第10章 快乐修仙（10）

    第十章，快乐修仙（10）

    寝室内的灯被打开，来人头顶上的呆毛瞩目。

    逐渐学会呆毛识人的风羽声试探喊了声：“玉墟？”

    “啊，是我，你们怎么了？”

    玉墟顶着乌漆嘛黑的一张脸问：“刚刚正在跟安德楼的同学们一起研究新面膜，刚准备洗掉就感觉到你们这里的灵力暴涨，脸上的泥膜都还没卸就跑过来了……发生了什么事？”

    “面，面膜？！”

    路德维希一副三观炸裂的样子，大腿上的笔记本啪叽掉在地上又摔了几颗蓝钻出来：“玉墟你原来是女士吗？”

    “怎么可能！”

    玉墟走进406的厕所，在洗漱台前低头洗脸：“阵灵没有性别，但作为辅佐你们学习的小助手，我当然也要紧跟你的兴趣爱好，男生打游戏我就跟着一起打，女生敷面膜化妆我就跟着一起化，打入内部成为朋友，为你们的成长修行保驾护航嘛。”

    “你这也太强了吧……”

    风羽声目瞪口呆：“全校这么多人你怎么都能应付得过来？”

    “我又不是真正的人类，你可以把我类比成一个超级计算机，智能AI，人工生命体也行。”

    玉墟湿着一张脸从厕所里出来：“我的神识庞大到你无法想象，我就是白玉京结界中的神——当然除了我的主人以外。”

    风羽声：“校长？”

    路德维希：“那个黄昏魔女？”

    “不不不，颜贞并不是我的主人，我的主人是三千年前的仙人，他创造了我。我的神识，我的脸，我的身体都是他赋予我的。”

    玉墟走近风羽声，抬手抚在他的头顶上：“神识紊乱引发的灵力暴动，是今天受到的惊吓太大了吧？”

    风羽声老实点头：“有一点。”

    “没多大问题，放宽心，好好睡一觉明天你就会发现自己更炸了。”

    风羽声：“？？？？”

    “灵力紊乱是有周期性的，一旦开始就会持续一段时间，在这期间你就好好背书吧。”

    玉墟拍了拍风羽声的头：“你掉了太多的修仙界知识和应该掌握的清心心法，原本应该是让你在暑假背好的，现在只能在短期内和着课程知识一起消化，忙起来没时间胡思乱想，灵力暴动慢慢就过去了。”

    “嗯……”

    玉墟在袖子里掏了掏，拿出几张写满了字的纸出来放在风羽声面前：“这些就是你需要背的东西。”

    风羽声拿起来还没看：“这么少吗？”

    “都是书名，记得去藏书阁借书。”

    玉墟笑摸狗头：“傻孩子，几张纸才多少内容，能消磨一个刚刚成年的你的精力吗？去吧，拿出你高考之前的信心来，全文背诵。”

    “……呵呵。”

    风羽声：）

    接下来的日子，风羽声白天跟着故睺上课，晚上就在寝室就抱着英汉词典那么厚的各种神神叨叨的古籍开始啃。

    耳边伴随着玉墟，秦尺一还有路德维希的全军冲击和QNMP，一时间他还以为自己又回到了那遥远而又平和的高中。

    轰——

    “都给我站起来！”

    脸上挂着两团高原红，中年又谢顶，看着起来还挺凶的剑师公良兴业牵住手上的缰绳，目光如刀：“御剑术都学不好吗？白玉京中可是有着存在千年的聚灵阵，凝神聚气！心神合一！再飞不起来就要被幽冥魔花咬到屁/股了！”

    公良兴业看着承仙广场上还在奋力奔跑，像风一样的学生目露凶光大声呵斥：“说的就是你！风羽声！御剑飞行飞起来！感受空气中的灵力，感受丹田中的气海！感受！感受！！”

    “凝神聚气怎么凝啊！心神合一应该怎么合啊老师！神在哪，气又是什么东西啊啊啊啊啊啊啊！”

    身后追着五六朵长着满嘴獠牙的黑色向日葵，风羽声在广场上卖力地逃命，眼里饱含着求生的泪水。

    “这就是所谓的天灵根吗？”

    “我记得白玉近每年也会招到一些拥有灵根的普通人，怎么就从来没有听过开学一星期了都还摸不到修仙门槛的事情？”

    “我听说他好像没有参加过论试啊……”

    “那不就是传说中的直招？！”

    “连秦尺一都要老老实实走论试，他凭什么能够免试入学？”

    “凭什么连故睺都要被派来成为他的接引人？人家都是琅嬛后补了，地位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凭什么要与他有因果纠葛？”

    秦尺一转身：“都给我闭嘴！声音这么大是想让我送你们去出道吗？”

    林景熙从小腹中拿出被从小被自己蕴养的本命灵剑‘行止’，看着其他人目露寒意。

    路德维希倒是没什么反应，只是傲慢地看了一眼其他人，湛蓝的眼睛毫不掩饰地向所有人表示了什么叫做目中无人。

    “……”

    这节课学习的是御剑术，已经过去了一周时间，这全班除了风羽声，连天资最差的秦尺一都终于能御着剑在空中滑翔个十几米，然而灵根的风羽声却一直不得其法。

    知道风羽声最近处在灵力暴动的特殊时期，为了引导他合理释放灵力，公良兴业特意找御兽课的修仙者们借了几朵长相可怕但是性格亲人的幽冥妖花。

    幽冥妖花凶残的外表很容易让第一次见到它的人心生恐惧，但是这也正是公良兴业的用心良苦。

    可现在看着风羽声一直无法御剑飞行的公良兴业皱眉，他恨铁不成钢地松开自己手上仅剩的三朵幽冥妖花：“风羽声！你是天灵根，你的身上有你父母遗传给你的力量！你要掌握它！想想道德经！想想天地！想想自己的存在，想那让你冲动地想要呐喊的东西！”

    漆黑的狰狞的妖花甩着猩红的蛇头兴冲冲地追着风羽声咬着，尖锐的三角牙在向日葵一样的花盘中层层密布，苍蝇一样的口器从牙齿深处伸出在空中捕捉着风羽声身上逸散出来的灵力。

    风羽声的衣摆已经被咬得坑坑洼洼，他拿着剑不住地体会着所谓的心神合一和天地灵气。

    可是……

    心神合一是什么？

    心从哪来？大脑还是心脏？

    神又是什么？大脑还是神经？

    天地灵气指的是空气中的什么？二氧化碳还是氧气氮气？

    为什么所有人都说白玉京灵气浓郁？但我一点都感受不到？

    我的意识从哪来？又从身体的哪个部位发出？

    丹田中是否有灵气，灵根又是否有灵气？

    为什么我都这么急迫了，灵力还是没有来？

    为什么我感受不到这柄剑给我的反馈？

    这剑为什么会给我反馈？

    ………………

    一时间，无数的思考和问题纷至沓来，在他的脑海中交织旋转。

    眼前的景色光幕般向后飞泄，心脏在剧烈跳动仿佛马上就要爆炸一般，他眼前一片花白。

    “感受……感受……！”

    “想……你最想的事情……！”

    远处剑师的声音遥遥传来，在呼啸的风声中破碎不堪。

    努力感受周围的风羽声有些绝望，这周围带给他的只有玉京山上的料峭寒意和身后妖花的腥臭可怖。

    不是没有想过这花只是无害的，但是那尖锐的牙齿和被剑师塞进妖花嘴里须臾粉碎的木棍让他还是心中一沉。

    这要是扑上来，绝对是死无全尸了吧？

    恍惚中，他看到故睺站在承仙广场的边缘看着自己，他的神情似笑非笑，狭长邪气的眼中目光却充满了讥讽，他手里的无缺散发着蓝紫色的微光，巨大的比翼神鸟在半空中交颈轻鸣。

    “你最想做的事情是什么？”

    风羽声：“不知道……”

    “有过渴求吗？”

    风羽声喃喃答：“有……”

    “是什么？”

    风羽声：“我想知道那张照片到底是什么意思。”

    “那就拿着剑，冲过去。只要你愿意，你可以知道一切的真相。”

    风羽声眼中的世界一片虚无，一抹白光如朝阳升起一般拔地而起。

    世界在崩塌，无数的事物都在被摧毁，被重塑。

    风羽声在白光中看到了爱因斯坦，看到了牛顿，看到了麦克斯韦。他们在对着风羽声微笑，爱因斯坦在对着他点头。

    啊……原来这就是所谓的感觉吗？

    被风羽声握在手上的长剑发出莹莹白光，他的身上突兀地出现了一道紫色气流。

    承仙广场上的灵气汇聚在风羽声的身上，他手中的剑也在嗡鸣。

    站在剑上，围着承仙广场漂浮在空中的其他学生们惊讶地看着风羽声身上的变化，伴随着风羽声身上的灵力在大量聚集，原本在他们脚下安静的剑也开始颤抖起来。

    “发生了什么？！”

    “快看上面！”

    天空之中传来轰鸣，一股沉重的压力出现在承仙广场的上空。

    玉京山山巅之上，一小朵深黑色的云旋转着向承仙广场缓缓飘来，像是即将形成的天灾龙卷，又像是一杆探测深度的探尺。

    “卧槽！”

    “筑基？！”

    “他不是还没有练气吗？！跨阶晋级？！”

    “闻所未闻……”

    “这是什么奇怪的幻想小说吗？”

    “这进度也太快了吧！嗑药都没这么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