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完事情回来的霍华德一进书房就看见了放在书桌上包装精美的礼物。
他看向他的管家先生：“艾莉带来的？”
埃德温点头。
拆开阿莉娅特有的火漆封章，霍华德小心翼翼地抽出看来似乎并不怎么结实的纸张，他敢保证艾莉要是拿什么转款之类的来应付他他一定会闹到她交出来让他满意的礼物为止。
可纸上并非什么别的，只是一份产权转让和物品清单，每一样都熟悉的让他忍不住颤抖。
位于中城的修车行，复原的模型，陈旧的发动机收藏品，拼图，零件，图纸，甚至50美分一个的车辆模型……所有的他曾经失去的东西，他的好友一点点帮他找了回来，然后作为最美好的礼物赠予他的岁月。
“你觉得艾莉最喜欢什么？”他和阿莉娅的生日相差不过两个礼拜，霍华德觉得自己绝对不能输给好友，阿莉娅送他了这么大个惊喜他一定要回一个更大的，“房子？车子？高级定制的裙子怎么样？不对来不及，首饰？帮我查查最近有没有在拍的首饰，要最好的那种，还有什么……”
“先生，”埃德温有些哭笑不得，这都什么跟什么，罗曼诺夫小姐又不是他那些红颜知己，拿着些当生日礼物只会被理解成应付了事吧，“最重要的是心意。”
他们谁又缺财呢？
霍华德摸了摸自己的小胡子。
有道理，那什么才能体现出他的心意呢……天才科学家先生感觉有什么灵光一闪从他脑子里窜了出来，他都想佩服自己了。
如此想着的男人直接铺开了纸准备开始画设计图。
***
华灯初上。
史蒂夫有些不自在地拽着西装衣角，他的情况有些尴尬，就这一套还是洛佩兹临时拜托了工匠帮他修改出来的，他太瘦了，一条街都找不到那么一件能适合他的礼服。
相比之下另外两个人倒是游刃有余，伯努瓦斜眼看着巴基拉开了领带解了两个扣子的领口：“等会进去的时候记得扣上，晚点再解都行。”
生日会不比斯塔克其他的荒堂派对，到底还是要正经一些的，不过以伯努瓦这些日子得到的消息来说，估计到后面也正经不到哪里去，要不是意外得到了宾客的名单他才不会来凑热闹呢。
这种保证不了C位的派对才不是他想来的地方。
不过思及那日在港口上见过的人间绝色，有一半法国血统的男人舔了舔嘴角。
负责在门口接引客人的男侍看着并肩而行的三位男客，虽然心里有些奇怪对方为什么不带女伴但是面上还是没有任何波动。
皮鞋里垫了报纸依旧没达到在场人员平均身高的史蒂夫兴奋劲瞬间消散了大半。
虽然主要目的是想来见埃尔热先生但是又有哪一个男人不希望自己能够在舞会上和美丽的女士完成一支又一支舞蹈呢。
乐池里的乐队演奏着南方的玫瑰，伯努瓦早就找到了自己的舞伴，正揽着棕发姑娘的腰在堂中摇动。巴基则端着香槟同两位女士聊天，史蒂夫看着备受欢迎的两位朋友，有些沮丧，他刚刚试图邀请一位姑娘跳舞。
可对方看都没看他一眼。
“罗杰斯先生是不喜欢华尔兹吗？”
从身后突兀响起的声音让在露台上吹风的史蒂夫身体一僵，他回过身，有过一面之缘的罗曼诺夫小姐正端着葡萄酒晃着玩，银白色的礼服在灯光与月光的中间如同漫天星河。
阿莉娅没想到会在这里看见罗杰斯，因为他们确实不像霍华德会邀请来的人——不是别的意思，至少她觉得霍华德才不会让其他长得好看的人抢了他的风头。
“呃……”史蒂夫捋了捋头发，镇定地回答道，“暖气有些足，我想出来透透风。”
“这倒是，霍华德总喜欢把暖气开的很足。”阿莉娅笑了笑，从侍者那儿拿了杯香槟递给史蒂夫，“为斯塔克先生庆祝。”
史蒂夫同女士碰了杯：“为斯塔克先生。”
和姑娘们聊着聊着就找不到好兄弟了的巴基终于反应了过来，同女士们道了歉就开始寻找他已经消失在人群中的哥们，直到边角落的露台才发现相谈甚欢的两人。
令人意外的是，阿莉娅在美术上的造诣不比尽管因为某些原因终止了学业但依旧是受过系统培训的史蒂夫差，两个人相谈甚欢，连巴基的到来都没有注意到。
“……我把罗杰斯先生的作品保存好了，日后说不定价值连城。”阿莉娅半是开玩笑的说，“到时候还得劳烦罗杰斯先生作个证。”
史蒂夫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
“很抱歉我好像打扰到两位了？”喝了不少酒已经有些微醺的巴基脸色飘红，但眼睛依旧清明的很，这一眼看上去竟有些风情万种的意味，阿莉娅感觉自己的心跳仿佛暂停了半拍。
她不由自主地向这位巴恩斯先生走了半步。
许是月色太美，亦或是夜晚的郁金香味有些蛊惑人心的作用，巴基鬼使神差地向本该与他没有任何关系的罗曼诺夫小姐伸出了手。
“May I？”
没有半点犹豫就搭上他掌心的柔软指尖无声地回复了这个问题。
春夜的微风轻轻掀起薄纱制成的窗帘，带着月光散落进室内，
不知道什么时候切换成天鹅湖的乐队正在演奏着未来的新娘那一章，逐渐移动到大厅中央的一对璧人在水晶吊灯斑驳的光影下就好像真实的童话。
“有些想跳呢，”二楼走廊上的娜塔莉笑着同她身旁的霍华德说，“感觉听到这种曲子就有种职业病要犯的冲动，斯塔克先生介意吗？”
“当然不。”目光从下面的好友身上收回来，霍华德笑着向娜塔莉伸出了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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