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旧事重演

    审判在即,盖勒文的风轻云淡让戈登有些不安,他核实着盖勒文的罪行,觉得还是有不对的地方。

    戈登同哈维说出了自己的想法,但哈维不以为然,只觉得他想太多了。戈登只好寄希望于巴恩斯,他对铁面无私的局长说关于盖勒文的事还有遗漏,请求再给几天时间调查,但是巴恩斯拒绝了。

    戈登的内心越发焦灼,他总觉得盖勒文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

    他开始调查修道院的事,最终从地下水道那里的一批僧侣中得到了有关盖勒文的消息。

    于此同时,布鲁斯用苦肉计骗过了盖勒文的侄女希尔维。在不断的逼迫下,希尔维露出了真正面目,最终说出了杀害布鲁斯父母的人叫马龙。

    盖勒文审理的日子到了,直到审理过了几乎一半,戈登才带着最新消息到了法庭。

    “所以,詹姆斯市长…”检察官正准备提问,却被詹姆斯打断了。

    “抱歉,丹特先生,你是说前市长吧。我只是一名哥谭公民了,只是来说实话。”詹姆斯看起来和蔼可亲,就像当初竞选那样。

    “詹姆斯先生,麻烦你告诉我们,你今年10月是在哪度过的。”丹特无奈地摊手,换了称呼。

    “你去哪了”戈登刚坐下,旁边的巴恩斯就问道。

    “布洛克和我抓住了一名僧侣,我是对的,他们在完成某种仪式,想要净化哥谭的罪孽,他们还剩一个人要杀,并称之为哥谭之子。”

    “他们提到盖勒文了吗?”

    听到这句话的戈登沉默了。

    “没有吧。”尽管巴恩斯相信戈登,但这并没有证据。

    此时,詹姆斯也说出了令全场惊呼的话,“我并没有被西奥·盖勒文绑架。”

    “安静。”法官女士敲了下小锤子,怀疑地看向詹姆斯,“詹姆斯先生,请重复你的话。”

    “西奥·盖勒文没有绑架我。”

    “法官大人,证人遭受到了…”丹特检察官不相信詹姆斯突然反水。

    “请说明,先生。”法官制止了律师,让詹姆斯继续说下去,“你为什么撒谎是谁监|禁了你了。”

    “是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企鹅,他恨西奥·盖勒文,他多次企图杀他,是他告诉我应该说什么,他对我做出可怕的威胁。”

    “他在说谎!”戈登生气地站出来,大喊着,哪怕是巴恩斯也没拦住他。

    “我要求马上释放我的当事人。”盖勒文的律师向法官要求。

    “戈登警探,请安静。”法官不愉快地敲了敲小锤子。

    “法官大人,我要求马上释放我的当事人。”西奥的律师见状想要尽快结束庭审。

    “法官大人,检方要求休庭,进一步…”丹特急忙说道,他担心盖勒文会逃脱制裁。

    “安静!”法官音量提高,“詹姆斯先生,你知道你宣了誓吧。”

    詹姆斯内心还是很纠结,但是仍然没有改变说法,“奥斯瓦尔德·科波特,他折磨我,把我的脑袋锁进箱子里,他逼我撒谎,我很抱歉。”

    “鉴于詹姆斯先生的证词,以及检方完全不能提供其他任何证据,我宣布释放西奥·盖勒文,并撤销对其的指控。”

    “法官大人!”戈登仍然不甘心,但是巴恩斯拦住了他。

    从庭审开始就一脸平静,甚至有时会露出笑容的盖勒文向法官要求说几句。

    他道貌岸然地说着原谅GCPD和建设哥谭市的话,但是这确实惹恼了戈登,他全然不顾这是在法庭上,冲上去给了盖勒文一拳。

    这可把法官和陪审团吓坏了,两名保安把戈登架了出去,但这两名保安却把戈登电晕后把他拖走了。

    当了替罪羊的企鹅为爱德华·尼格玛还留着柯林格的眼镜而生着气,突然传来敲门声。

    因为很少有人知道这个地址,企鹅以为是他的手下,但是打开门看到的却是一个穿着小裙子的女孩和一个又高又壮的男人。

    企鹅慌乱地退后,拿起桌边的枪对着两人,“你们是谁?”

    女孩毫不畏惧,泰然自若地走进房间,她身后的男人关上了门。随着响亮的关门声,企鹅拿着枪的手也不自觉地微微颤了下。

    “也许你应该知道我,企鹅先生,”女孩自然地坐在沙发上,“芙丽兹·霍兰,非常高兴见到你。”

    “你就是之前那个疯子小帮派的人”企鹅想起来她是谁了。

    芙丽兹点头,“我并不是你的敌人,企鹅先生。”

    “Uha”企鹅仍然不敢放松。

    “我只是带来一个消息而已,一个你我共同敌人的消息。”

    “你最好…”

    “盖勒文被无罪释放了。”芙丽兹阴沉地直接打断企鹅的威胁说道。

    “什么!”企鹅不可置信,愤怒地捏碎了柯林格的眼镜。

    “是的,不仅如此,你还被诬陷为绑架前任市长的绑架犯。”芙丽兹面露怜悯,显然企鹅已经快要失去理智了。

    “我是你的朋友,科波特,我是来帮助你的。”芙丽兹知道科波特是一个内心极度自卑又自大的人,他需要朋友和尊重,需要帮助。

    “你要怎么帮我!而我,又怎么相信你?!”企鹅压抑着内心的怒火,冲着芙丽兹大声喊道。

    芙丽兹接下来将会有大动作,这个时候暴露自己去挟持盖勒文的话显然不是明智之举。所以,同样憎恨盖勒文而又拥有不小势力的企鹅是首选。

    “只要你把盖勒文抓来,剩下的事我来做。你不必沾染鲜血,我会在全哥谭面前撕下他那张虚假的人皮,我会洗刷你的冤屈,我要让盖勒文这个姓氏从此在哥谭变成污泥。”芙丽兹蛊惑着企鹅。

    “科波特,你根本不必出现在哥谭市民的面前,你甚至只是一个被诬陷的可怜鬼而已,你会赢得哥谭的同情,你可以光明正大地出现,伴随着对盖勒文的辱骂以及对你的安慰。盖勒文杀了我最爱的人,像他杀了你的母亲一样。没有人比我更恨盖勒文,没人比我更想他惨叫着死去,也没有更合适的人来做这件事了。我将会是你最佳的合作伙伴,怎么样”

    企鹅思考了一会儿,咬着牙齿说道,“我可以帮你,但我要看到盖勒文声名狼藉地死掉!”

    芙丽兹笑了,“是的,当然。不只是你,全哥谭都会。”

    被带走的戈登醒了发现自己被绑了,盖勒文告诉了戈登他真正的身份,并且说出了一切。

    戈登想要冲过去打盖勒文,自己却被打到在地,最后是企鹅救了戈登。

    戈登解决了通缉令的问题后要去找到确切的证据来指证盖勒文,他把已经怀孕却不情愿离开的小莱送到城外躲避危险。

    但是刚回到警局的戈登就接到芭芭拉打来的电话。

    “Lee,what's…(小莱,怎么…)”尽管现在有些忙,戈登还是接起了小莱的电话。

    “I'm sorry, Detectiv's happening again.(对不起了,戈登探长,旧事重演了)。”打电话的显然不是小莱,而是压低声音的芙丽兹。

    “Fritz,”戈登的脸色逐渐沉重,真是一波未平一波又起,“你对小莱做了什么?”

    “小吉姆,难道你不打开电视吗?我都说了,旧事重演了。”芙丽兹的态度敷衍,说话的声音也并不清晰。

    戈登连忙跑过去打开电视,出现的就是芙丽兹呆滞的脸,还在愣愣地嚼着口香糖。

    “Oh,你看到了,是吗?”似乎知道了戈登打开了电视,芙丽兹像突然一下子活过来一样,声音尖利而有活力。

    “嗨,看呐,和我们的老朋友打声招呼吧!”芙丽兹从面前拿起摄影机,对准了身后的场地,正是之前举办慈善晚会的地方。

    被绑在圆盘上的西奥和塔比莎转着圈圈,身体素质并不如塔比莎的盖勒文被绑得结结实实,但是他已经晕眩了。

    小莱坐在椅子上,虽然也是被绑着,但是待遇要比被套成毛毛虫的詹姆斯好多了。

    芙丽兹一只手举着摄影机,一只手撑在小莱身侧,让两个人一起出现在镜头里,“放心吧,吉姆,我不会对小莱怎么样的。毕竟,我还是很喜欢她这样的女人。”

    小莱没机会想别的,直接冲着摄影机快速喊道,“吉姆,这里还有其他的人质,你要…”

    芙丽兹用手帕捂住小莱的脸,面露失落,伏在已经晕掉的小莱耳边轻声说,“我真对你失望。”

    芙丽兹转头面向摄影机抖了抖手帕,“我知道小莱怀孕了,所以这不会对她有危险。”

    “我不会放过你的。”电话那边的戈登听起来还算冷静,但芙丽兹知道他已经到了爆发的临界点了。

    “所以呢?”芙丽兹毫不在乎,“我该说说我的条件了吗?”

    “四千七百万,一架直升机,oh,杰罗姆留在张氏干洗店的衣服还没拿回来呢!”

    芙丽兹提的条件完全是杰罗姆之前在慈善晚会上提出来的,甚至连语气都是同样的戏谑, “and,mm…I don't know,a pony.(还有什么呢?小马吧)。”

    “emmm,话说回来,戈登探长,如果你想强闯这里,那么就会有一座不知名的建筑物和许多不知名的小人物为你的轻率付出代价哦。”

    这打消了戈登强行突破大楼的想法,但他也不想坐以待毙,“你做了什么?”

    “这也不是不能回答的问题,只是一个炸弹而已,足以炸毁一整座大楼的炸弹。”芙丽兹大笑着,巴不得看到人们凄厉哀嚎的样子。

    芙丽兹许久没有和戈登说话,连摄影机都放回了原处,像是真的在等戈登完成她提出的要求,只是自顾自地玩着自己的手指。

    戈登挂断了电话,取得了巴恩斯的同意,他开始部署针对芙丽兹的基本对策。

    “哈维,带人去包围现场,不许任何人靠近。”戈登又指向旁边一个警官,“你,带人去检查城市里标志性的大楼并驱散人群,如果发现哪里有炸弹,让拆弹专家尽快解决并联系我。”

    “看来我们的探长大人已经在部署了”芙丽兹欢快轻佻的声音突然从电视里传来,吓了所有人一跳。

    “别管她,快行动!”戈登催促着警员。

    戈登冷冷地看了一眼电视里笑得灿烂的芙丽兹,便和巴恩斯局长带着一批警员和一队突击队快速向举办晚会的现场赶去。

    “ It's time for the show(演出开始了)。”坐在舞台边的芙丽兹一下子跳下来,然后迈着优雅的步伐走上台,如同登台的演员。

    “Wow,clap!(鼓掌啊!)”

    大卫拿着摄影机对准台下,竟然大部分人是当天参加慈善晚会的人,他们面如死灰,估计没有想到还会遇到这样的事,稀稀拉拉地鼓着掌。

    “欢迎我们今天第一位参与者,”芙丽兹弯腰拿起小礼帽行礼,抬头的时候声音突然低沉,“詹姆斯市长。”

    已经有两个小疯子把捆成一条的詹姆斯市长放进表演魔术的大箱子里。

    芙丽兹扶着盖子,一幅忧伤的样子,“真抱歉,市长先生,反正你也吃了毒药活不了了,不如就为我们献出一场完美的演出好了!”

    “No,no,”詹姆斯用头抵住芙丽兹想关注的盖子,“我明明听你的没有指控盖勒文的罪名,为什么…”

    芙丽兹比詹姆斯市长还要迷茫,看似惊讶地转头望着摄像机,“哇哦,大新闻。”

    台下的上流人士和电视前的观众更加震惊,没有想到刚被无罪释放的盖勒文竟然真的犯下了那些恶行,亏他们之前还以为盖勒文是个好人!

    “I don't care.(我才不在乎)。”芙丽兹也不听詹姆斯的哀求,直接关上了箱子。

    “所以,”芙丽兹拿起两把闪着寒光的武士剑,问台下的观众,“到了见血的时候了吗?”

    说完,便直接从箱子的两边将剑插进去了,瞬时,血从箱子的缝隙中流出来。

    台下胆小的人和一些女士低声尖叫着捂住自己的眼,还有一些人兢兢战战地躲避着芙丽兹投来的目光。

    芙丽兹随意地打开箱子,詹姆斯市长竟然没死,惊慌地探出头大口呼吸,却不敢有其他动作。台下的人也呆住了,没想到他竟然没事儿。

    穿着略小三件套的女孩对于这种情况偷偷翻了个白眼,明白她意思的戴蒙把詹姆斯市长拎出来,放进一个包装很精致的大盒子,就像是送给谁的生日礼物。

    “Hello,戈登探长,”芙丽兹让摄影机对着自己,“你到了吗?好戏就要上演了,千万别错过啊!”

    已经到了晚会现场大楼的戈登部署好了一切,这里的所有出入口都被芙丽兹的人封锁了,甚至是上次那个秘密小道,戈登只得看着警车里的现场直播,担心芙丽兹又搞出什么坏事。

    甜腻腻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对父亲撒娇的小女孩,“今天可是我的生日,送个礼物给你怎么样”

    芙丽兹抬起胳膊,“Oh,my fault(我的错)。”

    她摆了下手,立即有人把装着詹姆斯市长的大礼盒用绸带绑起来,还打了个漂亮的蝴蝶结。

    “再有十五分钟,如果还不能满足我的要求,亲爱的詹姆斯就要…”电视里的女孩突然停住,似乎还没想好怎么处理这个问题,有些恼羞成怒,“yeah,你也知道,反正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戈登愤怒地锤了下车门,因为他根本没办法完成芙丽兹提出的那么无理取闹的要求,现在唯一的办法就是等找到炸弹后突破进去。

    “叮叮叮叮,”戈登的手机又响了,他本以为是芙丽兹,但是拿出来却发现是许久没联系的布鲁斯。

    “戈登探长,我发现了炸弹,就在韦恩集团的大楼地下车库。”

    电话那边的布鲁斯没有时间寒暄,单刀直入,这个重磅消息让戈登十分惊喜。

    “谢谢你,布鲁斯,拆弹专家马上就到。”戈登绽放了今天唯一的笑容,挂了电话就打给还在搜寻的哈维。

    现在唯一能做的就是等待,等哈维他们解决了炸弹,这里的装备已经齐全,随时都能冲进去。

    戈登紧紧握着手机,焦急地等待着。

    电视里的芙丽兹还在用飞镖摆弄一脸凶狠的塔比莎,估计只有她一个人这么轻松了。

    “叮叮叮叮叮叮,”戈登迫不及待地接起电话,“Hello。”

    “戈登,这里已经解决了。”哈维的语气显然放松了下来。

    “时间到了呢!可真快。”温柔甜腻的声音从电视里传来,“市长先生,say bye(说再见吧)。”

    戈登收拾好自己的配枪,警员已经在大门处等着,突击队也都装备齐全地挂在大楼的外墙上,只等巴恩斯一声令下就可以打破玻璃冲进现场。

    “Ge!(准备好,突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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