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不列颠的骑士王,阿尔托莉雅,这次以Saber职阶出战!”
“费奥纳骑士团,迪卢木多奥迪那,以Lancer职阶出战!”
兵器相撞的呯呯声响彻整个码头,英气逼人的少女双手持剑,与手握双枪的男性战作一团。小夜左文字小心翼翼地隐藏在集装箱的缝隙里,从他返回战场起,他就感觉到有人监视着这一带,小夜不敢轻易露头——一种战斗的直觉告诉他,最好静观其变。
卫宫切嗣密切关注着Saber和Lancer的战斗,他的妻子爱丽丝菲尔是明面上的御主,无论是为了妻子的安全还是为了对整个局势的掌控,他都不敢分心。一次又一次,卫宫切嗣扫视着码头的阴影处,试图探究那一丝违和感的来源,却一直未得其果。
“哈哈哈哈,都闪开!”爽朗的笑声从天而来,一位身着红色大袍的男人从天而降,“余是征服王伊斯坎达尔!”貌似是来者御主的少年一脸不忍直视地扶额:“就这么暴露自己的真名……”下方二人的战斗为此戛然而止,胜负未分,唯有骑士王阿尔托莉雅手背被黄蔷薇之枪的偷袭留下了一道不能愈合的伤口。
仿佛还嫌不够乱似的,一个傲慢的声音响起:“杂修们!我是天上地下最古老的王,吉尔伽美什王!”金光闪闪的身影在不远处现身,嘲讽着意图举办王之宴会的Rider伊斯坎达尔,“Saber,Rider,本王就勉为其难允许你们与本王一同赴宴吧,呼哈哈哈哈!这圣杯战争的胜利必然是属于本王的,渣滓们!”
“圣杯战争”、“Saber”等新名词让小夜绷紧了神经。早在到达港口时,他就开启了联络器的开关,秋月通过小夜的转播即时了解了冬木市违和感的源头——就是那个所谓的“圣杯战争”。
“安吾,港口黑手党资料库里有关于冬木市圣杯战争的记录吗?”意识到事情复杂性的秋月立刻联系了和自己混得最熟的坂口安吾,虽然希望渺茫,他还是抱着试一试的希冀拨通了电话。
“宇高君知不知道英国异能者的组织时钟塔?”虽然心下吃惊,接到电话的坂口安吾还是老实地开口,“时钟塔既是欧洲地区地异能者聚集地,也是欧洲魔术协会的重要组织,与天主教会分庭抗礼。圣杯战争即是为了争夺传说中的圣物、万能的许愿机——圣杯——而展开的有七位人类御主与七位英灵参加的、为期一周的殊死拼杀。这一次不出意外的话,时钟塔应该也派出了御主参与进去。”
“七人啊……”秋月长叹一口气,从小夜那边的情况来看,Saber、Lancer、Rider,还有一个职阶不明的金光闪闪的吉尔伽美什王,才刚刚过半,而他连圣杯战争稍微详细一些的情报都没有掌握——虽然他这次的任务是找出诱拐幼童并杀死了42个人的杀人犯,但直觉告诉秋月,冬木市这场圣杯战争绝对有些内幕,即使是为了己方等人能全身而退,他也必须对圣杯战争提起百分之百的警惕。
“非常感谢,安吾。我了解了。”挂断电话,秋月的大脑飞快地运转起来。小夜目前被困在港口不能脱身,药研和秋田还没有传来消息,也不知道武装侦探社的来人已经走到哪一步了。虽然在找出杀人犯这一点上港黑难得地和侦探社同一立场,但端木和也的身份是必须得到保护的,也就是说必要时刻港黑必须与侦探社做对手——总而言之,现在秋月最大的困境就是情报。
“……”坂口安吾在办公室里沉默着,他没想到时钟塔和圣杯战争这么快就暴露在了秋月眼中,犹豫良久,他拨出了一个加密的号码:“我是坂口安吾,请通知冬木警署下属异能特务科,必要时刻予以配合以揪出幼童拐卖杀人案的真凶。”
现在是傍晚,秋月一个人走在冬木街头,身边没带除了加州清光以外的任何手下。自从加州清光被召唤出来,他就敏锐地感觉到这座城市灵力的异常波动。大概是在现世的生活时间最久,与平日稀薄的灵力相比,某些地方明显地活跃异常能够被清光所感应到。
“柳洞寺、远坂家、爱因兹贝伦别院。”在手里的地图上描描画画,秋月着重圈出了这三个地方。以柳洞寺为例,连身为审神者的他都能在靠近入口时感受到那悸动着的雄厚灵力,加州清光更是严阵以待到拔刀出鞘;但是秋月很明智的没有进入庭院,他还不想用自己的生命安全去冒险。至于另外两个地方,只要向附近居民打听一下就可以得知大宅主人的姓氏,不是吗?
“主君!”手机突然震动起来,秋月接通了电话,是药研。“药研,怎么了?”
“主君,我现在在一家杂货店里潜伏,”药研语速极快地低声传递情报,“附近的小巷里我发现了残留的血迹,冬木市警方正在封锁此地进行调查,人群里有个侦探打扮的年轻人,我猜想他已经发现我了,我即将进行转移,这里的坐标我定位之后发给您。”
挂断电话后,药研揉了揉脸,尽量让自己看起来是一个普通的好奇的孩子,他怀里抱着一个小老虎玩偶,另一只手还拎着一袋薯片,故作镇定地从人群边走过,不时停下脚步探头探脑。那道并不含有恶意的探究目光跟随他一路直至他远离了现场,他才开始奔跑。
“乱步先生,请问,您是发现了什么吗?”冬木市警署的负责人好奇地朝江户川乱步凝视的方向望去,却没注意到什么特别的东西。
“啊,没事。”被叫作乱步先生的青年人压了压帽子,笑眯眯的转过身,“至少和这次的案子没有关系。”不过还是要小心为妙。
发现血迹现场的围观群众越来越多,挤在最前面的一个橘色头发的青年特别显眼。他饶有兴趣地打量着办案的警方人员,单手托腮思索着什么。周围人都在念叨着“已经是第43起案子了”“警方越来越无能了”,警署的负责人频频擦汗:“乱步先生,请问您有什么判断了吗?”
“不要打断名侦探的思路。”乱步毫不客气地开口,他捏着下巴思考了一阵,又蹲下去重新看了看血迹的走向,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副黑框眼镜,“现在是名侦探揭开真相的时候了——”
带上眼镜的那一刻,江户川乱步仿佛换了一个人一般,他的目光中是毫不掩饰的锐利,像是能够穿越重重迷雾直击罪的根源。
“犯人性别男、身高在175cm左右,性格开朗活泼,”慢吞吞地陈述着,乱步扫视着人群,在橘色头发的青年身上明显停顿了一下,又尽量不着痕迹地移开,“所有这43起杀/人案都是一个人所为,这是一个享受死亡、享受杀/戮的杀/人鬼。喜欢夜晚犯罪、白天有一份正经的工作、很受异性喜欢和欢迎、谈吐惹人喜爱。最关键的是,”他推了推眼镜,“他因为擅长隐藏行踪和消灭证据,时不时会重新出现在犯罪现场进行回味,比如,此时此刻——”
乱步的手指直直指向那个年轻人:“犯人就是你,少年。”
“我?”被指出来的青年人不见慌乱,一脸惊异甚至带着点嘲笑意味地指了指自己,“名侦探先生,请问你没有搞错吧?”
“没有错,就是你。”乱步笃定地点头,“甚至拐卖儿童的罪犯也是你。我知道你应该还有一个同伙,但这会儿他并不在,他是你诱拐孩子们的共犯。”
“不、不管怎么说,先拿下他让他跟我们走一趟!”警署的人们逐渐反应过来,纷纷掏枪,围观的人群这时开始骚动,离青年人比较近的人都纷纷往后退,像是怕他暴起伤人。可惜警察们还未来得及打开保险,就见到那个青年人举起右手,手背上闪烁着不祥的红光:
“Caster!前来帮助我吧!”
“怎么回事!?”几乎是同一时间,以药研为首的小短刀们和以卫宫切嗣为首的御主们都感受到了市区街道传来的巨大力量。象征着不详的魔雾弥漫开,平民们想四散而逃,却一个一个迷失在雾里。
“御主,您这还是第一次暴露身份吧,嘎嘎嘎。”笑声难听的男人逐渐从魔雾里显出身影,他的双眼扭曲地凸出着,身上披着黑色的法袍,“蓝胡子——在下吉尔*德*雷回应您的召唤。”他走到橘发的青年人身边,手里举着一本充满了不详的魔法书。这魔雾是吉尔*德*雷的固有技能,精神污染。
“Saber,撤退。”卫宫切嗣毫不犹豫地打断了港口三位王者一位骑士的争斗,比起一时的机会,他更在乎更大的利益。如今冬木市市区似乎陷入了危机,他必须要去看一看。
“主君,这雾气在不断扩大,似乎有精神侵蚀性!”秋田的声音也响起,显然他也察觉到了市区的异动。“主君,是否要解救平民?我还能支撑一会儿!”药研也焦急地开口,他是离现场最近的一把刀。
“务必注意安全,药研,不要逞强。”秋月本人和加州清光隐藏在港口返回爱因兹贝伦别院的必经之路上,等待着接应从港口返回的小夜左文字。他不能对平民坐视不理,但他更担心自家刀剑的安危。
药研在魔雾里急速奔跑着,已经有受了魔雾影响而出现异动的变异生命体了,他拔刀出鞘,从楼房的夹缝里灵活地穿梭。到达现场后,药研评估了一下自己的力量和时间,最后选择捞起倚靠在墙壁上的江户川乱步快速撤离。
“得救了……”这是江户川乱步看到那个少年人出现时的第一个想法,紧接着就失去了意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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