桂马的视线边缘有厚厚的黑色模糊粗线,是透过面具看着面前的人。
脚下有故意的垫高,视角比自己熟悉的高了些许。虽然是小小的改变但是这种世界都矮了几分的视觉错像很新鲜
“这是我的傀儡,鬼丸。”勘九郎在向那人介绍自己,说着还在桂马外面那层硬硬的壳子外拍了两下,发出‘梆梆梆’的声响。
桂马的嘴角抽了抽,努力让自己的眼睛看上去没有那么灵动。
傀儡的身体里环绕着桂马浮着一层细细的砂,一旦桂马有任何出乎意料的举动,这些砂就会立刻把自己绞死,彻底变成‘傀儡’。
这就是他们想到的,绝妙的,既不会暴露自己,也不会引起木叶怀疑的隐藏方法。
手鞠本来坚持他们一直磨蹭到五天即将结束和人流一起混进去更好,但是我爱罗否决了那个计划。
其实勘九郎对现在这个计划也不是很满意。
忍者对外露出自己的能力都是不妙的,哪怕是一个村子的各个忍者都有自己独特的修炼途径和作战方式。
情报的泄露就意味着他们很大可能被敌人看透,并及时分析出合适的对策。
这在对战中是最可怕的。
“鬼丸?”
他们面前的不是之前那个很狂放的第二场考试主考官红豆了,是一个眼角耷拉着,说几句话就咳嗽的病态的男人。
他自己介绍自己是月光疾风,是他们第二场考试的核验官。
他只扫了桂马一眼,就如常地移开了视线。
桂马其实不是很想知道他是看出来了只是懒得追究,还是真的就没看出来。这里的忍者,他是不敢用常理去猜测的。
因为绝大部分人都是骗术大师。
“咳咳咳——你们是第一个抵达的队伍,有遇到什么特殊情况嘛?”月光疾风咳嗽地声音有些低哑,上气不接下气,桂马都替他累。
我爱罗听到他们是第一个似乎有些失望。
“什么都没有,”手鞠出声,“发生了什么?”
“只是例行的询问。”疾风咧嘴温和的笑笑,居然显出一丝病态的英俊,“恭喜你们。”
“请跟我来,等比赛结束,你们都将在这里休息。”疾风转身给他们带路去休息的房间。
桂马无法自己挪动四肢,只能僵硬地随着自己的外壳被勘九郎的查克拉线牵引着动作。
等到了事先安排好的房间,疾风离开后,我爱罗站在原地抬起一只手蒙住了眼睛,过了一会儿后他放下手:“没有任何异常。”
手鞠示意勘九郎可以放开桂马了。
“就这么困着他好了。”勘九郎拍了拍傀儡的外壳,“这样最安全。”
桂马淡淡出声:“你可以继续困着我。我也可以伺机而动,一直找机会向木叶求救,我相信现在的场所很适合我发挥。”
勘九郎脸色一黑,手鞠提高声音:“勘九郎——”
勘九郎不情不愿地放开了对桂马的束缚。
桂马从憋闷的傀儡里走出来,大大的松了口气,冲手鞠点点头:“谢谢。”
手鞠蹙了下眉毛,没理他,绕开了。
勘九郎一直觉得桂马假的很,对他这多余的礼貌很不感冒。
桂马……这叫社会人基本的礼貌,谢谢。
一支队伍只有一间休息的房间,我爱罗已经坐到了墙角,一副准备就这么‘酷’下去的样子。
另外两人也各自找了地方休息去了。
“你——”我爱罗看着打量四周的桂马,“不害怕。”
桂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我只是相信你们足够理智到知道现在对我下手绝不是最好的选择。”
“你是铁之国的人吗?”手鞠从见到桂马就想问。
只有中立国铁之国才会出现佩戴着刀,能借助刀使用查克拉攻击的普通人。
桂马看了她一眼,笑了笑,没说是也没说不是。
但是这在他们眼里就是默认了。
“你说你的同伴本质上不是什么好东西,是什么意思?”我爱罗不知道是不是很闲,又开了他极少张开的嘴巴。
“是因为很强?看上去可不像,”勘九郎撇嘴,“他一个照面就被我爱罗解决了。”
“因为他是异类而已。”桂马看着勘九郎说的话,眼角的余光却一直审视着我爱罗。
果不其然从那扑克一样的脸上看到了一瞬的阴沉和狰狞。
看来他自己也是能很强烈的意识到自己的存在对于别人来说并不算什么好的存在的,不是天生的同理心缺失。
桂马理理自己有些皱巴巴的衣服,盘腿坐到了一边:“有时候我也会为他觉得可悲,是有多孤独才会把我当做他链接世界的窗口。”
桂马已经开始顺嘴扯了。
我爱罗闭上了眼睛,似乎再也不敢兴趣了。
桂马挑了挑眉,见好就收,没有继续试探。
他还有两天时间。
忍者似乎很适应等待的时间,但是桂马很无聊。
没有游戏,吃的兵粮丸,一点意思都没有。
他不被允许接近任何窗口和门口,也不能和除了他们三个人以外的任何人交谈,不过他也见不到任何人。
但是这里的‘NPC’并不会自己点击一下,就提供给自己大量的情报。
“你们害怕他嘛?”桂马看了眼仿佛睡着的我爱罗好奇地看向了勘九郎。
“不说话,不会有人把你当做哑巴。”手鞠提起自己的扇子,重重地锤了一下地面。
桂马旁观了许久,觉得他们相处起来的关系很奇妙。
他们是关心我爱罗的,能看出来,但是不管是被关心的还是关心都很生涩。
但是这两个人从他这个旁观者的角度,总能在很隐晦的地方传递出一种和同情无关的纵容和宠溺情绪。
那属于亲人。
这种纵容只属于亲人,又或者是他们欠了我爱罗一条命?
“你喜欢杀人嘛?”桂马蹲到了我爱罗旁边。
手鞠警告地看向了桂马,被桂马无视了。
我爱罗睁眼看他。
“你的砂子腥味儿很大,杀了很多人吧。”桂马继续老神在在地搭话,“喜欢吗?”
“喜欢或者不喜欢,有必要分清嘛?”我爱罗扯扯嘴角,冷漠地看着桂马。
“那你杀人是有必要?”桂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
“是我存在的方式。”我爱罗咧开嘴。
桂马呵了一声,没说什么。
我爱罗不言不语,连眼睛里都是一股血腥味儿。
桂马看了一会儿,蓦地抬手摸了摸我爱罗额头上的爱字:“那你纹这个是为什么?”
问了一句话以后,桂马没有得到回应,奇怪地看了他们一眼。
房间内的气氛凝滞住了,手鞠和勘九郎都瞪大眼睛看着桂马的手,好像看到的是什么鬼爪子。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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