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上明显比昨天热闹多了，小段路内他们就遇见了多批带着不同于木叶护额的忍者。
桂马默默计算着自己见到的标志，算着数量。
蓝染闲庭若步。
“看来有什么活动。”桂马推了推自己的眼镜儿，索取情报。
“据说是因为中忍选拔这次在木叶举行。”蓝染手揣在和服的袖子里，像个悠闲无害的大爷。
“中忍？”
“下忍，中忍，上忍。”蓝染半勾唇角。
“职称考试？”
“嗯，大概。”蓝染觉得桂马的解读有些可爱。
“还挺有秩序。”
蓝染似笑非笑。
桂马……“你有异议？”
蓝染露出一个并不真诚的笑：“秩序一词的存在本身就是为了暗示无序。”
桂马……哦豁。
“嘛，不过，现在相比较我之前来的时候确实是很有秩序了。”蓝染话音一转，又表示了赞同，“之前的忍者都是以家族为群，彼此之间争夺最强，努力占有资源的。是战争频发，强者的世界……”
“所以现在很好。”桂马打断他的话。
“嘛——现在，确实…是很和平。”蓝染小小露出一个笑，看着不远处走过的纯白色眼仁的半大男孩儿，眉头微动，语气淡淡。
“即使你不喜欢，”桂马抽了抽嘴角，“也绝对别做些什么。”
蓝染微笑：“桂马，我可是带你来玩的。”
“呵呵。”桂马皮笑肉不笑。
确定不是绑架？嗯？
其实，也用不着自己做些什么。
蓝染唇角翘着，看着对面即将和他们擦肩而过的几个人，都带着刻有音符标志的护额。其中有一个长头发，背后紫色大蝴蝶结的女人。
走远后，那女人回头看了他一眼，神情诡异。
“啊——大叔！”从屋顶上跑过的黄色头发男孩子停下，冲他们的方向挥了挥手，“昨天谢谢你的面！”
“鸣人君，日安——”蓝染笑着回应。
“吊车尾，走了，卡卡西还在等我们。”黑发的佐助紧随其后，之后是粉色的小樱。
“他十有八九还在迷路呢，急什么。”鸣人不满地哼哼。
不知道是不是为了和佐助对着干，鸣人干脆从屋顶上蹦了下来，窜到了蓝染他们面前。
“大叔，你儿子有消息了吗？”
“暂时还没有。”蓝染浅浅流露出一丝忧郁。
桂马揉了揉自己的晴明穴，视线移开，怕自己一个没忍住做出点儿什么事。
“交给木叶肯定没问题的。”鸣人拍拍自己的胸脯，“我之后都留在村里，如果你们需要导游尽管来找我！”
佐助露出一个受不了的表情，小樱捂了捂自己的额头。
笨蛋嘛？忍者村是能随便游玩的地方？！
“如果有需要的话，我们不会客气的。”蓝染慈爱地摸了摸他的头。
桂马手动了一下，忍住了。
“这两位应该就是佐助和小樱了吧？”蓝染看了看小樱，看到佐助的时候，镜片光泽微闪。
佐助皱了下眉，想都不用想，一定是那个吊车尾把什么都说出去了。
“是。”鸣人笑容更灿烂了。
佐助摇了摇头，没再等他：“走了。”
“好。”小樱紧随其后。
“我们七班要集合了，先不聊了啊——”鸣人见他们两个都走了也不再磨蹭了，匆匆追了上去，“大叔，再见！”
蓝染友好地摆了摆手。
桂马瞥了他一眼。
“桂马喜欢狐狸嘛？”蓝染看了眼自己的手，突然道。
“啊？”
“不喜欢？”
“普通而已。”桂马不明所以。
“哦。”蓝染重新揣好手，“那你喜欢什么宠物？”
“狗吧。”桂马随口道。
“嗯。”蓝染点了点头，“白色的嘛？”
“……无所谓颜色了。”桂马一头雾水，不知道这个话题怎么来的。
“知道了。”
桂马……你就知道什么了？
·
忍者村的许多地方都不允许外人进入，虽然地方并不小，但是能逛的不算多。
就在桂马不动声色地收集情报的两天后下午有人找上了门，退回了一半的委托金。解释说因为要全力进行中忍选拔，之前没有找到，搜索任务会推迟，所以予以赔偿。
蓝染表示了理解，却没有接受赔偿，而是交换了观看资格比赛最后一战的两个普通席位。
“那等待就不会那么无聊了。”蓝染是对桂马这么解释的。
桂马觉得蓝染太平的有些过分。
深夜，蓝染蓦地睁开眼睛，看了一眼已经睡熟的桂马，无声无息的起身走到了院落内。
“蓝染先生——好久不见。”身后紫色蝴蝶结的女人在蓝染安静站了几分钟后突兀地出现在了他的面前，“您还是一如既往。”
“大蛇丸，”蓝染看着他，语速缓慢，“你、变成女人了？”
“一层皮囊而已。”女人咧开嘴，声音略显阴柔。
“恶劣的趣味——”蓝染眼神冰凉，不复温和。
“敢问先生身边那位？”
“和你无关。”蓝染视线落在她身上，似笑非笑。
“我当然是不敢插手先生的事，”大蛇丸额角渗下一滴汗，“只是，先生这次出现在木叶是？”
“怎么，你有什么计划？”蓝染看向他。
大蛇丸只是笑笑，缄默不语。
“放松，我不过是路过而已。”蓝染甩了甩手，“希望你的计划没那么无聊。”
“我会努力把事情变得很精彩的。”确定他并不在意木叶，大蛇丸松了口气。
“我的事你办得怎么样？”
“当然已经完成了。”
“嗯，之后应该会有人找过去的。”蓝染淡淡吩咐。
“知道了。”
蓝染往回走，大蛇丸也准备离开了。
“啊，对了，”蓝染站住，转身，眸光压抑，“不要出现在他的面前。”
“……是。”大蛇丸咽了下口水。
“那，祝你计划顺利。”蓝染恢复了温和的笑容。
等蓝染关上门，大蛇丸精神才猛地一松，才能重新动用自己的查克拉赶在有人察觉之前离开了原地。
落在街道墙边，他神经质地笑笑：“蓝染惣右介——还是那么可怕啊……”
·
“第一场笔试这会儿应该结束了，第二场生存赛，应该还算有意思。想去看看嘛？”中忍选拔开始之后，蓝染对桂马发出了邀请。
“能去看？”桂马挑了下眉。
“可以试试。”蓝染笑。
“我拒绝大概也没有用。”桂马表现得并不在意。
“你得出去活动活动，桂马。”蓝染温和道。
·
蓝染半搂着桂马落在被圈起来的密林边缘，隔绝了周围护卫忍者的感官。
“所以他们就把一群鱼龙混杂，甚至还有半大孩子的人都这么放在茂密的森林里，还要让他们互相斗争？”桂马随意看了几个队伍，眉毛逐渐蹙紧。
“所以你说的职称考试才那么可爱。”蓝染手轻按他的腰。
桂马翻了个白眼儿。
“带你去看看稍微活跃些的吧——”蓝染看着躲在草丛里的冲天揪小子，头上像是带着胖次的胖子和扎着马尾的女孩儿。
“我喜欢这个鹿丸，”桂马扶了扶自己的眼镜儿，“审时度势，很有自知之明。”
蓝染随意嗯了一声，带着他往血腥味儿最浓的地方去了。
队伍不同，行事风格也大不相同。
在看到背着巨大葫芦的黑眼圈小矮个毫不留情的用沙子搅碎了一个人，生生落了一场血雨后，桂马脸色极差。
“真是可爱的孩子。”蓝染垂头看着被沙子包围的红发少年。
桂马……您的萌点长得怕是有点儿歪。
“我爱罗——停下吧。”看到沙子还要追出去，撵上那个尖叫着逃窜，显然已经吓破胆的忍者，脸上画着紫色油彩的黑衣少年出声阻止，“我们已经拿到需要的卷轴了。”
他旁边背着巨大扇子的女孩儿也隐晦露出一个不赞同的表情。
额上刻有‘爱’字的少年站在散发着血腥味的沙子里，视线扫了阻止他的两人一眼，抬手依旧毫不留情地绞杀了剩下的一人。
站在掩映的树枝里，蓝染垂首看着被称为我爱罗的孩子的眼睛，那里面尽是幽暗，深不见底。
血腥，残酷却孤独。
可惜了。
轻轻挑动了一下眉头，蓝染看了一眼身边已经闭上眼睛不想看的桂马，唇角牵出奇怪的弧度，手指微动。
「砰——」
蓝染带着桂马迅速从原来的树枝上挪开，沙子已经把他们落脚的那根粗壮树枝搅得只剩木屑了。
我爱罗的目光环视周围：“谁！？”
蓝染扶着桂马站稳，不做声。桂马抿紧唇，皱眉。
蓝染想干嘛？
“出来——！”我爱罗身边的沙子浮起，蓄势待发。
“还有别人？”勘九郎和手鞠也各自拿好武器警戒。
蓝染视线微微扫过桂马的发顶，手指再次动了一下。
沙子仿佛嗅到味道的鲨鱼猛地冲了上来，对准了他们的方向。
“不好——”蓝染绷紧声音，松开桂马，在冲击下滚落树梢。
桂马堪堪抓住了他的手，挂在树梢上，用力憋得整张脸涨红：“你怎么回事！？”
蓝染脸色阴沉：“他的沙子不简单。桂马，松开我。”
“啧——”桂马脸色黑漆漆的，拽的胳膊疼，却没撒手。
蓝染自上而下看着他的脸，唇角抖了一下，忍住了。
“你们是谁？”舞着扇子的女孩儿警惕地看着已经完全暴露身形的人。
“不管你们是谁。”我爱罗冷哼了一声，沙子直奔树上的桂马而去。
蓝染瞳孔一缩，猛地拽下桂马，两人都往树下落去。
沙子绕过树梢直冲他们，蓝染翻身用力往地上推开桂马，被沙子整个裹住。
桂马落地砰一声，闷哼了一下，龇牙咧嘴。
我爱罗绞紧沙子，血从裹成一团的沙子缝隙中四散落下，撒到桂马周身，染红了他整个人。
手鞠发现了不对：“我爱罗，住手！他们是普通人！”
沙子猛地顿住，我爱罗似乎也有些惊讶。
桂马抹开自己脸上的血，发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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