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切发展如死柄木弔所料,连时间都计算得刚刚好,回忆起刚才赶到的英雄们的表情,死柄木弔连语气都轻快了不少:“快给他疗伤。”
“是。”听到吩咐后,正在给绿谷出久疗伤的人立刻停了手,小心地从死柄木弔手里接过伤者。
自救失败后被脑无用膝盖抵住背脊的少年,在看到被死柄木弔带回来的人后,一时忍不住瞪大眼睛,紧张地喊出了声:“相泽老师!”
这句话没得到任何回应,治疗个性者抱着相泽消太离开,死柄木弔才将视线从相泽消太身上离开,落在绿谷出久身上。
“英雄都喜欢不自量力吗?”死柄木弔站定在绿谷出久面前,啧啧感慨。
绿谷出久忍不住捏紧拳头,尽管他知道在被带到这个地方之前,USJ内的局面已经对相泽消太很不利,但他还是没想到敌人居然会将老师也抓了回来,那他的同学们呢,难不成已经遭了毒手?
绿谷出久不敢问,死柄木弔却也不提,而是站在绿谷出久跟前,饶有兴致地打量他。
殊不知,他的脸被手掌挡住脸庞后,绿谷出久只能听见死柄木弔略带困惑的声音:“一个不知道天高地厚的无个性小鬼,欧尔麦特居然在这个时候依旧选择了你?活该他把消太君还回给我。”
无个性、选择。两个关键词几乎听得绿谷出久冷汗直流,他甚至怀疑眼前的敌人不仅知道了One For All的秘密,还知道了他就是欧尔麦特选定的继承人。
但如果这样的话,他岂不是凶多吉少?
极度惊慌下,绿谷出久那颗狂跳不止的心脏,反而毫无征兆地被瞬间冰冻。
他不能折在这里,更不能因此让和平的象征由此出现裂缝。但是在自救之前,绿谷出久觉得,他得想办法弄清楚,眼前的敌人对欧尔麦特的个性了解了多少。
绿谷出久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但缺少社会经验的他也不知道这时候该用什么语气回应,只能勉强地开了口,连声音都有点发颤:“你什么意思?我就是个普通学生,哪可能跟欧尔麦特有关系。”
“没关系?”死柄木弔忍不住笑了出来,他蹲了下来,两指捏着绿谷出久的脸左右查看,冷下声音说道:“看来你是不知道,像‘欧尔麦特班级里的学生’这种名头挂在头顶上后,身上会拥有多少的话题了。”
看着绿谷出久茫然的眼神,死柄木弔却没那么多耐心跟他解释,只是兀自地端详着,然后状似好意地询问道:“也不知道欧尔麦特喜欢左眼还是右眼,如果我先将你的眼珠子还给他,那个社会的垃圾会不会喜欢这个礼物呢?”
这下再听不懂,绿谷出久可就成了真白痴了。他几乎立刻变了脸色,惊声问道:“你想干什么?”
“冷静、冷静。”死柄木弔说着,一边强制让绿谷出久闭了嘴。
这一瞬间绿谷出久以为死柄木弔要拆了他的下巴,剧痛让他只能听话地住嘴,死柄木弔这时才满意地点了点头,收:“NO.1英雄日理万机,不递个信物过去,人家恐怕未必愿意见我。不过,你要是能配合一点,我还能让这两颗珠子在你眼眶上多待几天,至于多久,就看你亲爱的学校的表现了。”
此时校方才刚刚将其他学生们送去医院。
尽管其他人不是死柄木弔的目标,但也不代表他会对这些日后的英雄们手下留情,撤退后仍然留下了不少敌联盟的成员,对散落在USJ里的学生进行毫无保留的杀戮。
但好在没有学生死亡。
漏了气的欧尔麦特躲在墙后,终于勉强松了口气,这时候,一个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在USJ内的,包括老师一共22人。学生里一人失踪,一人重伤,三人昏迷,还有七人也受了伤,但都没有太大的问题,只有八名学生幸免于难。而那两位老师,一人失踪,一人昏迷。“
“辛苦你了,塚内君。”欧尔麦特转头向身后的友人,连忙询问道:“受伤的人情况怎么样了?”
“重伤的学生刚刚接受医生治疗,我们已经通知了家属,目前还不清楚情况,昏迷几人暂时也没什么大碍,只是……”
塚内直正注意到欧尔麦特的表情,他的强大深入人心,以至于大部分人会忘掉,他也是个用血肉维持生存的人。但作为朋友,塚内直正犹豫几秒后,还是开了口:“你也不必太过自责,这是一场有组织的突袭,说不准你被那个人拖上一小时,就是……“
“不是因为这个。”欧尔麦特摇了摇头,脸上再也忍不住,露出些许愧意。
即使欧尔麦特知道塚内直正说得有几分道理,但无论如何,相泽消太会被死柄木弔带走,都是因为他的原因。
是因为他那时放了手。
这个念头一旦打开闸门,就像是海水一样塞满了欧尔麦特的大脑。尽管他深知不能被这些杂念影响,但现在对欧尔麦特而言,暂退二线可能才是最好选择。
“抱歉。”欧尔麦特深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些许笑容,说:“我可能确实需要调整一下,如果……再有什么消息,再麻烦你告诉我一声。”
“明白,我会第一时间告诉你的。”塚内直正点了点头,却因为现场还有不少事情需要他处理,只能目送欧尔麦特离开。
连续几辆救护车驶离雄英,这种爆炸般的话题自然引来不少媒体,试图获取第一手资料。
欧尔麦特头一次用这种方式在USJ事件后离开,差点被媒体撞了个正着,幸好他即使反应过来,从后门溜了出去。
街上全是讨论这场袭击的,但雄英将消息封锁地很好,除去那几辆救护车外,几乎没有透露出实质性的东西。
不过正是因为如此,什么样的传言,都能从群众口中吐出。
“这种事情居然发生在雄英,实在太令人难以想象了吧!”
“欧尔麦特呢,他不是在雄英当老师吗?”
“你之前没看新闻吧,听说有个人在街上把欧尔麦特拦了下来,跟他打了一个多小时,才被击败。”
“啊!怎么会这样,难不成欧尔麦特的力量削弱了吗?”
“这怎么可能,欧尔麦特是什么人啊,肯定是那个人不和欧尔麦特正面动手,故意耗着不让他去雄英的。“
比起对和平象征的质疑,这样的辩驳才占了大多数,并且能轻易让提出疑问的人哑口无言。除了行走在他们中间的当事人外,没人愿意相信这是事实。
“不愧是和平的象征,光是这样,还是动摇不了你在这些白痴当中的根基吧?”一个不和谐的声音,从欧尔麦特身边传来。
欧尔麦特停下脚步,戴着白色鸭舌帽的少年也停在他身边,周围都是驻足观看银幕上关于雄英消息的围观者,多了两个停下来的行人,一点都不奇怪。
欧尔麦特忍不住握紧拳头,道:“你不怕我把你逮捕吗,死柄木弔。”
“哈哈,我是个什么存在,你又不是不清楚。”白衣少年笑了出来,目光讥讽地扫视一圈,说:“况且你觉得杀掉这些人,需要多久?”
威胁的意味相当明显,欧尔麦特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倒也没去跟白衣少年在这上面较劲。最开始的死柄木弔或许会用这种幼稚的方式炫耀他的成果,但现在的他不会。
所以,欧尔麦特只是简略地问道:“你想干什么?”
“你的宝贝徒弟写了封信,想要我转交给你。”白衣少年见好就收,将此行的真正目的递了出去,继续嘲讽道:“时间不早了,祝你有个愉快的明天。”
话音刚落,白衣少年像是玻璃一样碎在空气中,瞬间引起不少惊呼。欧尔麦特赶紧趁着还没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迅速从人群当中离开。
确认四下无人将注意力放在他身上后,欧尔麦特才打开那封信。
信上的确是绿谷出久的字迹,看上去死柄木弔还没有对他做些什么,一笔一划工整得一如既往,连画出来的死柄木弔的Q版头像,都如他本人一般欠揍:”你被骗了,略略略。“
“……”是他想多了。欧尔麦特面无表情地将信件塞进口袋,转身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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