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貌在貌美,终有老去的一日。”
“姑娘为何这般感慨?”
这时,丫鬟端着酒盅进来,绿柳对她点了点头,淡笑道:“公子,奴家为您斟酒吧。”
赵暔儿含笑点头:“姑娘可是从小待在此处?”
绿柳手一顿,苦笑道:“奴家从记事起便身处此地。”
“可有想过离开?”
绿柳眸光猛地看向他,皱眉道:“公子?”
“老子可以帮你!”
半响后,绿衣低声道:“诚如公子所说,世上没有不劳而获的事,您来此,可是需要奴家帮您作甚?”
“姑娘想到哪里去了?老子便是想与你芙蓉帐暖度春宵,怕是也心有余而力不足。”
“公子,奴家不明白你的意思。”
赵暔儿眨了眨眼睛,手指漫不经心的敲打桌面,淡笑道:“如今你是卖艺不卖身的清官,不如离了这里,寻一良人嫁了,这才是你日后的生路。”
未料,绿柳摇了摇头:“公子的一番美意,奴家心领了,可是……”眸光看向周围,低叹道:“奴家是舞姬,除了会此便身无长处。”虽她身在这腌渍的地方,却也看尽世态炎凉,这世间的儿郎看上的并非她的人,而是她的容貌,可她总会有年老色衰之时,到时又该如何自处,且以她卑微的出身,家世清白的人家怎会娶她。
“姑娘没有情投意合的良人。”
绿柳低笑道:“情爱不过是过眼云烟,奴家这般说,许是会让公子觉得奴家自视清高,可再过几年,奴家也会随了这楼里的其他姐妹靠这身皮肉为生。”
“姑娘,不可这般自嘲。”
“公子,奴家可不是自怨自艾,而是活的明白而已,人活一世,谁又知能活到哪日,自是今朝有酒今朝醉,明日愁来明日愁。”
赵暔儿端起酒杯一饮而尽,粗犷道:“此话甚是有理!”抬头看向绿柳,掷地有声道:“不过若姑娘有心,老子可助你脱离此处。”
绿衣诧异道:“公子,你与奴家不过是一面之缘,为何对奴家的事这般上心,可是……”
“姑娘的眼睛。”
绿柳身子一震,低声道:“公子……”
“姑娘的眼睛清澈透明,却又带着一丝苍凉与无奈。”
“公子……”
“老子虽不是什么好人,但老子看人极准,绿柳姑娘是个值得人教的朋友。”
绿柳垂着头,喃喃的念着这两个字:“朋友?”
“姑娘可是嫌弃老子言语粗鄙,不堪成为你的挚友。”
“公子不嫌弃奴家的出身,愿与奴家已友相称,奴家感激不尽。”
赵暔儿拾起酒盅,打开盖子对嘴而饮,待放下酒盅后,卷起袖子擦了擦嘴角的酒渍,大笑道:“好酒!畅快!”
绿柳眸光一闪,轻声道:“公子,您可是……可是……看中奴家?”
此言一出,惊的赵暔儿打了个饱嗝!
门外站着的山棱听到后,扶额低叹:“少爷,咱们囊中羞涩,焉有银子赎人!您还是莫要夸下海口的好?”揉了揉太阳穴:“客栈里的残废美人,您还没摆弄明白,怎又勾三搭四,且对方是个女娇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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