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崖和苏梦枕抬着柳无眉出了山谷,然后丢给了已经在山谷外接应的魔教成员。
程瑜淮作为他们的中间人也在半天后将将赶到,刚一打照面,就被秦崖劈头丢来一具身体。大惊之下程瑜淮猛地后退一步,柳无眉便脸朝下地砸在了地上。
好在这附近地下都是柔软的细沙,柳无眉的脸想来也不会受到什么伤害,只是会脸疼个两三天罢了。
此时苏梦枕早已将那个梨绒落绢包中的匣子取出,向着魔教中人带来的车中一倒。
只听“哗啦一声”,金币金砖珠宝碰撞声不绝于耳,很快便填满了一座马车。苏梦枕于是又抱起那个匣子,向另一座马车上倒去。
苏梦枕那边拿的金银珠宝,实际上只有石观音库中的三成。但就是这三成,就足足装了魔教的人带来的整整五辆马车。不少人看的眼睛都直了,但鉴于魔教教主一直以来威积甚重,没有一个人胆敢从中偷偷地拿走哪怕一枚金币。
秦崖笑眯眯地看着这一车车金银珠宝被拉走,然后向程瑜淮摊开了手:“我的伞呢?你给我带来了没?”
程瑜淮没好气的瞪了他一眼,反问他道:“我的筷子呢?你给我带来了没?”
秦崖便从怀中掏出柳无眉先前给他的那双象牙筷,递给程瑜淮道:“带来了,不仅带来了,还给你升了个级。”
程瑜淮毫不客气地翻了个白眼:“呸,怕不是你把那竹筷给折了吧?”
秦崖于是掏出那双几乎炸开的筷子笑道:“折却没折,只是炸了。”
程瑜淮目瞪口呆:“你到底用它做了什么?竟然会炸成这样?”
秦崖于是对着一个想要背后对苏梦枕出手、杀人夺宝的魔教教众丢了个芙蓉并蒂,又上了商阳指、钟灵毓秀和兰摧玉折,最后再来了个玉石俱焚道:“诺,除了这么用,别的什么也没有干。”
程瑜淮无fu可说。
“行了行了。”程瑜淮叹了口气,“龟兹国本已经复辟,可石观音却突然现身,原来竟是装成了龟兹王妃躲在他们身边,想要找出极乐之星的秘密。当时楚留香不在,只有胡铁花和姬冰雁联手,竟然也奈何不了那石观音……啧啧啧,这女人可真是狠辣。”
他一边说,一边从身后取出一把收拢后显得细而修长的白伞,递给了秦崖,“也不知道你这伞究竟是怎么做的,沉的要命,竟然有个三、四十多斤。”
那把白伞就是秦崖的仙云问鹤。
秦崖拿起那把白色的伞,露出了一个轻快的笑容来:“若不这么重,我又哪里能够练成如今这样?”
程瑜淮叹了口气,摆摆手又道,“石观音不敢对我下手,因为她一旦对我下手,不仅西方魔教不会放过她,我朝也?不会放过她,因此她逼着龟兹王和琵琶公主他们喝下了毒酒,可有个自称画眉鸟的姑娘来救了他们。但我一眼就看出来,那是拥翠山庄的一个有些武艺的下人。”
“画眉鸟?”秦崖疑惑地看着柳无眉,沉吟了半响,道:“也许是她的手下吧。”
程瑜淮也不说话了,沉默地看着魔教的那五架马车走远,终于又叹了口气道:“这到底算什么事儿呢。”
秦崖却毫不在意地道:“管他什么事儿,反正这对我朝有利,这就够了。”
程瑜淮一愣,笑了:“也是。我且走了,石观音只怕很快要回来,你们自己小心。”说罢便坐上最后一架马车,随着车轮嘎吱嘎吱地响着,就这么走远了。
苏梦枕这才过来,道:“我刚不是去山顶等你们讲话么?”
秦崖问:“怎么?你瞧见什么了?”
苏梦枕挑了挑眉,露出了一个微笑:“我看到楚留香了。他在暴揍无花。”
秦崖哈一声笑了出来:“难得啊,楚留香居然也会暴揍别人?”
苏梦枕嗤笑道:“我开玩笑的,你居然也信?”
秦崖说:“信,怎么不信?只要你说的,我就信!”
苏梦枕道:“你当然该信我,如果你方才说不信,我少不得要同你打上一场。”
秦崖苦笑道:“你打我我也不敢还手,我怕你的刀给我的伞劈漏了。”
苏梦枕白他一眼:“呸,谁不知道你的伞并不普通,我的红袖刀哪里能够劈得动?我还心疼我的刀哩。”
秦崖于是将伞打开来,又将柳无眉给他的那把油纸伞随意地丢在还趴在地上的柳无眉身旁,又随手摸出一袋子以前从一个偶然碰见的叫做孟锦华的万花弟子那里搞到的一盒子麦丽素,塞在柳无眉手里,又留了一张纸条道:“禁用福/寿膏,停吃那些解药。好好补身体,每月一颗药,吃完截止。此后无论如何都不能使用和罂/粟有关的药物,大/麻/草也不行,两年以后,再见分晓。”
然后就跟着苏梦枕找楚留香去了。
且不说柳无眉醒过来之后看到这些有多抓狂,秦崖和苏梦枕找到楚留香的时候,正碰上楚留香把无花点上了穴道,丢进一个山坳中。
楚留香瞧见他们俩过来,很是高兴:“你们来了?”
秦崖道:“梦枕哥跟我说你在暴揍无花,我就跟着过来瞧瞧你是怎么个暴揍法。”
楚留香尴尬的摸了摸鼻子,道:“哪里有什么暴揍……是无花想要用他父亲的成名绝技报答我。”
“哦?”秦崖惊讶地叫了一声,问:“他没能报答成?”
“当然没成。”苏梦枕道,“若是报答成了,你如今只怕只能够看见香帅的头颅。”
楚留香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又摸了摸鼻子,岔开话题道:“我要去埋伏在石观音的屋子里,瞧瞧有没有什么能够打败她的,你们呢?”
秦崖叹了口气,道:“我们却要回汴京去。梦枕哥出来散心,还要回去管金风细雨楼,我呢,应了江南花家的邀请。要去参加花老爷的寿宴。不过石观音的屋子我去看过,除了那些女孩子化妆的东西,只有一面华丽贵重的镜子,那镜子保养的非常好,只怕那镜子就是石观音的重要之物。”
苏梦枕却道:“不止那一面镜子,天花板上其实也有一面镜子,只是被石观音的床帐遮掩,别人看不到。”
秦崖惊讶道:“梦枕哥,你什么时候还去石观音床上去看去了?”
苏梦枕却扭了头,抿了抿嘴,拒绝回答秦崖的问题。
楚留香于是一抱拳,行了个礼,道了声后会有期,便向山谷中走去。
秦崖见他走远,扯住苏梦枕的袖子,陪着笑道:“梦枕哥,是我说错话了,你别生气。”
苏梦枕翻了个白眼:“装出来的,谁在生气?怕我不知道你又想给楚留香塞狗粮是怎的?配合你还不满意了?”
“没没没。”秦崖召出了以前师父认识的一个明教送给他的骆驼祥祥,带着苏梦枕向汴京的方向跑去,“终于可以回家啦。”
“回家有什么用,你不是还要去江南花家?你又喜欢一路走一路逛,估计回去没多久你就又要出门了。”
“哎——梦枕哥你跟我一起去呗?”
“被你带出来这么久,回去怕不是得忙到睡觉都睡不了,还出去?别想了。”
“好嘛,那我回头给你寄特产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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