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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奴婢不是这个意思,求小姐饶命,奴婢这条命都是小姐您给的,这辈子也只会效忠小姐,求小姐看在咱们一起长大的情分上,饶过奴婢。
奴婢自知身份卑微,自然不敢肖想大少爷,求小姐明鉴。”翠歌看着眼前的人不停的磕头,声泪俱下,着实可怜。
看着眼前的人,宋雨薇只觉得心里一片冰寒,冷声道:“翠歌,我知道你早就已经是我大哥的人,却一直跟在我身边委屈你了,可你想清楚了,我大哥是什么样的人?他身边可是不缺你这一个人,你还是老老实实待在我身边为好,毕竟咱们才是同一条船上的人。”宋雨薇略显柔和的脸上更是透着几分犀利,格外的让人泛寒。
翠歌自然知道,所以才会觉得心里苦,声音嘶哑道:“小姐放心,奴婢以后绝不会再说这样的话惹小姐伤心,否则让翠歌不得好死。”翠歌发下重誓,这才让宋雨薇脸色缓和了几分。
“行了,起来吧,你现在就过去盯着姑母那边,如果有什么新的消息就过来汇报。”宋雨薇命令道。
她觉得既然已经敲打过翠歌,她一定不敢再生出其他的心思,更重要是她还掌握了她的命运,所以放心的用在身边。
过了没多久,宋雨薇开始的担心慢慢放下来,刚啜了一口茶,就听见门外传来脚步声。
“小姐,奴婢已经打听过了,并且亲自过去问过了,这长生他进去一小会儿,很快就出来了,不过看起来面色苍白,没有血色,应该是被夫人用过刑。”翠歌虽然一直跟在宋雨薇身边,可她不过只是个小人,自然不了解陌夫人,亲自看了长生的样子这才发现,这陌夫人根本就不像表面上看起来这般的和善。
相反,陌夫人经常对身边的人动手,只是下黑手多了,自然看清楚一些她的真面目。
“这个老夫人真是下手太狠了,这长生可是二少爷身边最得力的下人,她下起手来都毫不留情,果然厉害。”翠歌想起来都觉得一阵后怕。
“那个女人不过表面上看起来和善,其实骨子狠辣的很,不然……”宋雨薇正说着突然住了嘴,眼中快速闪过一丝胆颤。
她真是太大意了,差点将心底的话说出来,眼前的翠歌早就已经不是当年的那个翠歌,她必须要小心行事才行。
“小姐您怎么了?可是哪里有不舒服?不如奴婢这就去命人唤大夫前来。”翠歌一脸担心的说着,就去出去请大夫。
宋雨薇看着她略显清秀的面容,眼光迅速沉了沉。
“我没事,不用请大夫,你先出去吧,我想一个人静一静。”宋雨薇转身,不看翠歌的脸。
翠歌更是不敢多言,知道自从被小姐发现那件事之后,她心里对自己多了一份防备,只能低垂着头快速离开了。
“是,奴婢就在门外,小姐如果有什么吩咐,一定要唤奴婢。”翠歌出去了,还不忘为宋雨薇将房门带上。
宋雨薇看了眼房门,对于翠歌是不是衷心她现在已经不知道了,不过想起自己现在的处境,宋雨薇心里一阵难过。
自从她被送到姑母身边,身边的赏赐自然不少,银子每个月也会有不少的体己,可又怎么样呢?
这么多年,她所有的首饰几乎都被变卖,剩下的那些也不过是仅够撑场面而已。
衣服也全都是陌夫人帮她新做的,她自己出门都要掂量一下手里的银子。
只因为她这些东西早就已经被她的家人给盯上了。
虽然他们宋家还算不错,可自从她娘没了以后,整个家里就没了她的位置。
大哥也是个能吃苦了,跟她爹大闹了一场硬是从家里出来,只是身边没有银子,又如何重新走科举之路。
这下大哥将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到她这个妹妹身上,所以这几年,宋雨薇一直在暗地里帮衬着大哥。
只是她没想到,原来翠歌这丫头胆子居然如此大,在上次去送银子的时候,居然跟大哥有了关系。
这件事让宋雨薇比吃了苍蝇都要恶心,自己的大哥居然会跟她的贴身婢女有了关系,这让她这个做妹妹的有什么颜面?
所以她现在只要看到翠歌就会想起她跟大哥在一起的样子,心里就觉得隔应的慌。
心里正想着,就听见门前传来翠歌的声音,道:“小姐,奴婢有急事要跟您禀报。”
宋雨薇心里虽然厌恶,可身边还不能少了她,这个翠歌虽然让自己觉得难受,可她是个有心思的人。
她跟府里好多人都相处的不错,所以一般的事都能打听出来,她就像自己的一双眼睛,让她时刻都能知道府里的动向。
宋雨薇收敛好心神,道: “好了,进来吧。”
翠歌脚步匆匆的走进来,脸上露出几分凝重。
“小姐,刚刚奴婢打听过了,这老夫人刚刚又命人将府里全都搜索了一遍,尤其是二少爷的院子周围,奴婢觉得,这二少爷的病情是不是还有什么隐情?奴婢总觉得这夫人像是知道些什么,可她又不想让外人知道。”翠歌心思细腻,将发生的事联系起来,就发现了其中的端倪。
宋雨薇沉思了一下,觉得翠歌说的不无道理,吩咐道: “你派人好好盯着那边,尤其是老夫人,只要有消息就立刻命人过来通知我。”
“是,奴婢立刻去办。”翠歌还不知道她已经被宋雨薇给摒弃在心门在。
此时她一心想让宋雨薇发现她的好,所以做起事来更加卖力。
陌夫人这边,看着长生被人搀扶着出去,邓嬷嬷这才紧挨着陌夫人道:“夫人,您担心这么多做什么,就算二少爷对表小姐有其他心思,那也算亲上加亲,再者,表小姐也算在您跟前长大的,知根知底,岂不是对二少爷更好?”
邓嬷嬷正拿着梳子帮陌夫人梳理头发,听着她的话陌夫人全身都散发着冰冷,吓的邓嬷嬷立刻噤了声。
“夫,夫人!”
邓嬷嬷可是陌夫人身边的老人,对于她的手段更是了如指掌。
当初如果不是她耍了手段,这老将军又怎么可能会――
越想越觉得担心,‘噗通’一声直接跪在地上,脸上的皱纹,都快挤成了一朵菊花。
“你懂什么?这凡哥儿将来可是要继承整个将军府的人,又怎么能将后院交给一个无权无势之人。
薇儿丫头一直不得她的父亲的喜欢,还有一个那样心狠手辣的继母,她这辈子都别想有娘家人的支持,兴许还会拖累了凡哥儿,这样的人又怎么配当我陌家的当家主母?”陌夫人的话让邓嬷嬷后背跟着生出密密麻麻的冷汗。
跪在地上,哭求,道:“夫人,都是老奴的错,是老奴考虑不周,以后老奴绝不敢在说这种话。”
心里却像雷打鼓一样不住的翻滚,看来这夫人根本就没把玉瑶放在眼里。
要说,这玉瑶才是大将军府里正儿八经的大少夫人,就算当家也应该由她来,可听着夫人的意思,她根本就没打算让大少夫人住在府上,更不会让她来掌管整个陌家的后院。
“行了,起来吧,这表小姐你也帮我留意着,看看她可有什么中意的人,陌染那边,看来是指望不上了。”陌夫人拿起梳子慢条斯理的梳理着自己身前的墨发。
陌夫人声音带着几分柔和,可说出来得话却是宛如寒冰,让人不寒而栗。
邓嬷嬷再不敢胡乱的揣测她的心思,只能点头如捣蒜,“是,老奴一会儿派人去打听一下消息。”说完静静的陪在陌夫人身边。
她培养了那个丫头这么多年,之前还觉得凡哥儿体弱多病不知道有几年可活,有那个丫头在,等她嫁给陌染至少能生下将军府的继承人,到时候她再好好操控着,她依旧是整个大将军府的掌权人。
可惜了那个丫头居然如此不争气,白白浪费了她这么多年的心血。
现在还想招惹凡哥儿,真是不知天高地厚,倒不如趁现在,快些将她给嫁出去,也好断了凡哥儿的念头。
这陌染已经成亲了,等凡哥儿的病调养好了,一定要尽快帮他娶一房媳妇回来,也好让凡哥儿收收心。
陌夫人心里的算盘打的噼啪响,可无奈她知道的已经太晚了。
陌夫人坐在梳妆台前,仔细回想着今天发生的事,越想越觉得蹊跷。
难道之前真的是她多想了?
凡哥儿的身体虽然因为房事过于频繁而劳累虚弱,可如果单凭额头上的伤,应该不至于会失血过多。
陌夫人仔细想着,猛然从凳子上站起来,邓嬷嬷不察,手中的梳子直接扯在陌夫人的头上,一股钻心一般的疼从头顶传来。
嗤――
陌夫人疼的一阵揪心,只觉得头皮都快被扯下来,邓嬷嬷立刻告罪,道:“夫人,老奴不是故意的,求夫人饶命,饶命啊!”
陌夫人眼中快速的闪过一抹凶狠,道:“邓嬷嬷,你可是我身边的老人了,知道该领什么罚,不用我多说了,下去吧。”
这邓嬷嬷在心里叫苦不迭,却不敢有丝毫的违背,“是,老奴这就下去领罚。”
看着她略显沉重的脚步,陌夫人只当没看到,不发一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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