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的沱云倾倒艳阳
辽阔草丛里有风吹过
看着起风的角落
却带不走河岸里的一片明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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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咳咳咳……”最近砂隐的路上总是听见许多人的咳嗽声,沙漠里是没有冬季的,但是随着季节的变化,会体现在温差上。
远远闻着厨房里灶台上小炉子里飘出的药的味道,连手鞠和勘九郎都想绕着走。
是的,即使是每天细心的照顾,毫无疑问的是,零依还是成功地感冒了。
卧在床上,起身接过我爱罗端过来的药,已经放凉了一会,她直接入口。
“不觉得苦吗?”我爱罗看着她一口一口地抿,好似是在喝饮品,与平时喜欢甜食截然相悖。
“不会。”正值感冒的零依眉头一皱也不皱,抬头对着他笑得一脸疲惫。
平日里轻盈珠串的声音像是他的沙子里掺杂了水分一样,拖着浓浓的鼻音。
“我爱罗,明明天气这么热,你说这正常吗?”勘九郎靠在房门口外,双手交叉环抱,他真的是第一次看到体质这么弱的人,一阵风就能把她刮倒。
“起初我也认为是因为她不经风,医疗班给的药方喝了这么久了却一点效果都没有。”我爱罗勾起指头算了一下,也快一周了,还是不见好。
“不止是零依,最近很多村民都病了。”勘九郎开始了有和手鞠一样的感受,内心呐喊你是只看得到里面的人难受吗……
“勘九郎,我知道。”像是看出了他的担心,原本还在担忧的我爱罗突然定下心来,零依本来就是病恹恹的姿态,但是连带着村民这么久都没有好转,“我刚才已经通知医疗班召开紧急会议。”
“啊?”跟着我爱罗到会议室上的勘九郎还是一脸疑问,他就顺带这么一提,心下想着我爱罗这么较真。
“对于最近村里大量的病人,医疗班怎么看?”我爱罗扫视着对面座位上空缺的位置。
“我爱罗大人,虽然病人还没有好转,但是基本可以确定是普通风寒。”刚从病房过来的医疗忍者还戴着口罩。
顿时一片沉默,没有人明白这一会议的原因。
“启动B级预警方案,封锁各大出口,严格进出。手鞠负责将病人和老人孩子隔离开来,所有居住附近用石灰粉消毒,马基负责联络各大国交流一下情况,医疗班所有人员24小时待命。”
话一刚落,所有人都吃惊地看着我爱罗。
“只是感染的人数多了点,为什么要用预警方案,再说……”马基并没有怀疑他的能力,只是跟了他的父亲那么久了,最多也只用过C级,这次似乎有些草木皆兵了。
“是啊。”
“这样会引起村民的恐慌的。”
场上议论纷纷。
“这是命令。”我爱罗一反常态冷冷道,严肃、独断不容任何人的质疑。
“既然风影已经有了决断,如果需要老朽的地方我一定出力。”刚在会议上濑户山一声不吭,现在又表示支持,轻笑到底还是年轻自负,没有见过风浪。
我爱罗点头,离开了会议室。
“我爱罗。”勘九郎追上他的步伐。
“嗯?”
“你是不是把我忘了?”看着他火急火燎的样子,勘九郎郁闷了,从头到尾都没有提起他。
“你留下来应付突发事变。”
“哦好,喂那你……”勘九郎临危受命,看着他往住所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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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零依,小零依……”
零依意识清醒,能够想象房间角落湿漉漉的一双手,隔着不远好像就能闻到浓浓的鱼腥味。
她面着墙继续睡觉。
“小零依,你在哪里?”
一个男子厚重钝锉的声音从不远处扩散过来。
“你快回答我啊。”
“我这里好黑好暗。”
“快出来啊,你不是要陪着我吗?”
她仍是不理,任由声音开始撕裂,扭曲成黑夜中的电闪雷鸣。
“啊……啊……啊……”
“零依啊……”
“骗子,零依你个骗子!给我出来!”
“求你了,出来啊……”
她依旧若无其事,身子很沉很重只是再没能入睡。
“零依。”我爱罗难得看着这几日嗜睡的她自己醒了过来,却一个人盯着墙一动不动地眨着眼睛。
“零依?”他伸手轻轻摇晃她的身体。
“我爱罗。”零依转头看着他笑得一脸灿烂,即使病着,瞧见他时眼里茶色的瞳孔依旧清朗。
听着她向平时一样叫他的名字,我爱罗繁琐的心情也顺了一些,把旁边桌子上的粥端了起来,零依坐了起来也配合他的动作一口一口地吞咽着。
“身子还是这么冷。”过一会我爱罗又摸着她的手,比平时更冰凉,轻轻一拉,把她圈入怀中。
我爱罗突如其来的拥抱像是在零依原本平静如湖面的脸上砸下了一颗雨花石。
“我爱罗……”她的呼吸几乎有一瞬要停住了,被我爱罗抱着躺在床上。
“睡吧。”他轻轻地拍着她的后背。
像这样有人抱着她躺在柔软的床上,还是第一次,我爱罗并没有要放开她的意向。
开始零依连气都不敢喘,慢慢地,拽紧我爱罗衣角的手也松开了,缓缓地闭上眼,舒展了一口气。
耳旁一次比一次锐利的尖叫上好像消失了,她只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和我爱罗处于同一频率,他的心脏搏动着的声音,以及额头靠着他胸膛上的所有感受。
三月的浮云遮蔽着的天空
似乎也跟着她慢慢放晴
窗外是三月正午的阳光
窗上的帘子在风的吹拂下一张一合
她不会忘记那个有风的午后
少年的气息跳跃在她的鼻尖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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