烟尘浩渺的沙漠中有种叫依米的花
经历风沙干旱
四年累积四种颜色
在沙漠中常来不败
令人叹为观止为之泪落
在风卷起狂沙最猛烈的时分
便是花开之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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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么了?”手鞠忍不住开口道。
得到的是很敷衍地一笑,思绪还停留在昨天,手里握着自己的手绢,啼笑皆非。
零依清清楚楚记得我爱罗给她的表情,过于宁静,以致让她有种心快裂开的错觉。
他将手绢递到她面前。
零依像是愣住了,几秒钟。
仿若当年,这条手帕建立两人之间的微妙联系,现在我爱罗要斩断它,轻而易举的。
他时时刻刻在害怕,有人背叛他,友情,亲情,爱情,他都不需要了,他只想当爱自己的修罗,为证明自己不断变强,不断打倒对手,这才是母亲赋予生命的意义!
然后转身离去,头也不回。
“零依。”手鞠打断她的游神,一口熟练的中文。
零依微笑地看回头口看她,眼神中的多出几分落寞随阳光倾泻下来无以复加。
“她没被我爱罗杀掉就应该心存感激了,我爱罗最近心情不好,”勘九郎忍不住开口,反正她也听不懂,“她肯定还不知道我爱罗是个怪物吧……”他的语气小得如牛蝇,生怕被牛尾巴甩到似的。
“勘九郎!”手鞠一脸严肃打断他,“我爱罗会听到的!”一方面对于我爱罗的害怕,一方面又出于微微的心疼,复杂的心理搅得她一团乱麻。
怪物?!零依突然抬头看勘九郎,难道他讨厌我爱罗吗?连带着手鞠吗?
他看似油漆的脸上写满了无奈,像是一个看客,手鞠也是如此。
到底我爱罗在你们心底是怎样的一个存在呢?
心丝丝抽痛着,从村民的眼神她可以明显感受到他们的唾弃和哀怨,现在就连他身边最亲近的人也同样的事不关己,我爱罗,是他们让你如此寂寞吗?
又一次紧握手帕,帕上的梅花像是要被她揉碎般。
而此时此刻,我爱罗正越上沙丘。
我的存在是不容忽视的!
“出来吧。”卡卡西正在指导佐助的动作,感到了一股暴动的查克拉。
他久违地睁开半闭慵懒的黑眸,一眼盯着我爱罗所出的方向,是的,他并不隐藏自己,过于单纯的杀意袭来,涌上心头。
他走了出来,碧绿的瞳孔中倒映着银发男子身旁的黑发少年,平静的开口“我和你对决,宇智波佐助。”
“还有一个月就是你们的对决,何必急于一时?”卡卡西试图规劝他。
如果在这个地方开战,这个叫我爱罗的少年似乎没有想象中的简单。
已经准备好满腹说辞的卡卡西却被我爱罗的妥协惊呆了。
“宇智波佐助,我说过,我们有着一样的眼神,”我爱罗转身“记住你是我的猎物。”
看着他背着葫芦远去的背影卡卡西心里不得不更加重视教导,他能清楚感觉我爱罗的实力不凡,搞不好佐助甚至还会有生命危险……
宇智波佐助,就让我等到你变得再强点,再来杀了你。
回到旅店屋顶,一身红衣翩然他却懒得睥睨。眼前的零依正望向天空繁星,旁边是画板和笔,新月的柔光把她圈圈包裹,萦绕在她清纯的面孔上。
感觉我爱罗走进,零依兴奋地回头微笑,弧度一成不变,丝毫不减。
这是他渴望从村里人那里,从亲人那里得来的,只是他从期待到渴望,从渴望到欲望,一步步地渴求的情感,在多年的磨灭下,只剩下失望和无尽的绝望。
面无表情,像是对待沙隐村的行人般,这次他要彻底斩断隔绝,再也不会给别人伤害他的机会。
于是,他一脸的冷漠,身子里开始叫嚣鲜血,看着眼前的人,克制不住浓厚的杀意更任意地涌现,他伸出了手…
“她这是怎么了?这几天连画笔都不动了,整天看那条手帕,是有那么好看吗?”勘九郎着实一脸无奈的样子,连他这个对这种事略微迟钝的人都发现了不对劲,气氛是已经降到了零点。
“哎……”手鞠也是一声无奈的长叹。那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使她不解和好奇。但无论发生什么,绝对不是什么好事。
这几天,两个人并没有什么交集,而我爱罗更是浑身上下散发不可靠近的气息,那种气息让人难受到无法呼吸。
比赛将近,木叶的空气中都弥漫着一股硝烟的味道,似乎是一场大战即将打响了。
大赛这天。
零依看手鞠他们都准备待发,和马基一同向场地出发。她默默跟在身后,并没有人理会她的存在,但似乎她不是那么在乎。
带好自己的画板,眼神似乎没有那么之前那么暗淡了。
至少,没有人赶她,庆幸,又感到不安。
比赛现场人潮如涌,甚是热闹。他们是很安静地站着,旁若无人。
见我爱罗不甚搭理自己,零依只好开始作画,一笔一画地描绘着红发少年,即使是描摹千遍万遍,任然不知疲倦的她,此时此刻没有发现画上的他不同往常。
她的画笔停在修饰我爱罗葫芦的线条上,长久的停顿。
猛的她抬头寻找那抹亮眼的红色,终是无果。
映入眼帘的是手鞠和勘九郎的交谈,并不关注她的举动,连她起身都不知道。
你的双眸告诉我你内心的情感
那时我的世界为你而凝聚
尔后匆匆,只为跃入你的碧色眼帘
我曾和你依偎在一起
享受着万赖寂静的温馨
现在我却消失在你润色的眸子里
其实我也想陪着你等待下一个天明
零依停下脚步,我爱罗看了她一眼,从她身边走过。如此苍白的眼神,她看不到自己。
阴暗的过道了血迹斑斑,让人触目惊心。
杀人让你愉悦了吗?为什么黑眼圈里的眸子透露的满是寂寞?
只是一眼,她转身跟着他。望着他背后的葫芦,有种说不出的滋味。
她无法描摹它,这装载了他故事的葫芦。
我爱罗的比赛很快就开始了。
会场了到处讨论的都是佐助和我爱罗,她听的出他们的名字,如此嘈杂喧哗的气氛。
接着卡卡西和佐助的登场是如此华丽。
我爱罗很少有的兴奋,要里开始布满血丝,葫芦里的沙开始蠢蠢欲动,像是要吞噬所有。
然后,佐助健步如飞,让零依想起了那个西瓜头少年。眼望去那个被我爱罗捏碎一条腿的少年又出现在现场,甚是让她惊愕。
“啊……”一声的长啸响彻天空,牵动着她的心弦。
“他居然伤害到我爱罗了!”手鞠和勘九郎是一脸的不可思议。
有一只黄色的手突兀地从我爱罗制造的沙球中席卷而出。
原本欢呼吵闹的人群在这刻似乎安静了下来,昏昏欲睡。
零依注意到我爱罗的肩膀上的血正肆意流淌,他的一只眼睛不再是碧绿的颜色,像是怪物附身的他流淌着不祥气息。
他迅速离开了会场,受了重伤。
佐助和手鞠他们也往他离去的方向追寻。
唯有她辨别不清方向,在原地不知所措,像是被世界遗忘的陶瓷,优雅,痛彻心扉层层包裹着她,她开始质疑自己存在的理由,为什么会到这样的世界,为什么让她遇见我爱罗,为什么他对她是如此重要,为什么忘不掉!
会场不知何时陷入一片混乱,零依并不在乎,也无法改变什么。
红衣翩然,披散着及腰的黑发,孑然一身,连影子都略显得悲怆。
她开始移动身子,拽着画板的手微有青筋,此时似乎是这个世界在审视着她。
脚浮在上空,轻如柳丝,嘲笑她显得多么另类。这个世界也是,那个世界亦是如此。
所有,我爱罗你到底在哪里?
持续的思考让她很累。是的,她现在是自由的,却只是一个人。面对无休止的剧本时至少连思考的时间都没有,劳累,像个木偶,不会心痛。
不停地移动,突然她听到了巨大的声响,回眸映出我爱罗的身影。
他垂着身子像是陷入了沉睡,黑眼圈依旧浓重,有多久没有好好睡觉了?还是一头很张扬的红发,她在另一个世界不眠夜里回忆了有多久了?
为什此时的你和一只黄色妖怪融合在一起?
忽的,金发少年扑到他面前狠狠地发了他几拳,没一拳都像是砸在她心头上,心从高空狠狠坠落。
但是她什么也做不了,静静地抓着自己的胸膛,眼前又要开始模糊。
就在一瞬间,我爱罗醒了,让她又咽下水汽。金发少年和他分别站在树梢上,彼此又是一拳。
夏日炎炎,两人坠落的弧度像是折伤翅膀的鸟,划开了盛夏的弧度……
“不要过来!”我爱罗颤抖着,从未败过的他被打的如此狼狈不堪,顺从本能。
鸣人用头挪动着,举步维艰,拉近彼此的距离“我爱罗,很辛苦吧?我也是一样的,我能理解你的痛苦。”
他睁大了碧绿的双眼,得到了认可,金发少年灿烂的笑容映入他眼底,满布的血丝消失了,望向湛蓝的天空,今天天气真好。
有一眼,他清澈的眼里容纳进了零依。她的眼睛湿漉漉的,为什么要为了我哭?有多么不值得不是吗?
零依也注意到他的眼里那种仇恨和杀意消失了,那么脱然的神情。是地上那位金发少年洗涤了你吗?
我也可以吗?我也可以像你一样吗?深深的寂寞中不断等待着,你比我更为孤独,我也一定可以。
手鞠和勘九郎扶着他。
零依走进我爱罗,笑靥是朵绽放的鲜花,带露的鲜花。
突然她心里一惊,上空出现了无尽的漩涡,身子不由控制被吸入。
“gaara!gaara!”情急中她抱住我爱罗,在他的颈窝旁颤抖着哭泣“gaara!”
我爱罗身子也似乎是打了个颤,抽开手,抱住她。
终是离别,他和她相拥仅有一秒,漩涡的磁力似乎加大。
离开他的怀抱,晶莹的泪水打在我爱罗脸上,打在他额角的爱字上。
连手鞠和勘九郎的帮忙也无济于事。
零依不再挣扎,对我爱罗划开嘴角的弧度,再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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