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将风月令取下,风月令发出一阵悲鸣声,落花忍住泪水,低声道:“你回去吧。”
风月令直往她身上蹭,呜呜声响。
落花不由得便想起那日上官天籁将风月令交给她之时那情形,当时他抓着她的手,把风月令直接交到了她的手上,风月令上还满是血迹,有他的血也有别人的血。
在抓着她的手的时候,他的手是冰凉的,血却还是温热的。
天籁……落花的泪水落在了风月令之上:到此为止了。
花羽尘急了:“落花,你,你干嘛要把风月令还给他?”
落花没有说话,却是拍了拍风月令:“去吧。”
紫光一闪,风月令瞬间从众人眼前消失了,东方追阳等兄弟几人看着心里也很是不好受,那日上官天籁把风月令交给落花,是觉得自己性命难保,想着有风月令在,至少可以保护落花让她不受到任何伤害,而如今,落花却不得不把风月令还给上官天籁。
断情丹服下,她和上官天籁便再也没有任何瓜葛,风月令,她自然是不能再留在身上了,否则上官天籁醒来,若是发现风月令不在,定然会起疑心的。
当日他们没办法阻拦说不让上官天籁把风月令给落花,今日同样的,没办法阻止落花把风月令交还给上官天籁。
他们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什么都做不了,什么都改变不了。
花羽尘恨恨地看着东方追阳等兄弟几人:“药都拿到了,你们还不走!还留在这里干嘛?”
沉默了片刻之后,欧阳永忆突然说道:“嫂子,我们先替你把这锁魂链给取下来。”
欧阳永忆这么一说,众人才记起这事,花羽尘当即冲上来,推开欧阳永忆,没好气道:“不用你们假好心!落花现在跟你们已经没任何关系了!她也不是你们的嫂子了!她手上这这锁魂链,我会替她取下来的!”
花羽尘这会儿正恼着东方追阳他们兄弟几个,恨不得砍死他们呢,哪还会让落花再承他们的情。
“落花。”花羽尘走到落花身旁,低声道:“落花,我替你把这锁魂链解下来。”
他说着,还特意问了孟婆一句:“婆婆,你说的是不是真的,只要这锁魂链取下来,我便可以带落花走了。”
“那是自然。”孟婆点头:“我这老太婆还会坑你们几个小孩子么?”
小孩子?众人都汗了一个。
被人口口声声的叫孩子,他们还真是一点儿都不习惯啊。
“不就是个手链嘛,难道还取不下啊!”夏元婉冲上前去,抓过落花的手:“落花姐姐,我帮你取。”
她说着,伸手就去拽落花手上的那根细细的金色的手链,不想手刚碰到落花手上的金链,便像是被针刺到,疼得哇地大叫一声,赶紧松开了手,那细嫩的手掌竟都被刺破了,鲜血直流。
“婉婉。”落花吓坏了:“婉婉,你怎么样,要不要紧。”
“好疼啊。”夏元婉疼得哇哇直哭。
“婉婉别哭。”慕容誓嘉快步上前,赶紧给夏元婉上药止血,一面有些惊诧地看着落花手上的金链,很是疑惑,落花这手上所佩戴的金链,看上去完全没有特别的地方啊,怎么会这样呢?
花羽尘不死心,想了想,便从靴子里拔出匕首:“我就不信取不下来!”
萧若飞没好气道:“你小心些,别伤着落花了。”
“我怎么会伤着落花。”花羽尘冷笑:“我可不像是某些人那样!”
花羽尘说着,拔出匕首,小心翼翼地用匕首尖端挑起金链,想要把这手链割断,却不想这手链看似纤细易断,实则无比坚韧,花羽尘那匕首已经足够锋利了,竟也没办法挑断这金链。
“搞什么啊!让开让开!”南宫辞迁走上前来:“我就不信这破链子还弄不断了!能直接摘下来吗?”
“直接摘下来?”花羽尘愣了愣,落花却摇头,轻声道:“取不下来。”
她自己想把手链取下,可那手链却像是有了法术一样,就这么套在她手腕上,怎么都扯不动分毫。
“这怎么可能啊!”皇甫舆情急道:“我来,我来!嫂子你等一下,我帮你!”
皇甫舆情急嚷嚷的,伸手就去抓落花手腕上的金链,想要拽下来,手刚碰到那细细的金链,掌心便是一阵刺痛,犹如钢针刺入一般,而且不仅是刺入肌肤的痛感,而是那种深入骨髓那般的刺痛,皇甫舆情禁不住痛得大喊一声,马上放开了手,再看他手掌上,也是同样被锁魂链刺破,鲜血直流。
皇甫舆情又气又急的:“这什么破手链啊!”
孟婆呵呵笑道:“你们以为这锁魂链,是这么容易就能取下来的。”
夏侯隐枫沉不住气了:“婆婆,你什么意思,你是想告诉我们说,这锁魂链,其实根本就取不下来的是吧?”
孟婆慢悠悠地说道:“每年到我这药神山来求仙药的人,不知道有多少,你们知道药神山几千年来,能求到仙药的人有几个吗?”
夏侯隐枫皱眉:“什么意思?”
孟婆看了一眼落花手上的锁魂链,不紧不慢地说道:“仙药再难求,也一样有人能求到!锁魂链再难解,也是一样可以解得开的!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就看你们是不是有那个心罢了!这世上,最难解的是情毒;最难求的,莫过于真心啊!”
“哼!”花羽尘极为不满的哼了一声,将匕首扔掉:“我就不信我取不下这锁魂链!”
他说着,抓着落花手上的锁魂链,用力地一拽,然那锁魂链的韧性真是比他想象中的要好很多,他是把那锁魂链拽得都变形了,可就算不断,于此同时,那刺痛感瞬间传来,那是直接刺入骨髓的剧痛难忍,不过片刻功夫那强烈的痛感便漫遍了全身,花羽尘放开手之时,感觉整个人都要虚脱了,连站都站不稳了,直接便摔倒在地,疼得半天爬不起来。
几兄弟都看得目瞪口呆的,南宫辞迁皱眉:“真有那么痛吗?”
刚才东方追阳给皇甫舆情上药的时候他也看到了皇甫舆情手上的伤了,不过就是皮外伤而已啊,有没有这么夸张啊,夏元婉一个小姑娘怕痛他能理解,可皇甫舆情刚才也叫得太夸张了吧,还有这花羽尘,好像快没命似的。
皇甫舆情拼命的点头:“七哥,真的是很痛的!”
南宫辞迁就不信了:“没用的东西,让我来!我就不信了!”
南宫辞迁说是这么说,自己倒是格外小心的还拿手帕把包了一下,慕容誓嘉鄙视得要死:“辞迁,你至于吗?”
南宫辞迁道:“试试看,没准有用呢。”
南宫辞迁就着手上的手帕,就这么去抓落花手腕上的金链,这手才刚碰到那金链,便疼得一个哆嗦,赶紧松开手:“妈呀……”
皇甫舆情乐了:“我就说嘛,你还不信!”
夏侯隐枫没有再犹豫:“七哥,你让开,让我来。”
“没用的!”南宫辞迁看了夏侯隐枫一眼:“这链子根本就取不下来。”
“让我试试吧。”夏侯隐枫心里还想着孟婆刚才说的那句话!世上无难事只怕有心人!他就不信,这锁魂链就取不下来了。
落花却摇了摇头:“算了,隐枫!其实,有什么所谓呢,对我来说,呆在这个地方,也挺好的。”
夏侯隐枫低声道:“落花,我答应过二哥,一定要照顾好你的,就让我试试吧,你放心好了!无论如何,我一定会想办法带你离开这里的。”
落花心下微微一颤,低垂下眼帘,没有做声。
听夏侯隐枫这么说了,几兄弟等人也都没做声,在旁边默默的看着。
真的是好痛啊。
碰到那手链,这便是夏侯隐枫第一个感觉,他真的没想到这手链竟会这样刺痛人的,不仅仅是切肤之痛,那是深入骨髓的一种让人绝望的剧痛,而且那剧痛是瞬间便蔓延开来,仿佛要捏碎他的五脏六腑,将他整个人都撕裂开来一般。
夏侯隐枫松开手,险些要晕了过去,幸好西门极夜快一步扶住了他:“隐枫?”
夏侯隐枫疼得浑身冷汗淋漓,连话都要说不出来了,只是一脸无奈地望着落花,又是焦急又是心痛,他恨自己,恨自己怎么就这么没用呢,他答应了上官天籁要照顾好落花,可却要眼睁睁看着落花受伤,什么都做不了!现在落花被困在这药神山上,他想要帮落花解开锁魂链,把落花带走都不行!
他怎么就这么的没用呢!
连自己心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啊。
落花见到夏侯隐枫这般模样,也是被吓坏了:“隐枫,你没事吧?”
夏侯隐枫缓过气来,无奈地摇头:“我没事……落花,对不起,我……”
“隐枫,你不用说了。”落花忙道:“我,我刚才已经说了,其实,留在药神山,对我来说,也许不是什么坏事。”
孟婆笑道:“你这小姑娘这么有灵性,留在药神山,给婆婆当徒弟,婆婆把医术教你,以后你就可以像婆婆这样,去治病救人了,有什么不好呢?”
夏侯隐枫不顾一切抓着落花的手,低声道:“落花,你放心!你放心好了!我一定会想办法救你走的!你等我!我一定会回来救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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