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永忆回到院子的时候,南宫辞迁和皇甫舆情还有花羽尘三人不知道正为了什么事,又打做了一团,看着他直摇头。
慕容誓嘉见他回来了,便笑着问道:“如何?”
欧阳永忆低声道:“她手上有泣血剑,不知道是影子楼还是血魔教的人。”
“泣血剑?”即墨倾城闻言微微一讶:“永忆,你说她手里有泣血剑?那女子长得什么模样?”
长得什么模样?欧阳永忆一怔,心想,也许是妩媚娆娆吧。
即墨倾城发现欧阳永忆神情异样,更加奇怪了:“永忆,怎么了?你没见到她的样子吗?”
欧阳永忆摇头,便说道:“她说她叫凤妖,你们谁可曾听说过这个名字?”
欧阳永忆话一说完,发现几兄弟等人均目光怪异的看着他,不由得诧异:“怎么了?”
独孤尘梦好笑不已:“永忆,连你都不知道的事,就不必问我们了。”
欧阳永忆失笑:“三哥,你这不是取笑我吗?我哪能什么事都知道。”
即墨倾城却沉思起来:“泣血剑,泣血剑怎会在她手上?”
上官天籁看见即墨倾城那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便问道:“泣血剑是怎么丢的?”
即墨倾城有些尴尬:“也不算丢了,其实……我知道把剑盗走的人是谁……可是……”他有些疑惑地说道:“方才那女子,应该不是她呀。”
南宫辞迁他们几个本来还在打闹的,听到他们说话,居然都停了下来,一起挤了上来,问道:“谁啊,谁啊?刚才那女的究竟是谁啊?”
刚才那女子突然出现,抢走了师佳音的风头,师佳凝心里已经很不痛快了,这会儿看见这几位公子都这么急着想要知道那女子的身份,心里更是不高兴,哼了一声便说道:“凤妖?听这名字,就知道不是什么正经人家的人,肯定是魔教的妖女!”
师佳音呵斥了一声:“凝儿,不要插嘴。”
师佳凝很是不满,说道:“本来就是嘛。”
欧阳永忆也没理会她们,直接就问即墨倾城道:“即墨,你认识那女子?”
“不认识。”即墨倾城道:“除非,她给你说了个假的名字,可是……”他略一迟疑,道:“方才听她的声音,却也不像……”
皇甫舆情听了半天也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急得直嚷嚷:“我说,你们到底说的是谁啊,能说得明白点儿吗?”
即墨倾城只得说道:“我说的人是碧波宫的宫主,泣血剑,应该是在她手上的,但是,刚才来的那个女子,显然不是她,不知道是什么人……我现在觉得奇怪的就是,为什么泣血剑会在别人的手里?”
上官天籁当即问道:“你是担心那个碧波宫主出了什么意外?”
“不然呢?”即墨倾城皱眉:“她怎么会这么轻易把泣血剑给了别人?”
即墨倾城说到这儿,脸色突然一变:“难道是他……”
上官天籁立即问道:“谁?”
即墨倾城看了在场众人一眼,欲言又止,苏玉容会意,便对师佳音两姐妹说道:“师表妹,几位公子既然还有事,我们就先回去吧,改日再来。”
师佳凝不太乐意:“哎,还没比呢。”
师佳音朝欧阳永忆看了一眼,淡淡地说道:“既然公子有事,那就改日吧。”她牵过了师佳凝的手,说道:“凝儿,我们走吧。”
师佳凝冲欧阳永忆扮了个鬼脸:“你等着,哼!”然后又冲夏侯隐枫吐了吐舌头:“哼,采花贼!”
夏侯隐枫哭笑不得:“我不是采花贼。”
师佳凝一跺脚:“你就是!”
“采花贼?”皇甫舆情惊讶得不得了:“小哥哥,你怎么会变成采花贼的?”
夏侯隐枫朝师佳凝看了一眼,脸都红了,忙说道:“没什么。”
“你呀,胡说什么呢!”师佳音怜爱的看着自己的妹妹,责怪道:“凝儿,你一个小姑娘家的,不要整天把那些话挂在嘴边,羞不羞啊。”
师佳凝蹦蹦跳跳的跟着师佳音身后,说道:“那个小哥哥长得还挺好看的……其实也不像是坏人啦……”
夏侯隐枫听到这话,更是窘迫不已,几兄弟等人是好不容易才忍住了没有笑,夏侯隐枫看着几兄弟等人那神情,更是尴尬得不得了,忙就说道:“即墨,你刚才想要说什么来着。”
即墨倾城笑了笑,便道:“那个凝儿姑娘其实也挺不错的。”
夏侯隐枫有些急了:“即墨,你……”
上官天籁笑着拉开了即墨倾城:“好了,你就别逗隐枫了。”
即墨倾城看夏侯隐枫那白皙的脸庞羞得晕红,更是忍不住大笑起来:“隐枫害羞起来,跟个小姑娘似的,你要是女的,我肯定得喜欢你……”
慕容誓嘉哼哼唧唧的说了一句话,他说得小声,即墨倾城倒是没听清楚,不过夏侯隐枫已经急得满脸通红:“四哥,你胡说什么!”
慕容誓嘉哈哈大笑着,没有再说话。
即墨倾城好奇不已:“誓嘉,你刚才说什么呢?”
“没……”慕容誓嘉笑得直摆手:“不,不能说……哈哈……”
即墨倾城扑过去,抓住慕容誓嘉不放:“快说,快说!不然我揍你!”
慕容誓嘉一边笑着一边推开即墨倾城:“我说,即墨,你怎么跟我二哥一样,都那么暴力啊……看你长得斯斯文文的啊,哈……不要学我二哥……”
即墨倾城哼了一声:“那你告不告诉我?”
欧阳永忆索性帮着说出来了:“我四哥刚才说,就算是男的也不要紧!”
众人一愣,旋即都爆笑起来,独孤尘梦连连说道:“行行行,反正我没意见。”
落花依偎在上官天籁肩上,笑得肚子都痛了。
上官天籁也是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我也没意见!”
即墨倾城急了:“喂喂喂,你们还没问过我的意思呢,我有意见,我有意见啊!”
花羽尘居然也跟着凑热闹似的乱叫:“我也有意见,小哥哥是我的!”
皇甫舆情不干了:“明明是我的小哥哥,怎么变成你的了。”
夏侯隐枫苦笑:“你们闹够了吗?”
东方追阳止住了笑:“行了,都别闹了,即墨,你刚才究竟要说什么,再笑,再笑都不记得了。”
即墨倾城朝夏侯隐枫看了一眼,忍不住又扑哧一笑,南宫辞迁抓狂:“你们两个还有完没完啊。”
即墨倾城慌忙摆手:“我说,我说,刚才说到哪里了?哎,我刚才究竟说到哪里了?”
皇甫舆情想都没想便说道:“说到你喜欢小哥哥啊……”
“哦,对……不是!”即墨倾城当场跳了起来:“舆情,你能别误导我吗?我刚才哪是说这个了?”
欧阳永忆无奈至极:“即墨,你刚才说,碧波宫的宫主把泣血剑给谁了?”
“哦!”即墨倾城一拍脑袋:“我差点儿忘了,没错,就是这事……我刚才是想,凌姿她会不会是把泣血剑给……给西华国的国君了……所以,刚才那个神秘的女子,极有可能是影子楼的暗使。”
南宫辞迁眨了眨眼睛:“这事情听起来有些复杂啊。”
欧阳永忆笑道道:“能惊动了几位避世已久的高人,自然不会是寻常事。”
“避世已久的高人?”即墨倾城哭笑不得:“永忆,你这么说,感觉我自己都变成了个老头子了。”
皇甫舆情凑了上来,盯着即墨倾城那绝美惊艳的脸庞,极是好奇的问道:“即墨,你到底有几百岁了?”
即墨倾城差点儿没晕倒:“几百岁?拜托,舆情,我才二十一好吗?”
南宫辞迁笑嘻嘻的:“什么嘛,那跟咱二哥也差不多啊,小尘呢?小尘有十七了吗?看着你好像比咱们舆情还小啊。”
皇甫舆情可乐了:“小尘是最小的,排第十。”
“不是,不是!”即墨倾城不乐意了:“那我呢,我排第几?”
独孤尘梦想都没想就说道:“排我后面!”
“那不成!”即墨倾城马上说道:“我肯定比你大。”
独孤尘梦无语至极:“总不能让我叫你三哥吧。”
东方追阳头都痛了:“我们现在是在讨论这个问题吗?”
叶清歌抿嘴直笑:“几位公子在一块儿,可还真是够热闹的,你们以前在幽冥宫也都这样吗?”
“哈哈,何止啊!”慕容誓嘉笑道:“他们简直能把二哥吵疯,他哪天不砸几样东西都过不去了,哈哈哈……”
叶清歌嗤的一笑,便又看了西门极夜一眼,问道:“那么六哥呢,六哥也像这样,就坐在旁边看着几位公子闹么?”
西门极夜面无表情地说道:“你觉得我能幸免于难吗?”
叶清歌不太明白:“嗯?怎么说?”
欧阳永忆笑道:“殃及池鱼!就算极夜坐在那儿不动,也难保二哥的茶杯或者三哥的扇子不会砸到他头上来。”
欧阳永忆这么一说,叶清歌脑子里不由得就浮现出这么一个画面:旁边,上官天籁他们兄弟几人正闹成一团,东方追阳就是急着劝架的那一个。
只有西门极夜,好像什么都与他无关似的,一个人呆呆的坐在旁边看着,结果那边时不时飞来一只茶杯或一本书什么的,都全往西门极夜身上招呼,等上官天籁那边停下来之后,西门极夜这边同样的也是一副惨状,结果那几兄弟全都莫名其妙的看着他,完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叶清歌越想越是好笑,最后实在忍不住,咯咯的笑了起来:“不行,不行,哪天我非得让五哥把这画出来才行。”
西门极夜转而看着叶清歌,一脸的冷漠:“你笑我?”
叶清歌好不容易才忍住笑:“我,我没有呀!”
西门极夜别过头去,哼了一声。
叶清歌忍不住扑哧一下,又笑出声来了。
落花悄悄的扯了扯上官天籁的袖子,在他耳边低声说道:“清歌好像对极夜有些意思呢。”
上官天籁忍住笑,点了点头:“看着是有那么些意思。”
落花忍不住又问了一句:“你觉得怎么样?”
上官天籁装作不明白:“什么怎么样?”
落花急得暗中掐了他一把:“问你啊,清歌和极夜怎么样。”
上官天籁笑了起来:“你这当嫂子的在替他们操心呢,不是?”
落花又气又羞:“人家跟你说正经的呢……”
上官天籁若有所思地说道:“皇家子嗣,那才是正经事呢。”
“哎呀,你坏死了!”落花气得背过身去:“不理你了!不跟你说话了!”
上官天籁暗笑,自身后搂住她,压低了声音,道:“好了,我错了,我错了还不行吗?”
小狼附和似的,在落花裙摆下哼唧了一声。
上官天籁吓了一跳:“咦,这小东西什么时候跟过来了。”
小狼哼哼唧唧的,从落花裙摆下钻了出来,屁颠屁颠的跑到上官天籁脚下,小小的爪子抓着他的衣摆就要往上爬。
上官天籁无奈,只好把它抱了起来:“你不好好在房间里呆着,跑出来做什么?”
小狼又哼了两声,一脸委屈的看着上官天籁:在房间里好无聊的,自己一个人,不,自己一只狼,都快要闷死了好吗?
落花怜爱的摸了摸小狼柔软的毛发,温柔地说道:“让它出来玩一下也好,不然整天呆在房间里多闷。”
小狼哼唧了两声,朝落花伸出了小爪子:要抱,要抱。
南宫辞迁在一旁看得目瞪口呆的,半晌才说道:“要我说,嫂子真该早些给咱二哥生个小狼。”
皇甫舆情连连点头,附和着说道:“要我说,紫盈也早该给咱七哥生个小狐狸!”
慕容誓嘉哈的一声,当场爆笑起来。
南宫辞迁手里的茶杯直接就朝皇甫舆情飞了过去,皇甫舆情大叫一声跳开:“七哥,你怎么也学二哥乱扔杯子?”
慕容誓嘉笑道:“你们可怜可怜大嫂吧,再住那么几天,大嫂家的杯子都要被你们砸光了。”
“对呀,对呀!”皇甫舆情各种赞同:“你们老砸咱大哥家的茶杯,这样不好啊……”
皇甫舆情这话没说完,东方追阳手里的杯子差点儿也跟着砸出去了,皇甫舆情急忙躲到西门极夜身后:“六哥救我!”
西门极夜面无表情地说道:“刚才说到哪里了?”
“刚才?”即墨倾城又问欧阳永忆:“永忆,刚才我说到哪儿了?”
南宫辞迁笑嘻嘻的:“即墨,你还真健忘啊,刚才不是正说到你们几个避世高人重出江湖的事吗?”
“避世高人?”即墨倾城苦笑:“得,避世高人就避世高人吧!我还是继续说一下我们这四大门派的事,其实我们这四大门派,表面上是不问世事,实际上却都有自己暗中支持的君王,四大门派相互制约,就如同这四国相互牵制一样,是脱不了关系的。”
听到这儿,花羽尘淡淡地说道:“翠云居并不听命于那个姓高的。”
即墨倾城也不以为意,笑了笑:“改朝换代,是再正常不过的事,天下之主,向来是能者居之。”
花羽尘哼了一声,冷笑而不语。
南宫辞迁一边磕着瓜子一边问道:“这么说来,那个碧波宫主,其实是听命于西华国国君的了?”
即墨倾城稍一迟疑,道:“也不能完全说是听命于西华国国君,只不过……如果西华国国君让碧波宫出手相助,想必她们不会拒绝。”
上官天籁稍一皱眉:“所以,你怀疑当初泣血剑被盗,其实是西华国国君授意?”
即墨倾城点头:“正是如此。”
皇甫舆情就不明白了:“我说即墨,早就知道泣血剑是被那个碧波宫主盗走的了?为啥不说啊?再说了,你既然知道是她盗的,为啥不找她要回来?”
即墨倾城有些尴尬,勉强的笑了笑:“我,我这当初,也没想到这么多啊,还以为她只是贪玩,把剑盗去玩玩而已。”
南宫辞迁饶有兴致地问道:“哎,即墨,听说那个碧波宫的宫主是你的未婚妻,是不是啊?哎,她叫什么名字来着?”
“未婚妻?”皇甫舆情乐坏了:“即墨,你还有未婚妻了?哈哈……你惨了!”
即墨倾城哭笑不得:“我……我惨什么了?”
皇甫舆情嚷嚷道:“成亲好可怕的,你难道不知道吗?”
“成亲好可怕?”即墨倾城想了想:“我真是不知道了。”
几兄弟好笑不已,独孤尘梦笑道:“别理他,他就爱胡说。”
即墨倾城坏坏一笑:“到时候,咱们给舆情找一个刁蛮的大小姐当媳妇,看他还敢不敢胡说!”
“不要!”皇甫舆情急得直蹦跶:“我不要娶媳妇!我才不要成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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