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五月份,天气已经逐渐回暖,德仁山庄如今是一片翠绿,繁花似锦。
自从住进德仁山庄之后,东方追阳为了给苏玉容治病,几乎天天都往苏小姐的绣楼跑,苏林夫妇早就把他当女婿了,自然是毫不在意,上官天籁每日陪着落花游山玩水,倒也惬意。
至于独孤尘梦他们,则跟着即墨倾城和花羽尘等人,四处寻找凶剑的下落,即墨倾城也只是知道凶剑在德仁山庄,可这山庄极大,附近一片全是山林,没个具体的位置,一时半儿还真是找不到。
这天独孤尘梦回来,居然带回了不少野味和野果,大家来了兴致,也没麻烦德仁山庄的人,在院子外搭了个架子,就烤了起来。
他们前几日在山脚下一家酒坊寻了一种名为美人醉的好酒,正好可以大醉一场。
独孤尘梦他们刚忙活好,东方追阳就回来了,即墨倾城跑上楼去把上官天籁和落花也叫了下来,大家把东西一摆,便席地而坐,就喝开了。
这酒有几十年了,劲头还不小,喝了两三杯下去,东方追阳都有些晕眩了,花羽尘瞅着东方追阳就笑:“怎么不叫大嫂过来一块儿玩?”
东方追阳无奈苦笑,他们这整天大嫂大嫂的挂在嘴边叫,他现在都已经懒得去理会了,便说道:“玉容又不会喝酒,叫她过来作甚!”
南宫辞迁笑嘻嘻的:“大哥是舍不得吧?没事,没事,大嫂没过来,大哥帮喝!”
东方追阳本来都晕了,听到这话就更晕了,他帮喝?他自身都难保还帮喝?他可没上官天籁的酒量,照这样的情形,他已经能够想象他大婚之日会是怎么样的一副景象,他非得让这几个兄弟给灌醉了不可。
大婚?想到这儿,东方追阳自己都被自己给吓了一跳,他怎么就想到成亲的事了?
“大哥?”南宫辞迁好奇:“你发什么呆呢?到底要不要喝啊?”
酒已经端到了面前,东方追阳有些无奈的朝上官天籁望去,慕容誓嘉和南宫辞迁直接就拉开了上官天籁:“不许让二哥替你喝!”
上官天籁笑着替东方追阳把酒挡下:“行了,大哥的酒量不好,你们又不是不知道,还让他喝。”
即墨倾城急急忙忙跑了过来:“二哥,帮我喝,快帮我喝!”他不由分说就把自己的酒杯塞给上官天籁。
“不行!”皇甫舆情急得跑过来要抢:“二哥,不许帮即墨喝!是他输了!”
“有什么要紧。”即墨倾城推开皇甫舆情:“二哥这杯帮我喝,下杯再帮你喝也是一样。”
皇甫舆情想了想:“也是,那二哥你喝吧!”
“什么?”上官天籁好气又好笑:“我为什么要替你们喝酒啊。”
即墨倾城还真缠上来了:“就一杯了,二哥,一杯……哥……帮我喝……”
即墨倾城本来容貌与上官天籁就有七八分相似,加之他也喜欢穿紫色的衣裳,缠着上官天籁一块儿,给人感觉真相是两兄弟,而且还是亲兄弟。
独孤尘梦看着,倒是想起一事,便笑道:“那日我们去酒坊拿酒的时候,那个掌柜在那里夸即墨长得好看,你们猜他怎么回答的?”
皇甫舆情已经喝得说话都有些不利索了:“怎么,怎么回答的……”
“哈哈,我知道!”慕容誓嘉哈哈大笑,道:“即墨就说……”
“嘘!”独孤尘梦突然推了他一把,使了个眼色,示意着让他看上官天籁和即墨倾城。
即墨倾城明显就是喝多了,拉着上官天籁不放,一个劲儿的管他叫“哥”,上官天籁则是一脸的无奈。
从小到大,就有几个兄弟在叫他作“哥”的,所以上官天籁有些受不了,别人一叫他“哥”他就心软了,所以被即墨倾城这么黏着,他是一点儿办法都没有。
几兄弟等人看着都好笑,然后皇甫舆情就嚷嚷道:“他,他怎么说啊……四哥,你,你刚才,还没说完呢……”
独孤尘梦笑了笑,说道:“即墨就说,我这算什么,你没见过我哥,我哥才真的是惊为天人,天下无双呢,然后当时誓嘉就奇怪了,问即墨,你还有个哥哥啊?即墨直接便说了:咱们二哥不是呀?”
众人一听着,都哄的大笑起来:“说的也是!”
即墨倾城倒是毫不察觉,他还抓着上官天籁的头发来玩,然后又抓了自己的头发,比对了一下,醉眼朦胧的,问上官天籁:“哥……你猜,那边是你的头发?”
上官天籁真是气得不行:“你能少喝一点儿吗?”
即墨倾城大为不满:“谁让你不帮我喝,害我,害我都喝醉了……”
宝珠拉着叶清歌的袖子,轻声道:“小姐,你看,仙主他还真是喝多了呢。”
叶清歌也觉得有些好笑,在仙灵山几年,见即墨倾城次数虽然不多,可总觉得他冷冰冰的,简直是不近人情,可不知道为什么,最近相处的这一段时间里,感觉这即墨倾城完全像是变了一个人,变得不像是她们之前认识的那个仙主了。
落花在旁边看着都有些不放心,就给即墨倾城倒了杯茶,即墨倾城接过去,一饮而尽,又歪在了上官天籁的肩膀上,喃喃地说道:“有个哥哥还真是挺好的……真是可惜……我都见不到我哥了……”
落花听着这话,不禁有些好奇,便问道:“即墨公子也有个哥哥吗?”
“那是!”即墨倾城嘀咕道:“我哥对我可好了。”
这回连上官天籁都忍不住了,问道:“那你哥呢?”
“谁知道!”即墨倾城抱怨了一句:“反正,反正,他也不管我的死活了。”
他说着,又蹭了上来,抬起头,看了看上官天籁,眼神迷离,就这么呆呆的看着,好久也没说句话,上官天籁真是拿他没一点儿办法,只能问道:“又怎么了?”
即墨倾城想了想,就问道:“哥,你不会也不管我的死活吧?”
上官天籁真是服了:得,这即墨倾城,还真是赖上他了啊!
他本来想说“我不是你哥”,结果一回过头,发现即墨倾城靠在他肩上,已经睡着了。
上官天籁微微的一怔,竟突然觉得这样的场面,很是熟悉……好像是……
是当时在万仞峰上,那一晚,独孤尘梦就是这样,拉着他的手,靠在他肩上睡着的吧。
……
“姑爷!姑爷!”萍儿大声叫着,从山下跑了上来:“姑爷,您在不在?”
东方追阳这还没得答话,皇甫舆情已经嚷嚷起来了:“在这里!姑爷在这里!”
东方追阳很想把手里的杯子直接给过去!什么叫姑爷在这里!谁是姑爷啊!
“姑爷……”萍儿跑了上来,上气不接下气的:“姑爷,小姐,小姐犯病了……”
“什么?”东方追阳一怔,急忙就把手里的杯子放下,直接就跟萍儿走了。
南宫辞迁看着直乐呵:“二哥,三哥,看来这杯喜酒,我们是喝定了啊。”
上官天籁也失笑:“看来真是跑不掉了。”
慕容誓嘉哈哈笑道:“二哥,现在是你跑不掉吧?”
即墨倾城真就是睡着了,上官天籁苦笑:这家伙,就那么点儿酒量,还跟南宫辞迁和皇甫舆情拼酒,这不是找死么?
现在倒好了,他总不能就这么一直坐在在这里,坐一个晚上吧?
上官天籁无奈:“你们几个过来帮我一下,扶他回房去。”
独孤尘梦、慕容誓嘉笑着过去帮着把即墨倾城拉起来,这家伙明明醉得不行了,力气还大得要命,揪住上官天籁怎么都不肯放:“嗯,哥,别走……哥……”
几兄弟折腾了半天,才把他给弄回房间,扔到了床上,结果那即墨倾城还不肯消停的,一翻身,伸手又揪住了上官天籁的衣裳:“哥……别走……”
独孤尘梦好笑不已:“二哥,即墨这回是赖上你,非要认你当他哥了吗?”
上官天籁自己也是好气又好笑:“我怎么知道这家伙是怎么一回事?”
南宫辞迁眨着眼睛,问道:“二哥,这家伙,不会真是你弟吧?”
“怎么可能!”上官天籁哭笑不得:“我哪来这么一个弟弟啊?”
南宫辞迁想了想:“你们两个还长得挺像的……是也不奇怪……”
皇甫舆情点头:“嗯,嗯,没准是先帝年轻之时,那个啥年少风流之类的……然后那个啥……”
“不可能!”上官天籁道:“我父皇一直在宫里,未曾离开过,而且,他……他就我母后一个妻子……”话虽这样说,他自己心里都忍不住怀疑了,虽说世上有与他长得相像的人并非没有可能,可即墨倾城那紫发又是怎么一回事?
他怎么也会又同样的紫发?
难不成,这即墨倾城真与他有什么关系?
念及至此,上官天籁便决定明天再找个时间,向他问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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