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 木叶村的新气象
火影楼顶层最左边的办公室,窗户开得很大。
一阵风吹过,扬起白色的薄纱。隐约能听到有人低语的声音,和看到手忙脚乱整理甚麽的身影。
“……《木叶医院医疗人员培训及考核条例》、《木叶医疗体系建立计划》、《木叶忍者工资改革计划纲要》、《木叶村养老体系建立规划及试点选择》。啊啊,忘了还有一份——”面颊上有道横纹的年轻中忍呼了口气,拿起放在办公桌最右边的文件道,“对,就是这个,《不同年龄段孤儿收养试行条例》。”
“呦。”一个白发上忍瞬身出现在窗台上,一只手捏着《亲热天堂》,一只手举起了冲里面打了个招呼,“伊鲁卡。”
“喔!原来是卡西君。”被吓了一跳的海野伊鲁卡脸有些红,“卡卡西君来这里找中御門大人吗?”
“但显然他不在。”旗木卡卡西装好小黄书,摸着下巴很是苦恼的样子。
“卡,卡卡西君,中御門大人可能在火影大人那里。”伊鲁卡抓抓脸,不好意思地笑着,“之前他们就那个‘木叶村中央一号文件’讨论了很久,然后备前守大人就让我过来拿一些文件。”
“嘛,可是我刚从那里过来……”卡卡西更加苦恼地抓了抓头。
“这,这样吗?”伊鲁卡张张嘴,很是颓丧地垂下头来,“抱歉啊,没有帮上卡卡西君的忙。”
“嗯……说起来,你觉得这位新上任的备前守如何?”卡卡西眯着眼睛,仿佛在笑。
“诶?虽然卡卡西君你这麽问,但背后议论甚麽的,有点儿失礼啊……”在对方的注视下,伊鲁卡觉得自己的脸有点儿发烫,急忙开口转移注意力,“那位大人啊,是个很温柔的人啊!”
“是吗?”
“那当然!”海野伊鲁卡瞪起眼睛,掰着手指一件一件数说三个月来备前守与木业高层开了无数次会商议要做的事,然后重点强调地举起他方才找到的最后一份文件,“你看这个。木叶原本也有孤儿院,但备前守大人认为实在过于粗糙。他指出孤儿院的善款来源不定、资金管理漏洞百出、人员安排流动性太大、饮食安排极不合理、住宿条件太过简陋,还有只收三岁以下的年龄限制很不合理、毫无对孤儿的心理辅导、孤儿就业及后续生活没有追踪……”
“啊,伊鲁卡也成为一位优秀的秘书了呢。”卡卡西的眼睛笑得弯弯的。
“卡,卡卡西君!”海野伊鲁卡气恼地瞪了他一眼。
“好的好的,总之这位贵族老爷得到了伊鲁卡的爱戴啊。”卡卡西眯着眼睛,似乎无意地说了一句。
“呐卡卡西君,虽然我们忍者对于贵族的态度很……不怎麽样,但对于真心想改变忍者地位的贵族,我个人是不反对、甚至想支持的。”伊鲁卡认真地抬头看着他,“卡卡西君不喜欢这样的贵族吗?”
“也没有。”卡卡西抓了抓面罩,“可以选的话,我倒是更愿意喜欢伊鲁卡呦。”
“旗木卡卡西!”伊鲁卡分不清他到底是玩笑还是讲真的,只好扭开头道,“你不是要找中御門大人吗?我,我就不耽误你了。”
卡卡西噗的笑出声来,他弯腰伸手摸了摸对方的脑袋:“没关系呦,我突然大概可能知道了他在哪儿。”
“是这样吗?那卡卡西君快去吧!我,我也还忙着呢!”伊鲁卡哼了一声,满脸红晕地抱起那一大摞文件快速跑了。
卡卡西站直了身体,收回手叹口气:“逃得这麽快,还真像海豚啊。”
第二演习场。
双手插在口袋里的宇智波佐助很不满地踢了一下树桩,烦躁地等待着甚麽。
从那个甚麽纪念二代目的演讲后,忍校那些女生就好像找到了新大陆似的,一天到晚叽叽喳喳“二代目好帅”、“扉间大人我的嫁”之类,真是一点儿都不矜持,蠢透了!
受灾最严重的大概是图书馆。据说里面的建村历史、第一次忍界大战和部分回忆录、人物传记类首次出现总是“外借中”的情况。难道这些人上课从来都不听村史的吗?!
走在路上,随时随地都能听到那些人以“你知道吗”开头,互相讨论+感概着诸如:那个飞雷神之术/水遁·水阵壁/水遁·水冲波/水遁·水龙弹/水遁·水断波是二代目发明的呢!好骄傲好自豪好幸福哦!
呵·呵,你们真的是忍者吗?难道不知道二代目可是发明除了水遁忍术之外其他都是禁术的男人吗?!学校是怎麽让你们毕业的?!
木叶啊,堕落了……难怪某个该死的中御門嚷嚷着要改革学校教育。你倒是赶快改啊!
忧国忧民的大侄子惆怅地叹口气,下一秒他皱起了眉。学校里那个影分身消失了?略感受了一下,十分无语。又是那个吊车尾!
他以前不都是一副很拽的样子从来不搭理自己吗?最近干嘛一反常态、一天到晚地追着问“呐呐佐助,那个中御門是你甚麽人啊”、“呐呐佐助我听说他以前就来过村子还是住在你家”、“呐呐佐助那个中御門说是你亲戚啊”、“呐呐佐助好羡慕你呀”……
呐呐个毛线啊烦死啦!你要给你啊!拿走拿走——
“诶呀大侄子,用这招的话,演习场修起来会很贵的。”
一只手伸出抓住了他的手腕,无声地化解了他因愤怒而砍出的一击。
宇智波佐助哼了一声扭开头道:“干嘛这时候见面?耽误我上课。”
“说得好像你会正经上课似的。”中御門无奈地看着对方扭开头气哼哼的样子,笑了笑道,“好好好,我的错。那麽这个算赔礼吧。”
佐助昂着小脑袋,偷偷斜着眼看着对方自腰后取出柄剑来。
只见剑锋冷光犀利,握在手中似有青光盘旋。轻轻运转又如碧波流溢,仿佛兵刃自带的寒意染上了几分雅致。随手一挥,地上便多了条深深的沟壑。
宇智波佐助忍不住上前抢过来,近看剑身愈发寒气逼人,如一团冻住的冰翡:“蛇纹石?”
“赤铁石而已。”中御門满意地看着他爱不释手,上前一步冲剑柄抹了一把。
剑柄上方出现一个桧扇纹路,下方现出一个团扇标志。
宇智波佐助皱皱眉,看着对方又给剑柄系上两个铃铛:“这是?”
“从今天起修行的任务是,挥剑出招时,铃铛不能响。”中御門冲他挑挑眉,“甚麽时候做到了,这把剑才是你的。”
佐助抿了抿唇,用力点了一下头:“这把剑叫甚麽?”
“啊,1号好了。”
佐助唾弃地看了他一眼,抬起头哼了一声:“有1号就意味着还有2号吧。”
“希望和压力都是进步的动力。也不知道是谁家的大侄子天天就嚷嚷着要报仇。”中御門将剑鞘递给他,“做得好的话,说不定还有1号100号。”
佐助啧了一声:“有钱的贵族老爷……”
不,只是兑换这种低级武器需要的点数真不多。最近又完成了几个支线和刷到主线任务5的中御門有点儿膨胀。
佐助斜了他一眼,倒也没反驳这个:“还是之前的剑法?”
中御門施施然在树桩上坐好:“先从挥剑开始吧大侄子,欲速则不达。”
那倒也是。基本招数练透了,剑招才能如臂使指。大侄子点了点,辟出了第一式平刺剑。
中御門悠闲地听着铃铛声,瞅见大侄子虽然面色不佳却没出口抱怨,仍然老老实实重复同一个动作,不免微微颔首。磨一磨性子,将来才不至于痛哭流涕着后悔。
可惜自己明白这个道理太晚。
从袖子里摸出一壶茶来慢慢抿着,看着场地中认真练剑的男孩儿,仿佛与那年与师兄练习的身影重叠。所谓:行如风过未有形,涓流溪影绕玉楼。此去经年荒故园,陈词老调谱新愁。
恍惚间,又是那年啊……
中御門微微抬眼,侧首望向场边等了有一阵的白眼少年:“日向家?”
那少年褐色长发在尾部绑成小束,额上绑着一条发带。他见中御門冲这边招了招手,也就过去恭敬地行了礼:“备前守大人。”
中御門却点了点桧扇:“练你的。”
正对面的宇智波佐助哼了一声,钻头继续和铃铛声斗争。
日向家的少年只是瞟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这是家主给您的。”
中御門看着他双手奉上的红木盒:“日向家真是知礼。”接过拜帖盒打开,第一件应当是名刺。果然看到了羽翼丸纹。他正坐展开阅读,以示重视,“赏花吗……也好。”他收好木盒,含笑冲面前的少年道,“这位日向家的小少爷如何称呼?”
“不敢。大人叫我宁次就是。”少年恭敬地弯腰行礼。
宁次啊,宁次你死得好惨啊——
中御門赶快摸出桧扇展开挡住脸:“青出于蓝而胜于蓝。日向家底蕴绵长,单看你这少年人便知。真可敬。”
“您过奖了。”日向宁次低垂着的脸上神情复杂,“我只是个分家的……”
这个问题太复杂了。中御門摇着桧扇道:“树大分枝而有宗分之别,然男儿千年志,吾生未有涯。”
日向宁次眨了眨眼睛:“您……”
中御門收起桧扇,轻轻虚点了下他的肩膀:“若得闲,去教导下吾不成器的侄子吧。”
日向宁次赶紧低头道:“不可。”
“有何不可?”中御門抚着扇柄上的桧扇家纹,“三军可夺帅也,匹夫不可夺志也。你不敢吗?”
日向宁次猛地抬起头来,又看了看那边一脸傲慢又无奈看过来的宇智波佐助,还是没有回答。
中御門用扇子敲着自己的掌心:“也罢。且等与日足大人商议后才论。”说着他冲白眼少年歉意地颔首,“各家自有其秘,在写轮眼前展露是吾考虑不周。”
日向宁次握紧了拳头,垂首告辞。
宇智波佐助看着对方快步离去,走过来哼了一声:“别把我当成试探别人的工具。”
“哦?某人不一致叫嚣自己是忍者麽?”
“……”
“忍者不就是被人利用的工具麽?”
“……”
“所以说大侄子,叫你多读书。”中御門愉快地递了杯茶过去,“看来应该跟大名再要笔钱来给图书馆添点儿书。嗯,再要求忍校每周至少安排两次去图书馆的读书时间,要交读书报告。嗯,查重押后一年毕业。”说着他很是遗憾地叹了口气,“可惜找不到蛇叔,科学技术才是第一生产力啊——”
宇智波大侄子喝着茶,心想我跟你讲,你这麽搞下去会被打的你信不?
看在教了本事还给装备的份上,找个机会提醒下好了。
宇智波,就是这麽有爱的一族,哼。
对了,蛇叔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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