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中午,学员们刚刚结束了一个早上的修炼课程,正准备去吃饭休息,学院广播中正在播放着的那首缠绵情歌突然被中断,紧接着传出了令狐优雅的声音。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是学院宣传室的令狐优雅。首先我在这里祝愿每一位学员合家快乐,美满幸福,同时也祝福联邦所有的母亲身体健康,一生平安!各位老师、各位同学,世间最伟大、最无私的爱是什么?是的,是母爱!母亲生育了我们,抚养我们长大成人,教会我们做人处事,含辛茹苦,任劳任怨……母亲的爱,值得我们用一生回报!然而,在我们的武学院里,却有一位学员的母亲遭遇了很大不幸,她身患重病住进医院,却因家庭贫困、无力承担高昂医疗费用而无法及时接受手术治疗,生命濒临危境……”
在中都第一武学院,几乎无人不知令狐优雅是谁,所以她报出自己的姓名之后,绝大多数学员都驻足不前,侧耳认真倾听。
“各位老师、各位同学,我是学院宣传室的楚纤腰。刚才令狐优雅同学所念的这封募捐信,是由铁塔同学的好友叶风撰写,经过我们的认真核实,铁塔母亲重病住院无力承担医疗费一事,情况属实。或许有的师生因为各种原因没能够听到或者听清。下面,由我再来复述一遍……”
令狐优雅绵软轻柔的声音刚刚告一段落,楚纤腰那如山泉溪水一般的灵动声音就接着传出,回荡在中都第一武学院的上空。
两位院花口中念出的那封募捐信内容诚挚,触动人心,于是一些学员们便交头接耳议论起来。
“今天来武学院的时候,看到大门口有人为铁塔募捐,我还认为是骗钱呢,想不到真有这回事……”
“那你捐了没有?”
“没……我穷啊!”
“靠,没爱心!以后别说你认识我!”
“就是,捐个十元八元,也穷不了你吧?如果是我,只要两位院花一召唤,别说捐钱就算是捐血三升,我都愿意!”
“听说那位铁塔同学是个穷困生,家里面的经济状况确实很差,大家有能力的,多少捐一点吧!”
“到哪里去捐?”
“猪头!你没听楚院花在广播里说吗,广场上有募捐箱,大伙儿组团去捐款啊!”
“你们说一会儿令狐院花和楚院花会不会亲自上阵募捐?要是她在那里就好了,只要能博得她们一笑,让我捐五十元我都觉得值!”
“她们跟我说句话,我捐一百!”
“她们跟我吃顿饭,我捐两百!”
“她们跟我约次会,我捐五百!”
“她们做我朋友,我捐两千!”
“两位院花是让你们献爱心,不是让你们发春心!你们这人品……你们这素质……唉……哇!那不是令狐院花和楚院花吗?她们肯定是到广场上去募捐!我的女神!我的梦中情人!等等我,我要捐三千!”
“……”
众学员扭头看去,果然发现令狐优雅和楚纤腰从广场西侧的宣传室里走了出来,于是广大男学员嗷嗷怪叫着狂奔了过去,追随着两女的脚步来到武学院的大广场上。
广场的中心,叶风原来做的两个小募捐箱已经换成了三个近一人高的大募捐箱,顾西楼早已守候在其中一个募捐箱旁,令狐优雅和楚纤腰来到广场后,也分别站到了另外两个募捐箱旁。
“喂,秦颂我和优雅这么帮你,你可别忘了请我们吃饭。”楚纤腰冲着顾西楼气鼓鼓道,显然还记着刚刚挠自己痒痒的仇。
“好。”顾西楼心情很好的答应下来。
男学员到了广场才发现原来不止两位院花居然连追求者最多的秦颂也来了,更是激动。
十元、五元、一元的投进去,三人身边早已围满人山人海,一个中午过去募捐箱就满了。广场上大部分人已经捐完款,但三大院花还在那里,所以有很大一部分人徘徊在原地不愿离开。
“纤腰、优雅,中午已经过去了。你们去吃饭吧,我让叶风哥过来替你们。今天真的很谢谢你们。”顾西楼看了一眼时间对着令狐优雅和楚纤腰说道。
“不用客气,能帮到同学我们也很高兴。”
“哼,我们可不是白帮忙的,别忘记了答应我们的请客。”
顾西楼眯着眼睛笑道:“不会忘记的,等你们有空就和我说,我一定让你们满意。”
楚纤腰轻哼一声,又绷不住生气笑开了:“那我们走了,你也早点去吃饭吧。”
随着两大院花的离开,广场上的人也少了一半,还有一半留在那里看秦颂。
顾西楼倚在募捐箱上,脚尖将立着的饮料瓶踢倒,脚背接住瓶子向上踢到胸口,食指和中指闪电般夹住饮料瓶的瓶口,两指轻轻用力一抛,瓶子就在她手中画了四分之三个圈瓶身落在她掌中。拇指根部贴紧盖子一滑,盖子在瓶口旋转两周后飞到空中,摊平手掌由盖子自由落在她掌心握住。
“花里胡哨。”一道严肃的声音突然从旁边响起,吓得顾西楼一口水咽下去,呛得咳嗽不止。
“怎么,这么怕我?”
顾西楼止住咳嗽,干笑两声道:“月老师,您怎么来了?”
月韵抱着胳膊反问道:“我不能来吗?”
“老师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说中午您怎么不休息跑来这里。”顾西楼盖上瓶盖,将喝完的饮料瓶捏成一团尴尬笑道。
“我来看看我那个逃课的学员在哪。”月韵微笑着说,“顺便来捐点钱。”
“老师我错了,我不该逃课,您大人有大量放过我这一回吧。”顾西楼十分诚恳的说。
月韵看了她良久才慢慢皱起眉头道:“秦颂,你是不是嫌我管你太严了,所以借逃课不愿意见我?”
“老师您想多了,正所谓严师出高徒,我知道您对我严厉是为了我好。我真的知道错了。”顾西楼一边否认一边想她是怎么知道我的心思的。
“知道错了就好,明天来上课吧。我不会罚你的。”月韵觉得自己有点奇怪,脑子里在说狠狠的罚她,让她以后不敢再逃课,心里却在想她也只是个十七八岁的孩子,或许是她太严了让她产生叛逆心理,这次就放过她了。
“谢谢月老师。”顾西楼这次是真的笑得很开心。
月韵往募捐箱里塞了五千联邦币就走了,就像她说的顺便来捐钱一样。
等男主带着他的舍友来了,顾西楼也离开去吃饭了,广场上逗留的男学员这才散得干干净净。
晚上清点捐款居然有三十五万左右,其中捐款最大的就是令狐优雅和楚纤腰了,她们两个人一人捐了一万。
铁塔家里又从亲戚那里借来了十万,这下子只差五万联邦币了,顾西楼补上最后的五万说是自己的私房钱让叶风收下。
现在时间就是生命。叶风也不推辞,承诺以后一定会还给她,便带着钱匆匆去了医院。
结束这一切事情已经半夜,顾西楼想着明天早上还有课,也就没回小院去了宿舍。
到了宿舍楼下时却看见一个人影等在宿舍楼前,“端木大小姐,你半夜不睡觉站在这里干什么?”
“等你。”端木容说话还是这么言简意赅。
“等我?等我干嘛?难道你把星星摘下来了?”
“……没有。”
“那你来找我干吗?”
“下个星期二是我的生日宴会,我想请你参加。”
“噢,我不去。”
“这是请柬,上面有我们家的地址和我的手机号码……”端木容不理她,直接拿出一个粉红色的请柬继续道。
“我不要。”
“秦颂!……如果不是我妈非要我送给你,你以为我乐意请你去吗?!”端木容咬牙切齿恨恨道。
“……”
顾西楼看了看请柬又看了眼俏脸生寒的端木容,叹一口气还是接下了。
“这请柬的颜色谁选的?真丑!”顾西楼将请柬翻来覆去的看了看,最后评价道。
端木容木着脸,“我妹妹。”
“什么?!你还有个妹妹!我不去,我没钱买你的生日礼物。”
端木容平静的脸再次破功,她怒道:“谁稀罕你的礼物!爱来不来!”说完,她怒气冲冲的走了。
回到宿舍,正好今晚令狐优雅和楚纤腰不在,将请柬随手扔在哪一个抽屉里,拿着睡衣就去洗澡。吹干头发,大咧咧的躺在床上就闭上了眼睛。
三十分钟过去了,顾西楼生气的从床上站起来,走到桌子前将抽屉一个个拉开找到那张粉红色的请柬,越看越丑又扔进去,走到床前扑下去扯过枕头盖住脑袋,眼不见心不烦。在床上翻来覆去滚了二十多分钟眼前还是那个丑东西,顾西楼认命的坐起来,又回到桌前将请柬拿出来,又翻来覆去的看,越看越丑。索性将这丑东西夹在书里,将书放到背包里,这才回到床上躺下。
没一会儿,酣然入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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