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祖是半句话不想与十珟仙君多说,挥手令十珟仙君自行退去,眉心一拧,慢步走向天门,临近天门遇上了明海龙王崇广与梧桐。
正逢时机,崇广对凤祖作了拜谢,“多谢凤祖为小神逆子求情,又赐梧桐花酒解了长海龙王怒气,今日得机会与凤祖相遇,小神再此拜谢,多谢凤祖搭救解围。”
梧桐跟着行礼。
凤祖却不当回事,“小事不值得一谈。”接而问起,“不知狴犴现在如何?”
提到狴犴,崇广就皱起眉头,烦心上火,引发病患发作咳声剧烈。
梧桐连忙拿出灵丹给父王崇广服下,后替父王回答凤祖的话,“回凤祖,四哥他、抑郁寡欢将自己关在避尘殿久不见人,也不理明海之事,有些令人担心。”
凤祖点了点头,觉得可惜,“狴犴与凰儿着实般配,只可惜前者有心,后者无意,有缘无分、可惜、可惜。”
崇广服下灵丹平稳了些,梧桐放下心来多问了句,“不知凰儿上神现今如何?”
凤祖哼声一笑,“如你四哥一样。”
梧桐一呆,“与我四哥一样?”
凤祖愁笑,“确实如你四哥一样,闭门不出,流泪伤心。”
梧桐不是理解,“为何?凰儿上神不是与十珟仙君两情相悦的吗?”
凤祖叹,“本来我是想十珟有心,凰儿有意,不必在意出身贵贱之分,说一句话让他二人成为眷属,谁知十珟却与我说他待凰儿只是为了报恩,就是我想成全,也无用了。”
梧桐倒是想不到,“那凰儿岂不是和我四哥一样自作多情,一厢情愿了。”
“缘是天意,分在人为,也有因果循环,这便是劫数。”
“是何劫数?”
“情劫。”
“情劫?”梧桐不是理解,细细想来疑惑,“小神只听闻过天劫、地劫、人劫,却从未听闻过情劫,请问凤祖,这情劫是为何解?可容易渡过?”
凤祖深有意味一笑,“情劫最厉害之处就是伤人于无形,让人看似无伤无痛,却又叫人欲死欲活又心如死灰、撕心裂肺又痛不欲生,胜过九九八十一道天火雷劫,是为最难渡过的一劫。”
梧桐听得睁大了眼睛,“那凤祖可有渡过此劫?”
“我?”突然被问起,凤祖呆了一呆,“至今、我还遇到过情劫。”
梧桐失望,“小神还以为凤祖渡过情劫,还想请凤祖教小神四哥如何渡过情劫。”
凤祖抿了抿嘴,目光及向梧桐,叹声一句,“渡情劫,无半点捷径,也无可避免,唯有看个人造化。”
梧桐皱眉发愁,“四哥已是生无可恋,该如何是好?”
凤祖上前一步劝,“因缘而生劫,自缘尽而渡过,相信缘尽之时,你四哥狴犴会有所开悟。”
不知何时才是缘尽,梧桐与父王崇广拜别凤祖离开天界,飞身腾云回明海。
回到幽蓝殿中坐在桌前两手托腮唉声叹气。
葵妃看在眼里知道是女儿有了心事,想梧桐再有一千年就是成年,正处懵懂多愁善感,便过来开解,坐在身旁询问,“梧桐,是为何事如此不开心?”
梧桐眉心微皱,放下两手目光及向葵妃,“母妃,儿臣没有不开心,只是在天界遇到凤祖,凤祖说四哥是遭了胜过九九八十一道天火雷劫的情劫,又说情劫因缘而生,自缘尽而渡过,儿臣不知缘尽是何时,只担心四哥撑不住渡不过这情劫。”
葵妃听得明白,伸手摸了摸梧桐的头,“情关难过,你四哥又是痴心长情,你我能做的唯有默默陪伴和关心,希望你四哥能早点振作。”愁叹接道一句,“不然,怕是你二哥一党会趁虚而入对你四哥不利。”
一经说起梧桐再也坐不住,起身向葵妃行一礼知会一声,“儿臣这就去避尘殿看看四哥。”疾步转身提裙跑出幽兰殿。
葵妃手抚发痛的心口目光紧紧看着梧桐身影所去方向,两眼泪光凝转暗暗祈祷,“狴犴,我命将不久,唯有放心不下梧桐,龙宫之中亦只有你视梧桐如同胞兄妹,也只有你是我深深信赖能托付,若他日你与梧桐的二哥贝冥当权,我又不在,不知梧桐会是何下场,狴犴,你一定要振作。”
眼泪划过脸庞,又转欣慰,“我也该知足,当年,怀有梧桐,主医官诊断胎儿先天灵力过高,我会难以承受,拼死生出梧桐,想不到可以撑到如今看着梧桐长大,龙王宠爱、又多个狴犴如亲子孝顺,此生不该有遗憾了。”
于此抹干泪痕,起身撑着虚弱的身体受侍女搀扶回往寝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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