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岭华荣街某一处房间内,月色自窗透过,洒下一片光幕,照射在熟睡女子后背上,一道神秘图案缓缓亮出,窗外有三五光点破窗而入,它们悠悠的飘到图案的前方,一点一下不停的上下左右飘动,仿佛想叫醒某人。
“曦妤,曦妤……”一阵阵古老而又斑驳的声音从遥远的夜空中传到房间某人耳朵里。
“谁?谁在叫我?”叶兮迷迷糊糊的睁开眼,惺忪朦胧间,她好像看见了几个小光点,但微微一眨眼,只有一片漆黑,除了微弱的月光。
叶兮打开灯,等了几分钟后,房间里并没有什么动静和声响传来。她有些疑惑的走到窗前,推开窗,看着静谧的夜空,月色朦胧,星光璀璨闪亮,没有什么的,或许是我多想了。
见四周一切平常后,叶兮放下心头的疑惑,悄悄的关上窗,转身走向床边。
蓦然,灼人的刺痛从后背传来,叶兮伸出手捂住左后背,艰难的迈开步子走过去。
“再忍忍,忍忍就好了!”叶兮死咬住嘴唇,看着明明不过一米五左右的距离,却迟迟走不到目的地。
“嗯~”
一个踉跄,叶兮重重的倒在地板上,痛苦的闷哼一声。
“怎么回事?为什么这次的疼痛如此剧烈?不,不行,先到床上去。”
由于剧烈的疼痛,叶兮浑身的力气仿佛都被抽走了一般,她只能咬着牙,一步一步靠着身体与地板之间的摩擦爬向前方。
另一边的卧室内,叶初安小巧的耳朵微微一动,他蓦然睁开眼,一张小脸看向叶兮房间的方向。
“啪,啪。”有物体爬行的声音从隔壁房间传来,那是……,妈咪,叶初安瞪大了眼,他急急的拍了旁边熟睡的叶瑾然,急切的大声道“然然,醒醒,妈咪房间出事了。”
说完,便着外套,急急匆匆跑向叶兮房间。
“什么?妈,妈咪?”叶瑾然迷糊的呢喃,在愣了一息之后,他便回过神来,惊慌的跳下床,赤着脚快速的跑到叶兮的房间。
“碰”一声。
叶瑾然率先跑进房间,他大力的推开门,看着地板上一脸苍白,浑身湿透,艰难爬行的女人,跑上前去,惊慌的大叫,“妈咪,你这是怎么呢?你别吓然然。”语气中影影约约带着哭气。
“妈咪!!!”慢了几步的叶初安,在看着苍白虚弱趴在地上的女人,顾不及自己急促跳动的心脏和呼吸,慌张的出声。
叶初安和叶瑾然小心的扶起叶兮,叶瑾然抱住叶兮腰部,叶初安抓住叶兮的双脚,两人连拖带提的将她放在床上,叶瑾然狠狠擦了擦脸上的汗,从旁边拿出纸巾,小心的擦干叶兮脸上的冷汗,急急的叫道“妈咪,你怎么了?你别吓然然,然然以后再也不背着你偷玩网球拍了,妈咪,你看看然然好不好?”
叶初安伸出右手,无力的擦干额头的汗,因刚才急忙跑过去加上又使出大量力气,导致现在他的脸极速变得惨白,唇也白了起来。
他走到床的另一边拿着保温杯,急忙的喝了起来,温热的水,缓解了急促凌乱的呼吸,惨白的脸也变得有些红润,他走到一边,拿起保温杯,缓慢的将水送入叶兮口中。
“安安。”叶瑾然哭着脸看向他,声音沙哑的说道。
“别担心,妈咪会没事的。你先在这看着妈咪,我去打电话给舅舅和救护车。”叶初安镇静的看着叶瑾然,强忍轻松淡定的模样安慰他道。
“别,别去!”叶兮伸出右手抓住叶初安的左手,睁开眼,虚弱的开口。
“妈咪!”
“妈咪!”
叶初安和叶瑾然同时出声,惊喜的看着她。
叶兮伸出左手,依靠左手的力量缓缓靠在柔软床背上,微笑着安抚,“看,妈咪没事,这么晚了,不要打扰舅舅,妈咪休息一会就没事了。”
“妈咪,你真的吓到我们了,我们以为妈咪不要我们了。”
叶初安和叶瑾然再也忍不住的扑倒叶兮的怀里,小声的哭泣起来。
“啧~”在叶初安和叶瑾然扑进怀里的那刻,左后背的疼痛似乎又加重了许多,在孩子们看不到的地方,叶兮皱着眉,眼睛有些发红,死死咬着下唇,本来惨白的脸变得更加惨白,刚擦干的脸又不停的冒冷汗,在咽下一丝丝殷红铁锈后,她静静抱着俩个孩子,大约过了二十分钟左右,那股如刀削皮肉的刺痛感才逐渐消失,她缓了缓,放开还在哭泣的孩子,拿起纸巾轻轻擦干他们的眼泪,微笑道“看,妈咪现在是不是好多了?”
叶初安和叶瑾然看着叶兮惨白的脸变得有些红润,心里提着的胆才放下来,他们有些打哭隔的回答“妈咪,以后不许再这样了,再这样,我们就不理你了!”
“放心吧!妈咪这次是肚子疼痛引起的,再加上这段日子以来疲劳,所以才会这样,以后啊!妈咪肯定会更加珍惜身体,不再让妈咪的宝贝们担心,这次原谅妈咪好吗?”
叶兮轻轻捏了捏俩孩子秀气的鼻子,讨好的蹭蹭他们柔润的脸蛋。
“行,不过我们也要捏捏妈咪的鼻子。”
叶兮闻言,低压头,将鼻子靠近他们。
“嘻嘻。”叶初安和叶瑾然分别伸出小手,轻柔的捏了捏叶兮秀巧的鼻尖。
“嗯~”叶兮搞怪一笑,伸出手绕他们的胳肢窝,看着他们忍不住的笑和讨好“哈哈,哈,妈咪,好,好痒。”
叶初安和叶瑾然也忍不住绕叶兮的胳肢窝,他们三人歪歪扭扭倒成一团,欢乐的大笑,刚才紧张不安的感觉一下子变得欢快起来,房间里欢声笑语。
“好,好了,妈咪求饶!”叶兮最先败下风来,讨好的求饶,叶初安和叶瑾然才收回作乱的手,得意的看着她。
叶兮看着被冷汗湿透的床和凌乱的俩孩子,无奈的摇摇头,笑道“看来,今晚要靠安安和然然你们两个收留妈咪了!”
“我们愿意收留妈咪呀!”听到叶兮的话,他们急忙的点头,高兴的回答。
“那我们去洗澡吧!”
说完,叶兮就带着俩孩子就往浴室去,在快速的帮孩子们洗完澡后,叶兮也快速的忙完,就和他们一起躺在被窝里,她睡在中间,安安睡在右边,然然睡在左边,各自晚安吻后,看着他们进入梦乡,不由得在脑海想起刚才的事,那样的情况除了八岁那年之外,她就再也没有过,平日里的疼痛不会像刚才那样疼痛得难以忍耐,她记得平日里无故的疼痛最长也没有二十分钟,可这次却有一个小时左右吧,尤其是……仿佛想到什么般,叶兮垂下双眼,轻轻看了两边,尤其是在然然和安安扑进她怀里的那刻,疼痛更加欲裂,还有之前醒来是恍惚间看到的微弱光点和呼唤声,曦妤,曦妤,好像在哪里听过?叶兮轻轻摇了摇头,不对,她认识的人中并没有叫曦妤的人,那?代表什么呢?想着这些疑问,叶兮迷迷糊糊的进入梦乡,在他们都进入梦乡的之后,一阵金光从叶兮背后亮起,将叶初安和叶瑾然两个身子笼罩在其中,突然无数的光点从窗外破窗而来,它们欢快的飘到金光周围,肆意和兴奋的舞动,大约十分钟后,光点从空气消失,金光也消失不见,房间里只有微弱的月光。
天还未完全亮,叶兮便已醒来,想到昨天发生的一切,心中还是有不少疑惑不解的地方,但眼下也没有什么不对的地方,所以暂时就把这些事抛在脑后。
她轻轻的抱过左边睡的死死的然然,把他放在安安旁边,拉好被子,然后穿好外套轻轻的走出房间,来到自己的卧室,把床单被套还有昨□□物放到洗衣机里清洗,便开始忙弄早餐。
不知不觉,本来还有些雾沉的天空慢慢的变得明亮起来,屋外高大苍穹的树枝上,不时有鸟儿飞过或者停留,在那里鸣叫,在清新幽静的环境下演奏一场天籁之音,给过往川流的人群车辆带来抚慰心灵的悦耳之音。
叶瑾然迷迷糊糊闻到一股诱人的香味,他不由得睁开迷糊的双眼,呆呆的看向前方一会,才回过神来。
转向头,看着已经穿衣收拾好的叶初安正准备拿一本厚致的书集,有些埋怨的问“安安,你怎么不叫我起床?昨天晚上说好的要做家务劳动的嘛?你倒好,自己偷偷起来不叫我,肯定是想自己一个人先完成跑去赢妈咪的夸奖。”
叶初安准备拿书的手微微一顿,转过头看着然然那像在舅舅家看见的鸡窝的凌乱的头发,墨赫色圆润的双眼半眯起,下眼角微微上扬些许弧度,淡淡道“都叫你好几下了,你一直不醒,再说往常你不是最喜赖床,所以也没想你今天就能改掉,不过,现在起来还不算太晚,再延迟估计你就做不了劳动了。”
听到叶初安淡淡说的话,叶瑾然马上跳下床,穿好鞋,利落的换衣刷牙洗脸,然后就手忙脚乱的收拾东西,等把凌乱的动物复原般的放回原处,最后看着还未整理的床,迅速的把被子叠成歪歪扭扭的豆腐状,然后把床单拉平整,最后转过头,走向坐在榻榻床看书的叶初安,挺起小胸膛,有些得意道“安安,看,我比你做的多。”
叶初安闻言,把头侧向左边,双眼轻然一瞥,眼皮有些不自主的抽动几下,他回过头,伸出细长的左手食指,指向某处,淡淡嘲讽“那一团像豆腐渣渣的是什么鬼东西?”
叶瑾然顺着指尖指向的方向看过去,方才还觉得很不错的作品,现在变得有些难看起来,不由得胖乎的面颊有些通红,语气嘘嘘道“你行,那你上吧。”
叶初安放下书,看着一脸不服气还有些害羞的某人,迈着纤细的长腿,走到床边,利落的把叠的一团乱的被子重新张开铺平,然后一个一个动作的示范给某人看,“首先把它四面铺平,然后把长的两边对折铺整,各自两头对折一下,最后中间对折,再把伸到里面的被子拉平整,这样四四方方的豆腐块被子便叠好了。”
叶瑾然看着那平平整整方块一般的被子,再想到之前自己叠的,顿时本来通红的脸变得更加通红,有些不好意思的说“以前都是你叠的被子,我还未叠过,本来以为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没想到做起来这么不容易。”
随后他又有些好奇的问“安安,这方法谁教你的?”
谁教的?叶初安脑海里逐渐想起一道威严的背影。他背过身去,走到塌塌床边,拿起童话集,翻到兔子书签处的某页,随意回答“爷爷。”
爷爷?叶瑾然本来一肚子的疑问的话瞬间消失不见。他看了看一边沉默看书的安安,一边又不停在脑海里想着什么?最后他才道“话说,妈咪应该做好早餐了,我们下去吃饭吧!”
说完,伸出肉乎的右手,期待的看着安安。
叶初安抿了抿嘴,无声的笑了笑,伸出纤细的左手握住然然的右手,脆生道“好。”
叶瑾然看见安安的笑容,一张圆脸也忍不住大笑起来,牵着他的手,蹦蹦跳跳的下楼去。
叶兮端着早餐,转过身便看着叶瑾然牵着安安,一脸笑意的下楼来,笑道“你们俩这是怎么了?笑容满面的?”
“妈咪,我们笑不可以吗?”叶瑾然拉着安安坐在餐椅上,笑嘻嘻的回道。
“当然可以,不过妈咪很好奇,什么事能让你们笑得如此开心,说出来让妈咪也开心开心。”
“今天早上,然然没有赖床,还主动收拾东西和整理床,所以他便一路笑下来。”叶初安淡淡笑道。
“呦,然然宝贝真棒,来,亲一个。”叶兮大大亲了然然肉乎的面颊,然后又亲了安安,赞扬看着他们“你们俩真棒!以后再接再厉。”
得到妈咪的奖励吻,叶初安和叶瑾然有些害羞起来。
吃完饭后,叶兮便送安安和然然到校门口,然后从口袋里拿出两张二十元,递到他们面前,笑道“拿着,这是我们昨天约定好的。”
“嗯,妈咪再见!”安安和然然拿过钱便和叶兮告别。
“嗯,在学校要听老师的话,不可以调皮,特别是然然,安安管着弟弟一些”叶兮嘱咐道,然后看着他们走进校内,这才转身离去。孩子们上学的时间是7.30,她上班的时间是9点,现在还有一个半小时,还有时间让她回去做一些家务卫生。
北都,宁川市城郊别墅里,季薇穿着烟云色睡衣,在庭院里漫步,看着绿茵茂盛的植被,呼吸着清新花香的空气。
“少奶奶,下午两点,少爷会带着您出去逛街。”孙管家不紧不慢的跟在季薇身后,乐呵呵的道。
“俩点?是明天晚上傅老的宴会吗?”季薇轻柔的问。
“是,刚才林烬少爷打电话过来说的。”
“那,我父亲也会去是吗?”季薇停下脚步,看着面前还未开花的结香。
“您父亲?林烬少爷未曾说起。”孙管家迟疑了一下,才道。
“这样嘛?那现在何时了?”
“10:45”孙管家看了一下手表。
“那好,下午等霖到了,你再来通知我,我乏了,休息一会。”季薇揉了揉眼角处,随着孕期的渐长,最近她越来越嗜睡,也不知是什么缘故,她摸了摸约凸起的小腹,好宝宝,安心点,别让妈咪太幸苦好不好?
“少奶奶是回房间还是去花房?”孙管家问。
“去花房”季薇浅笑道,随后孙管家便扶着她走向花房。
丹平,某一处二楼别墅里,傅洺拿着画笔不停的挥舞,二十分钟后,他放下画笔,看着素白画纸上浓郁繁彩的小镇风景图,静默半会,他伸手取下画纸,哗啦几下,撕成碎片漂浮在地。放眼望去,无数堆砌的废弃画稿包围着一名穿着白色T恤和休闲裤的男子,他低着头,栗色的头发遮挡住他的视线,整个画室之间,只有静谧的空气在流淌。
“老傅”杜修泽踏进别墅里走到画室前,推开门便见傅洺沉默的站在画室的中心区,他看了看四周,只有亮白的灯光,窗户都被深蓝色落地窗帘紧紧的合上。
杜修泽走到窗前,一把拉开窗帘推开窗,刺眼的阳光便从外面照射过来,画室一下子变的明媚清新。
“阿泽”被阳光照射到脸上的时候,傅洺终于从沉思中抬起头来,露出温雅的浅笑。
杜修泽迈着沉稳的步伐,走到傅洺身旁站立,看着画纸一片素白,再看看一地的废弃画稿,弯腰随手捡起一张,深色的夜空下,临水而栖的小镇安静的肃立,小河岸畔,一抹孤舟任意的漂流在水中央,在夜幕上,大片大片如火星的星点不停的从天空落下。
“老傅,你这画怎么色彩对比如此强烈?这,这不会是问仙场景的绘画稿吧?”杜修泽一脸诧异的看向傅洺。
“嗯”傅洺看着杜修泽手里拿着的画稿,眉毛轻皱,他伸手从杜修泽手里拿过,撕裂成碎片,丢弃在地上。
“唉!”杜修泽看着傅洺撕毁画稿,惊呼“老傅,你这画的挺好的?怎么把撕了。”
傅洺没有搭理杜修泽的话,转过身离开画室。
“唉!老傅!”杜修泽看着毫不犹豫离去的背影,大声的叫喊。
打开门,傅洺穿着复灰色V领的睡衣便走出来,走到客厅便见侧躺在木塌上杜修泽,一边嗑着瓜子,一边看着电视的舒懒模样。
还是老傅这里舒服啊!杜修泽眯起眼,喜滋滋想到,咦,怎么这么黑。
杜修泽不解的睁开眼,一张五官倒立的人脸猝然出现在眼前,杜修泽呆呆的与他对视几眼,半响才回过神来,惊慌起身“鬼~,老傅你家有鬼!”
傅洺也被杜修泽激烈的反应吓的蒙住了,呆滞几息之后,轻轻开口“阿泽。”
听到熟悉的声音从背后响起,杜修泽木木的回过头,看到熟悉的脸,才重重呼吸一口气,火大的指责“老傅,你这吓人的习惯可不好,这还好是我,要换作其他人,估计要被你吓死,以后可不许这样了,被你这么一吓,我刚刚吃的瓜子一下子就消化了,对了你这里有没有甜点,来一份抹茶慕斯,草莓味蛋糕,双仁蛋挞,再来一份不加糖的黑咖啡……”
“一杯毛尖”傅洺端着烟青色茶具放在杜修泽面前,开口打断不停念叨的某人。
嗯?正说的起劲的杜修泽呆呆眨了眨眼,看着古朴茶几上一杯淡绿色的茶,不可置信的道“老傅,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没有抹茶慕斯?没有草莓味蛋糕?也没有双汇蛋挞?现在连一杯黑咖啡也没有?天啦,我怎么会到你这里来,要是不来,我就不会被你惊吓,也就不会想要吃甜点,我也就不用这么可怜兮兮,我……”
“只有毛尖”傅洺不理睬叠叠不休自言自语的杜修泽,走到一旁的木制柜架上置放的诗集,坐在杜修泽对面,拿起茶杯,呡了呡,便看起手里的诗集。
“所以,这一切都是你的错,你要负责,不然我……”杜修泽看着某人,手捧一本书,手捧一杯茶,好不悠闲惬意。
“老傅”,杜修泽死死咬住牙齿,悲切心碎的看着傅洺,合着他刚才说的,某人一个字都没听进去,他唱了半天的独角戏。
冷静冷静,杜修泽只觉得现在有一团火在额头烧,他拿起茶杯,气愤的喝下去,然后重重放在茶几上,大声道“我还要。”
傅洺抬头看着一脸幽怨的杜修泽,合起诗集,站起身来,又倒了一杯放在他面前,杜修泽看着面前站立的某人,气愤的又喝下一杯,大声道“还要。”
闻言,傅洺又倒一杯,杜修泽又气愤的喝一杯,就这样连续6杯后,傅洺放下茶壶,看着杜修泽“冷静了?”
连续喝了好几杯茶,杜修泽心头的火也熄灭了,哀怨的看了一眼某人,呢喃道“清醒了。”
“找我何事?”傅洺转身坐回原位,拿起诗集。
“哦!差点就把正事忘了,听老林说,老纪把姓赵的给撤了,老林这几天一直关注他,发现赵叶明与任氏公司的老总任毅走的很亲近。”
“嗯?艺星的前总裁与任氏总裁密切来往。”傅洺静静看着书,随意道“以阿霖的性子,他们俩是讨不到便宜的。”
“也是,在我们四人中,老纪是最有谋算的,估计他早已想到法子。”想的着,杜修泽突然问“对了,老傅,明天是你父亲60寿诞,你打算送什么礼物讨他老人家欢心?”
“秘密”傅洺淡然回道。
“算了,只要你不想说的,问再多也不会说,对了,听小彭说,你公司有一位美女画家,哪天去你公司瞧瞧?”杜修泽双臂靠在木榻背后,身子懒洋洋的躺下去。
“不清楚,你想来便来吧”
看着傅洺不在意的神情,杜修泽有些恨铁不成钢,“我说老傅,你也老大不小了,三十七八了,就没想过要成个家?”
“没兴趣。”傅洺站起身,看了下时钟,“你走吧,等会我出门一趟。”
“出门?见谁?”杜修泽八卦的问。
傅洺不理会某人的八卦,回到卧室,换好衣服,打电话给家政,然后就关门开车离去。
杜修泽呆呆的看着某人离去的背影,撇了撇嘴,冷漠的男人,呸,这还是哥们吗?他倒好丢下他一个人跑去约会,太没兄弟情义了,看以后还理他不?以后他跪着求他,他都不会回头看一眼,哼!
杜修泽拉开车门,傲娇的开车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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