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你看,会是他吗?”青儿指着前面的男子,看似鬼鬼祟祟,走两步便回头看看。
素贞看清面容,连点头道:“是他,跟上他,看看他要干什么?”
“姐姐,他鬼鬼祟祟地进了药铺!”青儿指着前面的药铺,对素贞说道。
素贞看着进去的背影,说道:“青儿,我们进去暗自观察一下!”
青儿点了点头,说道:“好!”
素贞、青儿隐身在一家药铺里。
“掌柜的,可还有雪上一枝蒿?”男子一迈进药铺,就追问道。
“雪上一枝蒿?”素贞皱了皱眉,说道,“果然是有人暗自作怪!”
青儿沉不住气,说道:“姐姐,我去抓住他!”
素贞连拉住青儿,说道:“青儿,小不忍则乱大谋啊,我们还是先看看再说。”
青儿停下脚步,点了点头,说道:“好吧。”
掌柜的抬眼,看着男子,说道:“这位小哥,真是不凑巧,近几日,官府下了严令,禁止售卖此药,不知小哥是要此药做什么?”
“不卖还这么多废话。”男子斜了一眼掌柜的,愤愤不满地离去。
“哎,你这人....”掌柜的话还未说完,男子已经走出门外。
辗转了几条街道,男子一无所获,转眼便来到了保和堂门前!
“保和堂?”青儿拉着素贞的胳膊,莞尔道,“姐姐推算的没错,他果然来了,这不是自投罗网吗?”
素贞看着青儿,浅浅一笑,说道:“想要挣钱,又怎么肯错失机会呢?这幕后的人,也真是狠心呐。”
“姐姐,他进了我们药铺!”青儿拍了拍素贞的胳膊,说道。
素贞点了点头,莞尔道:“我就猜到,他会进我们保和堂,我们保和堂在京城也算是数一数二的药铺了,雪上一枝蒿是禁药,唯独我们这些大药铺才有!”
“姐姐,我们要不要跟进去看看?”青儿早已沉不住气,拉着素贞就想进药铺。
“哎,青儿,先不要打草惊蛇,人多反而误事,就让官人和秦掌柜应付吧。”素贞再次拉住青儿,说道。
“客官,你想要什么药了?”秦掌柜看着男子,迎了上去。
来人没有说话,只是四处张望!
许仙抬眼,也走上前,见男子未回答,继续问道:“可是哪儿不舒服,是要抓药?还是看病?”
来人沉默半晌,望着许仙,降低声音,说道:“大夫,有雪上一枝蒿吗?”
许仙先是一愣,接着脸色变了下来,也小心回道:“客官,这雪上一枝蒿没有任何药铺有,也不会有任何药铺出售的,这可是朝廷禁药,也是剧毒之药!”
来人摇了摇头,说道:“雪上一枝蒿名义上是剧毒之药,但是对于跌打损伤可是最好的药材!”
许仙看着此人,似是行家,笑道:“那是自然,不过其毒性很大,用之得当治病,用之失当致命,误服或服用过量可能导致中毒死亡。可,若是没有朝廷的律令,我们也不敢卖出!”
来人恶狠狠地瞪着许仙,说道:“你,上门的生意,哪来往外推的道理!”说完,这人气冲冲地走了!
吟儿和绯儿看着许仙,问道:“药神,这人怕是来者不善啊!”
许仙一点都不畏惧,摆了摆手,说道:“对于这种人,我们就得谨慎应付,看他的衣着打扮,不像是普通老百姓,反而是大户人家的下人,绯儿,你先跟去看看!”
绯儿点了点头,说道:“好。”
“站住!”
一声呵斥,来人止住了脚步,回头望着,嘿嘿笑道:“这位夫人,有何吩咐?”
素贞上前拦住此人,苦笑道:“有何吩咐?你为何要买雪上一枝蒿?顾诗倾是你们什么人?”
来人摇了摇头,故作狡辩,说道:“什么雪上一枝蒿?什么顾诗倾,你说什么,我都听不懂了!”
青儿抬眼,看着男子,笑道:“不懂?我们可是跟了你几条街,你前前后后进了七家药铺,进去不买药,只问雪上一枝蒿,你的蓄意何为?”
看着二人的质问,来人十分冷静,冷笑道:“我为我家老爷买跌倒损伤的良药,有错?”
青儿刚想说话,被素贞拦了下来,素贞莞尔一笑:“这位小哥,你误会了,你也知道,我们是正经开药铺的,本该为病家做好这些,就怕误服,丧了性命!”
看着素贞态度转变,来人没有正面回答,只是说道:“我家老爷常年用它外用,从不内服,也没见中毒之说!”
“常年……”青儿话未说完,被素贞打断。
“青儿,我们还是不打扰人家买药了,我们先回去吧!”素贞探出一二,心里已有数,连拉着青儿,说道。
青儿看着素贞,不解道:“姐姐,您这是?”
素贞摆了摆手,说道:“青儿,我们回去吧,出来这么久,官人可能等急了!”
青儿点了点头,说道:“好!”
望着才跟上来的绯儿,鬼鬼祟祟般,素贞问道:“绯儿,你这是干什么?”
绯儿望着素贞和青儿,小声嘀咕道:“这人执意要买雪上一枝蒿,太老爷就让我跟去看看情况!”
素贞戳了戳绯儿的额头,笑道:“你呀,下凡这么久了,跟踪个凡人都不会,你这样会露馅的!”
绯儿挠了挠头,笑道:“那我该如何跟踪啊?”
素贞嫣然笑道:“你和青儿一块儿去吧,早去早回!”
青儿无奈的撇了撇嘴,说道:“好吧!——你呀,身为我的女使,这些事都办不好,想当初我盗库银,身手可是不错的…”
“青儿——”素贞看着青儿,制止道,“你呀,陈年往事就不要提了,赶紧去,人家都走远了。”
青儿指了指绯儿的额头,说道:“走啦!”
“许大夫,我是顾府的内知!”顾内知来到保和堂,快速走到许仙跟前,自我介绍道。
许仙放下笔,立刻起身,温和道:“顾内知是吧?”
顾内知频频点头,说道:“是,许大夫有什么事吗?”
许仙将顾内知引进内堂,二人坐定后,吟儿奉上茶。
“不知顾内知可知晓我请您来,所谓何事?”许仙看着顾内知,直接问道。
顾内知摆了摆手,但还是感觉不对劲,问道:“许大夫,您让小老儿来,是有什么事要说吗?”顾内知第一时间便想要到药铺跟病有关,心中一直暗暗揣测:莫非是顾府有人受伤?
许仙这才娓娓说道:“顾内知,您家姑娘现在在我们府上,至今都还昏迷不醒,情况不是很好,恐怕……”
“什么,我家姑娘怎么了?”许仙的话未说完,顾内知就站了起来,担心道!
“老人家,您坐。”许仙看着顾内知,客气般说道。
顾内知点了点头,说道:“多谢许大夫,敢问许大夫,我们家姑娘现在身在何处?”
许仙深叹了一口气,回道:“正在我们府上,今儿个,把您请来,就是想告知您一下,顾家姑娘情况不是太好。”
顾内知先是咯噔了一下,接着问道:“是不是旧疾发作了?”
“旧疾?”许仙看着内知,追问道,“顾姑娘还有什么旧疾吗?”
顾内知像是在替诗倾抱不平,惋惜道:“我们家姑娘,曾经落了胎。她落胎时,心脉就不好,好在顾家家底殷实,她便一直靠着大把的银子续着命。这病着实折磨人,姑娘总是想走动,却又气力不支,但总闷在屋子里,又时觉胸闷。大伙儿也都以为是落胎所致,请了许多大夫也都没用!”
顾内知看着许仙,心中却是很难受,泪珠却在不经意之间掉了下来。
许仙点了点头,说道:“你说的这些,我大致明白了,不过,根据您说的这些,我还得重新把把脉,看看顾姑娘的现下的情况!”
内知频频点头,说道:“那是自然!”
许仙继续问道:“你们家姑娘落胎时,可有治疗?”
“当年,都不懂这些,请了许多名医,都束手无策,就连宫里的太医,也没办法。我家老爷也是我遍访了许多名医,也都是没用,便用着那些补品,大量的补身子,姑娘竟然也有了好转。”老管家摆了摆手,回想着当年,说道:“可好景不长。三年前的一天早晨,我们家姑娘,不知怎么的,突然肚子绞痛,面色发青,奄奄一息,群医无策啊!”
许仙瞪大眼睛,追问道:“肚子绞痛、面色发青,可是中毒的迹象?”
顾内知微微点头,说道:“正是,当时,全府上下都吓坏了,老爷也遍访名医,张贴告示,幸而,有高人相救,才留下了这条命!”
许仙来了兴趣,也想知道高人是谁,继续问道:“高人?是什么样的高人,怎么没有把心脉的疾病,一并治了?”
顾内知摆了摆手,叹息道:“起初,都没有发现这毛病,是后来才瞧出来的!说到那位高人啊,我们都没见过,只有老爷亲眼见过,听说是一位白衣飘飘的姑娘,医术特别高明,一夜之间,便把姑娘的旧疾给治好了,可后来,又复发了!”
许仙摇头惋惜道:“那就可惜了,可有那高人的下落,后面可有去找寻?”
“没有,找了一年多,都没有任何消息。”顾内知看着许仙,心中又是一种难受,恳求道:“许大夫,您医术高明,想必您能把我们家姑娘这旧疾给治好的!”
许仙微微点头,说道:“内知请放心,既然人到了我们府上,我们就会尽力而为!”
顾内知恭维道:“多谢许大夫,那我们家姑娘什么时候能醒过来,能回府吗?我们家老爷十分惦记!”
许仙摆了摆手,回道:“这个,目前还不知道,得看看情况,请内知回禀顾老爷,我们会倾尽全力救治的!”
顾内知放心道:“那就好,多谢许大夫,这是我们顾府的一点心意,请许大夫务必收下!”
看着内知从袖子里拿出银子,许仙左右为难,说道:“内知,救人是我们大夫天经地义的事,何来酬劳一说了!”
顾内知蹙了蹙眉,看着许仙,说道:“许大夫,您帮了我们顾府这么大的一个忙,我们老爷也会心生感激的,也请您务必要收下,这也算是我们老爷的一片心意,您不收下,我们老爷恐怕会寝食难安,就连我们也会责罚!”
许仙看着顾内知,突然想到素贞当初说的那句话:长者赐不敢辞,辞之不恭受之不愧!
许仙点了点头,说道:“那好吧,既然顾老爷抬举,我们就受领了!——宛尘,来,将银两收下!”
宛尘点头道:“是!”
顾内知点了点头,笑道:“多谢许大夫,那我就告辞了,不打扰许大夫治病救人!”
许仙起身,送顾内知到门口,说道:“请内知回去回禀顾老爷,顾姑娘有任何情况,我们会派人通知府上的!”
顾内知回头,看着许仙,作揖道:“多谢许大夫,许大夫请留步!”
许仙点了点头,说道:“好,那我就不远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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