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放沉静地看她半晌,抿唇似乎是笑了一下,回她:“你比奶茶甜。”
林娆:“……”
这个回答可……真是满分,她就等着秦放高冷地回答她“甜。”
那她就可以说:“喜欢吗?”
秦放肯定又很高冷地回她:“喜欢。”
如上,她便可以强迫他喝奶茶,并说:“既然你说甜,又说喜欢了,那就多喝点吧。”
于是乎,秦放就极不情愿,又死爱面子,拧着眉,喝上一口奶茶。
可是,以上仅是她的脑补。
秦放并未上套。
林娆抿了口奶茶,感慨人生不易。
秦放看她表情精彩多变,笑了笑:“好喝吗?”
“还可以。”林娆低头看了眼奶茶,想了想又说:“太甜了。”
秦放捧着脸,又低头嘬了一口,她唇间上还有奶茶,简直是甜的要命。
“你还没有回答我你怎么过来了。”她是不相信秦放这人会过来特地看她。
秦放沉默了几秒,抬眼看她,“在南城有个项目,顺便过来看看你。”
“嗯。”林娆笑了一下,又问:“你住在哪家酒店。”
林娆居住的酒店是距离基地最近的酒店,条件并不好,秦放是肯定不会住在这里的。
“过来看看你,一会就回京。”秦放把她拥入怀中,手臂逐渐收紧,勒得她喘.气都困难:“你什么时候回京?
林娆默了默,胸.腔中的心跳格外有力,她听了一会儿,这才抬眼看着远处的路灯,回他:“要一段时间,挺长的。”
“我听吴语说,你经常因为忙,熬夜加班不睡觉。”
林娆“嗯”了一声,在心里吐槽秦放现在是一点也不收敛,就连插在她身边的眼线,也能放在明面上说了。
“再忙也要睡觉。”他轻声叮嘱。
林娆又“嗯”了一声。
秦放拧眉,咬了她一下耳垂,他是真得咬了,牙齿痛痒感明显,低声道:“你只会说【嗯】?”
“嗯。”
林娆想到什么,低声笑了笑,趴在他耳边理所当然地说:“我是跟你学的。”
“跟我学的?”秦放来了兴趣,捧着她的脸,眯眼想了想,笑了:“那你怎么不学点好的?”
林娆挑了下眉,眉眼染着笑意:“什么好的?”
话音刚落,秦放低头刁着她的唇,又是亲又是咬,含糊说:“就是这样。学一个给我看看。”
什么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这就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不会?”秦放挑眉,自问自答:“看来是我教的不好。”
说着,他又低头,凑上前吻了一下,浅尝即止,很简单的一个吻。
“这个会吗?”他问得认真。
林娆怔了怔,摆明了是一个大坑,无论跳不跳都是要掉坑里。
回答:会。她就要有样学样亲他一口。
回答:不会。秦放就要再亲她一口。
秦放看她半晌,见她表情着实复杂又有趣,耐不住低笑,又吻了吻。
“算了,是我教的不好。”
秦放摸了摸她的脑袋,笑得愉悦又真切,“以后,我多教你些,总会学会的。”
林娆:“……”
她才不要!!!
她也只能在心里叫嚣着,不要,不要,我才不要。
表面还要温顺着以表默认。
有风吹过来,车窗缓缓落下,一道男声飘了出来:“总裁,飞机快到点了。我们准备出发吧。”
乍一听到声音,林娆微微有些惊讶,辩这声音,缓缓说:“高特助?”
秦放拦着她的腰,后退几步,把副驾驶位暴露出来,高特助微笑着朝她打招呼:“林小姐,晚上好。”
车厢轻音乐开得很大,高特助的声音听得不甚清晰。
林娆算是明白了,秦放为何站在副驾驶门侧,车厢内的音乐又为何开得如此大。
这个男人还挺有小心机的嘛。
林娆没说什么话,转身迈步离开。
秦放跟上,拽着她的手:“我要走了。”
“嗯。”林娆回头看他。
他拉着林娆的手,晃了晃:“再亲一口。”
林娆有些不好意思,看他半晌,无奈道:“你够了。”
“就亲一口。”秦放捏了捏她的手,就是不让她走。
这是亲吻狂魔上线了???
秦放眼神很乖,认真地看着她,是在征求她的意见。
见她拒绝态度不强硬,拿下她的手指,在唇上轻轻落下一个吻。
他吻得小心又不舍,彼此呼吸相闻,温温热热在这湿冷的空气中格外明显。
林娆的心,漏掉半拍,也仅是半拍。
他握着林娆的手,根根分开,十指相扣,慢慢收紧。
他亲完,又把林娆抱入怀中,脸蹭着她头发,似是有很多不舍。
“看,我就亲一口。”他语气很轻,在夜色中有着难以言说的温柔。
林娆低敛着眼睛,“嗯”了一声。
他笑了笑,颇有深意地说了句:“这么喜欢【嗯】?”
林娆未答话。
高特助远远地看着,眨了眨眼睛,确定眼前的人是他家的秦总,又觉得身心很冷。
孤家寡人的滋味,真得是太不好受了。
林娆和他分开,她捧着奶茶走到酒店门口,回头看了眼还站在原地看她的秦放。
她笑了笑,朝他摆了摆手,这才走进酒店。
林娆回到电梯间,看着金属面上模糊的自己。
她闭了闭眼睛,抿了几口奶茶,奶茶的甜腻和暖意萦绕在心尖。
电梯门开,她睁开眼睛,走出电梯间。
回到卧室,把只喝了寥寥几口的奶茶倒入马桶,随手扔到垃圾桶。
高特助抬头看了眼后视镜的人,忍不住八卦,笑呵呵地说:“秦总,看来你和林小姐现在的感情还不错。”
他是知道秦放和林娆两家关系,现在是由衷地为他开心。
秦放眉头微微蹙起,看着沉沉的夜色,满脑子是林娆抬起眼睛看他的样子,有冷淡,有无奈,还有他看不透亦或者不愿看透的情绪。
“这次项目不需要你亲自过来,你还推掉重要行程,只为了过来看林小姐一面。”
高特助半是调侃地说着:“秦总,我没想到你会这么用心。诶,秦总,你有没有听到这么一句话,男人与女人之间的搏斗,谁先爱上谁就输了。”
秦放没有说话,紧绷着唇,手指搭在膝盖无意识地敲了敲。
林娆在南城待了一段时间,女主角还未寻到合适的。这段日子让焦急和繁忙填充,她偶尔回想起秦放,也仅是偶尔。还未到那种不可控制的地步,在她的掌控范围之中。
月底临近过年,林娆与助理鹿小乔乘飞机回京。
她刚回到家中,就让常姐约出来同林佳、老迟出来逛街,置办年货。
距离新年还有几天,街道上人满为患,张灯结彩,新联祝词挂满商铺,景象年味十足。
常姐回忆起小时候在家中,家家拜年的场景,小伙伴三两成群放鞭炮,由衷感慨:“现在的年味没有以前浓了。”
老迟是东北人,对此并不苟同。
他说:“在我们家那边从腊八开始,杀猪头,年糕,面点,打麻将,祭祖一个不少。到现在也是这样的,忙里忙外。”
“真的?”常姐惊讶地看他。
老迟点头,笑眯眯地看她:“我骗你干什么?要不明天和我回家一趟,在我家过年,看看不就行了。”
林佳抱着林娆的胳膊,闻言冷笑:“迟哥你想带常姐回家就直说,绕着弯子,一点都不像个男人。”
“你这孩子。”老迟让人戳破心思,也不拐弯抹角,看着常姐,开口切入重点:“我们都在一起五年了,今年要不要和我一起回家?”
常姐紧紧握着他的手,很遗憾地说:“今年还不行,年底有很多饭局需要我参加,走不开的。”
常姐是她们这个公司的CEO,公司这些年正是在上升期,很多事情都需要她亲力亲为,撒不开手,特别是年底应酬多了,只能在京都待着,哪里都去不了。
林佳又是冷笑,刚想开口说些什么,林娆一个眼神看着她,林佳这才抿上唇。
她这人一向喜欢在伤口上撒盐,开口直击痛楚,说起话来不仅破坏气氛,还挑事。
片刻的沉默,常姐不想气氛尴尬,把话题扯到林娆身上。
常姐:“娆娆,你今年过节有什么想法吗?”
老迟接过话,半是埋怨地说:“她能有什么想法,不就在家里面过年,不像你是个大忙人。”
常姐朝他翻了个白眼,林佳在这里,有些话不可明说。
老迟这人也是榆木脑袋,话外之音听不懂。
林娆是听懂了,笑着:“就在家里过年,哪里也不会去的。电影暂停几天,年后在忙。”
前段时间林娆不再京都,公司有些事宜是常姐亲自和秦放交涉,短期交兵间,她就觉得秦放这人看似内敛实则霸道。
不仅是个说一不二的主,更是不会吃亏的主。倘若你觉得他吃了亏,那便是他再给你下套,等着你跳。
林娆想在家里面过年,有些不现实。
几人逛了到中午,不仅累还饿得饥肠辘辘,一同进附近家面馆。这家餐馆人来人往,热闹非凡。她们坐在一楼大厅,靠近橱窗的地方。
林娆刚刚挑年货时,掌心沾了一些脏污,她起身,往厕所间走。
厕所外间是男女厕所的共用洗手池,那里站着一个男人,身子高大又直挺,黑色的休闲西装,有些熟悉她不由得多看一眼。
秦放嘴角微微一勾,看着镜子中林娆懵怔的眼神,见她转身就要离开,他这才不紧不慢地出声,叫住她:“娆娆,见到我就跑?”
她这次回京没有告诉秦放,算是有意避开他。
不曾想,还是遇见了。
林娆停住脚步,回身看他,笑了笑,“真巧。你也在这里。”
“巧吗?”秦放走上前,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我不认为巧,看你进店就跟着进来了。”
而林娆这人有洁癖,刚刚手里挑选着大大小小的年货,用餐前,定是要洗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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