借酒发疯林娆从未做过,今天是第一次做,难免会有些露怯。
她不敢看秦放的眼睛,手搭在他肩膀上,轻轻吻着他微凸的喉结,牙齿轻轻.啃.咬。
秦放握着她肩膀的掌心越发用.力,那吻顺着他的颈项落在他的侧脸,带点儿微醺的酒意。
林娆看着他侧脸的轮廓,讥诮地笑着,“怎么?这不是你一直都想要做的事情吗?现在坐怀不乱,是柳下惠还是要做君子啊?”
秦放抓着她胳膊,把她扯到一旁,起身站在地板上。她穿着柔.软的吊带衫,肩胛骨和两条胳膊都露在外面,身材消瘦明显。
“我说过你不情愿,我不强求。你也不要试探我的自制力,我只是一个正常的男人,也有七情六欲。”
秦放不动声色地收回目光,看着她的脸,声音肃沉,似乎是生气了。
“再有下次,我决不放过你。”
林娆有些好笑,见他似乎是要离开,她移到床边,拽着他的胳膊,张口用力地咬着他掌心虎口。
秦放也不阻扰,眉头轻皱,任由她咬着。
良久,她松口,像是泄气般惨淡笑了笑。
他收回手,目光落在虎口处明显的牙痕上,又看了看林娆,情绪不明地问了她一句:“高兴了?”
“哪能啊。”她冷笑着。
不仅没有消气,心口盘旋的郁结越发分明。
秦放冷淡地扫了她一眼,一言不发地迈步离开。
林娆独自占据着秦放的床,翻来覆去怎么也睡不着,就她那点儿伎俩,秦放早就看穿了。
——
林之州把顾欢抱回家中直接放在床上,他去浴室放水,顾欢困倦地眯了眯眼睛,忽然想到还未询问林娆是否回到家中,她翻身,摸出手机,刚要拨通,林之州就把她拽起来,三下两下就把她衣服脱尽。
顾欢看着不知何时已脱.光的林之州,又看了看自己所剩无几的衣服,嘲笑几声:“林之州,你脱衣服的动作还真快。”
林之州没有答话,打横把她抱起来,朝着浴室走。
“你要干嘛?”顾欢下意识地勾着他颈项,抿着唇紧紧地盯着他,手指抵在他胸.膛锤了一下,冷声道:“放我下来。”
林之州冷淡地表情松动了些,低头看她,认真道:“给你洗澡。”
“我自己洗。”顾欢挣扎着想要脱离他,抱着她的人又用了几分力,“不用你碰我,我自己洗。”
“一起洗。”他言简意赅地说。
顾欢满脸抗拒:“不要。”
林之州把她放入水中,自己也踏入浴室,不容反抗地吐出两个字:“要的。”
见顾欢挣扎着想要站起身,林之州摁着她的肩膀,吻住她的唇,不断地轻.咬着,低声说:“鸳.鸯.浴,就要一起洗才对。”
顾欢无力推开他,气得只能用手舀了水砸向他的脸。林之州紧抿着的唇角勾了勾,不和她计较。
片刻间,顾欢眉头一皱,手指掐在他肩膀上,毫无威胁性地骂他:“混.蛋。”
“干嘛?”林之州很愿意地当起了混蛋,满不在意地应下:“叫我干嘛?是对我哪里不满吗?”
顾欢:“……”
顾欢昨天晚上折腾到一夜,早上醒来微微掀起眼皮子,眼睛困倦地睁不开。她摸过手机,眯着眼睛想要拨通林娆的电话,询问是否安全到家,默了默,又觉得没有必要了。
她这动了动,睡在身侧的林之州也醒了,把她捞入怀中,眯着眼睛胡乱地亲着她。某人越发大胆,翻身把她压着。
顾欢没动,不给他回应,只扯了扯唇角,声音清冷地嘲讽他:“瞧你欲.求不满的样子,怎么担心自己不行,吃了药了。”
“你还是不了解我,竟然怀疑我的能力,看来有必要让你继续了解我的能力。”林之州只是笑了笑,仿佛她只是无关紧要地说了句错话。
不久之后,顾欢才深刻意识到,自己不能一时口.嗨,这样导致的结果是一直口.嗨。
林之州俯身吻着她眼角的眼泪,无视她口中的只言片语,“这是我送给你的礼物。”
她闭着眼睛,半晌,才有气无力道:“这样的礼物,我宁愿不要。”
“不行,你必须要。”林之州吻了吻她唇角,声音低低哑哑,格外强势。
直到中午,有人打电话和他约下午的饭局,林之州这才放开顾欢,在旁歇息。
林之州闭上眼睛,忽然想到昨天晚上,看到的那个女人。当时只是匆匆瞥了眼,现在还深刻的记在脑中,回想起来,才觉得那面孔有些熟悉。
“昨晚和你喝酒的女人是谁?”
“怎么了?看上了。”顾欢声音沙哑得厉害,咽了咽,又说:“死心吧,她名花有主了。”
林之州:“……”他就随口问了句而已。
——
月底,电影团队最终确立,名为《赤妖》。
自那日起,林娆再未见过秦放,两人之间连通话都不曾有过。大概是她做了亏心事,林娆觉得两人现在的状态,有点儿像冷战。
租赁合同两方都已签字,但嘉城影视公司的印章未有。当时项目还在进行中,使用期限也未确定,就一直搁在林娆这里,等待林娆确定日期,才能拿过去刻章。
秦放是留了一手,以免林娆转眼就不认人。
林娆无可奈何只能在心里暗自吐槽着秦放这人小心眼,心机深。这份合同需要她亲自送过去,让其他人送怕是连嘉城影视集团的门都进不去。
林娆在总裁办正好看到忙碌着的高特助,远远叫住他,把手中的合同给他看了眼,“这份合同需要你们公司盖章,高特助你们公司的人我也认不得,就认识你。”
高特助扫了眼合同,连忙后退好几步,像是要避开烫手的山芋般把手藏在身后,尴尬地笑了笑:“林小姐说笑了。秦总可是你男朋友。这个你还是亲自交给他,我相信秦总一定乐意至极为你盖上印章。”
“诶。”林娆悠悠地叹了生气,格外惆怅地说:“我不小心把你的秦总惹生气了,我现在上门,岂不是找不快。”
高特助支招:“林小姐,秦总怎么会真得生你的气,不过是在乎你罢了,你哄他几句就开心。”
“你还挺有经验的。”林娆凉凉地扫了他一眼,扯了扯唇,“也是,哄得多了,就有经验了。”
高特助:“……”
秦放从办公室出来,一眼就看见站在走廊中的两人。
“我偷偷告诉你,这件事情,除了秦总,没有人能帮你盖章。”高特助小声说完,眼角余光看到前方立着人,看了过去,“秦总。”
林娆应声看着秦放,神色淡淡,不作声也不动。
秦放看了眼她手中朝向高特助的文件,眉眼更冷了。
林娆她在赌,赌是秦放朝她走过来,还是她朝秦放走过去。最终,是秦放朝她走了过来,林娆不动声色地翘了翘唇角。
秦放走上前,抽回她手中的合同,“你以为这份合同,除了我还有谁能给你印章。”
林娆似笑非笑地看着他:“秦总说得是,你高大威武,一表人才,仪表堂堂,权势煊赫,赫赫有名,除了你没有人能办这件事情。”
她声线清淡,话语不着调,成语乱用一片,彰显着其中讽刺的意味。
高特助默默转身,离开这是非之地。
秦放轻扯嘴角:“你这知识就如此匮乏,成语乱用一通。”
林娆跟着秦放一同回到办公室,秦放坐在椅子上,手指无意识地敲着桌面,思索良久,他捏着印章,在合同上刻上,抬眼看她:“投资这方面的事情,你解决好了?”
“嗯。”林娆点了点头。
秦放表情冷淡,也没再说什么,把手中的合同递给她一份。
高特助不忍心地敲了敲门,“秦总,会议就要开始了。”
秦放站起身“嗯”了一声,和高特助一同消失在林娆视线中。
林娆:“……”
这事情的经过和她预想中的不一样?
比如秦放威逼利诱,再者冷笑嘲讽,林娆想了很多种秦放的可能性反应,可万万没想到秦放是这样的态度,油盐不进同时又不刁难她。
这是在……无视她???
高特助紧跟其后,低声问:“秦总,你这是在欲擒故纵吗?”
秦放默了默,回他:“不是。”
他和林娆之间的博弈中,是林娆在欲擒故纵,自以为把他掌控在手心中,可以拿捏他的情绪,那么他就用这件事情,告诉林娆,决定权还在他的手中。
“林小姐。”高特助在外面收拾资料,看到从办公室走出的林娆。他几步走上前小声询问:“秦总家里面是不是养了什么小动物。”
“没啊。怎么了?”林娆笑着,秦放那样冷情的人,怎么会养小动物。
高特助就更更好奇了:“前些日子,我看秦总的虎口处有红色斑点的印记。”
“你观察的还挺仔细的。”林晓怪异地看了他一眼,挑眉看他:“你不觉得这个像是人咬得吗?”
“谁敢咬秦总……”高特助想到什么,惊讶的表情一瞬消失,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
会议室中,秦放心不在焉地听着最近公司的状况,想到林娆刚刚冷淡的眉眼,心尖微痒。他摸着让林娆咬着的虎口,眉头皱起。
有些想她,想要抱她,想要亲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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