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库瓦罗和那个神秘的少年在荒岛呆了两个月,其中的艰难险阻...哦,没有艰难险阻,这是一个食物丰富的地方,到处都有小野果,还是没有毒的。
虽然没有衣服也没有房子这一点有些尴尬,但少年既会搭窝棚,还会编草裙,甚至知道荒岛上的驱虫植物,也就什么大不了的了。
毕竟男人嘛,能遮挡住重点部位就行了。
饮水有椰子树,地上还有不少小型野兽,是素食类,纲吉精通烧烤,两个月下来,斯库瓦罗的脸还圆了一点点。
说实在话,那段时间是他难得的轻松时光。
后来怎么样了呢?
斯库瓦罗的记忆有些地方很模糊,只记得一天早上醒来,他就被放到了巴利安门口的一棵树上,被撕裂的衣物完好无损,而少年自此不见踪影。
他曾经刻意去寻找过那个荒岛,可就连荒岛都毫无踪迹。
如果不是少年给他编的发带还在他的头发上,他真的会怀疑与少年的相处到底是真实存在的,还是只是他幻想出来的梦境。
可惜,除了发带,他再也找不到少年留下的半丝印记。
想着想着,斯库瓦罗就站到了保险柜面前,在经过一系列复杂的验证后,保险柜悄无声息的打开了,唯一的光线就是相对明亮的月光,却也并不足以让人看清里面的东西。
斯库瓦罗却像是熟门熟路一般,手臂直接伸到保险柜的深处,相当迅速地拿出了一样东西。
“啪——”
一声轻响过后,灯开了,整个房间都被照亮。
斯库瓦罗闭了闭眼,让自己适应好骤然明亮的环境,这才握着手上的东西走到书桌前,然后又啪的一声开了台灯。
他手中的是一把有些眼熟的匕首,同样是朴实的外表,深深地血槽,唯一的不同可能就是没有原版的那种煞气。
这是斯库瓦罗凭着记忆仿造出来的,里面装着唯一能证明少年真实的证据。
一根草绳。
款式简单大方,因为年岁久远,整体已经呈现了没有生机的枯黄色泽,却依旧有一种秋日的美感。
这是当时少年看他长头发实在不方便,一时好心的成果。
‘所以你到底是真实还是虚幻?’
斯库瓦罗第一百八十九次在心里问道。
如果你是真实,凭借着彭格列的人脉不可能找不到你,但这些年我几乎翻遍了里世界和表世界,也没能再一次见到你。
但如果你是虚幻,这根发绳又该怎么解释?
斯库瓦罗沉默的抿紧了嘴,第一百九十次将这根发绳系在了自己的头发上。
‘它已经快要断了,我为何还是寻不到你?’
......
在纲吉眼中,这是一次很简单的经历——他到了海岛,救了瓦里安的人,然后被老师找到了,因为规定,斯库瓦罗被打晕扔回了瓦里安。
至于为什么没有踪迹?
最危险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地方,斯库瓦罗从未想过纲吉属于彭格列的另一只暗势力。
......
奈奈睡醒了。
这一次她依旧只见到了言纲,但也只是匆匆一面——言纲太忙了,岚守的失踪,云守的发疯,雾守的不知所踪,还有里包恩的古怪行径,Xanxus的暴戾颓废...
纲吉的死就像一根□□,所有的事情一起爆发,让言纲感觉焦头烂额,但因为早已上了彭格列的贼船,只能咬牙硬挺。
就连见奈奈的时间,他都是从睡眠时间中挤出来的。
奈奈是个温柔却敏锐的母亲,她并没有因为言纲的匆匆来去而大吵大闹,但这更让言纲感觉愧疚,想想现在是里世界的和平期,言纲主动派了几个人给奈奈。
作用?
保护奈奈上街,顺便拎包。
里世界有许多潜规则,其中之一就是已经持续了几十年的和平期。
每年里世界都有一个月是默认的和平期,在这个时期中,黑手党不能火拼,而是和表世界一样和平,至少表面上要维持和平。
违反规则的人,他将会迎来整个里世界的绞杀。
因为另一条不成文的规定。
和平期违规者,家族一切视为公有。
简单来说就是它被整个里世界放弃,你抢到了它的什么,你就是合法拥有者。
这个规定在最开始当然不被接受,但彭格列的几代首领都用枪炮和鲜血维护着这个规定的实行,现在已经成了里世界不成文的潜规则。
每年的和平期,是里世界最安全的一段时间,这也就是为什么,言纲放心奈奈带着几个人就出去的原因。
这是实力带来的底气,这是鲜血带来的和平。
当然了,在言纲知道奈奈出门遇到了谁,知道了什么事后,他深深的后悔了自己的决定。
但是覆水难收,世界上从没有后悔药。
......
彭格列十代目的母亲出门,里包恩主动请缨保护,言纲本来有异议,但看着顶在他脑门上的□□,立刻就答应了。
没办法,他知道里包恩不会杀他,但少年阴影又怎么能轻易治好呢?
更重要的是,里包恩的枪里不是死气弹,而是脱发弹啊!
这是一种很神奇的弹药,原料取自于夏马尔的秃头蚊子——蚊子咬了你,你的头发会带着头皮一起脱落,头发越浓,死的越快。
后来知道这种蚊子的里包恩表示很感兴趣,经过一系列的研究改良,就成了秃头弹——只要被射中,每一天都会掉比前一天多一倍的头发。
他本来就因为常年熬夜而大把大把的掉头发,里包恩的子弹一加秃头buff,这是要让他少年秃头啊!
不,他一点也不想变成秃头青年。
于是,言·掉发狂魔·纲认输。
奈奈的心不知道为什么,总是沉甸甸的,她总觉得有什么她不愿意的事发生了,但作为温柔的大和抚子,她的脸上依旧带着温柔的笑意。
看着奈奈出城堡的背影,言纲的超直感响个不停,他总觉得有什么重要的事被忘记了,但想了许久都毫无收获。
每个人都该为自己的选择付出代价。
......
奈奈穿着一身简单的蓝色长裙,白皙的皮肤配上温柔的气质,整个人就像湖水一般动人,引得行人赞叹不已,认为是哪家的贵族少女出来游玩。
简单的发鬓,精致的首饰,优雅的气质,奈奈的时光似乎倒流了一般,眉眼中的岁月痕迹统统消失不见,就像是人们想象中的初恋模样,简单又美好。
奈奈很少逛街,至少结婚后是这样。
她在结婚前也是被千娇万宠长大的,每天和学校的朋友谈天说地,琴棋书画诗酒花,样样都是出彩的,然后就被泽田家光这坨牛粪抱回了家。
当时来参加婚礼的人无不捶胸顿足,暗恨泽田家光这只癞□□,甚至差点发生套麻袋之类的恶□□件。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呢?
少女挽起了发鬓,仙女走下了神坛,琴棋换成了锅铲——琴棋书画诗酒花,当年万事不离它,如今七事都更变,柴米油盐酱醋茶。
但是她等来的并不是爱情的甜蜜,而是依旧隐瞒着职业,常年不归家的丈夫。
奈奈的父母看不下去,他们甚至要求女儿去离婚,并保证女儿以后不结婚也没关系,她依旧是家中的宝贝。
这对守旧的日本来说是无比疯狂的。
但奈奈拒绝了。
她固执的等待着泽田家光。
泽田家光在结婚前曾许下诺言——忙完十年就不再出去。
她相信泽田家光的诺言,一天一天的苦苦等待,一日一日的算着日子。
纲吉八岁了,还有一年三个月零六天。
可她再也等不到了。
那辆卡车永远的带走了她。
悲哀吗?
还有更残酷的事。
和她在婚姻的殿堂立下神圣誓言的男人,连她的头七都没赶来。
说着爱她一辈子的泽田家光,只在她的墓前守了不到一天,后面的几年都没有来哪怕一次,给她带上一点祭品。
许诺十年后回归的那个门外顾问,扔下了自己尚在幼年的双子,懦弱的回到了意大利,依旧是彭格列手中忠心耿耿的一把刀。
好在奈奈不知道。
可怜奈奈不知道。
......
奈奈正在仔细的看着一个手镯,视线却不知不觉被外面的一个小女孩吸引了。
女孩长得很可爱,黑头发黑眼睛,手臂像嫩生生的莲藕,留着蘑菇头,顶端用红色的发绳扎了一个小揪揪,让人看了就想去碰碰。
但她站在了马路中间。
下意识的,奈奈就从店里到了店外,然后站到了小女孩面前,小心地将她牵到了路边。
就在她牵走女孩的下一秒,一辆赛车从刚刚女孩站着的地方疾驰而过。
“女儿...”
不远处突然传来了凄厉的喊叫,不远处有一个女子踉踉跄跄的跑了过来,半跪着把女孩抱到了怀里,连高跟鞋跟断了都毫无察觉。
“恩人,谢谢...”
在确定女儿没事后,女子满含感激的握着奈奈的手,激动的几乎说不出话。
她的女儿命中有大劫,千防万防还是在今天应验,如果不是遇到了奈奈,那...
“既然你不要礼物,那我给你算上一卦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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