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凭那道士信口胡说,你那老子怕是疯了不成!”辛修直接站了起来,指着五皇子对着当朝皇帝不敬。
许端生也不生气,只看向冷季问:“冷小姐觉得他想做什么?”
冷季垂眸沉思片刻方道:“怕是这黎国有什么必须要拿到的东西才是。”
“如此大费周章,他想要什么?”辛修问道。
许端生嘴角挑起一抹笑来,说:“怕是盯着黎国的镇国之宝,阴阳珠才是。”
“阴阳珠,那是什么东西?”辛修疑惑开口。
“那是前朝皇帝的至宝,本是陪葬之物,后来灭国被人呈上来献宝了。”
辛修震惊:“那不得一千多年了。”
许端生点头,冷季问:“千年前的东西,那阴阳珠有何用?”
“这我就不知道了,毕竟那可是国宝除了父皇谁也没有见过。”那东西向来只有历代皇帝可见,他区区一个皇子,怕是还没资格见到。
皇城。
皇后寝宫,梳妆台前,铜镜倒映下,出现了一个极令人奇怪的画面。
只见铜镜中的女人,长了两幅面孔,一半如少女倾国倾城,一半似老者,皮肤松弛,年老色衰。
皇后的口中发出惊恐的尖叫,砸了一屋子的东西,宫女要进来,皇后怒吼:“滚出去!”
宫女停在门口,低着头不敢看。
皇后摸着她那张皮肤皱起的老脸,面容扭曲,配着那半张不一样的面孔,令人惊恐。似乎想到了什么,开口:“把国师给本宫叫来,把他给本宫叫过来!”
皇后深深着呼吸,她捂着自己的脸冲着身边那新上任的国师暴怒:“这是怎么回事,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要永葆本宫青春的,为何本宫的容颜一下子老了五十岁!”
国师在她脸上看了片刻,开口:“娘娘吃的那莲子藕汤可有女子碰过?”
“没有!本宫一直是让身边的心腹太监亲手照看,绝不可能会有女子经手!”所以她这脸究竟是怎么回事?
“那怕是湖底下的女人死的太久,需得加些新鲜的才是。”
“那你这就去看看,这宫里有那些宫女合适!”只要能保住青春,杀几个低贱的奴才又有什么。
面具下的眼里露出一抹讽刺的笑容,这便是人,贪婪自私。
他不屑的笑了笑,开口道:“一直杀人也不是办法啊,娘娘。”
“那你说究竟还有什么办法!”皇后站起,那半张色衰的容貌简直令她作呕!
“娘娘先服下这丹药,稍安勿躁。”国师递给皇后一枚丹药,皇后想也未想便咽了下去。
不一会儿,皇后那色衰的半张面孔开始眼见的恢复如初,皱纹消散,肌肤如水般滑嫩。
皇后抚摸着光滑的肌肤,满脸喜悦:“太好了,太好了。”
“娘娘想永葆青春吧。”
“那是自然,国师你可有什么办法?”皇后激动问道,方才的容颜衰退,她这辈子再不想遇见!
国师眼中闪过一丝不屑:“办法自然是有的,只是娘娘可有决心?”
“你要做什么?只要你让本宫永葆青春,本宫什么都听你的。”皇后太害怕失去容貌,她恨不得跪在国师的面前!
堂堂皇后,居然对着一个“道士”卑躬屈膝如此姿态,当真令人讥讽。
国师冷冷一笑,低声对着皇后道:“只要娘娘得来那阴阳珠,再拿百人阴魂献祭,娘娘便可永葆青春。”
“阴阳珠?”皇后一愣:“这是黎国的镇国之宝,本宫从未见过。”
“办法我已经告知,如何做那就要看娘娘的本事了。”国师转身离开。
他略微嘲讽的看着这偌大的宫殿,低声讽刺:“人类,也配为王?”
“国师请留步。”身后有人开口,令人站住脚步蹙起了眉头。
“五皇子。”国师开口不算恭敬。
只见许端生着一身华服,手中摇着折扇,长的是英俊潇洒,风流倜傥,他生的一双桃花眼微微含笑,似在打量这位国师:“国师可是从皇后那出来?”
国师微微点头,许端生将折扇压在国师肩上,无形中带着压迫:“国师好大的本事,能保皇后容颜不老,本皇子也很想见识见识。”
国师眼下一沉,不动声色的拉下肩上那带着术法的折扇,冷冷一笑:“那只能说五皇子学艺不精。”
他并不怕许端生,只能说这小子不过是些小儿科,不足挂齿。
许端生手腕疼的莫名,他眯了眯眼睛,若不是及时动用法术,他这手怕是阴气腐蚀要不得了。
看着国师那离开的背影,许端生心下微惊。
如此厉害的厉鬼,此战怕是打得凶险啊。
“我与那“道士”交手了。”许端生开口。
三人如今已在辛修这里商议,主要辛修一人,十分的方便。
“如何?”辛修问道。
许端生沉下了脸,露出了自己发黑的手腕:“厉鬼根本就是他自己,而且高深莫测。”
“居然伤的这么严重!”辛修看了大惊失色:“那这怎么打啊!”
许端生实力不容小觑,竟是被伤了。
“看紧皇后。”冷季看着许端生说道。
许端生一愣,冷季道:“不是说国师是从皇后寝宫出来的嘛,国师再厉害一个人也完成不了整个棋局,皇后一定会做些什么。”
“你的意思是,皇后会打阴阳珠的主意。”许端生皱起眉头,皇后应该不会愚蠢到如此地步,镇国之宝交与旁人。
“你看紧她便是,至于这‘道士’我去会会。”
辛修看这两人都商量好了,咬了咬牙问:“我怎么办?”
冷季道:“你跟我一起去。”
辛修险些从凳上摔下!惊道:“你确定?!”
冷季抬眼看向他,辛修泪奔,自己没事插什么嘴!
皇后的寝宫富丽堂皇,远远只见一大排的宫女个个井然有序的跪着,也不知是要做些什么。
皇后手里头放下莲心藕汤,看着面前这一排排跪下的宫女问:“多少人啊?”
皇后身边的大宫女拿着蒲扇给皇后扇风,轻声道:“按照娘娘给的生辰八字,恰好一百人。”
“嗯。你让人去偏殿候着,本宫去看看皇上。”皇后起身移驾,似乎想起了什么道:“去将厨房熬的参汤端来。”
“是。”
恰好是艳阳高照,皇后坐着凤辇前往了御书房。
许端生坐在屋檐摇着扇子,忽而笑起:“竟是被她说对了。”
他行走在屋顶之上,不动声色的掀开一片砖瓦,视线正好对着屋外刚刚走进来的皇后。
只见皇后亲手端着参汤,姿态婀娜,倒真是被这吃人的后宫逼得急了,再也没有曾经半点贤淑端正,将那花样少女的媚态发挥的淋漓至尽。
“皇后怎么来了?”皇上停下的批阅奏折的笔来,朝着皇后走了过来。
“还能为何而来,如今这天气炎热,皇上又如此疲惫,臣妾怕皇上身子吃不消,特意熬了参汤,给皇上送来。”皇后手中拿着食盒,眉眼嗔怒,颇有担心又不悦的态度。
皇帝闻言哈哈一笑,拉过皇后的手坐下道:“那朕便看看皇后熬的参汤味道如何。”
宫女上前打开的食盒,参汤倒是好参汤,皇宫里尤其是给皇上的药材哪样不是顶好的。
皇上喝着参汤,点头:“看来皇后不仅是治理后宫了得,就连这厨艺也是非常了得。”
“不过,皇后来此不是专送参汤的吧。”皇上不紧不慢喝完那参汤,倒还真没被皇后这倾城容貌迷的失去了判断。
皇后一愣,笑了笑说:“皇上可是错怪臣妾了,难不成臣妾连碗参汤也送不得?”
“自然是送的,自然是送的。”皇上笑着将碗递给了宫女。
这时皇后才徐徐开口:“倒是真有一件事,想与皇上商议。”
“何事?”皇上挑眉。
皇后看了看四周,散退了宫女:“我听闻皇宫有镇国至宝,阴阳珠。”
皇帝的脸色顿变,皱了皱眉头:“皇后问这作何?”
“臣妾其实找国师算了一卦。”皇后低下了头,似乎也不知道该不该讲。
皇帝问:“算了什么?”
“胎运。”皇后看向皇帝:“国师说臣妾命里子孙单薄是受了阴间的阴气所致,但若是有阴阳珠施法臣妾必能怀有身孕。”
“胡闹!”皇帝骤然暴怒:“简直是胡说八道!那阴阳珠乃是先帝所留之物岂能说用便用。”
皇后顿时吓的跪在了地上,低声哭泣:“是臣妾该死。一时喜悦冲昏了头脑,竟口无遮拦,望皇上治罪。”
皇帝也知自己太过小题大做,叹了口气将皇后扶起来:“皇后,你这又是何必,朕膝下孩儿众多,都是你的嫡亲,又何须受这不知是否有效的苦?”
“臣妾只是这些年都没有自己的孩子,看着嫔妃的孩子从那么小小的一个慢慢长大,臣妾只是太想有一个自己的孩子而已。”皇后已然哭成了泪人。
皇帝将人抱进怀中,安抚的拍了拍道:“皇后,朕知道你心中有结。只是太子也是你亲手带大,与你是亲生孩儿并无两样,你又何须如此执念?”
说到底便是舍不下那阴阳珠,自己与太子的关系如今人尽皆知,若真让那太子上了位,她岂能有好日子过?
皇后低下的眼闪过一抹恨意,轻声告退,待人走到门口时,忽然转过身来,笑着询问:“皇上可是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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