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春宫内的香气缭绕,气味闷得窒息。塑着凤凰造型的鎏金赤铜香炉不断冒着丝丝白烟。
皇后与荟常在坐在桌塌两端,一边品茗一边闲聊着。荟常在嫣然一笑道:
“皇后娘娘可曾听说,文元馆内,主仆不和。”
皇后也不抬眼,轻声道:
“如何不和?”
“臣妾听闻,文贵人赏了掌嘴...
这宫里历来的规矩,打人不打脸,文贵人当众罚了这宫女掌嘴,主仆情分怕事到头了...”
皇后蔑笑一声,抿了一口茶,淡淡道:
“不过是个奴才,又如何?”
荟常在答道:
“娘娘有所不知,罚的不是普通奴才,而是那库雅喇玉竹。
其父库雅喇葛尔达,如今任着包衣统领一职,虽是包衣出身,然位高权重。当年东太后原是想将玉竹指给醇亲王,只是后来东太后病重放权,此事便也作罢了。
谁若得了玉竹,便是得了大清朝所有包衣官吏的支持,那可是半壁江山啊。这样好的助手,文贵人不供着奉着,竟上赶着往外推,实在愚蠢之极。”
皇后听罢笑得灿烂:
“怕不是文贵人蠢笨,而是你荟常在手段高明....这招挑拨离悄无声息地就让这主仆二人,此生心结不愈了。”
停顿片刻又斜眼瞧着荟常在,眉梢皆是喜悦,压着声调道:
“宫女子苓昏迷数日不醒...是你的杰作吧。”
荟常在奉承地笑道:
“皇后娘娘的眼线遍布后宫,果然什么都逃不过您的法眼。
臣妾...使人每日在子苓的药中下了轻微的毒,不会一朝毙命,却能悄无声息地了结了她。听闻如今子苓失踪了,臣妾想怕是人已经没了,文贵人恐不好交代才对外谎称失踪了。”
皇后翘起纤纤玉指,与荟常在斟了一杯茶,满意地点头道:
“做的好,如今主仆嫌隙已生,还怕拉拢不了玉竹?”
....
文元馆内,被当众掌嘴后的玉竹已称病卧床好几日不见人,珏明也是个性子刚强的,虽担忧着玉竹,却迟迟不肯拉下脸子去探望。
就这样,主仆二人僵持不下好几日。
这日入夜了,虽还未入夏却闷热不堪,蚊虫总在屋内屋外放肆鸣叫,惹得人不得安生。
玉竹虽心中仍有怨气,心中却也还念着珏明的好。想着好几日称病卧床,未免过分了些,便起身端起了伺候洗漱的盘子欲入珏明寝殿伺候。谁知还未踏入殿内却见扁豆满头大汗,面色惨白一个箭步冲入殿内,急匆匆跪下道:
“小主,子苓找着了。”又低下头抽泣片刻低唔道:
“子苓...没了...刚在延禧宫旁的废井里找着尸首...想是在水中泡了数日,腐败不堪,不过身上佩戴着子苓的贴身香囊,必是子苓无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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