珏明与茯苓二人行在回文元馆的路上,已是晌午。正午眼光反射在嫩绿色树叶上,晃得人眼睛疼。
茯苓首先打破寂静道:
“方才冲撞小主的是钟粹宫一女官,名唤朱砂。她本是太后一远房侄孙女,因着与太后的一层关系向来跋扈。今日冲撞了小主,定使小主恼怒了,还妄小主恕罪。”
珏明莞尔一笑道:
“我并不恼怒,反而欣喜。”见茯苓一脸疑惑又笑道:
“我只知你是东太后身边的宫另女官,始初却将她误认成了你。后来又见她竟如此拜高踩低,想到我墒国公府竟养出这样人,心下是既恼怒又伤心。可如今见你却与她截然相反,我又怎么能不欣喜呢。”又握住茯苓的手道:
“旁人是怎样的,又与我何干,只要我们府中的人好,我便欢欣。”
茯苓眼眶湿润起来,哽咽道:
“小主竟还将奴婢当成自家人...奴婢....”
珏明以丝绢轻拂茯苓眼泪道:
“你是我墒国公府送到太后身边的人,又是子苓一母同胞的姐姐,怎能不是我自家人呢。”
茯苓将珏明耳边的碎发轻拂至耳后,望着珏明,满眼的慈爱,破涕为笑道:
“奴婢记得刚入宫时,老爷夫人还在为小姐走失日日以泪洗面,焦急得紧。如今小姐可算找着了,还生的如此亭亭玉立。奴婢也可放心了。”
珏明也应和着茯苓笑着,心下却泛起无限感概。
......
茯苓只送了珏明到文元馆门口便行礼离去了。珏明进了屋,却见子苓、玉竹立于屋内,像是待了自己许久。
轻声呵斥子苓道:“我带你去钟粹宫,便是想让你与你姐姐一聚,你这野丫头,竟半路不知野去哪了,白费我苦心。”
只见子苓从袖中拿出一包以布包裹着的药渣于珏明跟前道:
“与姐姐相聚,何时都可以。只是奴婢见小主看到这药渣时神色异常,想着此事可远比奴婢与姐姐见面重要得多。便趁人不注意时赶紧将它拿回来了,小主快仔细瞧瞧,这药渣有何异常。”
珏明惊喜于子苓竟如此机灵,又打开那布包仔细瞧了一阵,淡淡道:
“果然不出我所料,东太后病重多年不愈。实非天意,却乃人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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