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徐的微风和着温暖的阳光,迎面扑着,如赟好心情的踏在‘二剑’剑身上正低头看着脚下闪过的景色喟叹,“自由的味道。”
如许低头,“师门里不自由吗。”
如赟闻言干脆蹲下身子道,“无怨谷出来后我就舒心的泡了个澡,头发还没干透呢就被你堵知味斋里了,然后就跟着你一通派帖成亲迎来送往的瞎忙,我哪里自由了。”话毕又拽着如许的衣摆坐在了剑身上,两腿惬意的晃悠着,“都说‘青锋现,鬼讨饶’。还未见过咱们首座一扬‘青锋’的风采英姿呢。”
如许小心的驭着剑,痴汉脸的摸一摸如赟头上的丸子包笑道,“化怨阵出现波动这几个月我一直带着外门弟子在漠北磨炼心性,任务完成回到无怨谷却发现师姐不在了。我以为师姐又要抛弃我。”结果他回山门后却发现如赟出来了没去去冬宫峰找阿言,也没去后勤司领新的衣衫,而是去了春园峰绿林小筑的温泉里泡了澡,之后取了他的衣衫,趿拉着他的拖鞋,披散着还在滴水的头发去了知味斋。后来他赶到知味斋,她端着只海大的碗眯着笑眼的问他,“小二,要喝汤吗?”这样依赖,怎能辜负!
感受到如赟摇头晃脑的排斥,如许又将手改在如赟耳边护着,‘青锋’太烈不若‘二剑’与我合拍趁手,金丹修复后我便与掌门一起压制了‘青锋’。它用来唬人还不错,知味斋用的也欢喜,经常借去切排宰肉。”
如赟抬头,皱眉道,“暴殄天物。”
如许道,“外人都说‘二剑’一出,风姿绰绝,可没人提过‘青锋’。”
如赟听他这样说又瞬间笑喷,“臭屁的小子,别在这耍宝了,影响我拥抱自由。”
如许因着她的话,低头向下瞅了瞅,故意道,“再往前不远就到松吉县城了,今日先在这村庄歇一晚,明日再进城吧。”
“怎么着,你还得斋戒七日,焚香沐浴后再去呢?!你拿什么款呢!”
如许偷乐,“师姐说的是。”
如赟瞪他幼稚,“我骂你你高兴怎么着。”
“我就喜欢师姐管着我。”
如赟捂嘴,故作惊奇,“咱们战部首座竟是这种人。”
如许护在她耳边的手不老实的动了动,揉揉她的脸,“嗯,就是这种人。”
如赟抬手抓住他的手,凑上去猛的咬一口,“把位置腾出来,自然有人来管你。”
“不要!我就要师姐管!”如许道,“山谷的战部首座呢,我多威风!在我这,谁也不敢炸刺儿。”
“呦,真是厉害死了呢。”拉着他的手又咬一口。
“嘶~”如赟这口咬的有点重,疼的如许轻嘶了一声,之后忙将手收了回来,“破皮了,疼!”把手又凑到如赟眼前。
如赟垂眼扫过,漫不经心的道,“你不知道我是刺儿头么。”
“师姐吹吹!”
“刺儿不会吹。”如赟点点他的伸着的手,“要不再给你破个皮儿?”
“要!”
如赟张嘴,“来!”
如许当即就送了过去。不过,他送的不是手,是嘴......
光天化日,众目睽睽。
如赟好几次分心睁眼,都看到了从他俩身边飞过的鸟儿......
真的鸟儿。
可见低空。
“好了没?”如赟往后躲一躲。
如许凑上去,“没。还没破皮儿。”
“你幼稚不幼稚。”如赟松开圈在他颈上的手,揪着他的耳朵将他揪开,“真不要脸了啊。”
如许不满,两只手松开她的腰背,将她的手攥到嘴边亲亲,“脸是什么?有师姐甜吗。”
如赟老脸一红,又想起昨天晚上。
昨晚在绿林小筑的温泉池里,那一筐筐骚气冲天的小情话配上他红扑扑的脸,他勾的她都顾不得他“有病”,都上手开扒了都......结果......不提了...要不是‘青锋’护主,她早被醉酒的他压进池底淹死了。
她今早那一出实在是为了报复他昨晚。
如赟用力,想着将自己手自他手里抽出来,“一把年纪了,别总说这些话。”她耍流氓时还不觉得,这话...实在是...又骚又猥琐。
如许松手,不待如赟动作,倾身又亲上去,“那说什么,说我爱你,想要你...”
如赟惊的忙去堵他的嘴,“快住嘴!这话在房里说...房里...单对我说就行。”这鸟儿来鸟儿往的...万一有个成精的...
如许抱着她仍不撒嘴。眼珠一转,趁机算账,“师姐也在外边说。”
“......”
“师姐还在外边做。”
求求你了,别说这么下流行么...我做什么我做,我不就是在梨宁脸上碰了下么。
如赟歪缠,“你说我亲你啊?我自己男人,我想怎么亲,就怎么亲。怎么的,你还不乐意啊!”抬起头来回应他。
“从心...”
“嗯嗯嗯。”
“今晚...”
黏黏麻糊的,这就开始讲条件了。
如赟沉迷色相,却也没有丢了脑子,“乖,先办事儿。办完事你随我处置。”
如许复读,“随我处置?”
如赟没反应,只嘴上反守为攻,狠狠的在他口中掠夺了一番,之后用力一把将他推开,擦擦嘴,“当我没说。”
她本来是坐在了‘二剑’上,却不知他在什么时候将她抱起来,又让她站在了剑上。她这一用力,差点推他个趔趄‘二剑’也跟着晃了几晃,惊的她又忙伸手去扶他,给他拍背。
如许看她果然还是把他当个小孩一样安抚,心下得意,趁机道,“好,就随师姐处置。”
如赟狠拍他一下,“没个老实的时候!你再这样儿咱俩就合离了算了。”
“我长这么好看,师姐舍得吗。”
“舍不得。”如赟摸摸他的脸,道,“我阿烨也就是个头不高,要不也就没你啥事儿了。”
“阿烨也不矮。”按醉翁那套算法来算,阿烨有一米八三,那是正经的高帅,不富。
如赟松手,“你别在我心口撒盐了,我能跟阿真抢?小没用,干啥啥不行,吃啥啥没够,就讨媳妇,比谁都积极。”
“师姐从小就喜欢我,我知道。”师姐开始抽个头那年见他一直也不长个,就天天给他炖骨头。她连自己最喜欢的怪味汤都不喝了,就天天叮嘱知味斋给他开小灶熬汤,就怕他不长个,他都快喝吐了。
“自恋有你。”三个师弟,俩惹事精,她能怎么办,只得个这不惹事的联手唱戏了。
如许笑,故意逗她,“娘子。”
现实给她狠狠一击,如赟被噎。
“媳妇。”
如赟瞪他一眼。
“夫人。”
如赟败阵,“好了好了,先办事,这事咱回家再说。”
“家?”
“绿林小筑。”
“好。”如许笑着点点头,又向下瞅了瞅,“那先办事儿?”
如赟忙道,“先办事,完事儿我在看一看这青山绿水,俊男美女,哎,光顾着说别的了我还没问你呢,这次是什么事?”
“信上说是松吉县年前来了位本事颇大的仙师,消灾祈福打卦占卜通灵降神驱鬼治病不说,还成了松吉县最热的花魁仙师。”
如赟道,“是位女子?”
如许道,“嗯,还是位容貌很是出色的女子,信上说这位女仙师刚来时只是在县里最繁华的脂粉大道上支了个摊子,现在不满一年的时间已是被人们奉做花魁仙师,更是成了县令大人的座上宾。”
“脂粉大道?”
“秦楼楚馆之地,位于城西区。”
如赟笑道,“真是位聪明的姑娘。”秦楼楚馆之地,上至书香豪富下至地痞流氓,人鱼混杂来来往往最是能探听到于己有用的消息,如赟待要细问,却忽的指着一面黑底青鸟的旗帜道,“昆仑旗,你的友人不简单。”
如许点头,“是昆仑路威的小儿子路潭,松吉县产有一种黄暖玉,质地不算上佳,却是昆仑弟子玉牌的原料,所以此地自来都是昆仑弟子驻守看护。师姐也知道修士插手朝政是大忌,联众盟也是因此而生,半月前斥候监传了信令给我,说昆仑弟子入驻的松吉县半年内换了六位县令,联众盟发了通告让昆仑尽快查清交代,不想至今还未解决。”如许自怀里取出黑皮封信,“路潭道他们昆仑接到斥令后接连发信给此地驻守的弟子却是石沉大海,派了核心弟子来查也是收到一封写有仙师的信后再也没收到任何信件。”
扬一扬手中打开的信纸,如许又道,“路潭来信说自己自县衙大门入却不知进了何处,他道求救信不知发了多少却都没收到任何回应,不得已才想到了我,让我一定亲自去救,以免抹了他的名声。”
“怪不得昨日宴席未见他人,总是听你说起他,昨日我还想见见他呢。路覃是潇洒了,可怜了他,哈哈...”如赟说笑一句又道,“想来是被困在束灵阵里,万幸。”山谷信封之上的识别阵识别后自毁,信纸之上的传送阵也被特制的信封包裹住丝毫不透灵力。
至于为何不透灵力传送阵却能将信送至山谷,就是这信纸的珍贵之处了。
如许收起信件道,“路潭还让我小心行事,先查清楚再去救他,万不可像他一样轻敌。”
如赟闻言大笑,“怎与阿真一个性子,该叫上阿真一道的。”
如许笑望着下方道,“还是阿真先与他认识的呢,俩人这几年没少做些招人恨的事。”收起‘二剑’与如赟道,“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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