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跟着挡酒的不提也罢了。
这才第一桌,云舟就被灌的趴在圆凳上学起游泳,方岁平被灌个半懵后,看着云舟趴在圆凳上四肢胡乱扑腾,直接识相的反叛了。
楚真那小没用的更是三言两语就被忽悠着划拳去了。
也就阿烨还陪在如许身旁,但也没啥用,他被挡在包围圈外,一开口就有师兄弟给他倒酒,喝到后来不得不给了如许个自求多福的眼神,静静的看着如许被几个部司的主次席挟制在桌,一轮一轮的轮流灌酒。
如许,“......”
与如许这边儿被困脱身不了不同,如赟喝了没几杯就被几个胆儿大的丫头拽走了,这会儿正像只多情的花蝴蝶一样,穿梭一片莺声燕语香风满地的明珠中,游刃有余,流连忘返。
一身利落的深蓝色劲装,脑后扎着利落马尾,光洁的额头上总是炸着几根压不住的炸毛不时扫在稍显英气的眉毛上,一双不知为何会含情的杏眼映着耳垂上米珠大的蓝色碎钻耳钉,再配着勾笑的嘴角,十年前雄性激素分泌过多的山如赟不知引得多少少女暗许芳心。
此时,以花梨宁为首的美女小分队缠着如赟蹦蹦跳跳的叽呱个不停。
至于为什么是以花梨宁为首,那是因为在如赟她们起身敬酒开始就偷跑了的花梨宁,去找那群迷恋如赟那张脸的姑娘们狠狠地炫耀了一番。
炫耀什么呢。
一是炫耀了她得了山如赟给的梅花令,以后再去山谷冬宫峰就也不用下先贴等候回信了,以后她就能大摇大摆的在冬宫峰晃荡了。
按花梨宁的说法说不定哪天还能碰上如赟沐浴啥的。
二是炫耀了她今日和新人坐在了一席。
其实也不用她炫耀,梅花令这事,今天上午在四宜楼观看山谷晨课的人们都已经知道了。
虽则梅花令虽不若梅花佩权利大,可这么多年也只云海楼方娇娇有一枚罢了。
当然时妩不算,清音阁与山谷那是祖师爷爷辈的世交。
如赟大概是喝的不少,脸上有了些许红晕,眼睛上似是罩了层水膜,盈盈水光与眉间红痣和在一起更是勾魂。
如言开始还跟着她,到后来看她师姐一副艳福不浅那样儿干脆拉着时妩和方娇娇不管她了。
再没见过这样的新娘子!
她知她师姐以前受那些丫头们喜欢,可那会儿年纪小,身板平平,个子也高,穿个男装看不出什么,这会儿不同,虽然现在胸前还是平平,但窄肩细腰配着浑圆挺翘的臀部与大长腿,怎么看也是个女子。
你看她一身红衣,却像个采蜜的小蜜蜂儿一样,这儿探探那儿探探的乱勾搭人家姑娘。小丫头们也是眼瘸,他们师兄弟五个以面貌来说模样最出众的当属如烨,其次是她,然后是她二师兄,师姐容貌算不得太过出。可不知道为什么如赟自小就受小姑娘们喜欢,要说如烨寡言她为女子,不受小姑娘喜欢正常,可如许,他二师兄多好啊,结果呢,还就比不得如赟受欢迎!哼,眼瘸的丫头们,不说如赟曝光的女子身份,单说如赟这一副滥情的样子也不该靠近她!
你看,还有这顶顶眼瘸的丫头问到她脸上来了!
“言姐姐,阿赟她喜欢什么礼物啊?我...她总也记不住我。”一个着绿衫的姑娘红扑着脸,一脸期待的问她。
如言在外一直都是文静温雅示人,所以现在尽管心里的吐槽都把这丫头淹了,面上还是一副笑语晏晏的样子,“师姐她没有什么喜欢的东西,她不挑的。”你只看她那样儿,就知她喜欢的多泛滥了。
那丫头明显不信,急道,“言姐姐可不好藏私的,你与阿赟一起长大总也知道她一些小秘密罢。”
如言气的恨不得过去捶死如赟得了,自如赟十二岁开始如言身旁就没清净过!之前七八岁玩儿泥巴的小屁孩儿都追着如赟要嫁给她,出事后清净了十年,这才自化怨阵出来没几天她又开始浪了,你说一个个十几岁的年纪,还知道什么喜欢不喜欢了。
如言指指不远处正嗨到爆的那席,“她喜欢我师兄,你看她都与我师兄成婚了。”
那小丫头遥望一眼山如许,咬牙愤愤道,“不过是近水楼台,阿赟被他骗了。”
如言都无语了,拉起小丫头的手语重心长道,“先不说师姐已经二十五了与你差太多,就单说她的性别你们也是没有结果的。”
“言姐姐骗人,路覃刚成婚。”
他妈的,昆仑路覃刚和华山禹启刚成婚。男男组合,强强联姻。
如言无法只得乱扯,“那不同的,男女不一样。”
“你们山谷有训男女平等。”
......
叫这不识好歹的丫头噎的如言也没了耐心,“师姐她都成婚了,你惦记也晚了。再说了,你看师姐身边围的那些姑娘,师姐她不值得的。”
如言本意是让这丫头知道她师姐花心放弃,谁知这眼瘸的丫头一昂头,抽出自己的手对着如言哼道,“阿赟那么好,就知言姐姐你嫉妒阿赟,难怪没人送言姐姐你礼物。”说罢扭身哒哒哒的跑远了。
要不是方娇娇死命拉着如言,如言非得让那小丫头知道知道好歹。“现在这小丫头们一个个都成了精了。”
“哈哈...阿言你定是没有行情,嫉妒阿赟!”时妩无情的笑道。
噗的一声方娇娇直接笑喷,半响,揉一揉发酸的脸颊清清嗓子道,“我去叫阿赟过来。”
如言闻言恨声道,“我去,定叫那丫头知道我的厉害。”起身走向如赟她们那桌。
说罢起身,雄赳赳气昂昂的冲过去,只是还不待她在一群莺莺燕燕中找到如赟的影子,如赟不经意间回头先看到脸色不好的她,如赟起身唤她,“窈窈。”
如言听到声音看过去,先是看到了那眼瘸的绿衫丫头,再看到了一身红衣的如赟左手提串葡萄在那姑娘身前正看着她,如言挑眉,小丫头片子,省的她找了,哼。
如言装作不胜酒力的样子揉着额头柔弱的走到如赟身旁,先对那丫头投去一个挑衅的眼神,而后道,“师姐,过去吧。”
如赟摘颗葡萄喂给如言,右手抚上她的额头,“怎么了,今日不是交代你不许喝梅花酿了吗。”
如言笑着将葡萄咬开肉吞下,正要拿帕子包葡萄皮,如赟手就伸到了她的嘴边,如言用手挡着将葡萄皮吐到如赟的手里,“没喝,我喝的甜酒。”
如赟将手中葡萄皮随意扔到桌上放残羹的盘子里,接过如言的帕子擦擦手,“甜酒也少喝。”转头望一望起哄声不断的那桌,“你师兄喝好了没。”
如言睁眼说瞎话,“我刚过去看了,差不多了。”
“那过去吧,还要往下走呢。”如赟看了看帕子,见上边没绣着字,也没个特殊花样就随手放在了桌上,然后对这桌的小姑娘们道,“还有亲朋要招呼,妹妹们慢用。”端起酒杯,满酒饮下。
“阿赟。”那绿衫姑娘见如赟说完拉着如言就走,不由出声拦她。
如赟回头,“新娘子不好怠慢客人的。”说罢又对一旁捏着梅花令嘴上装得没什么大不了,脸上却满是兴奋的花梨宁道,“梨宁,帮我照顾下诸位妹妹。”
花梨宁小鸡啄米般点头,“嗯。”如赟笑着拉着如言走了。
如赟沁着笑和旁边桌的人挨个问候,如言瞅着空挡回头,见那绿衫的姑娘还盯着她们两个,如言故意闭眼吐舌头做个怪模样,气的那丫头脸都青了,如言得意,翻俩白眼转头揽着如赟的胳膊把她拽走。
走出一段距离后如赟看如言一眼道,“高兴了?”如赟又不瞎,如言那挑衅的小眼神自是看到了。
如言哼一声,将她的胳膊甩开。
如赟一勾她的肩膀,“好一个无情的丫头,用完了就要扔?”
“你看你是个什么样子!”
如赟手指卷卷如言耳边的头发,靠近她,故意压低嗓音道,“你说什么样子就是什么样子...疼疼疼......要拧掉了...松手!”
如言松手,嫌弃的撩撩耳边的头发,“别整天瞎撩拨,弄这么多烂桃花。”
如赟揉揉腰间发疼的肉,“要是青了,大嘴巴抽你。”
如言伸出两根手指在如赟眼前晃晃,“借你俩胆。”
“那不敢,借仨也不敢。”
“把你烂桃花都收拾干净,再在外边给我拈花惹草,给你好看!”
如赟哈哈大笑两声道,“哪里还有花草,也就你这朵娇花,还有你师兄那颗狗尾巴草稀罕我这坨..泥巴,泥巴。”
俩人说着话就到了时妩和方娇娇身前,如赟道,“惹不起了,我这腰都宽了两寸了。”
时妩揶揄道,“不招人妒是庸才,阿赟你可明白?”
方娇娇,“哈哈哈哈......”
“嘶~阿言你也就是给我撒撒气,哪天非叫那些爱慕你的人看看你这泼样儿。”
方娇娇,“哈哈哈哈...”
几人笑着走到了吵闹的最欢的那桌,打先看到了处在外围四肢胡乱扑腾的云舟。
时妩上前,弯腰拎着云舟的耳朵气道,“让你挡酒呢,自己先撒了欢了。”
云舟吃疼,艰难的睁开的眼,咧嘴笑道,“姐,你怎么在这儿。你们小姑娘的池子在冬宫峰呢!”伸手攀着时妩的胳膊支站起身来,“快走快走,要被看光啦。咦~姐~你怎么泡温泉还穿着衣服呢,不沉吗。”
时妩懒的理他,随意招了个端盘子子的娇滴滴的小侍女道,“把小舟扛回去,再灌碗酸掉牙的醒酒汤。”
那小侍女素手轻扬手中托盘瞬间化无,两只手臂一架云舟的胳膊将人扛到了肩上,屈膝退下。
方娇娇也将举着杯子精神过分亢奋的方岁平拉扯出来,道,“暗堂大力怪。”也不知楚世伯怎么想的,整天看着着楚腰蛴领的小侍女不会有愧疚感吗,虽然只是个没有生命体的傀儡吧。
掐掐方岁平的胳膊,又道,“哥,你这怎么还叛变了呢。”
“别提了,你没见阿烨都不敢说话了。娇娇你以后可离山谷这帮人远点,你要是想不开嫁到了山谷,哥哥还不得抹了脖子。”
“哥你乱说什么呢!”
“这怎么是乱说,我原来看严铭也还不错。”
如赟听到方岁平的话,先瞅一眼如言,摸着如烨的额头故意道,“我们阿烨怎么不好啦。”
方岁平大咧咧的哈哈几声,道,“可不敢的,阿真要杀人啦。”
“......”眼不瞎啊,怎么就说这二百五的话。时妩心里翻个白眼,为云舟默默点跟蜡。
如赟也懒得理方岁平这个心瞎的,那拍拍如烨的肩膀,指指贴了一脸纸条的楚真道,“去把阿真叫过来,小没用的,划拳也能输成这样儿。”说着走向被众人包围的如许。
如赟走近,见如许被严铭和小唐一左一右的夹在中间动弹不得,对面卫明晚见她过来更是将脚踩在凳子上道,“真真是夫妻情深,快腾位子出来。”
如许回头与如赟目光对个正着,“师姐。”
如赟见他眼神还算清明,脸颊也只一点点的红晕,点点头对卫明晚笑道,“情深不止夫与妻,咱们兄妹一气,情深似海,高做天,长若水,同德同心,只深不浅。”
卫明晚闻言自打一下嘴巴,道,“连枝同气,一盘而食,共生共死。”端着酒连饮三杯。
“哈哈哈哈。”
“明晚你可是踢了铁板了。”众人哄笑。
“噗...哈哈哈哈哈哈......”洒落的酒水顺延成一条细线,顺着桌沿滴下,小唐扔掉手中捏碎的酒杯,起身笑的哆嗦。
如许坐在凳子上侧头看向立在身旁的人,深邃的眼中漾出灼人的星光,“师姐。”
因利乘便,一击而中。她的师姐从来这般。
只可惜,在聪敏也不及脸皮厚。
严铭起身一揪如赟绑着的马尾,将人拉到自己的凳上,对如许道,“你俩别给这儿打这眉眼官司了,回房后脱衣服打也没人管,先喝酒。”
如赟扫一眼如许,笑道,“昨日被人搅了新婚夜,今日众师兄弟不若放过我们,我们夫妻还要去别桌转转。”
严铭招手,就见刚萎靡下去的卫明晚忽的一脸猥琐,从怀里取出几个盒子,看着他俩贱笑道,“咱们益安堂早就准备好了,前,中,后。任君挑选,包君满意。”
如赟无法只得威胁道,“今日灌了酒,来日可是要还的。”
严铭,“嘿,还能怕你不成!来,先满上再说。”
“严师兄你当心娶不上媳妇。”
严铭将酒倒满,塞给如赟一盏,“那不怕,我一人吃饱全家不饿。”
如赟端起饮下,道,“以后定要把你这话告诉嫂子的。”
严铭仰头喝完后续满,“也就你男人想不开,非得找个人来管着,我们老爷们儿一块自在!”
“自在!”桌上一群人齐声大喝,双手一下拍在桌面,嘴里叫嚷光棍万岁!半响,一道举起酒杯起哄,“喝!”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