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印主!”裘卓然纵身拔剑。
“公子!”
侯长憬微愣一瞬,也跟着裘卓然拔剑冲了上去。
顷刻,阴冷寒颤的气息自如许手中溢出,惊的后边追着如许的裘卓然倏然变了脸色。
“平心!持正!”裘卓然想起来之前严铭对他说的话,开口一声怒喝。
“搜魂摄魄。”前方正在踏空急行的如许忽的一个急刹,转身压下手里鬼气森然的‘拭方’,平声道,“惊鸿十八剑,万剑神域。”
裘卓然心石落地,丢开手中长剑,点地翻身的同时手指翻转着向前摁去,“搜魂!摄魄!”话毕,在半空几个拧身召回长剑,腕转轻划,惊艳绝伦,“惊鸿十八剑,万剑神域,困!”
上百把长剑自剑影里飞出,呼啸着向前飞去。
后边,侯长憬被裘卓然这一手亮的瞎了眼,咚的一声撞在不知何时出现在他前边的‘青锋’剑上。
裘卓然一剑控住前边热闹的迎亲队伍后,握着长剑踏步赶到如许身侧,“印主。”垂眼,轻扫过他手里的‘拭方’。
如许也跟着他的眼神看了看手里的‘拭方’,转手收起,轻声道,“青锋。”
正拦着侯长憬不让他过来的‘青锋’嗡鸣一声,转身,嗖的一声钻进了如许的手心里。
如许挥剑踏空,“万剑神域还不够熟练。”
裘卓然执剑跟上,“一心入斥候来着,掌门出自刑罚堂,惊鸿剑式主困杀,我很少练。”他一外门弟子,能修核心弟子们修的掌门剑还是因着他在外门年次大比中夺了第一名的名次。
可他又没去参加内门的考试,所以他不能入内门。不入内门便无人指点,所以他能练成这个样子,也算得上是有天分了。
“无绝二十一剑主狡杀,太浪费精力。”如许握着‘青锋’落在摄魄阵外,“荡云十九剑主瞬杀,实用。”
山谷剑修,修的便是本派掌门剑式。
无绝剑无踪诡变,是山谷三代弟子山重华在雪山战场独破诡谲八卦阵时成名。
荡云剑凌厉瞬杀,是山谷五代弟子山有景在边陲冰谷战场接连斩杀百头幻尾狐,大破冰谷幻境线时成名。
惊鸿剑就不用提了,山谷十代弟子中只山和谦一个人的履历就能撑起一部山谷名人传。
山谷其他武力部门出身的掌门人倒也有剑式传下,不过,没有那么惊艳,且多数招式已破解,所有大多归到了内门弟子的剑课上。
当然,山谷剑修修的不止这几式剑术,掌门人也不都是武力部门出身。毕竟山谷选的是可掌舵向前的掌门人,不是只会拿剑上阵的大头兵。
如山谷八代弟子山沉醉,他要上了战场,那就是做粪灰的命。
法阵迷糊,医课为零,就是做生意他也是做啥赔啥,赔到上边四位师兄年年破产!手上功夫,要说他手无缚鸡之力那是假的,可他们几个师兄弟比试,人家绑着手都能削他个头晕目眩也是真的。
逢战必输,不能再惨。
不过山沉醉懂得扬长避短,他战力虽菜,却招了十二卫护身,再有他嘴巴好使,脑子也清醒。十一岁放弃百万富豪梦,十二岁发挥优势登上安励司正使位,自此代表山谷以唇为剑,诛心诛身,打遍天下无敌手。
“我等着印主大人就职呢,青锋十九剑不是该出剑谱了么。”裘卓然挥剑破开搜魂阵道。
在裘卓然看来,山谷选定的掌门人的眼光一直都挺迷的。
像山和谦这辈儿,序齿的兄弟有十个,论序的兄弟有十几个,谁也没想到会是山和谦上了位,毕竟山和谦实在是给不了人能扛责的感觉。
不过那会儿山和谦好歹还有个怕的人,虽说他有醉翁给他撑腰,有寒玉给他扛雷,但暄凛真人和山和平联手还是镇得住他的。
可这会子呢,暄凛真人不管事,山和平拦不住,山和谦这一撒欢,往后几年修惊鸿剑式的弟子恐怕会再次大幅的提高。
那样刑罚堂的人也会越招越多。
所以现在师门众人就盼着如许能早日就职了,内定了十几年的掌门人,修真界第一把修成本命灵剑的剑主,他的剑式整理成剑谱,应该能帮着他们刚过刑罚堂吧。
刑罚堂在师门管天管地管空气的管这么多年,也是时候老实老实了吧。
如许握着‘青锋’迈开步子,穿过人群直直的冲着喜轿走过去,“只定了初稿,掌门说像一块行走的仙人掌,垃圾!哦,倒是严师兄第二册鞭谱已经在印制了,以后刑堂的工作效率会更快的。”
裘卓然心道,更快?不不不,是更作孽,管的更宽!
黑心烂肝的严铭,怎么就入了如言的眼呢,别是被白杰刺激的脑子出问题了吧?!
不过掌门好像是对初稿也很满意了,这评价,仙人掌好啊,满身都是刺。
裘卓然心里边想着以后能刚过刑罚堂的美事边查看了迎亲的队伍,“无灵之人?”
无灵之人,又怎能游散阴魄?
如许未答,停步立在轿前,用‘青锋’挑起轿帘。
“师姐。”
裘卓然听如许道。
之后不待他走过去,他又听如许在外人眼看来跟个神经病一样自言自语道,“卫寻彭韬去欢喜阁走一趟,去查清了三年前盛兴义引魄是怎么回事。谭静暗去玄和宗把那乐诗阁那件事接过来。纪鸢和徐宜带人去把天机门挖了。”
“印主?”裘卓然道。
“卓然把这处理一下。”如许丢开‘青锋’倾身将轿子里一身红衣盖着盖头的人抱出来,转身对裘卓然道,“把这轿子送去暗堂。带一下长憬,忙完这事儿再送他回山吧。”
裘卓然是有心问一问如许是怎么能确定轿中之人的身份的,不过他没修鬼道,就是如许跟他说了他也不会懂,所以他也就没跟个白痴一样开口,而是道,“可真偏心啊。”侯长憬那个呆瓜怎么就这么好命。
如许抬头看一眼裘卓然,意有所指道,“人生又有几个三年。”
“......”这是又酸了?多久之前的事了,他不就是得如赟照料,去过几次内门书房么。
“我在金陵等你。”如许说完立即召唤一旁跟失了宠一样的‘青锋’,两人一剑,旋身不见了踪影。
“啧啧啧...看护的那样儿!盖头都不掀起来,还怕人给他抢呢这是!”
裘卓然话落,就听刚站到他身旁的侯长憬不认同道,“我们夫人心里只有我们公子!谁抢也抢不走!”
什么好命吧,这是上辈子集了多大的福报呢,裘卓然有心气一气他。
“追着如赟跑的丫头们能把战部的房顶掀塌了,你们公子也就是下手快。”
“丫头们顶什么用,我们夫人喜欢男的!虎背狼腰一米八,特会挣钱特顾家那种!”
裘卓然又哦一声,特别淡定的说出一句气鼓了侯长憬的话,“奥,是,某个人的某个公子在某一年的某一天还去武安堂踢过场子呢。”
......
“阴魂离散何解?”
“回生身之地,自解。”
“??”
“引魂幡不会用?”
“死而复生之人。”
“少见!在哪儿?我来看!”
山谷一门打探的打探,挖土的挖土,只剩他一个发号施令的上位者坐在窗前,对着一封封飘忽飘忽的信件,轻柔着眉间。
“崔胥还是这个样子,烦死人了!时妩世姐也真是能受得了他。有什么事不会说么,我用他亲自来么,好像别人比他笨一样!”喝口茶,握着拳头一拳一拳的砸开信件,嘴里不停的抱怨,“磨磨叽叽的,一点也不敞亮。”
“您别嘟囔了,我睁眼到现在都仨钟头了,山首座,清和君...您老看我一眼成不?”
如许拽了拽领口的衣衫,又往上捞了捞在他腿上枕着还不老实,滚来滚去的人,“鬼道我不行,阿真还没长好,楚世伯又和师公在一起,真是,就显着崔胥了。”
“还能有什么事是我男人搞不定的?”好不容易醒过来却被绑着压进花轿,又稀里糊涂晕死过去,又一脸懵逼的醒在了自家男人怀里的如赟轱辘一下翻身坐起来道,“一日不见如隔三秋,小别还胜新婚呢,咱俩小半年不见,都多少个春秋隔过去了,你能不能看看我!”
如许眼不离信,手却伸过去轻轻的贴了贴如赟的脸,“乖,别闹,夫君忙事。”
“还能有什么事比我大?”如赟攥住如许的手,张嘴咬他一口,“去床上还是在这儿?”
如许绷起脸,还是不看她,“我下去叫些茶点。”说着就要收回手。
“那就这儿吧。”扑上去把他推倒,粗鲁的去解已经松散了的领口,“快解开让我摸摸,我越是看你这张假模假样假正经脸我越是受不了,你这恬淡无欲的正人君子样太勾人了,你都引死我了。”
“别闹!”
如赟扒开他的衣领,伸手摸了摸,“是不是好久没练剑也好久没上体能课了,一把年纪,你这肉都松了。”说着还用手在上面掐了下。
如许惊声,“师姐!”
“乖乖,快再叫几声,多叫几声。”如赟低下去爬他耳边,手顺着他的肌理继续往下滑,“听起来就像××,多刺激。”
如许红着脸斥她,“什么××,别胡说。”
“我胡说我胡说,都是我胡说,你快让我摸摸,你都快把我迷死了。”
如许伸出手去拦如赟,“别闹,你别闹,我有事要做呢。”
如赟嘿乐,低头凑他耳边,“我就叫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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