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许回信,“未知信息,兄自查。”
“印主,可接梭子卫。”
如许回信,超接地气,“大师伯刚揍我一顿。”
“别废话!媳妇跑了!”
这次如许过了好一会儿才回信,“大师伯说有多远滚多远。”
严铭让他这没用劲儿气个半死,“驴粪蛋子表面光,指望不上你!”
如许,“自己降不住媳妇还怨别人,谁没用谁知道。”
严铭被如许的不要脸劲儿气的都要坐起来了,“你出的馊主意!烂点子!”
如许无赖,“本印主对此计甚是满意,为此心情甚佳!令主大人莫迁怒才是。”
严铭,“呸!”
如许,“呵。”
严铭这儿让如许气了个半死,外边又是突的一阵阵□□,哭天喊地,地动山摇的刀光剑影,他更气了。
可他这会子还不能动,外边又是让他头顶冒烟的怒骂声传来。
“生死间不是接了单,怎么,这是诈尸了!”
“比不得表兄你,小僵尸么。天天诈。”
卫明晚长剑横扫,“盛名之下,其实难副。果然,鬼崖生死间,徒有虚名。”
刁熹甩鞭挡下,“表兄坐拥怨灵鬼域,这点子钱自是看不上眼。可弟弟我不是穷么,这白来的钱不赚白不赚。”
“狗日的还敢狡辩!”
刁熹旋身落地,邪魅狂狷,“表兄嘴下留情,我那没从未谋过面母亲是您表了三万里的小姨妈呢。”
卫明晚嘴下留情,扔剑向前扎去,“你贼爹!贱爹!早该上天的烂爹。”
刁熹甚喜,扬鞭卷住剑柄对着卫明晚甩回去,“表兄这话,甚合我意。”
卫明晚冷哼,抬手成阵挡住飞来的剑刃,“刑罚堂多少年的把戏了,还敢在这儿现眼。”放下高抬的右手,往心口一剜,剜出一颗黑血淋漓的心脏,跳动在手心里,转手化作一把携着怒怨的九翅镰刀扇。
扇骨繁花,流光锋锐,似锦非锦,似金非金。
卫明晚执扇在手,轻摇慢扇,生死间里纸人爆燃,大半法阵瞬间崩盘。
严铭身上拢压着的灵阵也随之消散。
严铭大骇,翻身召唤‘明光’破窗而出。
“你这呆子!”‘明光’轻划,对上九翅镰刀扇扇出的怨流,将它瞬间斩断,“你不愧是益安堂的,走哪儿哪儿破财!”
卫明晚再扇,“鬼地方呆的我脑壳疼,拆了再说。”
严铭让他气的仿佛要升天,挽剑消怨的时候趁着刁熹出剑引走他大半注意力,跳到他身后一脚将他踹到地上,摔他个狗吃屎。
严铭大怒,“说你胖你还喘上了!你他娘的过来砸场子的是不是!”
卫明晚绷直身体跳起,右手握着扇柄指着严铭道,“扇你信不信!”
严铭不给他废话,抬手将‘明光’对着卫明晚那张欠抽的脸扎过去,之后拍开腰间刑鞭,甩出勾住被怨气逼退的‘明光’剑柄,直接一顿削,将卫明晚削的跳到树上找不着了北。
卫明晚气急败坏道,“你再不住手我就恼了啊!我放毒了,我真放毒了!”
严铭抬头,扬鞭,一鞭子将一枝小腿粗的树枝抽断,“下来。”
卫明晚低头,看了看脚下被刑鞭抽的整齐的切口,扒开树枝又往里边钻了钻,不敢露脸,“你再逼我我真放毒了啊!你别不信!”
严铭甩手又是一鞭甩在他屁股上,“放,来放,今天你要是不放你就是王八蛋。”
“狗日的严铭!你别逼老子!”卫明晚让他抽的立马又从树枝钻出来,左手揉着屁股,右手拿着九翅镰刀扇挡着脸,怒道,“你狗日的别以为我不敢!”
“毁了老子大半法阵还敢叫嚣,下来。”
卫明晚抱着树枝不撒手,“我不!我就不!”
“行,算你有种。”严铭拿他没办法,转身,对着一旁过分激动却强忍着没动身的金童道,“得令,去,把那他跟班的头砍下来给咱们生死间祭阵。”
魏失,“......”难怪人家就又是清和又是医卫的,就你,不是‘一面杀’就是‘阎君’,你整日的不干点人事能有什么好名!
严铭读懂他眼神,“阎王打架小鬼遭殃,这个道理魏阴士生前应该很有体会。”
魏失,“......”操.你.妈.的,活该你在外名声不好。
严铭竖眉变脸,将如许给他的气都撒魏失身上,“得令去教他做人。”
压抑了许久的金童拔剑便上,欢快道,“瞧好吧您嘞!”
严铭气儿稍顺,抬头问卫明晚,“水银星君站的高,看的也远不?!”
卫明晚美滋滋的躲在树叶后边挡着脸看,“小魏很厉害。”
魏失,“啊——”
卫明晚忙给他鼓劲儿,“小魏你莫丢老子脸啊——”
魏失气他还瞎咋呼扯后腿,“你可会说了,人家是清和君养出来的,我能比吗!”
卫明晚训他,“你还不是老子养出来的,你就会丢老子的脸!”
魏失道,“你还不是被炸成了小糊人!”
卫明晚切一声,“老子吃撑了,进去活动筋骨。”
魏失咬牙抵住金童的长剑,“我就为丢你的脸!”
卫明晚捶胸,“天不怜我,英年早逝不说,竟还修来你这样不争气的下属。”
严铭让这俩人的不着调气笑,再甩一鞭子上去,“要走了,快滚下来。”
卫明晚抱着树枝探头,“去干嘛?”
“毁了老子的生死间还有脸说!”严铭叫他道,“赶紧跑了,你等着寻仇的杀上门来呢!快下来!这儿离太苍山不远,去太苍山坐坐。”
卫明晚瞅一眼不远处坐在石头上搭着二郎腿啃桃核的刁熹,撇嘴,“我不去!掉价!”
“你有个屁价。”
卫明晚昂头,“自是比那个白熹贵些的。”
严铭没心思陪他瞎叨叨,一会儿让盯着生死间的那些人发现了他们几个都得交代在这儿,“狗命都没了,还值个屁!恋尸癖这种爱好的人少,你叫不起价来。”
卫明晚傲娇摇手,“别,老子不是你爹,当不起你这句狗命。”说完见严铭的鞭子又甩开来,他忙又道,“豆包儿让我过来接生死间,我哪儿有那时间,干脆毁了完事!”
严铭让他蠢的吐血,直戳他心口,“父师他老人家是对的,活该你一辈子进不了斥候监!活该你‘饮血’没参过战,活该你是诸部司席主里最穷的!”
严铭这声父师让卫明晚有些想起了以前。
小时候严铭还是个走哪儿都要拽人衣角才不哭的小不点儿呢。
他和严铭是在同一天被买回去的,这声父师他们在心里叫了好多年。
尽管山和谦只是爱捡那些捡瓜皮吃的小孩儿,顺手将他买了回山,可自入了山谷后他就再没受过冻,挨过打,也吃得饱,也穿的暖。
他心里是真心把山和谦当父亲的。
所以他才一直都老实听话的从不入战,不涉险。有机会跟着上战场了也都是听从安励司调配,跟在后勤司的屁股后边背着小药箱凿药熬汤的伺候伤员。
这些年在益安堂他待的也算甘愿。
可是一天内被人连续戳了两次心窝子,任他是个菩萨也没个好气了!
而且,身为修士,从未参战这话,卫明晚觉得严铭已经不是再戳他心窝子了,简直是在庙会的杂耍台子上狂扇他的脸!
“你好,小姘头!”
严铭淡定,“比不得你,小雏鸡。”
卫明晚转扇跳下,“你臭不要脸的,今天非给你个好看!”
“速撤!梭子一卫已回援!”
刺眼的明光爆现着读出一道急令。
正在搔首弄姿旋转下落的卫明晚也啪叽一声与大地来了个贴面。
严铭沉脸,先扫卫明晚一眼,之后招呼刁熹,“烧了!”
已经扔了桃核肃容拔剑的刁熹翻身上楼,一脚踩塌必安居楼顶的罩着的法阵,生死间五座宅院轰的一声燃起大火。
“金童!”
金童跃起,几步跳跃跳到必安居前边那栋高达八层的梦人房顶,右手举起手中长剑狠扎入头顶逆行的阵眼,随后张开双臂抬头化作纸人尖叫一声钻入法阵。
正在逆行法阵倏地顺时运行灌入梦人房。
“呜——啊——”
“呜——啊——”
凄凉尖锐的呼号响起,生死间里消散的纸人惊叫着复原。
严铭将‘明光’收起,刑鞭绕上腰间,点地翻身破开已经压上来的第一道困拘线。
“突围,分散!”
紧跟在后边的刁熹拧身调转。
地上,让这一顿默契操作震到呆滞的魏失终于在卫明晚锲而不舍的魔爪下回神,“我们不走么?”
卫明晚斜眼,“我们来干什么的?!”虽则结果不同,倒是应了那话。
“啊?咋?!”
“咋!咋!你说咋!你看看人家,你再看看你自己!带你出门可是把脸丢没了。”卫明晚在他头上一阵狂锤,“有你这样的同门,战场上得把人坑死!”
“我咋啦!”
“遭遇突发反应为零,同门“厮杀”作壁上观。”卫明晚摇头,“你这样的,连外门都进不了。”
“啥?”
卫明晚呼着扇子一顿狂扇,“啥!啥!啥!你除了会说咋就是会说啥!别的你什么也不会干!你可记住了,打架永远不会是车轮战,得一群人围着猛干!”
“啊?”
“学着点!”卫明晚说罢,将扇子一转,在魏失头上连拍三下,“傀儡点...”
“水银星君...”
“哎?”卫明晚应声时执扇的手猛的一转,一只镰刀扇骨飞出哗啦一声将眼前一个说话的纸人斩断,回旋,“何人!”
“水银星君。”身后又一道一模一样的声音传来,敢在卫明晚出手前快声道,“梦人得令听候您的调遣。”
卫明晚转手将飞出的镰刀骨召回,“傀儡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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