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章新学期老朋友
南非有一种叫斯町基的白色鹦鹉,除了脸和爪子是红的,全身通白。每当主人给它喂食物的时候,它总是吃一口偷看一下主人,一副做贼心虚的样子。
彼时,吴疯子就是这样。
在城南高中的饭堂里,颜雨燕坐在吴科学的对面。
"王大建,入伍了"
"嗯"
"你怎么连大建送都没送一下,你们不是铁哥们么?"
"嗯,两年就能探亲,三年就回来,很快的"
"为什么总躲着我,我是恐龙吗?"
"……怕……"
"怕什么,怕我吃了你?你的样子很可口吗?"
其实这话后面还有调侃的语调,比如男生说,我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但是,吴科学现在说不出这样的话!
"怕,你误会"
"怕和我好上吧!"
"不是不是……"
"不是什么?那又是啥?那就是不怕和我好?"不是不是……"
"对了,刘瑾在你那里到底算啥?仇人?同学?心上人?"
"一边拉我的手,一边喊刘瑾的名字,你以为我是木头人啊!你们这些男的都是什么做的,鼻涕吗?稀里糊涂的,无聊透了!"这就是明显的发怒了,都开始骂人了。
"……"不是这样的!至少不全是。一个声音在他耳边呐喊。
"对了,黄钟在二班,他怎么改名字了?别老一个人待着,傻的都冒气了"说完起身娉婷而过。
傻了吧!眼睛盯着那已经远去的扭动着的圆润的屁股,那时刚开始流行穿牛仔裤,眼前浮现出一条成语,婀娜多姿……的屁股。饭盒里的米饭扒拉的到处都是,散落到饭桌星星点点,油汪汪的肉片子一点胃口都没有,饭盒底的汤汁看上去真的像鼻涕,黏糊糊的……点点心头事,自然没胃口了。被人当小屁孩训斥了,还一点脾气都发不出来。不行,得找个出气筒发泄一下。
"傻了!你干啥,咋这么浪费?粒粒皆辛苦呀"
说出气筒,出气筒就来了,黄钟端着半盒饭坐过来,早都在不远处偷看他们两了。
"滚,管你屁事!"
"没良心啊!兄弟,我这半饭盒肉都给你留着呢!"
把黄钟饭盒扒拉过来,找了块瘦的放嘴里,怎么和嚼蜡烛一样呢?
"说说,你把人家雨燕怎么了"
"别提,颜雨燕"
"刘瑾去汉中上学了,你也没送"
"别提,刘瑾"
"高小川,骡子,朱达他们都去汉中了"
"别提,高小川"
"我听我爸说王菊花的死因查实了……(王菊花就是刘瑾她妈)……厂里领导有公断,一直说的是因公……"
"……"眼睛都快瞪出来了的吴疯子,他一直在回避他爸是怎么死的这个问题。
"哎,能咋样?算了,我不想听,还是说颜雨燕吧"
"你把颜雨燕咋了"
"没咋,你不是都看着么"
"我说那天喝酒以后的事"
"回我家睡了!"
"啥!你把人家糟蹋了?"
"你把你家赛黑(赛黑是条狼狗)糟蹋了,我也不能把雨燕糟蹋了!"
"那我看你总是躲着,去你家都找不到你"
"丢人那!"
"哦?难道是雨燕把你糟蹋了?"
"滚"
"嘿嘿,说说,老憋着也不是个事,瞧瞧这脸上都憋出痘痘了"说着就去挤吴科学额头上那个红豆豆。
"我不知道咋说,我可能把她当刘瑾了……"说着偏了偏头,避开了那个猪手。
"哦,当刘瑾给糟蹋了
"龌龊,你不能总想的那些脏事,龌龊之极了,你看你都猥琐成啥了,是不是看《少女之心》看多了(那时流行的一种手抄本三级小说)"
"嘿嘿,孤男寡女同处一屋的,谁不那样想"
"我可能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还是把她当成了刘瑾说的"
"没意思……"
良久的沉默
"我这里有烟,你抽不?"然后从口袋掏出了半盒阿诗玛还是带过滤嘴的那种。
吴疯子对所有新鲜事物都不抵触,从烟盒里抽出了两根,小心的放上衣口袋,起身准备洗餐具去了。
"拿一根就行了,阿诗玛!就半盒!你都不会抽!
"stingy"这是刚学的一个英文单词。
"什么玩意,对了,你听说没,马老师让学校清退了!"
"活该!流氓!败类!渣滓!……死有余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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