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姬被种了毒,伤的又重,几乎站不起来,让队里一兄弟交给外头接应的部队,白景南就继续跟着兄弟们往地下室赶了。
地下室钥匙是假的,打不开门。而队里没有专业工兵了,门后不知道有没有炸弹。白景南赶走兄弟们:“我来,你们起开。”
左钟鸣拦他:“我来,我劲比你大。”
白景南踹他:“滚!你带着沈队一边去!我先来的!”
说着不等左钟鸣和沈凌舟反应,自己一脚踹开门。
所幸门内空空如也。
白景南松了口气,继而又咬牙切齿地骂人。
左钟鸣也气,一拳擂在墙上,一听声音惊讶道:“墙是空的!”
三人对视一眼,两个战士用枪托砸开墙壁,剩余一个背对他们举枪环视四周。
里面黑咕隆咚什么都看不见,沈凌舟带头带上夜视仪在黑夜中背靠背往另一头走。
走了一阵子,突然看见一个人蜷缩在墙角,在看清是黑豹战士的特征战衣时,几个人连忙上前查看。
白景南把人翻过来,只见这人满脸血污,肚子上还有一个大血窟窿,沈凌舟赶紧蹲下伸手擦了擦他的脸,熟悉的面孔出现在他们面前。
是魏渡。
那个爱笑话痨又好相处的小战士,平时被战士们当弟弟保护着的小战士,不知道是怎么追到这来的。
魏渡绷着嘴唇,努力抬手往一个通道的一个方向指,一张嘴却是满口的血顺着下巴滴滴答答流到战衣上,声音气若游丝:“这……。”
突然嘴角一翘仿佛是想像往常那样笑:“……种毒,了。帮……”说着伸手去抓白景南的枪管抵在自己胸前:“南哥……帮……我。”
白景南顿时明白他什么意思了。
魏渡被种了毒,而且受了很重的伤,知道自己快不行了,与其在这拖累其他战士们,不如让他们给自己一个痛快。
白景南当然不会开枪,挪开枪口,抹了把泪,有点不知所措。
沈凌舟蹲下摇他:“魏渡!老魏!我们一会儿就回来!你他妈给我坚持住了!兄弟们这就带你回大营!”
说完起身带着两人拼了命地朝着魏渡说的方向追,不知是耽误了时间还是怎么回事,他们已经不在那条通道,而里面的通道复杂,三人不敢贸然前进,只好原路返回。
结果竟然看到原本蜷缩在那的魏渡脖子上多了一刀。闭着眼睛大字型躺在墙角。
血淌了一地,和灰尘搅在一起,浓稠的黑红色在地面缓缓蔓延。
他还是没有等到兄弟们带他回大营。
左钟鸣不死心地去拍他的脸,白景南轻轻扯扯他,声音有点颤抖:“别拍了,老魏他……已经走了。”
这天,距离他的二十岁生日只有三天。
直到最后,他的人生只有不到二十年。
白景南突然想起来程逸许诺他的二十岁生日时让他回家看看自己的妈妈。
他的时间,在最后三天,凝固了。
“我日……”左钟鸣眼睛通红,有点接受不了现实,死死把魏渡的尸体抱在怀里,浑身颤抖:“老魏给他们……妈的今天老子就是死这也得把那帮狗日的傻逼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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