围剿战打了两天三夜。
火箭筒和自制的炸弹一个一个向战士们飞来。
却没有一个人畏惧亦或者休息。
即便精疲力竭,即便血流成河,脚下是土地,背后是中国。
战士们握好手中的枪,个个眼中透露狼性的光。
……。
这次围剿任务很成功。只有三个兵受伤,其中两个都是轻伤。
花姬松了口气,为兄弟们暗暗高兴。可集合的时候却没看见白景南。他心头一紧,问了队长。得到的回答是已紧急送往总部医治。
白景南,就是三个负伤战士中伤的最重的那个。
剩下的工作找了兄弟部队顶替。
花姬一路担惊受怕,回到总部第一件事打了申请去看白景南。
江应卿建议他:“等两天吧,你身体也快透支撑不住了。”可花姬倔强地一定要去。江应卿没辙便给他批了申请。
花姬到总部医院才知道江应卿已经叫在大营待命的兄弟来照看白景南了。
而白景南的伤是为了保护身后的队友,肩胛骨、肺部各挨了一枪,弹片刺入体内失血过多,濒临死亡多次。
花姬赶过去时,白景南在手术室里。
他在手术室门口守了多久,他不知道,他抱着手臂盯着手术室的灯。
它亮着,冷冷的光温柔得廉价且无情。
花姬突然觉得好冷。他想起白景南体热,抱着他时浑身都暖洋洋的,就像个行走小火炉。
但他的小火炉现在就在面前的手术室里。
火苗颤巍巍的。随时可能灭掉。
两次了,南哥。这次你也会没事对吧?你别老吓我,我经不起你吓。
花姬习惯性抽出根烟,却被护士拦下:“先生这里禁烟。”
花姬点点头,拿着烟去楼下,点燃了深深吸了一口。
他以前看白景南老这样,就问他不呛么,白景南说抽烟不就是为了解压吗,一根烟燃掉心事就少了一半。
花姬抽完那根烟,嘴里和心头却泛起更浓郁的苦涩。
看来你是心病啊,南哥。还是抽不掉的那种。
抽烟也没有兴趣了,花姬索性回到楼上,呆呆望着手术室。
不知道多久,天都擦黑了,白景南才被转往重症监护室。
花姬在外面守着,看着白景南平静地毫无波澜的脸,心头仿佛被针扎过。
南哥,南哥……
……
花儿,花儿……
花姬……你在哪?
我听见你喊我了,你在哪?你在哪啊?
为什么不回答我?
你还好吗?兄弟们还好吗?
难道,我死了吗?
白景南感觉自己身处一片黑暗,根本辨别不清哪个地方传来花姬的声音。
白景南疯狂寻着声音跑,离得很近了,却又突然销声匿迹。
他气喘吁吁却又力不从心。
他捂着脸,想哭却哭不出来。
黑暗仿佛要吞噬他,他拼命挣扎。
突然眼前出现一缕亮光,一道裂缝越来越大,很快变成一片亮光。
他眯着眼睛,什么都看不清。
这时候已经过了两天三夜,他已经转入普通病房了。
抬眼,阳光明媚,男人迎着光坐在他身旁撑着脸打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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