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10年,这也许是这个世界的医疗史上注定被铭记的一年。
这一年,英国的一个科学家以可以计算的化学公式为依据,通过有效的提炼手段,制作出了有稳定效果的Omega注射型抑制剂。
这名科学家发表自己的成就时,引起了当时社会的轩然大波。
许多人表示,Omega的抑制剂的研究根本就没有必要,制作O性抑制剂是背叛造物主塑造的人的天性,Omega的天赋职责就是就是生育,Omega的发情期就是为了生育做充分准备,抑制O的天性,很有可能会降低人口的生育率,是不利于整个国家社会的发展的。
在这名科学家发表论文后,针对他所制造的抑制剂的抨击就没有停止过,并且在另一名德国科学家的关于注射型抑制剂有损Omega的身体、造成Omega不孕不育、并且会产生抗药性的研究论文发表后,几所当时所有的欧洲药剂师以及药商巨头们都统一发表声明,表示绝对不会将这种“违反人性”的抑制投入生产。
这名英国科学家受不了持续的抨击和排挤,连他的配偶和身边的亲人都不理解他的研究和选择,最后这位科学家选择以自杀方式离开人间,留下遗言是:
“上帝赋予我们选择未来的权力时,没有区分A\\O\\B,剥夺上帝赋予Omega选择的权力的人,并不是我……以我生命的代价起誓,我见证过的那些聪明的头脑、不屈的灵魂,受困于欲望的桎梏,泯灭于天性的摧残,这是我所见的最大的悲哀,我仅仅是用我们生而为人的悲悯,想要去小小的消减这份也许可以被消减的人间悲剧……”
这份遗言没有打动当时的人们,反而引发了更加强烈的嘲讽和奚落。
针对Omega抑制类药剂的研究本应该至此就停步不前了,如果不是因为一战适时的爆发了。
现代科技造就的残酷战场,绞肉机一般地收割了整个欧洲的青壮年们,工厂里无人做工,田地里找不到劳力收割农作物,而原本被视作温室里的花朵,需要被alpha温柔的宠溺呵护的占当时欧洲人口近一成的Omega们,此时此刻,也不得不为国家“挺身而出”,在国家力量的号召动员下,药厂开始加速生产O性抑制剂,分配到每一个乡镇、城市、街巷,Omega们走出卧室、厨房,进入工厂、田野里,开始成为社会生产劳动力里的一员。
这个被战争逼迫而加速的omega迈入职场的过程,一旦开始,即使有些微反复,却最终还是变成了难以抵挡的巨大浪潮。
一战以后,人口的巨大缺失,促使当时的欧洲各国政府开始鼓励AO结合,尽量多的生育,然而此时大家才发现,仓促配给下去的抑制剂致使很多Omega失去了生育能力,针对O性抑制剂的抨击再次甚嚣尘上,与此同步的另一个被视为十分正确的声音就是Omega该回归家庭了,战争只是一个特殊情况,现在战争结束了,Omega们竟然还在田间劳作,在工厂上班,天啊,这太不体面了。
在这期间,还有许多文学作品表现了当时的这种思想风潮,比如有些戏剧小说里常常会塑造一个温顺、清纯的O,因为种种客观原因不得不出来工作,竭尽所能为亲人和国家做出贡献,在战争结束后想要回归家庭,然后遇到了一个爱他的多金且英俊的A,两人虽然经历波折,但最终结合了,过上了生了很多孩子的幸福和美的日子,书中还常常会塑造另一个拜金、虚荣、专注于工作赚钱的反派配角O,游走于几个A之间,不忠于家庭,不贞洁,服用抑制剂,最后失去生育能力,惨遭抛弃,凄惨而死来做对比。
可惜,虽然Omega应该回归家庭这种意见普遍被认可,可是鉴于大量的人口缺失不能一下子补足,许多Omega又失去了生育能力,没办法一下子繁衍出大量人口,而且即使响应国家号召生出了一窝又一窝的孩子,这些小婴儿也不能一天就长大然后去田里、工厂里干活,而beta相对较低的生育率也决定他们不能快速有效地帮助国家增加人口。
所以在这种社会现实情况需求下,Omega们还是在许多低薪的工作领域从事劳动,而也因为有了这种客观需求,O性的抑制剂研究开始被更多的人关注,也开始有更多的科学家投入到这项研究中来。
近27年后,也就是二战爆发前夕,科学家们陆续取得一系列划时代的医疗成就——口服性AO性抑制剂研制成功,新型副作用更小的注射型抑制剂研究成功,有效降解信息素的中和剂研究成功,可以去掉标记的小型腺体手术实验成功。
即使有不间断的、强烈的批评和阻挠,但这些实验陆续被证明是成功的,并且渐渐开始投入到实际应用中。
与此同时,工业化的生产方式改变了人们生活生产方式的同时,也渐渐开始改变人的思维。
以前的农业劳动和战争需要大量有强大体力的alpha劳力,但是进入工业化社会后,一个拿着枪的O很容易就能干掉一个身强体壮的A,并且工厂流水线上的工作也不需要什么特别强大的体力,反而更需要细心和耐性。
口服抑制剂的价钱相对便宜,虽然也会让人产生抗药性,但是普遍适用年限在十五年以上,而各种新型的注射型抑制剂适用年限也稳定在十年以上,并且与口服性抑制剂的抗药性并不重合,也就是说,吃口服的没用了,再打注射型的药效更大的抑制剂也来得及,Omega一般14至19岁开始分化,45岁至55岁左右不再有发情期,把两种抑制剂的有效时限一加,也就差几年就等于O就可以靠着抑制剂不需要A过一辈子了。
在种种客观环境配合下,平权思潮席卷整个欧洲,A\\B\\O平权的思维开始成为那个时代精英们的普遍共识。
而这个世界的老G,也就是在这种思维风潮下,把ABO平等平权的要求,写进了D章,成为了当时世界上少数几个把未经O的同意对O实施强迫性性行为的行径定义为□□罪的国家。
根据建国初期卫生部颁布的《第二属性相关卫生管理条例》,各乡镇卫生所都要对当地居民的第二性别属性进行登记,并根据第二属性人的需求申请情况,适时分发抑制剂,各乡镇城市卫生所、成年人口大量聚集的场所,要常年预备定量的中和剂……等等
然而,在国内来讲,所谓的规定,常常就是用来被违反的,比如,汉东政法大学虽然每隔一段时间就会在各个教室喷洒稀释过后的中和剂,但是很多紧急备用的中和剂柜子里,其实没有中和剂。
原因很简单,也不是被谁贪污腐败,而是——没钱。
1949年建国以后,国内随即面临了来自资本主义阵营国家的经济封锁,主要的战略物资仰赖苏联支援进口,后来当和苏联而已闹翻后……这是外部环境不去谈,建国后,抑制剂与中和剂的自主生产成为列入研究的重要科研项目之一,那时国内的科学家也真是争气,还真的捣鼓出了自主研制的抑制剂与中和剂,然后正赶上当时和苏联老大哥翻脸的药物短缺环境,国产的抑制剂与中和剂便这样作为一个指标项目在进行了一段时间的安全性检测后飞快投入生产,然后其后动乱的十年,许多正常的建设和科研工作都被耽搁,这批最初作为基础雏形的国产抑制剂与中和剂,也没有继续再做什么深入的进化研究,就这么一直的持续生产应用了下去,直到出现了人体安全隐患的问题……
反正直到动乱结束,针对抑制剂和中和剂的改良才再次被提上日程,感谢这个幸运时间点,保持着A\\B\\O平权思想的建国元勋们大多还在位,后面几年那个什么坤德训练班之类沉渣还没泛起,什么“Omega工作干什么,干得好不如嫁得好”之类的思维还没有那么流行,总之,在国内科学家再接再厉的辛苦钻研下,改良后功效基本接近国外先进水准,副作用和抗药性都大为降低的抑制剂、中和剂被研制出来并顺利投产。
然而,在当时普遍靠着票据领取物资、生产供应基本是计划经济的年代,抑制剂的配给份额依旧是十分严格紧张,汉东大学作为汉东省排名第一、全国排名前十位的著名学府之一,分到的分量也只是刚刚好而已,而在按照国家卫生条例规定在楼层里预备下后背中和剂和抑制剂后,却发现总是被撬锁偷走。
没办法,凡是供给不足的东西一定紧俏。
这么来回几次,汉东大学的中和剂、抑制剂的紧急后备柜,就都成了摆设,上面有人来检查的时候摆上去,没有人来检查的时候,只摆药盒子,实则里面空空如也。
反正其实大多数学生入学前都接受过信息素检测,性别为O或者高值A的学生都会领取教育局统一发放的口服性抑制剂,学校还规定学生每年定期体检,而且还有一个小得管理规则是,分班时,一般O与A基本不会分到一个班级的,降低了信息素相互作用出意外的可能。
像今天祁同伟他们遇到的这种,已经19岁、发育基本成熟、且信息素检测为B的学生突然分化为O的情况,实在是凤毛麟角,也是赶巧让他们碰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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