儿童相见不相识,笑问客从何处来。——唐·贺知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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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哥却在开门的时候有一瞬间的不自然,大概是没想到会议室里坐着的不是应该在这儿的人,“先生!您来了。”
“嗯,这件事就交给我,去吧。”
惠睁圆了眼睛,来人给她一种非常熟悉的感觉,小哥开门时,那位先生是不是非常迅速地放下了捂着腮帮子的手,是牙疼吗?
啊呀,历史上有牙疼的文人有那么多~不好猜呢,真是甜蜜的烦恼,猜错了多不好意思。
可是,一看到那标志性的胡子,一个人名就渐渐地在心中浮现,惠去不近不远的地方乖乖坐下,“冒昧地问一句,您姓周吗?”
先生抖了抖烟灰,并不在意惠是怎么知道他的真名的,反而跟她聊起天来,说些家长里短,很是亲切,也并不是她想象中课本上的那样严肃,幽默得要命。
惠看着先生那年轻的面容,正是二十来岁的年纪,并没有见到照片上的那些刻痕,想必在这个环境下很轻松吧。
头一次,惠对这个华国有了‘家’的感觉,感激起作者的设定,没有大谈那几十年,甚至是一笔带过,现在这样就挺好的,即使……这不是她的家。
和惠聊着家日常的先生突兀地问了一句,“……所以,你到底是哪里的人呢?”
难堪,尴尬,难过?好像都不是,是比那些都要复杂,该来的还是来了。
惠低下头,“……当然是华国人啊,为什么这么问呢?”
先生递给惠一些桌上摆好的资料,是她在霓虹活动的一些信息,为了更好地融入穿越的世界,惠都会用原身的身体和名字,以至于……被当做外国人了啊。
大致翻了几页就知道这上面说的什么了,首页上的标题是——外国异能者在本国的活动记录,红字,大写加粗呢。
不,不可以哭出来,再怎么相似,那也不是我熟悉的先生,这个有着异能者的世界,也不是我的家。
等抬起头来,惠用着轻松的微笑应答,“诶……为了更好地融入当地人中间,当然不能用本命啦,这太突兀啦。”这应该是她这一生演技的巅峰了吧。
惠无奈地叹气,“不用本名才有融入感嘛,用本名的话,它时时刻刻都在提醒我自己是个‘外国人’呢。”
先生吐出一口烟雾,萦绕在两人中间,使各自的面容模糊,“据我所知,机关里没有这个潜入任务。”
惠想:啊,就差直说本国没有你的信息了,就算身份证明上用的是本名,标的是华国,一直用万花筒幻术遮掩,在外人看来就是霓虹人,这有什么意义呢?毫无意义。
……只有太宰才知道她的家在哪里,只有太宰知道她为什么这么做,也只有太宰知道她是什么人,了解真正的她。
再和家乡怎么相似,一旦有各种各样的发色,有着各种特殊力量,她就很难对这些世界产生‘家’的感觉,只会有:啊,这个世界还不错,可以多来几次的这种感叹而已。
或许她应该庆幸家乡没有这些,太宰说得对,一旦带着这具身体回去,肯定会引来不好的变化,所以……这具身体受到什么伤害、有什么改变,都无所谓,反正是要丢弃的。
一边想着乱七八糟的事,一边回答先生的问题,惠脸上的表情越发无懈可击。
先生按了按腮帮子,“……是平行世界吗?你的新书有提到。”
惠:反正是同人,怎么样也无所……诶?!先生在看她的书?!她她她她当不起啊,qaq。
惠完美的微笑裂开了一条缝,再怎么在心里说无所谓、不是我认识的人之类的话,可毕竟是相似的人,看到就会回忆起家里的事。
一听到先生说在看她写的书,整个人都不自在起来,先前的伤感冷酷全都飞走了。
那是先生诶,那可是从小读到大的先生诶,教科书里的人走出来了,说在看她的书。
惠:怎、怎么办?好羞耻,先生你不要看啊,快失忆,失忆了就好了,她写得好差劲的说,啊啊啊啊…………
尖叫、土拨鼠叫、鸡叫,管它什么叫呢,总之……先生你不要看啦。
此时的惠只想挖个洞钻进去,低着头,一点都不敢看先生的任何眼神和神情……好尴尬,先前她到底在心里想些什么啊。
先生就是先生,就算时空变了,也不是先从医后写文的那个先生,那也是先生啊,所以……在批评她的小说的时候,能不能嘴下留情啊,嘤~
“是、是啊,我是平行世界的人,所、所以没有我的信息很正常啦。”
“噢,说来听听,是相似的还是有很大的不同。”
惠瞠目结舌地看着先生脸上那兴致勃勃的神情,特别像人八卦的时候……不不不,惠你怎么能这么想先生呢?先生肯定不是个爱八卦的人啦。
惠想了想关于先生的一些小事,有点不能说服自己啊,“唔……比如,您每次看完牙医之后,都会买点儿甜食作为奖赏。”看牙医有什么好奖赏的啊,才看完牙齿就吃甜食,能有用嘛。
“……看牙医的确很辛苦……还有吗?”
“花生政策吧,”惠抬头看了一眼监控,坐到近前去,悄悄地了一句,“您的牙,都是真的吗?”
先生敲了敲烟杆子,微笑,“当然了。”
惠又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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