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的假期是短暂的,这才过了初三,皇帝的休沐就草草结束
一想到又要开始五更起的日子纲吉就头疼不已,皇帝有赖床的习惯,话说这之前王府的时候,每天都是里包恩皇后叫纲吉起床的,如果一遍不醒的话可能会采取比较暴力的手段,这点纲吉已经领教数次了,而且屡试不爽,之后脑神经都被训得灵敏多了
“皇上!您该起了”
纲吉揉了揉睡意惺忪的眼睛,把手往被褥外探了一下,瞬间被冰得一个激零迅速缩回被褥,同时一股烦躁莫名涌上头
“皇上!五更了!您可醒了?好歹应奴才一声!”
不知怎么回事,皇帝今日也开始耍起小性子,硬是不回,也不动,蜷成一团缩在被子里默不作声
纲吉心想:这才初三呢又要上朝,想当年在私塾都有一个月余,放到这里加上筹备就七天,好生不爽,朕得找个理由说病了,顺便把后几天的早朝都给辞了
皇帝这么想着,心情舒畅多了,正怡然自得的陶醉于自己的小谋划当中
突然,脚碰到了一团热乎的东西,而且还在向自己不断靠近,纲吉猛的一惊,立即转身一看,霎时,一股凉意顺着头直接浇灌道脚跟
龙榻的另一边,里包恩皇后正撑着头,手里不知道从哪里掏出来的一把铁锤,正似笑非笑地望着自己
纲吉吓得的险些摔下去,张口说话都不利索了
“你...你你你...你怎么到...朕床上来的!什么..时...候来的...”
“从你上床的那一刻就一直在哦”
纲吉震惊之余的悲鸣:“朕竟然什么都没能察觉到,太失败了...”
“你半夜三更跑到朕...床上来干嘛朕可不记得何曾叫人侍寝”
“当然是为了帮忙叫皇帝起床,现在看来,你还是没有领教够呢”
“朕已经无需协助了!”
“说起来,你还在这里干什么?”
皇帝闻言瞥了一眼皇后手中蓄势待发的铁锤,迅速离了暖和的被窝,逃之夭夭
“来人,更衣!”
迎着寒风呼啸去上朝,虽然皇帝是坐在轿子里,可那风就是不依不饶的迎着缝隙往身上钻,纲吉掀起帘子刚想往外看,就被一股寒风呼了一脸,纲吉这才真正理解到一句诗–风头如刀面如割
纲吉狠狠打了一个寒颤,突然发现外面抬轿的太监们,那些人总共也就比自己大上八九岁,却因为身份不同待遇天差地别,这么想着,纲吉的心突然就软了下来,突然一把掀开帘子,对外喊了一声
“落轿!”
随后就直接跑了出去
留下一群太监们目瞪口呆,皇上他...跑了...跑了跑了!
这天早朝,文武百官是看着皇帝跑进来的......而且走的正殿,坐上龙椅的时候还喘着气,待皇帝顺气的那几分钟里众大臣大气也不敢出互相大眼瞪小眼,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这小鬼皇帝又是整的哪一出?
于是众臣就规规矩矩的站着听候发落,结果待纲吉平复过来了后,就一巴掌重重拍在桌上
“上朝!”
“.......”
“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
此后的日子,纲吉皇帝每天都是跑着来上朝的,也越来越准时上朝“打卡”,里包恩皇后对此深感欣慰
待到冰雪融化,万物复苏之时,这个习惯也未曾改变
纲吉批完一叠折子,准备靠着休息会儿,然后扳着指头算着,现在是四月半,大概还有两个月,雀姬就该临盆了
这是宫里的第一出喜事,自然人人都要在意一些,最近,宫里的太监宫女们为云守宫诞下的到底孰子孰女甚至下起了赌注
连沢田亲王也不例外
“依本王看,绝对是个皇子!”
“朕倒是觉得如果是个公主也行”
“臭小子什么乌鸦嘴,肯定要是个皇子!这样彭格列皇室就后继有望了!本王和你母后才算放下这个心”
“这种事,哪有个准头?”
“你还不相信自己本王就赌五百两!加上一年份的女儿红!那铁定是个皇子!”
“这是您说的”
“一言九鼎!”
纲吉对于这件事也曾问过云雀
“雀儿,你说这到底是个皇子还是公主!”
云雀翻了个身,背对着皇帝,先打了个哈欠,随后才慵懒的说道
“无所谓,还有,别擅自给别人取小名”
“雀儿,不是挺好听的吗?”
“恶心死了”
“那恭弥?弥弥?小弥?......哎,不然就云云吧”
“.......”
“怎么样?要不你选一个!”
“滚”
转眼到了六月半,按理说临盆的日子也该到了,结果到了月底,云守宫那里还是没什么动静,纲吉日日都派夏马尔太医前去候诊,夏尔马不耐烦地说道没事没事这是正常现象,最后就一拖拖到了七月中,比临产期足足晚了大半个月,这时,皇帝再也坐不住了,连宫里的赌注都下完了,皇子公主九比一,就等着云守宫那位临盆了,结果迟迟不出动静
此时的皇城已经入了夏,纲吉下了早朝就靠在龙椅上心烦意乱,最近因为云守宫的事,皇帝都已经无心朝政了,今日的早朝也开得心不在焉,中途甚至发了几次楞,还是被旁边的管事公公给提醒的,纲吉回过神来也不顾讲到一半的项目就直接喊了退朝,全盘推给官员自行定夺了
纲吉想得头疼欲裂,又开始揉起啦眉心,突然,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起,管事公公还未入殿就在门口喊了起来
“皇上!云守宫刚刚来人禀报!雀姬娘娘要临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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