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酒发现自上次救援队中毒回来后这几日,梅景有些不对劲,他这几日同她在一块儿的时间很短,遇见了也不怎么搭理她。
她本来想问问姜玉现在戾气炼化的详细进展,是不是如她所看到的很快就可以回炉解封,他也十分敷衍,他平日里明明不是这个样子。
童酒前一两天也没怎么在意,后来他说话也不对劲了,不仅不理她,还有点阴阳怪气的,她后来才怎么都忽略不了。
今晚是采炁日,采炁结束后,童酒扯了下梅景的衣角,一脸疑惑:“梅景,你是不是在生气?”
“嗯?生气?呵,没有。”梅景哼笑一声,语气冷淡。
“你明明就在生气。”童酒这下确定了,她这还是第一次见梅景生气,他下巴微抬,一脸的桀骜冷淡,手插在兜里,散漫而随意。
“那你认为,我为什么会生气?”梅景听童酒说的这么笃定,他一手插兜,俯身凑近她的脸,两人鼻尖隔着十厘米左右的距离,语音循循善诱。
童酒被迫往后躬腰,她身子骨柔韧性好,但梅景这般越凑越近,她也有点受不了,想退开几步,腰间却突然伸来一只大手,扶住了她,让她被迫往上垫了些脚尖。
童酒不习惯这样的姿势,而且很累,她伸出手去抵着梅景的胸膛,他的胸膛劲瘦结实,手下的肌肉仿佛也满蓄力量,童酒刚被采了炁,不想使太大的劲,便没推开。
两人的脸依旧凑的极近,呼吸可闻,梅景眼神不由自主地往下滑,最后落在了童酒花瓣一样的唇上,他喉结不受控制的滚了滚。
童酒被他这样盯着却没发现他眼神的异样。
“梅景,你先放开,这样我不舒服”。
“你先回答我。”梅景揽着她的腰,给她扶正了些,但手却没有离开。
童酒舒服了些,便也没有费力气继续抗拒。
“原来我没感觉错你真在生气。”童酒觉得有点稀奇,梅景原来还会这样生气的?
“得亏你还能感觉到,童酒。”梅景有点没好气,这么多天了,她要再发现不了,他真得费些心思好好调·教·调·教了。
“你是因为我生气?”童酒听他阴阳怪气的语气再分辨他话里的意思,她再不了解世情也能感觉到梅景这次情绪很大可能与她有关。
“谁知道呢。”梅景放开了她,随意应了句,看来气还没消?
“你若是生我的气,你不明说我怎知道。”
梅景本是闲闲的站着,听了她的话,他垂首,笑了笑,然后黑亮的眼珠沉静的盯着她。
童酒也迎视上去,她想知道他到底气她什么?
她自认没做亏心的事,也没对不起他。
梅景见她纯粹疑惑的眼神,很想捏她的脸,但他却只是心下叹了口气。
“也没什么好说的,我先回去了。”
梅景冷淡的说完,就转身准备离开。
童酒有点稀里糊涂,但不知为什么,她不想让梅景也这样稀里糊涂的一直气着。
爷爷说过,生气可伤心肝脾肺肾了,那不好。
“梅景,生气不好,既然是我惹你生气了,那要不你揍我一顿吧。”童酒觉得这是最好的法子,以前她惹爷爷生气了,爷爷揍她一顿就好了,反正她皮糙肉厚抗揍。
梅景幽幽的看着挡在自己面前一脸认真的女人,他抿了抿唇,嘴角控制不住上扬起一个弧度,他咳嗽一声,掩饰住了。
这女人还真是……
这么可爱,那他就不客气了。
不过他好像原本也就没打算客气。
梅景嗯了一声,状似思考这个可行性,就在童酒以为他采纳了她的提议时,梅景伸出一只手,食指背从下往上轻抚她滑嫩的脸颊,然后再整个掌心覆住她半边脸,漫不经心道:“何必这么费劲,有个法子很简单。”他语音轻慢,有点难言的缠绵和引诱。
“什么?”童酒感受到他温热的手掌轻抚着自己的脸,梅景现在好像又多了个爱好,除了捏脸,揉头,他还喜欢这样摸她的脸了。
“抱我。”
“嗯?”童酒眉微皱,这样是比挨揍简单轻松多了,但怎么感觉有点奇怪,而且这样就消气了,这么容易?
“不行,那我走了。”梅景见童酒杵在那里,放开她,便准备绕过她离开。
“好。”童酒见他要走,心里那点怪异的感觉被她压了下去,她上前一步,双手绕过梅景的腰,脸自然贴上了他温热的胸膛,然后将他牢牢抱住。
梅景被她用力抱了个满怀,他怔愣了一瞬,抿唇,脸上带着得逞的笑,春风拂面,然后手自然搭上了童酒纤细的腰。
童酒贴着他,她抱了一会儿,觉得应该可以了,便准备放手离开,刚松开一点距离,却又被人给揽了回去,梅景双手收紧,头凑近她耳边,声音轻而慢:“急什么,还不够。”
童酒贴在梅景怀里,她周身都是他的气息,清淡好闻的松木味道。
梅景抱着童酒,手越收越紧,下巴搁在童酒肩上,慵懒舒服的叹口气,童酒充满力量的匀称身材,线条感十足,揽在怀里,让人不想放手。
梅景低头看她脑袋窝在他怀里,像只乖巧的猫,他抬手帮她顺了顺毛躁的头发。
童酒的头发看起来毛躁,但其实只是因为她长期没有梳理,她的发质其实很好,梅景修长的手指插在她发里,轻轻的往下梳,黑发便如猫被顺了的毛一样,平滑了下去。
童酒在梅景怀里呆着,过了好一会儿,她觉得再怎么也够了,便开始轻微挣扎起来,梅景这才放开了她。
梅景目的达成,心情很好,他帮她理了理头发,将平时遮住脸颊的乱发拢在了童酒耳后,童酒小巧清秀的脸整个露了出来,梅景盯着,眼神越来越深。
“好了?”童酒看他现在的表情,想来应是消气了,梅景原来抱一下心情就好了,他要求还挺简单。
“嗯,我是这么小气的人吗?”
“……”
梅景盯了她一会儿,不知为何又揉了揉她的头,然后将他刚理好的头发又弄乱了去才对她说道:“回去吧,小酒儿。”
童酒回到宿舍已是夜里十一点,她拿了洗漱用具到澡堂里去,澡堂在这个时候一般都没有人,童酒一直以来都是差不多这时候去,一个原因她不想跟人挤,更重要的是,她也更喜欢一个人洗。
这里是公共澡堂,只有一小部分空间划分了隔间,用磨砂玻璃门遮挡住部分视线,其他区域都是开放的,一眼望去一览无余。
新府基地还有许多其他部队,澡堂却没几个,所以这也是为了方便众人速战速决,减少排队的现象。
童酒一个人当然是哪里宽敞去哪里,她站在圆盘大的花洒下,热水淋漓的撒下,驱散了白日里身体训练的些微疲惫。
童酒正在好好感受水流在身上的舒适触感时,一个轻慢的脚步声响起,很快浴室门口出现一人,来人声线温柔,些微冷清,她也没想到会是童酒,声音里些微惊讶:“童酒?”
她说完,没等童酒反应过来,已自行确认了童酒的身份,又接着道:“好巧啊。”
“……,巧。”
梁风朝她微微一笑,偏白纤瘦的脸蛋在浴室白光的照射下美的更加惊心动魄,童酒不由自主多欣赏了两眼。
只见梁风就在离童酒几步的地方,有条不紊的将自己给剥的赤条条,打开了头顶上方的花洒,童酒欣赏完脸,又顺着往下看了看,她从没见过其他女人的身体,或者可以说是从没见过别人□□的身体,所以确实有点好奇。
她打量着梁风,虽然没有过比较,但她觉得实在很是养眼。
童酒淡定的打量梁风,梁风也打量着她,不过童酒已经洗好了,准备收拾回去了。
梁风见童酒手里拿着条白布条,在胸前比划了两下,然后哼哧哼哧的往上裹,将她发育的还不错的胸部眼见着给裹平了去,她终于忍不住出声:“童酒,你在干什么?”
“我在穿衣服。”童酒裹好拍了拍胸脯,又跳了跳,如常满意的没有感受到太明显的晃动。
梁风无言的看着她的动作,想到她白日里穿着宽大制服的样子,又接着问道:“童酒,你就准备这样睡觉?还是说一直以来白日里你都是这样做的?”她说到后面声音微提高了些,有点不可置信。
“嗯,是,怎么了?难道有什么问题?”
童酒也奇怪,梁风对她穿衣服有兴趣?
梁风看她一脸理所当然又懵懂的样子,忍不住笑了笑,她擦净了身上的水珠,然后走到童酒身边,笑着道:“童酒,你等一下,我给你看样东西。”
梁风说完就从旁边衣架上拿了一件黑色蕾丝边的内衣,手法自然娴熟的穿上,童酒在旁边楞楞的看着。
梁风穿好,走到童酒身边,笑了笑对童酒说道:“童酒,知道我穿的这是什么吗?”
童酒打量起她身上穿的奇怪的衣服,这布料比她用来裹胸脯的还少,只是怎么看起来很有力量的样子,这样看着,好像也不会有太大的晃动?
而且,好满,童酒盯着梁风胸前那深深的凹陷,以及两边圆润饱满如两个大白馒头的胸脯,本能的觉得好看,很好看。
童酒听了梁风的话,她摇摇头,她从没见过,怎么会知道呢,原来还有这种衣服?
梁风一脸了然,她循循善诱道:“好看吗?”
童酒真诚的答:“嗯。”
“那你为什么要这样裹着呢?”
“?哦,太晃了,这样才方便。”童酒低头看了眼自己裹得一片白的胸口,老实的回答。
“……”梁风第一次见这种操作,听见这种回答,她无言了一瞬,然后下了个决定。
“童酒,其实也可以换一种方式的,你这样不是个女人应该做的,作为女人,要好好爱惜自己的这里,要好好呵护它,而不是你现在这样糟蹋它,明白吗?”梁风十分语重心长,她现在这样子,感觉自己特别的有耐心和爱心。
“啊?”童酒第一次有女人跟她说女人这方面的事,她一时反应不过来。
“童酒,你也是个女人,也不想自己以后不像个女人吧?”梁风扶额,童酒果然如她所想一般,这丫头哎。
“……嗯。”童酒终于听明白了,她想了想自己还是愿意做女人的,她看队里的女人都比队里的男人顺眼些。
“那你要不要试试把你那白布条换了,我们女人都是穿这个的。”梁风继续循循善诱。
“……好,可是我没有这个。”
梁风温雅的一笑:“我正好有件新的,稍买小了些,你的sazi应该能穿。”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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