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酒本以为那男子是在人群中寻找什么,却诡异的发现男子的视线好像一直停留在她这里,童酒不闪不避,也面无表情的迎视上去,她这才看清楚了男子的面容,一张刀削斧刻般极为好看的脸。
两人这样隔着人群对视,童酒想这人莫不是想跟她比试谁盯人更厉害?她看着他微挑了挑眉,无意识的抓了抓头发。
男子终于将视线收了回去,转头的瞬间,嘴角扬起一抹微不可察的笑。
薛洋看着面前的男子突然的几乎一闪而逝的笑容,有些心神激荡,他实在是心痒得很,看着这人英俊的脸,劲瘦修长的身材,尤其是扣到脖子最后一颗纽扣的白色衬衫,禁欲又性感,让他好想给他狠狠地撕开……
邢邵收敛了微微异样的神色,再对上眼前令人厌恶的表情,终于没了最后的耐心,在薛洋的手即将触碰到他的脸时,他一个偏头,单手擒住了薛洋的手腕,往上一扭再一转就将薛洋的手反剪在了他自己背后,疼的薛洋不受控制的大叫。
邢邵靠近他,在他耳边居高临下的轻声道:“下一次我会直接废了你的手。”
“你……你你!你敢这么对我,你知不知道我是谁?你们还愣着干什么?给我收拾他啊!”
薛洋没料到这人居然有这个胆子,不仅当众拒绝了他,还敢这样对他,行啊,看他以后怎么收拾他!
薛洋想挣脱,却怎么也挣不脱,他是土系异能,还是三级异体,没想到竟然挣脱不了这人的钳制?!
邢邵不想跟这种人多做纠缠,手上又使了点劲,薛洋更加痛苦的大叫起来,他身后的追随者见他还在别人手里,犹豫着都不知道该动手还是怎样,便没有上前。
邢邵突然松了手,薛洋因为惯性直接扑到了身后的追随者身上,他按着自己的手臂,转身阴鸷的看着眼前的人,很好,他记住了。
“你有种,总有一天我会让你在床上哭着求我……”他看着邢邵露出一个邪肆的笑容。
邢邵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绕过他往前方演练场的出口走去,走出几米远,他突然停下了脚步,众人以为他会转身时,他又提步往前继续前行,在他的身后亦步亦趋的跟着另一个男子。
“建文,你说我今天会不会做个好梦?”
“长……,老大,这一次应该是好梦吧……”
“我也希望这次……是个好梦。”邢邵回想起方才童酒的样子,望着天空轻声的呢喃。
高大男子走后,人群里有着小小的议论声。
“哇,这男人谁啊,这么酷帅!”
“应该也是有点关系新进的吧,长得这么帅我先前怎么可能没注意到?”
“哎,不过他怕是要倒霉了,惹了不该惹的人……”
“谁说的,你看人家刚才那不畏强·暴的样子,多厉害,简直帅呆了啊,啊啊啊啊……!”
“我该说幸好不是弯的吗?哈哈……”
童酒:“……”
人群的议论声越来越大,薛洋更加气急败坏,他朝着已经散开的人群吼道:“议论什么呢?想找死?”
众人立刻默默闭上嘴做自己的事,这时又一件意想不到的事发生了,只见一个篮球从空中划过,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砸在了薛洋的背上,薛洋一个趔趄,差点摔了个四脚朝天!
他稳住了身形,环顾众人,浑身散发着生人勿近的死亡气息:“他妈的,是谁?!谁他妈搞偷袭,有种给老子站出来!”
众人都自动离的更远,唯恐殃及池鱼,四周突然安静的出奇,这时一丁点声音都会变得无比清晰,只听一声嗤笑,一个染着咖啡色头发的男子抱胸站在薛洋前方十几米远的台阶上,居高临下的看着他,脸上是鄙夷的笑意。
男子身材高挑,面容却十分稚嫩清秀,看着就是个十七八岁的青葱少年。
只是少年这吊儿郎当的样子,再加上方才挑衅的行为,应该算个不良少年了。
这部队里倒是人才济济。
“哇,又来一个二世祖!又有好戏看了!”
“一山容不了二虎啊……”
“恶人还得恶人磨。”
围观群众默默的交换着眼神,虽是更小声的议论,但童酒也一字不落的都听了去。
“怎么,不认得你爷爷了,年纪轻轻得了老年痴呆可不好。”
少年的嗓音清冽,与部队里大部分比较成熟的男人不同,带着一点年轻特有的稚嫩。
“林璇,又是你,你他妈硬要跟我作对是吧?”薛洋眼神犀利,阴鸷的看着前方的少年。
“又不是第一天才知道,看来你老年痴呆还挺严重的。”少年讥诮一笑。
“你……!呵,老年痴呆,不知道最近大统领他老人家怎么样了,是不是还像个死人一样躺在床上?这都几年了,怎么就是不见好呢?这样躺着,跟个废人一样,还不如死了呢,你说是不是?”
“你!你再说一遍?”林璇放下抱胸的手,一手抬起,掌心上是瞬间燃起的火焰,他身后的人看了,有点犹豫,想上前阻止他,但看他的脸色又退了回去。
“我就说了,怎么着……”
“薛少!你忘了大少爷说过的话了?”
薛洋身后一人走到了他身侧,在他耳边低声说了几句。
“操,扫兴!妈的,走!”薛洋反应过来,想起他家大哥对他下的禁令,骂骂咧咧几句,就带着一干人等往演练场外走去。
忍一个月,之后看老子怎么收拾你。
林璇见人走了,有点鄙夷,也把火收了回去,他身后的几人都松了口气,这祖宗要是又惹出祸事来,那他们可不好交代。
童酒见没什么可看的,便收回了目光,二世祖原来是这么个意思。
梅景见她终于把目光收回,饶有兴趣的问道:“小酒儿原来也爱看热闹?”
“这些人挺新鲜的。”
“新鲜?”梅景听了她的用语,像摸小狗一样揉了揉她的头,微微笑了笑。
“你怎么这么喜欢摸别人的头?”童酒任他摸也没躲,只是有点莫名其妙。
“别人?我记得我好像只摸了你?”童酒想了想好像是没见他摸别人的头。
“那你为什么只摸我?”
“小酒儿不喜欢?”梅景又摸了摸她的头,她最近不怎么反抗让他摸,他也觉得挺新鲜的。
“你少摸一点,我担心你给我摸秃了。”童酒顿了一下,说出了自己的担忧,食堂里有位打饭的阿姨发顶就秃了,稀稀拉拉几根头发在上面,她可不想这样。
“……”
这几日,众人除了学习理论知识,每日也要到专门的场地练习异能,也就是异能演练场。
场地在基地后方,临近郊野,有一大片空地,范围十分广阔,足以容纳两营人数的练习,一二营与三四营时间错开,同时每个营训练会分开,在自己的训练场地内练习。
场地是一大片相对平坦的荒地,只是荒地上有些地方横亘交错,面层还残留着一些黑灰的痕迹,想必是队员们施展技能时留下的,虽然会有人处理,但时间一长还是留下了不能磨灭的印记。
童酒在场上练习“封臂”,众人对她的技能开始好奇,后来见多了也就不再过多关注,只是有些火系的人还是向她讨要了一些符纸拿回去研究。
他们虽是火系,但异能是有限的,在战斗中若是耗尽了异能体,那便与普通人无异,但若是他们也能造出这玩意儿,那至少也能再干几个回合,说不定能活的长久点呢。
邢邵一出现,便被薛洋盯上了,薛洋的目光虎视眈眈,却并不能影响他分毫,邢邵在人群里搜寻了一番,视线落在一人身上,他朝着她的方向走去,刚走了几步,他突然看见了什么,停下了脚步。
童酒这时正在使封臂,却突然脚下一震,剧烈的晃动起来,童酒没反应过来,一个没站稳,手上操作失误失了准头,几条大手臂直接朝着前方拍了过去,只听一阵轰隆震耳的闷响,前方几十米处扬起一阵灰尘,一分钟后一切又归于平静。
场上本就各种异能使的火热,谁也没注意到这个小插曲,想必刚才也是哪个队员不注意波及到了童酒。
童酒仔细看前方,她担心有人没能躲开,便往前跑去,只见果真有两人在她方才殃及的范围边缘,其中一人还弯下了腰。
她迅速奔到两人面前,开口平静的问道:“你没事吧?”
面前俯身的男子身体僵了一瞬,在要够着地上那燃烧的差不多的黄色符纸时,将手收了回去,然后缓缓起身,眼眸深邃的看着童酒。
童酒仔细打量了他一下,见没什么问题,就准备离开继续修炼:“没事?那我走了。”
童酒转身便走,却被男子拉住了一只手的手腕,那人手劲很大,她皮糙肉厚的都感觉有点吃疼。
“童酒。”男子开口叫了她的名字,声音沉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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