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在路上遇见了一个圆脸少女,她给了两个人一人一个苹果。离忧礼貌的道谢,魏无羡也笑嘻嘻伸手去接,那只花驴却昂头龇牙去咬。魏无羡赶紧一捞。见这驴子对这只小苹果垂涎不已,福至心灵,捡了一根长树枝和一条渔线,吊着这只苹果,挑在花驴子头前。花驴子闻到前方苹果清香,很想吃,追着那只总也差一点点的苹果,昂头前冲,竟比魏无羡所见过的所有名马驹都要快,一骑绝尘!
驴不停蹄,魏无羡和离忧在天黑之前便赶到了大梵山。直到山脚,他才知道此梵非彼饭。远远看去,山形神似一尊心宽体胖的矮佛,故得此名。山下有一小镇,便叫佛脚镇。
“莫玄羽!这驴很符合你的性格。”离忧沉默了半晌道。
“哈哈!我的驴子多可爱,以后就叫小苹果了。”魏无羡哈哈哈的笑着。离忧的心也软了下来。
离忧牵着驴子,魏无羡坐在上面,他可是怎么也不坐了,实在是害怕小苹果承受不住两个人。两个人一边悠闲的走着,一边听着他们讨论风邪盘的事情,两个人一笑而过,人啊!就是这样,自私的很。
离忧把那只吊了花驴子一路的苹果送到它嘴前:“天啊!,你这一口是要把我整只手都吃了。你究竟多么喜欢吃苹果。”
“啊!阿离,你怎么把苹果都给她了,我还要吃呢!”魏无羡很是不满,他怎么和一只驴子抢起苹果吃了呢?
“我这里还有,这个给你。”离忧递给他一个红红的苹果。
“你怎么还有?”
“她给了我两个。”
“啊!凭什么?”
离忧沉默,“可能是我比你好看。”
“什么?你带着给面具,怎么就能看出来你比我好看呢?”魏无羡不满,虽然他这个大白脸有点吓人,但是离忧这个面具更是拒人于千里之外啊!
“...................人品问题。”
魏无羡,“.....................”
这时离忧后背忽然撞上一人。回头见是一名少女,虽撞了他,却完全没把他放在眼里,双目无神,面带微笑,直勾勾地看着某个方向。
离忧顺着她目光望去。那方向是一从黑压压的山顶,正是大梵山。
突然,这少女毫无征兆地在他面前手舞足蹈起来。
这舞蹈姿势狂野,张牙舞爪,离忧皱着眉头,魏无羡正看得津津有味,一名妇人提着裙子奔过来,抱住她哭喊:“阿胭,咱们回去吧,回去吧!”
阿胭奋力甩开她,脸上的笑容,自始至终没有消退,带着一种让人毛骨悚然的慈爱之意,继续边舞边跳,那妇人只得追着她满街跑,边跑边呜呜哭泣。一旁一个货郎道:“作孽,郑铁匠家里的阿胭又跑出来了。”
“她阿娘真可怜哪。阿胭、阿胭的夫君、还有她的丈夫,没一个好的……”
魏无羡和离忧东逛西逛,从各路人马零散的只言片语里,梳理出了此地发生的异事。
大梵山上,有一片古坟地,佛脚镇镇民的祖坟大多都在这里,有时也会给无名尸体在这里刨个坑立块木牌。数月之前,有一晚电闪雷鸣,风雨大作。暴雨冲刷,一夜过后,大梵山有一片山土滑坡崩塌了,正是那片坟地。许多老坟都毁了,还有几具棺木翻出了土,被一道雷电劈飞了棺盖,连尸带棺被劈得焦黑。
佛脚镇镇民十分不安,一番祈福,重修古坟堆,以为摆平过去。谁知,自那以后,佛脚镇开始频频出现失魂之人。
第一个是一名懒汉。此人穷光蛋一个,平日游手好闲,因为总喜欢上山抓鸟雀玩儿,恰恰在山崩那夜被困在大梵山,吓个半死,好在命大无事。奇的是他回来没过几天,忽然娶了个媳妇,大张旗鼓办了亲事,说从此要行善积德,安心过日子。
新婚之夜他喝得酩酊大醉,躺倒床上便没起来。新娘子唤他他不应,一推才发现新郎双眼发直、浑身冰冷,除了还能呼吸,和死人没什么两样。如此不吃不喝躺了数日,安心入土了。可怜新娘才嫁人便守了寡。
第二个便是郑铁匠家的阿胭。小姑娘刚订了一门亲事,结果未来夫婿第二天在打猎时被山上豺狼咬死。她得知此事后,也出现了前一个懒汉那样的情况。万幸,过了一段时间,她的失魂症竟然自己好了。但从此人也变得疯疯癫癫,每天笑呵呵地在外面跳舞给人看。
第三个就是阿胭的父亲郑铁匠。迄今为止已连续有七人遇害。
“离忧,你怎么看?”魏无羡存心想要考考他。
离忧翻了个白眼,抱拳道,“回禀公子,在下认为应该是食梦煞或者是食梦兽。不过有点奇怪。”
“怎么奇怪?”
“现在还看不出来?所以.........所以....莫玄羽,你先自己玩儿吧!我走了。”离忧撒腿就跑,真是的,在他身边自己都不敢上蹿下跳了,你要想想两个能做的人在一起会成什么样子,所以师公特意不让他闹事,在外面要稳重,想到崖底的师公,他,如果在加上莫玄羽,崖底的动物就遭殃了。哈哈!想想就好玩儿。
“你......臭小子,你回来!”魏无羡趴在小苹果身上,张牙舞爪的道。
“就不!”离忧欢快的语气在远处传来,魏无羡哭笑不得的摇摇头。蹬着驴子慢悠悠的往坡上走。
离忧几个起落来到一个小小的庙宇,站在门前,拿出怀里的发簪,“娘亲,在帮我一次。”
发簪红光一闪,一位红衣女子显现出来,一双美丽的桃花眼亮晶晶的没有焦距,唇边勾起纯真的笑容。
“娘亲,感觉怎么样?”离忧红着眼睛,柔声的说道,好像怕吵到了自己最重要的人。
“我很好啊!刚刚那个少年很好玩儿诶!有种很熟悉的感觉,可是我什么时候才能碰到阿离呢?”红衣女子语气娇憨,疑惑的歪着头。
“很快了!很快就能碰到阿离了,娘亲,我想要让你帮我叫一下此方土地。”离忧微笑着,眼里闪烁着坚定的神色。他一定要娘亲恢复正常。
“好啊!”,语罢衣袖一挥,地上出现了一片白烟,“哎呦!!”
一个额发童颜的小老头钻了出来,离忧拿着发簪在他眼前挥了挥,“可是大梵山的土地。”
“正是,土地拜见小公子,公主殿下。
“啊,你好可爱啊!”女子跑到土地的面前,拽着他长长的胡须把玩着,还时不时的扯下一根,土地疼得哎呦一声,却也不敢动,离忧看着土地有苦不能言的样子哈哈大笑起来。也不能怪女子,实在是这土地真的是太可爱了。像个不倒翁一样。
离忧笑够了,才哄着女子放开被她摧残的不成样子的胡须,“娘亲,乖啊,不能在玩儿了,一会儿带你去玩儿啊!”
红衣女子听到这话失落的低下头,委委屈屈,看着十分的可怜,“好吧,正好我也累了,回去休息了,你别忘了啊!”红衣女子打了个哈欠,一转身消失在原地。
土地楞了一下,担忧的道,“公主殿下这是?”
“娘亲因为一些事情魂魄不全,只能附身在簪子上。”离忧他攥着簪子的手紧了紧。留下月牙形状的痕迹。
“公主殿下受苦了,小公子有什么事情,小老儿定知无不言。”土地拄着拐杖拱手道。
“快起,快起,这样整的我怪不好意思的,”离忧搀扶着土地直起身,“我只是想知道这大梵山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们土地也管不了吗?”
“这件事要在很久之前开始,几大世家来到这里夜猎,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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