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色已晚,眨眼就到12点,秦魏阳找了过来,言穆棉身子不好,更深露重,还是早点休息为宜。
秦思白依依不舍,但还是笑着说:“你去吧,我回钟上去了。”
穆棉点点头,告别他跟着秦魏阳去了给她准备的住处,台阶处,秦魏阳照例弯下腰要背她上去,穆棉也不拒绝,安静的趴在他宽阔的背上,缓缓的上去了。
从穆棉找秦思白到现在这几个小时,也就是自秦魏阳把穆棉回来的消息传到家族中以来的这段时间,已经够秦家把穆棉如今的情况查的一清二楚,并且告知崔家。
包括她悲催的境遇。
秦家、崔家早已是庞然大物,秦家是军、医两个领域的超级巨头,崔家是商界巨鳄,涉及领域极广,乃是本国乃至世界说一不二的存在。
两家对秦乾不好出手,秦袂不过一明星,如今被黑出翔,身价暴跌,代言、角色纷纷换人,也找不到可出手的地方。
但对孟新况可就不用客气了,白、孟两家交好,孟家的成功就离不开白家相助,如今白家唯一的子嗣境遇如此艰难,孟家的做法着实让人看不过去。
崔家中断了与孟家的所有合作,大举抢夺市场份额,挤压孟家生存空间,秦家更狠,直接抓了小辫子彻查孟家,孟家岌岌可危。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秦家几位老爷子、崔家掌权人纷纷摩拳擦掌准备着第一时间来拜见老祖宗。
秦魏阳说:“家中族老、还有崔家叔伯,明日要来拜见您,可以吗?”
穆棉头疼,前世缘前世断,瞧她现在拔出萝卜带出泥的,再也不能安安静静的做一个小仙女了。
她疲惫的揉了揉额头,秦魏阳眼巴巴的说:“药娘娘,大房的老太爷已经98了,有点老年痴呆,听说您回来高兴的昏了半晌,回过神来丢了拐杖一路小跑就要来看您,好不容易才劝住了,你看看能不能通融一下?”
穆棉:“……”
“崔家叔叔也是,明日本来要参加公司在美洲举办的时装秀开场礼,公司已经筹备了一个月,都彩排好了,听说您来了,立马丢下所有事情连夜动身飞回来,现在已经在飞机上了。”
穆棉:“……”
她能怎么办,只得从了。
“仅此一次,以后可别折腾了。”
“好的,您好好休息,魏阳先退下了。”
第二日,秦、崔两家的头头脑脑们聚在了一处,得知穆棉身体不好,集体在午餐时候来拜见,并且商量着最好在三个小时内结束拜见,好让她好好休息。
场面很是尴尬,一群中老年人,恭恭敬敬的对一袭米色长裙年仅19岁嫩的能掐出水儿的穆棉恭恭敬敬的行跪礼,尤其是一个胡子全白的老太爷,颤颤巍巍的看的穆棉害怕,但场面太庄严她不好过去扶他,眼睛一扫就看见了人群中一脸梦幻的秦影帝,连忙使了个眼色让他多照顾老人。
秦魏桓看懂了她的暗示,但他没有动,对她的尊敬和崇拜早已刻入了每个秦家人的骨子里,他也是秦家人,最是明白这种感受,不会多做闲事。
否则会被扎小人的。
穆棉受到了那种气氛的感染,只得维持老祖宗的风度,安安静静的被人跪拜。
#穆棉:我就当自己是个排位#
还好交流的时间不长,主要是老爷子老奶奶们这些辈分高的对她汇报秦、崔两家这千年的发展和变动,小辈们则或坐或站,位置都在后面,也轮不着他们说话,把这群人给急得,一会崇拜仰慕的瞅瞅她,一会羡慕嫉妒恨的瞪着自家的糟老头子糟老太太们。
秦魏阳作为迎接她回来的住持,居功甚伟,得以站在离穆棉最近的地方端茶倒水,享受着他人嫉妒的目光。
穆棉略心梗。
还好这种折腾老祖宗的时间并不长,老一辈们说完了,还问了问她如今过得怎么样,有没有什么困难,穆棉摇头,又勉强鼓励了他们几句,好好发展,多为百姓做好事,这些人如得圣旨,个个铭记,纷纷表示两家都继承了她的优良传承。
从没经历过这种大场面的穆棉心很累。
众人退下,穆棉松了口气,对秦魏阳说:“帮我准备下,我还有些假期,举行三天义诊吧。”
秦魏阳满脸激动的点头,又舍不得她太累,索性就在后山找了一僻静处作为义诊之所,然后在忘尘寺官方微博宣布:“神医降临,举行三天义诊,有需要的人可以来忘尘寺免费看诊。”
看了看,又补充了一句:“名额有限,先到先得,请排不到的人理解。”
这么一折腾,有忘尘寺的名声摆在那里,来的人还不少,穆棉为了不被人认出,换了衣服还不够,又从称号里选了个“卧竹听蝉”带上,瞬间,整个人看起来就像个得道高僧,高风亮节,广袖清风,让人信服又不敢造次。
这下,再带个面纱,纵然吃瓜群众眼睛再利也认不出她是白洛洛。
穆棉相当满意。
义诊一共三天,她如今身体不好,每天只能坐到五点便要回去休息,但依然是不管碰到什么疑难杂症都能解决,医好了很多人。
夜晚就陪秦思白说说话,然后去休息,日子过得很平静。
那种平静让人迷恋,仿佛她还是当初那个崔氏少女,父母宠爱,家庭富足,每日所操心的除了学医就是吃什么玩什么,天真而快乐。
眨眼义诊已经结束,穆棉又在寺里休息了一天,拒绝了秦魏阳要送她回去的提议,自己租车回了自己在市里的小别墅。
山上信号不好,她自己也不喜欢看手机,回家打开手机后,发现了一串未接来电,她翻了翻,播号人都是苏袒。
穆棉打了回去,却没有人接,便把手机丢在一边充电,自己洗漱去了。
此时,秦魏桓被愁云满面的苏袒约出来喝酒,平时这种邀请他是不爱搭理的,但看苏袒实在是情绪不佳需要人陪着,自己前些天又受了点惊吓至今没回过神来,需要喝点小酒缓缓,便应了邀约。
苏袒此时已经喝了个半醉,他大着舌头拉着秦魏桓说:“阿桓,我给你说,你媳妇的剧本有问题! 大问题! ”
有关王璐璐的事情,秦魏桓向来还是很上心的,他问:“什么问题?”
“男主怎么会喜欢连云呢?不可能! ”
他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又给自己灌了一杯酒,“哐”的一声把杯子搁到桌子上,晃着脑袋说:“男主根本不会爱上连云啊,他只会爱玉清清,他一辈子只爱玉清清! ”
“有了玉清清,他怎么会爱上别人呢?”
“玉清清要他留下,他留,玉清清要他命,他给,玉清清要护着卫国,他帮! ”
苏袒说着哭了起来:“宇文弈那个混蛋,他居然杀了玉清清,他居然还变心,真是个渣男呜呜呜,我,我”,他打了个酒嗝:“我不要演宇文弈了,我要演卫国大将军,一辈子都爱玉清清,为她生为她死! ”
手机响了,然而苏袒连哭带说,正在高潮,完全不搭理手机,等他平静下来,铃声又停了,他拿起手机一看,瞬间酒醒了大半:“啊,洛洛?”
他连忙回电话,然而那边又无人接听了,苏袒低下头继续夺命连环call,不知对面的秦魏桓看他的目光已经从复杂变成了嫌弃。
就你这沙雕,也敢觊觎我继祖宗之位?
秦、崔两家一人一口口水喷死你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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