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31
朱利安最后捅的那一下非常狠，拥有超级愈合力的超人腹部的伤口丝毫没有止血的迹象。
蝙蝠侠很快注意到了他脚下大片的血迹，当初他和神奇女侠自己联盟其他四五人一起正面对上超人都讨不了好，可是这个一身秘密的女人却轻易做到了他们没有氪石和计划难以做到的事情。
联想到小丑的出现，布鲁斯猜测这一幕非常可能是他和卢瑟的阴谋，或者说这两个混蛋知道就算蝙蝠侠看穿了一切，但以他的性格绝对会做出让敌人喜闻乐见的决定，毕竟作为正义联盟的顾问，他不能在联盟主席被重伤后，因为自己的猜测轻轻揭过此事。
对于朱利安讽刺的语气，蝙蝠侠没有放在心上，他再次问道：“你是为了支援杰森吗？”
朱利安在战斗中沸腾的血液稍微冷静了下来，杰森担忧地用力挥开阻挡他的布鲁斯，坚定地走到了朱利安身边，他问：“朱利安，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没受伤吧？”
女人银色的眼珠微微转动，在看到杰森隐藏在桀骜下的关心后，轻轻叹了一口气，她回答道：“我很好，甜心，超人女友被卢瑟控制，被迫来阻拦我去找你。”
朱利安冷淡的扫了超人一眼，看向蝙蝠侠，“既然今天事情发展到现在这个程度，有什么话就摊开说吧，老蝙蝠。”
偷听的提姆：……这是要吵架的节奏？
布鲁斯：“……就算你是为了杰森，但是做的的确太过分了。”他目光所及，都是焦黑破碎的大地自己凹凸不平的深坑。
“我邀请过你加入联盟，你拒绝了，现在你不受控制的力量，对于人类，对于这个世界来说，是个威胁。”
她行事看起来是遵循规则，很少越界，但是只是因为她安于这个规则，如果有一天或者有一刻她对规则厌倦了，很明显她也会无所顾忌，肆意行事。
布鲁斯知道杰森对她而言很重要，可是他认为非常明显的是，如果她认为毁灭可以更好的保护杰森，她不会顾及任何人的想法。
超人的阻拦是被利用，可在布鲁斯眼里却也是个试探，她没有彻底毁掉超人，一部分原因也许是因为怕杰森为此纠结，更大的可能是因为她觉得还没有这个必要。
退一万步说，就算她愿意让杰森成为正义与邪恶之间那道束缚自己的界限，可杰森能保证自己永远的立场吗？
蝙蝠侠本不想这么直接，但是他为了责任还是开口问朱利安：“我必须和你确定一件事，如果因为杰森的安危或者他的意愿，你要毁灭无数的生命，你会去做吗？”
杰森先是没反应过来，但是聪慧的少年很快理解了养父的言下之意，他不可置信地扭头，他什么意思？
朱利安安抚地握住少年因不被信任而下意识握紧的拳头，杰森感觉到手背上的温度后，恍惚间竟觉得有些看不清蝙蝠侠的脸。
她感觉到了他的伤心和失望，也为此感到难过。
朱利安并没有被他的话激怒，她平淡道：“老蝙蝠，你真是令人可敬而又可怜。”
蝙蝠侠不为所动，嘴角却不由绷紧了一下。
他没有问她为什么这么说。
朱利安不肯放过他，“你白天与黑夜都套着自己给自己设计的面具，为了哥谭变成了花花公子和蝙蝠侠，可是真正的布鲁斯·韦恩去哪里了呢？”
“你真的会认为托马斯和玛莎会为了现在你而感到骄傲吗？”
“够了！”被戳中逆鳞的蝙蝠侠低吼道。“朱利安·王，你没有资格提他们！”
“我当然没有资格，”女人嗓音轻柔，“看看，多么伟大的蝙蝠侠，一整座哥谭的黑恶势力都在为你的存在而心惊胆颤。正义联盟成立后，也只有智慧担当的你，有能力成为一个超英组织当之无愧的大脑及顾问，富有、英俊、机智、面对任何困境都有属于你的PLAN B，多么令人憧憬，在加上你悲情的过去，在黑暗与沉重中默默背负起这一切本可以不理会的责任，这样的你，完全可以担当起一个世界的主角。我怎么有资格去提起你最痛苦的过去和你所失去的最重要的人呢？”
她真心真意地说着实话，可是蝙蝠侠却越来越愤怒。
“你懂什么？”蝙蝠侠终于忍不住说道，“一个来历不明的能力者，我不知道你是从哪里得知我的一切，也许是那个我不了解的时空？你不属于这里，并且肆意妄为，从不考虑无辜者在你的能力之下所感受到的危机与恐惧，我感谢你救了杰森，也感谢你在纽约做的善事，但是我现在才真正发现，你太过危险，你对杰森莫名其妙的好意，究竟来自于哪里？在你面前，超人毫无还手之力，你还有多少未显露的、会给这个世界带来恐惧的手段？”
提姆和阿福听着扩音器里面的争吵，面面相觑，杰森本来因为布鲁斯无情的措辞而冒头的一点点伤心在这针锋相对的氛围下瞬间被打消，他皱着眉想要打断，刚有动作朱利安却冷笑着盯了他一眼。
杰森：……好叭，我闭嘴。
朱利安对于蝙蝠侠的话发出狠狠的嘲笑，“我懂什么？我哪里有资格去懂伟大的无私的光辉的足以让哥谭以及全世界的平民都应该立碑感谢的蝙蝠侠呢？！你牺牲自我，牺牲感情，为了自己的原则和正义，永远把自己和自己的感受以及亲人的感受放在正义之后，哇哦，我真的为你的高尚而感到痛哭流涕！毕竟你再怎么锻炼，只是一个比较有钱的普通人类，以血肉之躯面对超级罪犯甚至外星人的罪恶，作为一个一出现就拥有力量的超人类，让你感到警惕还真是抱歉呢，没办法，都怪我实力太强，吓到了考虑一切危险面面俱到只为了维护和平与正义的弱小无辜又可怜的BAT MAN？”
蝙蝠侠：……
杰森：……
提姆：……
失血过多的超人忍不住闷笑了一声。
在蝙蝠侠的死亡视线下，朱利安翻着白眼拉着杰森离开，这一次他僵在原地没有阻止。
待他们走后，才去检查超人的伤势的蝙蝠侠哪怕只露出了一个下巴，超人都可以从上面感受到蝙蝠被怼的憋屈和郁闷。
布鲁斯：“好不容易受一次伤，看起来你还挺开心的。”
超人拿来捂住伤口的手，伤口血已经止住了，他说，“在和你吵架的时候她就收回了附在我伤口处的能量，虽然她下手的确让人挺痛的，不过看起来还是有分寸的。”
布鲁斯给他的伤口喷上伤药，突然问超人，“还记得你送给我的绿色氪石吗？”
超人不知道他为什么提这个，不过他很快反应了过来，无奈对他说：“我知道当初你肯定留了多余的氪石，我送你的只是表明我的态度而已。”
在可能所有氪石都毁灭的情况下，超人主动留了一块绿色氪石送给了蝙蝠侠，当然当时十分感动的布鲁斯没有告诉他自己仓库里五颜六色的氪石还保留了一大堆。
超人知道他就是这样的性格，并且他包容了这样的同伴，他还是忍不住劝好友，“其实她说的也挺对的……”在蝙蝠侠可怕的表情下，超人声音渐渐降低，装作无事发生道：“我没什么大碍了，卢瑟那边我还要再去一趟，我先走了。”
荒凉的大地上，蝙蝠侠孤零零地杵在原地，一阵风吹动了他披风角，片刻后，他沉重压抑的表情褪去，苦笑而无奈地叹息了一声。
“提姆，我知道你在。”他对着空气说道。
蝙蝠洞的三少爷吃着薯片应了一声，他说：“朱利安和杰森回到了她的住所，并没有别的……”
“我不是想问你这个。”布鲁斯忍不住打断了他。
提姆：“？”
蝙蝠侠难得多愁善感起来，他咽下了所有的不该对孩子说的话，只是说道：“算了，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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