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的女子甚至连男子都狠狠的比了下去!纳兰雪墨若在他身边有大用。
雪墨见晏岁寒双眸中闪着的光芒,有几分像饿狼见肉般,不喜的避过他的眸光,继续启唇:“所以,你星夜前来就是想借我的手,帮你废掉这枚不合用的棋子。”
“不错!汝有诸葛之智,可堪大用。”此语晏岁寒倒是有几分真心,女子他见多了,然而雪墨却是第一个,能屡屡让他刮目相看的女子。
只不过雪墨听过他这一句极为难得的夸赞后,不屑一顾,反倒是一旁的楚南絮狠狠一惊,一张玉面涨成猪肝色。
她怎么也不相信素来冷情冷心的晏岁寒会这样溢于言表的夸一个女子,他向来对女子视如草芥,连自幼跟随于他的自己,一颗热心都屡屡被送进冰水里,如今他怎么对这个纳兰雪墨格外不同。
“少说这些没用的漂亮话,清理门户你是自己的事,我为何要出手?”
“此事于你而言,百利而无一害,你一定会动手。” 晏岁寒笃定的留下此语后,便直接与站一旁还沉沦于一语,无法自拔的楚南絮消失在于如寒水般清凉的夜色之中。
寂静下来后,雪墨已无心入眠,沐浴更衣后,见天已微亮,便直径往竹节院去。
雪墨入了内堂,见纳兰止戈亦是刚沐浴更衣完毕,心中便料定兄长定然也是一夜无眠。
“小妹来的这样早,昨夜未歇吧?”
“彼此!彼此!”
“即如此,一会一起饮杯参茶再同去辛夷院。”
“好”雪墨浅笑着应下。
“大哥,我尚有一事相问,你说杨国忠已死,杨贵妃留与不留?” 少顷雪墨敛了敛笑意,正色的出言道。
纳兰止戈听罢了雪墨这一句弦外之音,眉头一挑沉吟不决道:“按理说杨国忠已死,杨贵妃不过一深宫妇人,罪不及弱妇,可杨国忠之势乃借杨贵妃而起,妇人得帝宠而乱朝政,乃大忌!且杨贵妃之兄不止杨国忠一人!”
“姊妹弟兄皆列土,可怜光彩生门户。一切皆起三千宠爱在一身,倘若昨日芙蓉花,今成断根草呢?杨贵妃也不过是以色侍君,自古以色事他人者能得几时好?昔日汉帝重阿娇贮之黄金屋,后来还不是长门一步地不肯暂回车。”
“小妹的意思是以色事人者,因色衰而爱弛,因爱弛则恩绝。”
“不错!一个女人凭借自己一点色相去侍人,能有几许风光长久?大哥觉得可行否?”
“依我之见可以行之,只是你准备如何行事?”
雪墨走近与纳兰止戈一番耳语“此计如何?”
“甚妙!”
“如此我便着手行之,大哥不便行事,作壁上观就好。”
“玉尘,大哥虽不便但也不能袖手旁观,你坐一会,大哥有一物要与你。”言罢纳兰止戈入了里屋,半晌后只见他取来了一木匣子,交于雪墨。
雪墨接过缓缓打开,见匣中放着数张银票“大哥,你给我这些做什么?”
“三军未动,粮草先行,再者你前番相助于你的那个女子还需要安置答谢,大哥知道你素来惜老怜贫,乐善好施,手头定不宽裕,这些都是大哥的俸禄,平素我不大用,给你最合适不过了。”
“我手头不宽裕,大哥不也一样,你每月领了月俸,总是一分为四,一份送与战死兵士的遗孀,一份送与军中军职不高却上有老下有幼的兵士,一份放入府中做日常供给之用,剩下一份才留与自己。”
闻言,纳兰止戈低头一笑道:“玉尘平素多不在家,不曾想竟知道的如此细致。”
“大哥将剩下俸禄给了我,可就身无长物了。”
“无妨!我自身并无用银钱之处,放着也白放,不如你拿了去,用在正处。”
“小妹听大哥的收下吧”纳兰止戈既将匣子给雪墨断没有再收回去的理。
雪墨见兄长执意如此,便再无推辞“好!大哥的心意,我领下了。”说着眸底染上一片暖意!
半晌后兄妹二人饮过参茶,便同往辛夷院去了。
午后,银笙回了府,雪墨想着总要先已退的盟友安排妥当才好再行下一步,便同银笙易了容,往馨梦阁去了。
馨梦阁中,一隐秘的暗房内,此刻热闹非凡,不仅雪墨、银笙、叠锦三人身处其中,连“死”了的仲庭舒、季英、秦婧襄三人亦在此间。
那仲庭舒一见雪墨便忙拉着季英上前行礼道谢“恩公在上请受小生一拜。”
雪墨见状便伸手将其扶起“仲公子这是做什么,你这声恩公在下受不起,这一拜就受不起了。”
“公子过谦了,小生听英儿言若非恩公筹谋,不仅小生的性命难保,我二人更是会自此分飞两处,遗恨终身,如此重意深恩小生无以为报,只得一礼谢过。”
“仲公子言重了,此间之事乃是季英姑娘与在下的一场交易,若要言恩真正对仲公子有重意深恩的人是季英姑娘而非在下,是她不顾自身安危荣辱深入虎穴,你二人才能有今日。”
“公子所言极是,小生自然明白英儿情深意重。”
叠锦本坐在一旁把玩着案上瓷杯,冷眼旁观,谁知听了仲庭舒此语后忽然间怅然若失的道:“光明白有什么用?有道是:郎情似酒热,妾意如丝柔。酒热有尽时,丝柔无断绝。”
叠锦这一盆冷水显然泼的不合时宜,雪墨见状忙唤了她一声“叠锦!”
仲庭舒听过叠锦此语后,从容不迫的行至她面前向她行了一礼“庭舒在此也谢过叠锦姑娘收留之恩,请姑娘放心,小生并非薄情寡义之人,日后定当竭尽所能爱护英儿,珍之重之,永不相负。”
“这些话留着,与你的英儿说去,但愿你能说到做到。”
“锦姑娘,季英相信仲朗能做到。” 季英一派动容忙上前言道。
叠锦瞧了他二人一眼,全然一派恩爱模样,自觉没趣,便不在言语。
“仲公子,仲庭舒与季英具已 “身死”此后世上再无此二人,往后你们有何打算?”
“小生家中尚余一叔父,现在乾景城中安居,我二人准备前去投靠于他,并请他为我与英儿主婚。”
“你们既有去处,事不宜迟需立即动身,长宁不是久留之地,我这有些银两给你们做路费。” 雪墨拿出一张银票递给季英。
“不……”季英不接,正欲出言拒绝。
“季姑娘这是你应得,只管收下莫要推辞,再者没有路费你二人如此去乾景。”雪墨言罢直径将银票塞到季英手中,后立即转身对银笙言道:“你立即安排一下,送他二人离开。”
“好,二位跟我来。” 银笙应下后带着仲庭舒与季英在叠锦的指引下从馨梦阁的密道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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