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鸿轻派姚二过来告诉他。
他来的很巧，明天正好是今年候选者培养开课的第一天。
明日辰时，姚二自会领着他去教室。
顺便还给他发了两套……楼服。
是一件青色的长衫。
在开课的日子里必须要穿这一身。
他怀着不可言说的复杂心绪入睡了。
————
第二日。
仲子明跟随姚二，经过装扮的风格各异的厢房，七拐八拐来到了练习室。
A借助仲子明的眼睛新奇的看着这方世界。
练习室里已经坐了不少人。
总共有四排，每一排四个位置。
其中两人坐一边。
左边坐男性，右边是女性。
一眼看过去，神色姿态都各有各的特点。
就是，似乎都看起来比较……小？
——
仲子明没管其他人，自然的去左边的区域随便挑了个靠后的位置左下。
A又叽叽歪歪起来:“坐前面去点啊，后面什么都看不到。”
观感很差!
仲子明自动无视A的抗议，用意识与他交流:“你昨天说我还能抽一次奖，我想现在抽。”
像是知道A再打什么主意，他继续说：“我抽完后要是直接使用，被那么多人看到不太好吧。”
“你不是说不要我给你惹麻烦吗？”
A被他拿捏住了要说的话，本不高兴，可一转念又想到这小可怜那惨兮兮的运气。
他无所谓的说：“好吧，那你抽呗。”
A在自己的空间里随手一点，系统抽奖界面便显示了出来。
那是一个转盘——
中间是一个圆形状的[抽奖]按钮
按钮上对着周围的格子伸出了一个扁扁长长的指针。
周围共计10个格子。
格子的颜色又分为：一个金光，两个紫光，三个蓝光，三个白光格子，一个……写着[再接再厉]。
颜色不同代表稀有度不同。
稀有度从高到低排列如下：金＞紫＞蓝＞白
仲子明也没抱太大期望。
他对自己的运气还是有自知之明的。
他控制着意识按下最中间的[抽奖]。
……
果然，如他所料——
A的声音硬邦邦的响起，偏偏又让人感受到掩饰不住的幸灾乐祸：“恭喜你，抽到再接再厉！”
“建议亲攒满十次再来抽概率会大一些哦！”
A说完便忍不住大笑起来。
仲子明冷漠的退出了空间。
他的位置在最里面。
此时，他的旁边已经坐了人。
那人睁着一双水汪汪的杏眼，正紧张的盯着他看。
仲子明：“？”
那人见他睁开眼睛，呼了一口气。
细声细气的跟他说：“那个，妈妈叫我们等会去测量身体。”
“我能跟你一起去吗？”
A能通过仲子明的眼睛看到他所看到的一切。
所以……A很自然的把仲子明代入了自己。
他认为这是他所看到与听到的。
那便就是他自己经历的了。
他见这家伙长得楚楚可怜的，说话声音听起来更是楚楚可怜。
他自然的回复那人：“不就是体个检吗，爱跟着跟着。”
仲子明：“……好。”
那人抿唇一笑露出个酒窝来，依然是软着声调：“你好，我叫楚楚，你叫什么？”
A很自然的对上戏：“你的名字和你的长相挺配的嘛。”
“不过我的名字可不轻易告诉他人。”
仲子明：“……明笙。”
楚楚夸赞道：“你的艺名很好听呢。”
“我是上个月才升上来的，实在是不知道该如何与小前辈们相处呢。”
“以前没有见过你，难道你是新加入的吗？”
A这回倒从对戏的快感里脱离出来，不满极了：“虚伪的人类，这名字有什么好听的。”
仲子明的嘴角忍不住弯了弯：“谢谢，是的。”
楚楚依然在拍彩虹屁：“你即使浅浅的笑起来都很好看呢！”
“妈妈定是看你生的神清骨秀才特招你的吧！”
“那个，我不太会看相，能知道您多大了吗？”
A此时像个被迫看观看一部雷剧的观众，边看边吐槽：“小朋友，你的审美有问题吧。”
仲子明突然想到了蓝鸿轻前不久的话——
“确实有这条规定没错，但被我看中的都是七八岁的小娃娃，最大的也不过是十三岁，你多大了？”
这个叫楚楚的少年……确实看起来，很小。
仲子明：“……我16了。”
“你多大了？”
楚楚愕然着一张小脸，呆呆愣愣的说：“我……我13。”
随即又惊喜起来，忍不住惊呼：“原来我不是最大的？！”
他说完便尴尬的捂了捂嘴，又开始了彩虹屁：“对，对不起，我就是太惊讶了。”
“你应当是很优秀才对！”
“这可是妈妈第一次破例呢！”
“据说以往妈妈提拔挑选的人最大的便是13岁。”
“您真的很厉害呢！”他说到最后还用上了敬称。
仲子明并不觉得厉害……
他感到了一丝丝尴尬。
仲子明的视线从楚楚的方向转移。
他看向隔壁正在打理头发的女孩。
轻声问道：“她们……你知道多大了吗？”
楚楚随着他的目光看过去，羡慕的说：“那个梳头的小前辈，应该刚满十岁不久。”
“那边的小前辈们大多都说九岁十岁这样的。”
楚楚有点犹犹豫豫的给仲子明插刀：“我们这边的，据说最小的一个还没满八岁。”
A感受到了快乐：“哈哈哈哈，你比他大了一轮多啊。”
仲子明：……那请问您多大了呢？
A的笑声卡壳了一下，虚着声音说：“我……我才刚诞生没多久呢。”
“我在我们器灵里面年纪可小了。”
A仔细算了算，变身成系统的日子，不过才五天罢了。
A愉快的无视了自己在虚空里的日子，开开心心的向仲子明炫耀：“我从出生到现在，才只有五天呢。”
仲子明一时还真想不出回应的话来。
他冷静的接受了自己是这个教室里年纪最大的学生的事实。
也该到他们体检的时候了。
有两位看起来便比那些小孩成熟不少的人走了进来。
是一男一女。
男的说：“今年有两个新生是吧，那我再自我介绍一下。”
“我叫竺仁，是教你们乐理的。”
旁边的女孩一脸冷冰冰的：“竺西，教舞蹈的。”
旁边的楚楚正悄悄的扯着仲子明衣袖。
仲子明皱着眉头躲开了。
A对他的举动表示鄙夷：“人家小孩害怕愿意牵你一下，你躲什么躲。”
楚楚委委屈屈的瞥了仲子明一眼。
台上的竺仁也正不满的往楚楚方向扫了一眼。
楚楚转回来的视线正巧与他对视了一下。
楚楚羞愧的垂下了头。
竺西冰冷的嗓音让稍有嘈杂的教室一瞬间寂静无声，她的嗓音清清泠泠：“我叫到谁的名字谁就来我这。”
“竺仁老师负责登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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