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各路先人恕罪啊!神佛保佑啊。晚辈多嘴,不该讲各位的是非,罪过罪过。事不过三,这里不能久待,我去堂屋里给先人上柱香,你们也赶紧回去休息吧,或者在这边凑合一下,空房间不少。”靳制片交代完就再次点燃蜡烛,把它留给束忧两人,自己用手机照明下楼去了。
这故事一听就是大家族里少爷小姐三角恋爱四角多情的标配,老宅子里一个老爷几个太太奸情出人命的奇情话本厕所文学,听到开头都能续出结局,束忧在心里狠狠的轻蔑的吐槽了一句。但靳制片后来描述的太太的情况,在艺璇的绘画里有所体现,与珊缇近日的表现也十分吻合,而绘画描述的另一个投水的命案已经应验。至于教美术的女教师,会不会是小册子上的女画家呢?束忧心里咯噔一下。一边是一本册子记载的故事,一边是口口相授留下的传说,线索有交叉,却都向现实下了手。
“靳制片,珊缇在哪里?”束忧想到这里,赶紧朝楼道上的靳制片喊。
“不知道,应该在自己房间吧。”
“你快点上来,我们赶紧去看看她。”
“岸落,我们去找下珊缇。”束忧转过头喊韦岸落。
韦岸落耷拉着脑袋,眼皮子打架,一副恹恹欲睡神思恍惚的样子。
“岸落,困啦?”束忧伸手轻轻扶住韦岸落,韦岸落一下子就靠在了束忧身上。还好,没有发烧。
束忧不清楚宅子的情况,只意识到这种情况两人绝对不能分开,于是抱着韦岸落试图摇醒他,可韦岸落一副沉睡的样子,束忧只得扶着他等靳制片。
“靳制片,你快点好吗?我担心珊缇,她住哪个房间啊?”束忧着急的催促。
楼下没有声音,过了好一会儿,靳制片才走上楼来。
“不好意思,久等。我必须得拜拜,求他们保佑咱们平安啊!”
束忧扶着韦岸落,跟在靳制片后面。靳制片走到二楼一房间门前敲门,喊着珊缇的名字,房间里毫无回应。
“珊缇!”束忧顾不得客气,一手扶着韦岸落,一手去拧锁。锁一拧就开了。
“珊缇呢,靳制片?”束忧把韦岸落扶进门,一边问一边四处寻找。韦岸落渐渐醒了过来。
“她?我不知道啊。”靳制片也赶紧四下寻找。
“她不是跟你住一起吗?你说不知道!你是个男人吗?”束忧急了,跟靳制片怼上了。
“我们从没住一起,只是有关系而已!我也不知道她上哪里了!真的。她不会真的是”靳制片急急的解释。
“你闭嘴吧你!”束忧瞪了靳制片一眼,走向门边重新扶起韦岸落。
“岸落,醒醒!我知道你很疲倦,不过咱们现在必须马上去找珊缇!辛苦你了。”束忧拍拍韦岸落的脸,扶着他往外走。
“哦,好。束忧,那咱们能去哪儿找啊?”韦岸落拍拍脑袋,懵兮兮的问。
“先宅子里找找!”束忧说。
三人先在宅子里找了一遍,除了搞得刚睡下的人怨声载道外,一无所获。
“哦,对了!”束忧问靳制片:“你昨晚说那个墓地,在哪儿?”
“听说在村后边的一块什么风水地。”
“别废话了,带路吧!”韦岸落说到,伸手把靳制片拽了出来。
“其实我也是听说,我不知道那坟墓的具体位置啊!”靳制片辩解。
三人出了宅子黑灯瞎火的满到处转悠,没啥目标。中途倒是看见有个做小生意的夜归商贩,韦岸落上去问你们这片的坟墓在哪儿,把那商贩吓得屁滚尿流,扔了车摊就跑。
“只能去问问村委会了。”束忧提议,一行人连忙朝村委会赶过去。还好,有人值班。
找到珊缇的时候,天差不多全亮了。她穿着睡衣躺在墓地旁,一动不动,和故事里的太太一模一样。束忧赶紧上去试了试呼吸,已经气若游丝瞳孔没反应了。束忧脱下外套盖在珊缇身上,韦岸落则马上叫了救护车,并且通知了珊缇的家属。
“天哪,怎么真的会这样!这也太巧了!”靳制片惊呼。
“靳制片,那个故事的后续呢?”
“后续呀?之前说到哪儿我不记得了。”
“说到太太就神神叨叨的,整天念什么弃之如敝履啊。”
“哦,对。那之后有一天清晨被发现躺在父母的坟地旁,没了气息。据说腹内空空如也,是绝食而死。女教师上位做了老爷的填房,第一件事就是逼得丫鬟跳了塘,尸体浮上来都是三四天后了,肚子里还有个孩子呢,真是造孽!少爷知道后,对在顶楼作画的女教师大打出手,勒死了女教师,伪装成教师上吊自杀的模样,然后偷了传家之宝,连夜潜逃从此杳无音讯。这座宅子从此怪事频发,虽几经易手,可阴影直到现在依然未能消除。”靳制片一口气说到这儿,才停住。
“上吊?岸落你亲自跟着救护车陪着她!”束忧大呼一声,边说边跑了。
“干嘛去啊?这偏僻地方救护车来得多久啊!”韦岸落冲束忧喊,束忧一口气跑没了影。
韦岸落虽然时时刻刻都想和束忧呆在一起,但看珊缇这情形,也不是闹着玩的,赶紧照束忧说的办。
束忧一路不歇气的跑回老宅,直奔艺璇的房间,猛一脚踹开了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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