凄厉的惨叫不可预料的划破天际,长安一只手紧紧的拽着易家二公子铠甲圆领,另一只手紧紧攥着着易家二公子肩部的铠甲,察觉落地,长安顺着易燃的铠甲稳稳滑坐在地,易燃淡笑不语。
欢儿赶紧到了长安身旁:“公主,你没事吧?”,易庆也跑过来:“公主姐姐你没事吧?”,长安捂住自己剧烈跳动的心脏:“没事,就是腿有点软”.
易燃像长安一样席地而坐,理着自己铠甲里布衣的衣领:“公主不会轻功,以后就不要再到那么高的地方去,怪危险的 ”。长安只捂着自己活跃的心脏,低着头敷衍应了句:“知道了”。
易燃看着长安语气飘忽,正了正色:“公主刚才莫不是被吓到了?”,长安抬头看见易燃一脸懵懂又真诚的关心忽的感到轻松,安心。
“我没事,我现在想去看看我父皇。”,长安故作冷峻的扫视了队伍一眼,“不知道易家二公子可同意。”,易燃挑了挑眉站起身来:“这是自然,易庆你去带公主见皇上,我去与徐阵师交代下”。
易庆、欢儿被留在了门外,长安很想单独与父皇待会。她的父皇就躺在卧榻上,尸体经过特殊处理没有异味,房间也是那样的干净,她一步一步走向父皇,脚步沉重。她的父皇面容很平静,肤色青紫,孤零零的躺在那 。
长安跪在地上,两只手握着父亲冰凉的手,手心还有伤痕,结着青紫的疤,是新的伤。眼泪掉的更快了,任她再怎样擦,眼睛里都会有泪水,她一直擦可就是看不清父皇的脸,长安擦得更狠了,更急了,头底在床边哭出了声。
那些疤痕,淤青让长安心痛的窒息,也让长安打心底觉得韩承一家是多么的可恨,她的父皇该有多疼,知道自己一点一点死去的时候多么的无助,自己却没能守在父皇身旁。
以前她总是觉得自己与父皇并不亲近,可看着父皇这样躺在自己面前,她还是觉得父皇是她最最亲的人。
易庆,欢儿在门口不知该不该推门进去,易燃交代好就赶过来了,看了眼欢儿:“你是公主的侍女”,“是。”,“你与公主这两日住在哪里?”,“奴婢与公主这两日一同住在客栈”。
“你去收拾一下与公主的衣物,搬到行宫来。”,“现在?”,“现在!”,“可公主还在里面。”,易庆:“公主这边有我们你还不放心吗,你快去吧”。
易庆一转头,易燃双手环胸:“你也走。”,“我走?我不能走,公主姐姐在里面,我得搁这守着她”,易庆挺了挺胸,挺直腰板让自己看起来更汉子一点。
一士兵跑来:“四公子,徐阵师请你过去”。易庆挠挠头:“这徐阵师找我干什么?”,临走了狐疑的看了看自家二哥,易燃干咳两声别过了脑袋。
易燃在屋外坐在台阶上望望星星、望望月亮,四下望着。背后烛光忽的明亮的引起了易燃的注意,易燃回过头,长安两眼红通通的,脸上还留着泪痕。
“欢儿呢?”,“我让她回客栈取你们的包裹,你们搬到行宫来住会比较安全”。“谢谢。”,易燃有些意外,第一次听公主说谢谢,还挺舒服好听的。
夜里的风吹的长安好清醒,这个夜死了那么多的人,一进一出这个房间的功夫刚才的刀光剑影就被处理干干净净。她深知她父亲的死只是天下大乱的开始,在这个大形势面前无论是她自己,死去的那些人,或是正坐在她身边的易燃都身在此局,身不由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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