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凤宍回家

小说:忍家大院 作者:狸狸猫不停
    忍足抬起岳人的手,在每处细小的伤口处都落下一个吻。他温柔地摩挲着这双小手上所有粗糙的地方,它们告诉他岳人都经历过什么,这些伤痕不止落在岳人手上,也刻在岳人心头,他决堤的泪水便是证明。

    他下了床将自己买的药膏和棉签拿来,沾了点药膏一点点擦在岳人的伤口上。

    “吹吹不疼。”擦完药膏忍足朝伤口上吹了几口气,跟哄孩子似的。岳人飞快缩回手,假装无事发生过。忍足爬上床单手撑在枕头上,另一只手用手背去抚摸岳人的脸蛋,故作惊讶道:“多么令人震惊的皮肤呐!和餐巾纸一般白,也和餐巾纸一样粗糙,还有这嘴唇似乎干裂了,瞧着像树皮一般。”

    他伸出食指按了按岳人的唇,不出意外被岳人突然一口咬住不放。

    “你什么时候醒的?”他动了动手指,被岳人嫌弃地吐了出来。岳人转过身不愿搭理他,小小一团缩在被子里,只留个红色的后脑勺给他。

    他最近精神状态不太好,所以有些浅眠,方才忍足下床时他便醒了。

    忍足将他连同被子一起搂在怀里,亲一口他发旋问他可要吃晚饭。岳人将自己的脸全埋进被子里,扮演着乖巧的熟睡中的漂亮娃娃。忍足摇他一下,他也软着身子随忍足的动作晃动,装得非常尽职尽责。他现在还生着忍足的气,并不想同忍足腻歪。

    忍足没忍住笑了,掐一把他脸蛋说道:“你还没消气呢?”

    岳人从被子里伸出脚丫踢了忍足一脚,让他离自己远些。他可不会这么轻易就原谅忍足,这个男人狡猾而不可靠,若不能亲眼见到凤和宍户的婚礼,他无法如从前一般不留余地的将全身心都交与忍足,由他决定自己的喜与悲。

    “岳人你告诉我长太郎去哪儿了?”

    “我不知道。”

    “不,你一定知道,这次的逃跑是你与他密谋之后的结果,我没猜错吧?”

    “是又如何?”

    “我们得快点找到长太郎,不然他一个人在外面容易出事。你放心,等长太郎回来,我马上就让人送宍户回国,给他们举办一场盛大的婚礼。”

    “我不知道。”

    岳人一脸平静,他的确不知道。一旦凤从大院逃出,他们之间的联系便就此切断。除非凤主动联系他,否则他根本不知道凤去了哪儿将要往何处。

    忍足拿起他的手机示意他解开密码,岳人抬起头看了他一眼又将脸埋回被子里,轻声道:“是你的生日。”

    “生日?”忍足试了下,密码果然是他的生日。

    他本以为自己被岳人拒在心门之外,不再相信他,不再毫无保留地将自己交给他。却没想到变的不是岳人,而是他,是他怀疑了岳人对他的爱。

    “抱歉。”他收紧手臂,急切地亲吻着岳人红色的脑袋。

    岳人嫌弃地将他脸推开,再亲下去他头都要秃了。

    “我饿了想吃饭。”

    “没问题!”

    忍足将岳人从被子里抱出来,给他换了身干净的衣裳,又给他擦干净脸,昂首挺胸抱着岳人去了饭厅。他现在恨不得让整个大院的人都出来瞧瞧,他的岳人已经原谅他了。

    岳人还迷糊着也不愿管他嘚瑟,双手交叠趴忍足脑袋上一副蔫蔫模样。

    谦也瞧他俩这般模样过来,拉着迹部吐槽道:“迹部表嫂你瞧瞧表哥这人,他这是养媳妇儿呢还是养女儿,看得人牙酸得很。”

    迹部白了忍足一眼,回道:“这不是正好,又有媳妇儿又得了个漂亮闺女,双倍的快乐。”

    “双倍的苦恼倒是真的,瞧我刚到时表哥那脸色,不知道的还以为天塌了呢。”

    “你还揭他伤疤,小心他待会儿说你。”

    “说就说,反正又不是我逼他拆散长太郎和那死丫头的。”谦也一想到宍户就纳闷得很,这凤也不知为何看上了他,瞧着就野得很,岳人是凶巴巴的小猫咪那丫头就是村头的大白鹅,谁见过谁知道。

    他压低声音抱怨道:“迹部表嫂,我怀疑长太郎喜欢你,所以才找个像你这般强悍的。”

    “你这死丫头胡说什么呢,变着法损我是吧。”迹部哭笑不得,拧了谦也大腿一下。

    谦也吐了吐舌头,本来就是嘛。

    这边忍足抱着岳人坐下,唤桦地去安排上菜。

    白石犹豫了下,斟酌着开口道:“表哥,这岳人表嫂可是身子不舒服?”

    “你表嫂最近在超市干活累坏了身子,休息一段时间就好。”

    “如果不舒服就上医院看看,千万不要硬撑着。”

    “会的。”

    岳人朝白石笑了笑,问道:“白石少爷,小金怎么没一起过来?”

    白石回道:“小金太闹腾,我怕他过来会打扰到你们,就让我弟妹帮忙照看一下。等哪天有空再过来时我再带他一起过来,他说想念这边的好吃的,出门前还缠着我让我给他带些回去呢。”

    “等过段时间长太郎和亮成亲,你带小金过来就按上次不二给他打扮的那样打扮,瞧着喜庆。”

    “好。”

    等等!

    白石和迹部谦也反应过来后都愣了下,三人同时看向忍足,等着他的解释。

    忍足摸摸岳人的脑袋,叹道:“既然长太郎喜欢宍户姑娘,我们若强行拆散毁了他们的姻缘未免太过残忍,我思来想去认为我们应该尊重长太郎的意见。长太郎懂事优秀,而且已经长大,我相信他的选择,他并不是一个随意做出决定的孩子。所以经过慎重思考后,我决定同意他俩在一起,并在不久后为他们举行婚礼。”

    谦也听他这一通官方话,对迹部说道:“迹部表嫂你听听表哥这话,他自己捅了个窟窿后又将自己的责任给推了干净,装出一副深明大义的模样。早干嘛去了,现在人都跑了。”

    “会哭的孩子有糖吃,谁让长太郎有个讨人喜欢的娘。”

    “迹部表嫂你不拦着?”

    “拦着作甚,大喜事呢,等着喝喜酒就是了。”

    迹部摇头,罢了,横竖不是自己的儿子,随忍足去吧。若长太郎是他儿子,或许他也会逼忍足妥协。毕竟是自己儿子,终归是舍不得看他受苦,他能理解岳人。

    谦也倒是愁了起来,支着下巴噘着嘴一副无精打采的模样。

    迹部笑道:“怎么,你这么不喜欢宍户那丫头?”

    “倒也不是,我一年能见他几回,不去想便是了。只是我突然想起家里的事来,我们家老爷子现在正闹着让财前娶佐伯老爷的女儿呢,也不知道还要闹多久。你说这都是些什么事,喜欢就娶,不喜欢就不娶,多简单的事,怎的一个二个都这么拧巴呢。迹部表嫂你也是,日吉分明不喜欢淳姑娘,你非要上赶着撮合,我都不明白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哼日吉他活该,他配要什么自由民主,他只能按我的安排老老实实娶妻生子,否则我打断他的腿。你别替他说好话,全家就你一人没脑子站他,他那小子不狠些能上天去。”

    “慈郎也站日吉,不对,谁没脑子!”谦也更郁闷了,狠狠咬了口牛排。

    吃过饭各人各自回去休息,迹部让人端了饭随自己去慈郎的院子。慈郎现在还不愿出院门,非说要等凤回来他再出去。

    迹部让人将饭菜放下,手一挥,让他们先出去。

    “你们也出去吧。”

    女仆们:“是!”

    所有人都走后迹部从床上将慈郎拉下来,让他坐椅子上,自己则坐在慈郎对面。他将方才忍足的决定告诉慈郎,慈郎听了大喜,太好了凤终于可以回来了!

    “娘亲,慈郎好高兴呐!”

    “先别急着高兴,现在长太郎不知道逃哪儿去了,等找到他你再高兴也不迟。”

    “二娘也不清楚吗?”

    “你二娘说他不知道,我猜他没必要撒这个谎。”

    “娘亲你们快点把长太郎找回来,他一个人在外面很危险,万一遇到坏人怎么办。”慈郎一想到凤在外面吃不好睡不好他就吃不下饭,焦急地在房间里走来走去。凤知道忍足和迹部正派人捉他回去关着,肯定会想尽办法躲在安全的地方,而安全的地方大多是人流动大环境糟糕的地方。

    不行,他无法想象凤逃出去后会过着怎样的生活,这会让他焦虑不已。

    “慈郎你别着急,先坐下来吃饭,不然长太郎知道你这样也会难受的。你放心,我们已经通知榊老爷那边,他会派人和我们一起找,很快就会把长太郎给找到的。”

    “那外公那边呢?”

    “如果今天晚上还没找到长太郎,明天我就让外公那边派人去找。”

    “还有表姑父、手冢老爷、真田老爷和观月阿姨他们,也请他们帮忙去找好不好?”

    “好,我会的。”

    “嗯嗯谢谢娘亲!”

    迹部将慈郎拉过来坐下,又安慰了慈郎几句,哄着他把饭菜给吃了。

    晚上日吉回来得知忍足的决定,脚拐个弯来到迹部的院子。他慢腾腾走到迹部面前,咳了两声露出一个讨好的笑。迹部端着杯红酒脚搭在茶几上,正看着电视,眼皮都不抬一下。

    “母亲,您说有些事也不是不可行是吧?”

    “我没说不可行,可行不可行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的小命。”

    “有母亲护着,我的小命自然好好的留在那儿。”

    “我可不像你二娘会为了所谓儿子的意愿而跟你父亲撒娇服软闹脾气,日吉,你该庆幸你是我的儿子,当然,你也该懊恼为何你是我儿子。”

    “母亲,没准儿父亲大人也愿意呢?”

    “你做梦会快些,晚安,睡个好觉,梦里什么都有。”

    “母亲!”

    “闭嘴!”

    迹部放下酒杯站起来,冷声道:“我劝你最好不要动什么歪心思,既然和淳订婚了,就给我负起责任来,而不是肖想不属于你的东西。”

    “母亲,这份责任是您逼我接受的,您可曾问过我的意见?为什么长太郎的意见可以被尊重,而我的意见却被践踏无视?这不公平,我也是父亲大人的儿子不是吗!”

    “你也好意思说你是你父亲的儿子,你在惦记他的女人时可有想过他是你父亲?为什么长太郎的意见可以被尊重,因为他看上的是女仆而不是自己二娘,这就是最根本的区别。日吉你不要逼我,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什么事来。”

    “为什么!我可以去跟父亲大人说,我们可以公平竞争,谁赢了岳人就是谁的,这难道也不行吗?母亲,您与其逼我去娶一个我不爱的女人,不如给我个机会,让我去争取自己的幸福。您也心疼我,不希望我下半辈子痛苦的对不对?”

    “岳人是人、妻不是未出阁的小姑娘,说什么公平竞争你在糊弄谁?你父亲不是普希金,但你毫无疑问是卑鄙无耻的丹特士。你若不痛苦,痛苦的就是我,一切都是你咎由自取,活该!”

    迹部气笑了,这小子的歪理还真是一套一套的,不愧是忍足的儿子。

    日吉还要再说,迹部便不耐烦地挥手让他赶紧走。

    “母亲!”

    “我不是你母亲,我欠你债呢。”

    “母亲您别这样说,我爱您,我也不想让您为难。”

    “你爱我?”

    迹部笑了,勾着日吉的脖子将自己身子贴了上去,对着日吉的耳朵暧昧地吹了口气。日吉暗道不好,身子哆嗦了一下。他拿开迹部的手,勉强笑了笑道:“母亲,这个玩笑并不好笑,而且您已经玩过一遍了。”

    迹部勾着嘴角又贴了上去,掐着日吉的下巴轻呵了声,笑吟吟道:“日吉,你还没尝过女人的滋味吧?真可怜呐,我迹部的儿子竟然为了个要啥没啥的二娘守身如玉,你说你脑子是不是进水了?我生你的时候是不是把你脑子给夹坏了?”

    “母亲您一点都不明白岳人有多好,他值得我所有的爱。我已经二十一快二十二岁了,请不要怀疑我的选择和我的眼光。还有,请不要再贬低他的身材,我爱他的一切包括他的小短腿。”

    “你也知道他腿短呀?”

    “并不短,以他的身高来说他的比例非常完美。”

    “哼臭小子,你就是猪油蒙了心。”

    日吉正要反驳,便听到一声尖叫,俩人同时回头,呆了下然后如被触电般迅速弹开。迹部整理了一下衣服,走上前想拉着慈郎过来,却被慈郎躲开了。

    “慈郎乖,怎么突然生娘亲的气了?”

    “不,您不要过来。”

    慈郎捂着耳朵含泪摇头,他不能接受,为什么会这样。

    日吉面无表情沉默了下,然后果断脚底抹油溜了。气得迹部想跺脚,这小子看他以后不玩死他。

    “娘亲为什么,您为什么要这么做,您果然更爱日吉对不对?”

    “慈郎你误会了,娘亲刚才就是逗日吉玩呢。你别闹,待会儿把其他人给吵来就不好了,有什么话我们在被子里慢慢说好不好?”

    “以后不许日吉上您的床!”

    “他本来就没上我的床......”不是这话怎么怪怪的,天知道他多想打死日吉,还让他上床呢,他想给他上坟。

    “不许让日吉碰您,不许他亲您,也不许他抱您。”

    “他的确不想亲我抱我......”

    “不许同他相处超过半个时辰。”

    “这你放心,我们两个相看俩相厌。”

    慈郎说完仍是生气,脱了鞋上了迹部的床,抱着枕头兀自生闷气。迹部叹息了声,这孩子的占有欲比他想象的更强烈,这并不是一个好的预兆。

    洗漱完迹部也上了床,他没有去哄慈郎,而是规规矩矩躺好闭上眼开始睡觉。

    “娘亲?”没一会儿慈郎便受不了了,爬过来将迹部牢牢搂在怀里,委屈道:“娘亲您不要不理慈郎,慈郎会难过的。”

    “慈郎,你已经长大了。”

    “娘亲是嫌弃慈郎了?”

    “我没有。”

    “您更爱日吉?”

    “我没有。”

    “那您刚才为什么这么亲密地搂着日吉,我只看过二娘这么搂爹爹,娘亲您都这么大岁数了,有些事不合适,让外人瞧见了多不好。”

    “......”

    迹部无话可说,这慈郎还真是双标呐。

    “娘亲您以后注意些知道不知道?”

    “知道了。”

    “太好了,娘亲慈郎爱您,Mua~”

    慈郎美滋滋抱着迹部亲了好几口,蹭了蹭幸福地睡着了。

    迹部无奈扶额,他这两个儿子就没一个省心的。他倒宁愿凤是他儿子了,看上个女仆也好过一个看上自己二娘一个恋母晚期重症患者。

    唉......

    第二天一早,桦地派出去的人发回消息,说并没有发现凤的身影,估计凤现在已经逃出日本。忍足给榊太郎那边打电话,得到了同样的回答。榊太郎似乎没有睡好,声音听着很是疲累。忍足让他注意休息,他嗯了声便要挂电话。

    “岳父大人等等!”

    “还有什么事?”

    “关于长太郎和宍户的事,我觉得或许可以尊重长太郎的选择。”

    “岳人跟你闹了?”

    “不是,我觉得岳人说的有道理,长太郎是人不是宠物,我们应该尊重他的选择。”

    “哼,少说些漂亮话,快点把长太郎找到才是正事。”

    “是!”

    榊太郎挂了电话往椅背一靠,苦笑着摇了摇头。他这宝贝女儿每回都用同一个招数逼他们同意,还都让他成功了,真是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管家给他端了杯茶,笑着问道:“姑爷妥协了?”

    “我倒希望他能硬气些。”

    “回头大小姐跑回娘家哭诉,您还不得拿枪上门算账去。”

    “一码事归一码事,他妥协太快反让我下不来台,岳人的心岂不是更向着他。”

    “原来您担心这个?”

    “不然呢?”

    榊太郎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觉嘴巴没啥味道,这茶进嘴里味道古怪得很。他索性放下茶打算补眠去,儿孙自有儿孙福,随他们去吧。

    这边白石和谦也回了四天后便派人去找凤,同时白石给手冢和真田打电话,求他们也一起帮忙找凤。真田和手冢答应下来后也不耽误,立刻发动自己的人脉替他们找人。而观月自然不用迹部多说,主动派出人去找。

    迹部给娘家那边打电话,让他们帮忙寻人。迹部家那边的人得知前因后果后自然免不了说迹部一顿,当初迹部嫁给忍足本就是下嫁,现在忍足的儿子又看上了个女仆,当真是丢他们迹部家的脸。他们让迹部等人找回来后立刻给凤安排成亲,再将宍户打发得远远的,千万不能让他俩相爱的事传出去。

    “可是我家老爷已经答应让他俩在一起。”

    “胡闹!他们忍足家不要脸我们迹部家还要脸呢,小景你太纵容他了,这件事没得商量。”

    “爹爹长太郎是二太太生的儿子,最终还得看二太太那边的意思。”

    “你是大太太!这个家你说了算!”

    “爹爹!”

    “爹爹是为你好!”

    迹部无奈,只得跟自己父亲说了一通大道理讲了一箩筐好话,才让迹部家那边答应不插手此事。横竖丢脸的是榊太郎那边,他们无辜被波及,名声损了些就罢了。若是再闹下去更难看,他们迹部家的声誉就真要被牵连了。

    只是,这凤竟是迟迟找不到,意大利也没发现他的身影,也不知道人跑哪儿去了。过了几天,美国那边传来消息,说宍户父女逃跑了。

    忍足和迹部反倒放心了些,命人重点搜查美国。

    半个月过去,凤和宍户父女依然不知所踪。而就在这时,手冢收到一个电话,来自军方的老朋友的电话。电话里这个老朋友告诉他,不二曾拜托他调查宍户父女。他也是看见了迹部家发的搜查信息,才知道原来不二让他调查的人与迹部家要找的人是同一个。

    挂了电话,手冢让女仆去把不二叫到书房。

    “夫人,是你告诉了忍足家二太太宍户父女的住处?”

    “是的,他求我帮这个忙,我便答应了。”

    “为何不告诉我?”

    “不告诉你的事多了去了,怎么你要一一翻旧账不成?”不二仍是笑眯眯的模样,走进书房往手冢旁边一坐,托着下巴看着手冢眨眼睛。手冢拿他没法子,点点他鼻子让他以后听话些。

    “以后不要麻烦他们,问我就行了。”

    “你知道?”

    “我可以问他们。”

    “中间这一步完全可以省略。”

    “不,请你理解男人的嫉妒心和占有欲。”

    “真是难办呐。”

    手冢又严肃教育了一下不二,这才想起要给忍足打个电话。他问不二道:“夫人,现在凤少爷他们在何处?”

    不二摇头,他只是将岳人需要的信息给他而已,旁的他也不好多管。

    当凤离开日本到达美国接到凤宍父女后,他与岳人不二的所有联系便就此中断。除非凤主动联系他们,否则不二和岳人都不知道他们会逃到哪里。

    手冢给忍足打了电话,将不二帮忙的事如实告诉他。

    “我夫人人美心善,不忍见二太太孤儿寡母受苦,所以擅自越过我帮了他们一把,我回头自会好好教育他,还望忍足老爷莫要苛责。”

    “手冢老爷多虑了,贵夫人与我家二太太交好这是好事,我高兴还来不及呢。就不和手冢老爷多说了,最近府里事忙,有空再聊。”

    “谢忍足老爷体谅。”

    忍足忍着磨牙的冲动挂了电话,这手冢说话忒是气人,什么孤儿寡母他还没死呢。

    他收了手机去找岳人,问他为何不告诉自己凤去了美国。

    “你们说把亮送去意大利,可事实呢?”

    “你猜到我们撒谎了?”

    “我只是觉得你们没那么傻会告诉我亮在哪儿罢了。”

    “我之前已经答应你让长太郎娶宍户,为何那时不告诉我真相?若是你告诉我们长太郎去了美国,我们也好把他们接回来,没准儿现在已经在准备婚礼了。”

    “现在也不迟,长太郎他们就在美国,你们将他们抓回来就是了。”

    岳人坐在书桌前翻看书,一副拒绝配合的模样。他无法完全相信忍足的话,所以他隐瞒了一些事。他不可能主动告知凤的去处,不然若是忍足哄骗了他,那他如何面对凤和宍户。而若是忍足他们自己找到了凤和宍户,不管忍足是否哄骗他,事情也不会更糟糕了,届时他再找忍足兑现承诺,这样也更稳妥些。

    忍足拿起他的书看了眼封面,是莲二的书,关于婚姻法的一些解读与建议。

    “岳人我错了,我现在就去把长太郎找回来给他俩办婚礼。”

    “辛苦老爷了。”

    “不辛苦。”

    忍足脚步匆匆走了。

    岳人摇摇头让自己清醒些,这切原又给他送了几本书,看得他眼皮一下变重了许多,直想好好躺下来睡一觉。现在忍足不让他去超市工作,他闲着没事干只能看些书打发下时间。切原得知后给他送了几本书说是让他可以考个律师资格证,岳人权当看不懂他的小心思,硬撑着头皮把书接了过来。

    不行,等凤回来他一定要出去找个工作去,和律师什么的完全无关的工作。

    忍足下令对关于凤的搜寻工作进行调整,所有人手全部赶往美国进行搜查。桦地也连夜去了美国,负责这次的搜查工作。

    经过几大家族在美国近两个月的地毯式搜查,终于让他们在波士顿发现了凤和宍户父女的踪迹。被派去搜寻的人缩小搜寻范围,将目标锁定在波士顿,很快便将凤和宍户父女捉回了日本。

    这天榊太郎早早来到忍足府,等着桦地将人送回来。

    “爹爹?”岳人抓着榊太郎的手哀求道:“如果长太郎回来,请不要拆散他们好不好?”

    榊太郎拍拍他的手让他冷静些,正要说什么外面传来车子的声音。

    忍足挥退所有仆人,将岳人拉到自己怀里。

    来了!

    桦地打开车门下了车,从后座上将凤和宍户父女带下来。三人都被五花大绑着,一见到榊太郎便跪了下来。

    “外公、父亲大人,求你们成全我们!”凤护在宍户面前求道。

    榊太郎将凤扶起,瞧了眼宍户的肚子,又看了眼忍足。

    岳人推开忍足将宍户父女扶了起来,问他们身子可有不舒服。宍户摇头,低声道:“大小姐我没事,请您帮我把我父亲的绳子解开吧,他年纪大了受不住这罪。”

    岳人让桦地给宍户父亲解开绳子,桦地瞧了眼迹部,迹部点头,桦地立刻上前给宍户父亲解了绳子。岳人又让他给宍户和凤解开绳子,这次桦地没有答应,而是摇头站到了迹部身后。

    “爹爹!”

    “几个月了?”

    “四个月了。”
本站所有小说均来源于会员自主上传,如侵犯你的权益请联系我们,我们会尽快删除。
蛋疼小说网,免费小说,免费全本小说,好看的小说,热门小说,小说阅读网
版权所有 https://www.danten.net All Rights Reserv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