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见宍户突然被叫回去,心里不免有些不安。他担心忍足发现了他们俩的事,所以才叫宍户回去。思来想去,他决定提前下班回去看看情况,这样他也能安心些。
回了大院,竟是一个人都没有。他觉着奇怪,便去了岳人的院子,看宍户是否在岳人那里。谁知一到岳人的院子便听到了姐妹俩的谈话,宍户说日吉活该,谁让他那些年将岳人欺负得那么惨。岳人不想再提,可宍户依然气不过,又挑着日吉干过的事拿出来说一遍,这才稍稍解了气。
“这次老爷总算是做了件好事,我看那小子以后还敢不敢欺负你。”
“亮你少说俩句,让别人听见了告诉大太太去,你就没好果子吃了。”
“大小姐!”
凤越听越气,他这才知道原来自己的母亲一直被日吉欺负,而他竟一无所知。他再也听不下去,转身去了日吉的院子,该死的他一定要打死那个混蛋。
“大小姐你老实告诉我,你前两天是怎么病了?”
“睡觉不好好盖被子就着凉了,不碍事的。”
“你不要瞒我,是不是日吉去找你了?他对你做了什么?”
“亮你不要再问,我真的没什么事。”
岳人不愿提起,他并不想回想那天晚上的欺辱,这会让他崩溃。宍户见他表情痛苦,知道自己所料无错,心里越发痛恨日吉。
臭小子,迟早有一天要扒了他的皮!
而凤气冲冲来到日吉的院子,推开房门进去大步走到日吉床前。桦地见他表情不善暗道不妙,起身刚要拦住他。谁知凤动作更快,直接提着日吉的衣服将日吉从床上提起,右手成拳朝日吉脸上狠狠揍了过去。
“三少爷!”
桦地连忙放下手里的药,想将日吉从凤手里夺过来。但俩人体力本就相差无几,桦地又顾忌着不能伤了日吉和凤,动作难免束手束脚,不免落了下风。可凤却不一样,遇神杀神遇佛杀佛,不管是桦地还是日吉照揍不误。眼看日吉被凤揍得醒了又晕晕了又醒,桦地没法子只好给迹部打了个电话。
等迹部和忍足赶到,只见地面上摔碎了一碗红枣银耳汤,对面是凤一人挑三人。桦地想制服凤,慈郎想将日吉抢回来,但二人皆有顾忌,不似凤力大无穷硬是折腾了许久也奈何不了他。
“长太郎你给我住手!”迹部上前给了凤一巴掌,直接将日吉夺了回来放在床上。他轻轻碰了下日吉的脸,心疼得无以复加,转过头对桦地说道:“快给日吉处理伤口!”
慈郎捂着嘴坐到床头,都不敢去碰日吉的伤口。日吉本来就被忍足打了个半死,现在又让凤给揍了个皮青脸肿,连个模样都看不清,看得他心疼极了,别过脸哭得泣不成声。
他本来想端碗红枣银耳汤给日吉喝,谁知就碰上了这种事,吓得现在还有些缓不过劲来。
“长太郎你做什么,你想把日吉打死吗?”
“大哥,那是他该死!”
凤不欲多说,他没错,除非他死了,否则谁也不能欺负他的母亲。
迹部一听就来气了,瞪着凤冷声道:“长太郎,他可是你亲二哥,你竟是恨不得将他打死。如此冷酷无情,倒是我看错了你!”
“迹部你少说两句,长太郎只是太生气了而已。”忍足开口了,他将凤拉到一旁,摸着他脸上的红印,对着吹了口气,安慰道:“长太郎疼不疼?你消消气,事情已经解决了,日吉会给你娘道歉的。你先去看看你娘吧,他现在有些不太舒服,你去陪他说说话。”
凤正要开口,床上的日吉突然呻、吟了一声。
日吉醒了,是活生生疼醒的,他想掀开眼皮却发现沉重得根本睁不开。他以为是自己太累了,却不知是自己被凤打肿了眼。
“大哥是你在哭吗?”他艰难吐出一句话,手摸索着想要去触碰慈郎。
慈郎连忙握住他的手,吸了吸鼻子,轻声道:“是我日吉,我没哭,你要快点好起来知不知道?”
迹部别过脸不忍再看,苦笑着不知该说什么。
忍足也走了过来,问桦地情况怎么样了。桦地摇头,日吉伤得太重必须要送医院,不然今晚百分百会发高烧。
凤咬着嘴唇,握着拳头跑了。
一炷香后,忍足和迹部他们送日吉去了医院,整个大院只剩下岳人、凤和宍户。
岳人和宍户还不知道日吉那边发生的事,见凤回来连忙挤出笑脸,问他今天怎么这么早下班。往常凤都要到晚上十点多才回来,今天竟然在晚饭前回来,难道是因为......
凤擦了把脸,说自己先去洗个澡,有什么事待会儿再说。
岳人和宍户对视了一眼,皆是摇了摇头。
等凤洗好澡,他仍是没有问什么,只是一个人坐在桌子边上生闷气。岳人给他倒了杯茶,组织了下语言,方才说道:“日吉犯了事,被你爹爹打了一顿,你爹爹担心影响不好,在这之前将仆人们都赶去玩去了。”
“母亲,你晚上想吃什么?”
“咦?”
岳人有些困惑,凤竟然丝毫不关心日吉的事。凤见他眨着大眼睛一脸疑惑,终于笑了,说道:“既然仆人们都不在,这饭菜想来没有人给我们做了,母亲想吃什么我们去外面吃去,不然待会儿饿肚子。”
原来如此。岳人想了想,回道:“这我倒是一时想不出有什么想吃的,你问问亮,看他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宍户说自己也没什么想吃的,今天发生这种事他哪有什么胃口,就是来一碗泡面填填肚子都行。
“那我带你们去一个地方,保管你们喜欢。”
岳人和宍户没意见,跟着凤上了车。
只是,这路却是熟悉无比。等车子在熟悉的大门前停下,岳人和宍户都十分惊讶,凤竟然带他们回了娘家。
“下车吧,我在路上已经通知管家了,不要让外公久等。”
凤扶着岳人下了车,一手牵着一个进了门。
快进去时宍户甩开了凤的手,默默退开半步。凤顿了一下,只得随他去。
榊太郎正在看报纸,见他们进来,招呼着岳人到自己身旁。
“我瞧瞧,怎的黑眼圈这么大,脸色还不太好,可是忍足那臭小子又欺负你了?”
“没有的事,爹爹你不要乱想。”
“哼,我这是合理推测。”
“不和你说这些,我饿了,快开饭吧。”
榊太郎还想再问岳人便跑去洗手去了,只得把话先憋了回去。
吃过饭,凤让岳人和宍户留下,他自己一个人回了大院。等忍足和迹部第二天一早从医院回来,这才发现岳人已经带着宍户回了娘家。
仆人们已经全部回来,正在给他们准备早餐。
迹部也没什么心思吃,喝了杯牛奶吃了块三明治便回了自己院子。忍足身子熬不住也吃了几口就去补觉去了,想着等醒了再去娘家把岳人接回来。
回到自己院子,迹部立刻给桦地下了命令,让他务必查清是谁跟忍足告了密。
“大小姐,这似乎有些难度。”
除了迹部院子的仆人,忍足将所有仆人都叫去问话,而且是一对一问话。涉及人员众多,保密性又比较好。这些人为了自己着想,肯定不会告诉他真相,这一个个查起来怕是要耗费很长时间。而且,这些人在问话完又被忍足一股脑全弄出去,在外面待了一夜才回来,他们已经错过了最佳调查时间。
“宍户呢?”
“大小姐怀疑是他?”
“你说呢?”
“让老爷彻底相信的话,他说的话的确最具有说服力。”
而且,忍足也是见过宍户之后才决定惩罚日吉。不管这之前有多少人同忍足告了状,宍户都是最关键的那个,而且他必然比其他人更清楚日吉做了什么说了什么。
还有凤,是谁告诉了凤。仆人们都不在,除了宍户就是岳人,不会有第三个人。岳人是绝对不可能将事情告诉凤的,不然也不会等到今天。那么就只有一个可能,是宍户告诉了凤,是宍户在其中挑拨两兄弟的关系。
迹部不免想讥笑自己,竟是养了个白眼狼。
“你说我对他还不够好吗,他竟是要毁了日吉。罢了,是我识人不清。你告诉他,以后专心跟在岳人身边,不用来我这边了,我怕屈才。”
“是。”
榊太郎家里,宍户接到了桦地的短信。
他放下手机,长叹了口气。就算再来一次他也不后悔,错的就是错的,他不能因为迹部对他有恩,他就可以无视和纵容。何况,他看了眼远处正坐在秋千上玩手指的岳人,扯着嘴角笑了笑。为了岳人,他什么都可以舍弃。
今天天气不错,天朗气清,看着心里就舒坦。
他耸了耸肩,让自己放松下来,端起一旁的果汁往岳人那边走去。岳人正坐在秋千上发呆,见他来了展开一个笑,说道:“宍户你该去上班了,我一个人在这里坐坐就好。”
“我今天休息,让我陪陪你吧。”宍户将果汁递给岳人,岳人接过喝了一口便放在一旁。
“待会儿侑士会过来接我,亮你就别当电灯泡了。你若有空就去陪陪长太郎,以后你要帮他,不多学些多看些怎么能行。”
“大小姐我......”
宍户不知该说什么,他想和岳人说出真相,可他并不想打破他们之间平衡的默契。岳人做事向来干脆利落,直接让榊太郎将宍户带公司去,说他要在这里等忍足不想别人打扰。
“忍足那小子有什么好的,你也跟爹爹一块去公司,让他找不着人白来一趟。”
“不要,我要等侑士来接我。”
“侑士好还是爹爹好?”
“爹爹好!”
“这还差不多。”
榊太郎也管不住岳人,说多了怕女儿嫌弃,嘱咐了两句就带着宍户去公司了。
岳人一个人干等着嫌闷,便换了睡衣躺床上,想着看会儿书等忍足。谁知这床软被软,看着看着就睡着了,等忍足过来人窝在被子里睡得可香。
“岳人?”忍足轻唤了声。
没反应?忍足轻手轻脚脱了鞋也上了床,将岳人搂怀里一边亲一边揉。他的小笨蛋,小小一只的,哪儿都软嫩嫩的,但是最坚强。
“抱歉,如果我及时发现就好了,你也不会受了那么多委屈。”
这件事他的责任不可推卸,如果他再细心一点,岳人也不必吞下那么多的委屈。那时候岳人跟他告状,他没往心里去,只说了日吉一顿便算过去了。如果他能多留心一点,就不会忽视岳人的抱怨,说来说去都是他的错。
“因为我的不作为害你受了那么多苦,但愿你不要恨我。你要打要骂都可以,不要对我心存芥蒂,不要因此而跟我离了心。我的小岳人若是讨厌我,这比要了我的命还难受。”
他絮絮叨叨说了很多,又提到之前毁约岳人的事。他承认自己手段卑劣,但是就算如此,他也不允许岳人从他身边逃开,就连爱也不许比以前的少。
“这么多年过去,一直没和你说声抱歉。当年你爹没一枪崩了我,还让我将你娶回家,我这运气大概是祖坟冒烟吧。我想告诉你,我从来没有忘记那个承诺,只是我太贪心,所以苦了你。即便如此,你也不许逃开,你嫁给我就是我的人,就是死也得葬在我忍足家的祖坟里。”
“抱歉,我爱你,请原谅我的所有过错,然后继续爱我。”
他正说着,嘴巴突然被一只小手捂住。
“厚颜无耻!”
“岳人?你什么时候醒的?”
“不告诉你。”
岳人只是太累了,身体虽无力陷入沉睡状态,但脑子还清楚着。他能感觉到忍足上了床,也听到忍足说的话,但就是没法睁开眼睛。谁知这忍足越说越过分,他就是死了也得气活过来。
“岳人乖,让老爷好好瞧瞧你。”
“不许亲我。”
岳人想推开忍足,奈何气力不够,被忍足压着亲了个够。亲到最后他也索性放弃反抗,摊着双手任他为所欲为。
等亲够了忍足将岳人搂在怀里,让他趴在自己身上,又是腻歪了一顿。
“小笨蛋以后若是受了委屈就跟老爷说,别自己憋在心里,老爷还没死呢谁都不许欺负你。”
“你还有脸说,当初我说了你也就会和稀泥,谁乐意跟你说怪没趣的。”
“这事是老爷的错,我跟你道歉。你就是把我打死也不算冤枉,但不许不爱老爷。老爷这条命都给你了,你的心得给老爷留下。”
“一张嘴真能说,我打死你我还得做寡妇,留着你还能打能骂,多划算。”
“我的岳人最好了,我就知道你舍不得老爷。”
又是抱着岳人一顿揉搓亲热,越发腻歪个没完。岳人嫌弃他幼稚,抱着他脖子头一歪就说困了要睡觉,还装模作样打了几个小呼噜。
“小笨蛋,你睡觉不打呼噜的。”
回应他的是又一声呼噜,细看微翘的嘴角还一丝得意。
忍足乐了,抱着岳人滚了两下,也闭上眼睡了过去。他连着一夜没合眼,回到大院也只睡了两个时辰就过来了,说不困是假的。
也不知睡了多久,俩人就被一阵急促的电话铃吵醒。
电话是谦也打来的,他听说日吉进了医院急急忙忙从关西赶回来,谁知到了医院只看见慈郎守在日吉身边,忍足和迹部竟是一个都没见着。这场面看得他气不打一处来,儿子还躺医院半死不活呢,这爹娘连个人影都不见,这像什么话。
“谦也你和白石一起回来的?”
“我自己一个人回来的,你别废话,马上给我到医院,我倒要问问你们日吉这伤是怎么一回事。”谦也懒得和他多说,直接给挂了电话。
他推开门进了日吉的病房,瞧着病床上日吉鼻青脸肿的模样心疼得不行。他问慈郎出什么事了,谁知慈郎一听就开始哭,嘴里说着爹爹好凶长太郎好凶,问他怎么个凶法又说不上来。再问几句,他便急了,握着日吉的手说什么日吉很乖日吉不会的话,听得谦也一头雾水。
“我可怜的日吉,谁把你打这么重,若让我知道了我定饶不了他们!”
“是爹爹!”
“谁?”
“是爹爹和长太郎,爹爹说日吉欺负了二娘所以拿鞭子抽他,长太郎昨天也是一回来就揍日吉。”
谦也还想问具体怎么个情况,慈郎就开始哭,他也不知道发生了什么。昨天他吓坏了,现在脑子还都是糊涂的,只记得忍足拿鞭子抽日吉和长太郎揍了日吉,你若问为什么,他也说不上来,只知道似乎是因为日吉欺负了岳人。
因为岳人?谦也有些不敢相信,日吉那小子就是别扭了些而已,如何会欺负岳人。便是欺负也不过是小孩子的招数,如何会让忍足恨不得打死他。
他这边又急又心疼,又没个人跟他说清楚,越发烦躁了。
大约一个时辰后,忍足和迹部才匆匆赶来。谦也没瞧见岳人,心里便信了慈郎的话。他让迹部先去看一下日吉的情况,自己则拽着忍足出了门,拉到了一处角落。
“表哥你告诉我,你为什么要把日吉打成这样,他可是你亲生儿子!”
“岳人还是我明媒正娶的媳妇呢!”
“表哥你老实告诉我,日吉怎么欺负岳人了你要把他打成这样。”
“他欺负岳人的事多了去了,你若想知道自己去问他。我跟你说你可别急着替他喊冤,他做的那些事我揍他一顿都是轻的,小小年纪就敢欺负自己二娘,他还真以为我不敢揍他呢。你若一门心思想替他求情就别怪我骂你,这件事我没错,长太郎也没错,一切都是日吉活该!”
一想起日吉做过的事他便怒不可遏,若非日吉躺那里半死不活的,他非得再揍他一顿不可。
谦也仍是不相信日吉做了多过分的事,但碍于忍足正在气头上他也不好替日吉说好话。他想着忍足这边说不通,那他就去问问迹部,看迹部那边怎么说。
迹部也没告诉他日吉做了什么,只说这件事到此为此,以后休要再提。
“日吉怎么可能欺负岳人,那日他来我四天,瞧见了我弟妹种的花,还说如果岳人看见了一定会喜欢。他嘴里虽然嫌弃岳人凶巴巴的,可我看他眼里的喜欢可是藏不住,他喜欢岳人呢。既然喜欢,又是个幼稚的孩子,怕不是故意捉弄岳人想引起岳人的注意。蠢孩子方法用错了而已,将莫须有的罪名扣在他头上岂不冤枉!再说了日吉什么人我们还能不清楚吗,他像是会做那种事的人吗。”
“停,不要再提日吉和岳人的事了,他们两个最好的关系就是没有关系。”
“可是日吉被打成这样你不心疼吗?”
“那是他活该。”
“迹部表嫂你?”
谦也倒没想到迹部竟然默认了,可日吉绝对不可能伤害岳人的。而且他瞧迹部眼角有泪,也知他是心疼日吉,却为何要替日吉认了这些罪。
“那迹部表嫂你告诉我,是谁跟表哥告了状?”
“你问这个干嘛?”
“我要找他算账!”
“如果我怀疑是岳人身边的宍户你也要去找他算账吗,你不怕岳人和你拼命?”
“宍户?”
谦也犯难了,他现在可不能招惹岳人,他怕忍足会把他打死。
迹部叹了口气,让他别跟着瞎操心,事情已经都解决了,不要再多生事端。现在忍足估计还没彻底消气,若是再惹怒他,他真会把日吉打死的。
谦也只能点头应好,等日吉好了再算账也不迟。
不久后白石来了电话,问谦也日吉怎么样了。谦也不敢跟他说真相,只说都是受的皮外伤,躺个十天半个月就好了。
“十天半个月还不严重?日吉怎么受伤的,好好的怎么就进医院了?”
“这个回去再跟你说。”
“过两天我再带小金过去看看吧,你在那边别捣乱,别给表哥他们添麻烦知道不?”
“知道了。”
过了两日白石带着小金过来,见了日吉那模样着实吓了一跳。小金更是不敢去看日吉,怕看多了晚上做噩梦。气得谦也想打他,这个倒霉孩子诚心给人添堵。
白石看了眼病房的情况,问道:“岳人表嫂和长太郎怎么不在?”他瞧所有人都来了,就岳人和凤不在,心里不免觉着怪异。
谦也猛咳了两声让他闭嘴,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二娘?二娘在哪里?”日吉听到岳人的名字,竟是开口说话了。
他声音微弱,但慈郎还是听见了,边流泪边说道:“二娘好狠的心,为什么不来看看日吉?他不心疼日吉吗,日吉伤得那么重他都不来看一眼。日吉没有欺负他,日吉很乖很乖的,娘亲爹爹你们跟二娘解释好不好,日吉是个好孩子!”
迹部看向忍足,目光哀痛而悲伤。忍足无奈叹息,给岳人打了个电话让他来医院。
“岳人,日吉他想见你......别担心,他以后不会再欺负你了。”
许久的沉默之后,那边传来一声轻轻的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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