桦地将人都安排好之后,整个宴会正式落下帷幕。
忍足将被灌醉的岳人抱回了房,给人扒光了扔浴缸里,想着逗着玩玩。却不想岳人喝得脑子糊涂了,非要钻水里说是要抓鱼玩,他抓鱼比谦也厉害呢。
“乖我们别闹。”忍足也进了浴缸,将人捞起来一手卡着,一手往岳人头上抹洗发水。
岳人打了个酒嗝儿,砸吧了下嘴嘟囔着要抓鱼。
“侑士你在哪里,我们一起来抓鱼吧!”
“我就在这里,别闹乖,小心待会儿眼睛进了洗发水。”
岳人也没啥力气,双手有一下没一下在水上拍打着,说是要拍几条大鱼给忍足炖汤喝。忍足乐得没边,哄道:“你可别炖汤了,老爷我怕自己被毒死。”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岳人突然有了力气,抓着忍足的手臂狠狠咬了下去。唔?这个鸡腿又韧又硬,一点都不好吃。他试着咬了几口,糊了忍足手臂一滩口水,愣是没咬下一块肉。
忍足该庆幸岳人喝醉了没力气,换做平常他非得让岳人咬出血来。
“岳人乖,把你的口水舔干净。”
“鱼儿不乖,都不让我抓到它们。哼侑士我讨厌鱼儿,我不想吃鱼了。”
“那你想吃什么?”趁着岳人注意力在别处,忍足赶紧拿花洒给岳人清洗头发,好不容易折腾完一看,自己手臂上又多了几个牙印。
“侑士大太太他不喜欢我!”岳人突然捂着脸开始哭起来。
“他为什么不喜欢你?”
“他给我的鸡腿我都咬不动,他就是故意的,我讨厌他!”
忍足没憋住笑出声来,哈哈哈看来以后他得多灌醉几次岳人,真是有趣呐。
“岳人来,老爷请你吃香肠好不好?”
“不喜欢。”岳人摇头,甩了忍足一脸水。
忍足站起来,牵着岳人的手放到自己身下,引诱道:“热乎乎的香肠你不喜欢吗?”
岳人半睁着眼望他,一张脸红扑扑的像抹了胭脂,笑得有些傻兮兮的。
“侑士你好坏,你又骗我!”
不过他还是听话的将忍足的那根含在嘴里卖力吞吐,他醉了行动难免有些迟钝,有时候含着含着便歪着脑袋要睡过去,牙齿划得忍足痛与乐并存。
“够了!”
忍足果断抽出自己的宝贝,扶着岳人快速洗干净回床睡觉。
“侑士你身上好烫,不要碰我,我难受。”
“唉,下次不能灌你太多酒,白看着不能吃。乖哦小酒鬼,我们不闹了快睡吧。”
“不嘛,我们去抓鱼!”
“你精力这么旺盛?”
“当然!永远年轻!”
“那我就不客气了。”
“唔我衣服怎么没了,不过总算舒服多了,谢谢你侑士!”
“不客气。”
岳人砸吧了下嘴抱着枕头痴痴笑着,由着忍足在他身上作乱。脸好红好烫,真想变成鱼游进水里,躲在水里一定很凉快。
这边热闹隔壁也不遑多让,谦也将小金扔给橘和千岁,和白石痛痛快快疯了一次。想着还有好几天不能见到白石,谦也又缠着白石要了好几次,直等到天将亮方才放过白石。
而幸村和不二这边却安静许多,龙马一到点就犯困,自然闹腾不起来。
“娘亲我要睡在你和幸村阿姨中间。”
他跳到床上,抱着自己的小枕头放在床正中央,趴着躺了下去。
“他这般睡着也不难受?”幸村好奇道。
不二摇头,他上了床将龙马翻了个面,捏着他脸蛋小声道:“坏家伙,今天为什么不跟你爹爹回去?”
“爹爹好凶!”龙马有些怕手冢,他还是更喜欢笑眯眯的不二。
“因为爹爹对你寄予厚望,所以才严格要求你,但你要知道他比谁都疼你。你是他儿子,是他的继承人,龙马对爹爹来说非常重要。”
“可是爹爹真的很凶,都不会笑,别人家的爹爹都会笑!”
“谁说的,真田叔叔就不会笑。还且你爹爹英俊又迷人,打着灯笼都难找。”
幸村听不下去了,怎么他家老爷又躺枪了。
“喂不二我家老爷会笑,请不要造谣污蔑我家老爷!”
“幸村你别不承认,不然明天我们去问问切原,问他看看他的爹爹究竟会不会笑。”
“我家赤也非常敬爱他爹爹,你找错人了。”
“我家龙马也非常崇拜他爹爹,而且我家老爷从不凶龙马,我们都是说事实讲道理。不像真田老爷,女儿也下得去手,也不怕切原产生心理阴影。”
“这你放心,我们赤也心理强大,便是男人也比不过他。”
幸村冷笑,呵,他家那个心大的小混蛋才不会有心理阴影呢。
龙马捂着耳朵钻进被子里,假装自己什么都不知道。他不过是想同不二撒撒娇装装可怜,让不二多哄他几句罢了,哪里想到会捅了马蜂窝。
看不见我、看不见我、看不见我......他小声默念着。
另一边的迹部刚洗完澡出来,就见日吉穿着睡衣坐在沙发上等他,说是想和他一起睡顺便聊些事。
“日吉,你该不会对我有什么嗯吧?”
“母亲,请不要做这种不合理的假设。”
“那你大晚上来我房里作甚,男女授受不亲,知道不?”
日吉可不管,踢了鞋子上了床,伸展着四肢舒舒服服躺下了。迹部气乐了,上前将他拉起,揪着他耳朵让他赶紧滚。
“为何大哥可以和您一起睡我就不能?”
“你大哥早就不和我睡了,你少拿你大哥说事。”
“我就是想和您聊聊天,我还惦记着今晚上您给我挖坑的事呢,这不赶紧过来给您道个歉,省得您哪天又变着法折腾我一顿。我就一条小命,可经不起您这般玩。”
“说话这么客气作甚,我是你娘,不是你教授。”
“我教授可没您这么可怕。”
“臭小子说什么呢你!”
迹部作势要打他,日吉赶紧滚远了些,捂着耳朵装死。只要他脸皮厚,最后迹部肯定会心软同意,所以他现在只要赖着不动就行了。
“你这小子!”迹部又气又无奈,又拿他没办法,打了日吉一顿就由他去了。
上了床迹部自己睡一头,不愿搭理日吉,也不许他过来。
“母亲,我今晚到底哪里招惹您了,您非要在真田老爷面前给我挖坑。”日吉想了半个时辰也没想透,按理来说迹部应该希望他和切原在一起才对,可今晚不撮合他们两个就算了竟然还给他使绊子,着实怪哉。
迹部不想说,背对着日吉应也不应一声。一提起这个他就来气,都怪日吉,一切都是日吉的错。他一世英名全栽在日吉手里,他这是造的什么孽!
“母亲?”日吉挪了过来,将迹部掰向自己,严肃道:“母亲,您是不是有什么事瞒着我?”
“我瞒着你的事多着呢,相反,你的所有事情我都了如指掌。”
“比如?”
“比如......比如你为什么会喜欢岳人。”
“母亲您在胡说什么,我讨厌他!”
迹部嗤笑出声,这小子越发会狡辩了,三句话里能有一句是真的就不错了。他也不想管日吉是真是假,反正日吉早点成亲就行,最好找个跟观月那样厉害的天天折腾死他。
“母亲您不信我?”日吉提着一颗心小心翼翼问道。
迹部长叹了口气,转过身直接上手打日吉。这个该死的混蛋还敢问他信不信,他要不信至于这么心累吗,搞了一堆破事白忙活不说还侮辱他智商。
“母亲您轻点儿!”
“我不打死你都是我宽容仁慈,你说说你都给我招惹了多少麻烦,我真想埋了你还有你父亲一了百了!”
“说到底您就是怀疑我和二娘有什么,我们两个清清白白问心无愧,母亲您就别瞎操心了。都这么多年过去了您还不放心吗,您难道想让我和二娘永不相见不成,这样您才会相信我俩的清白吗。”
“还清清白白问心无愧,你回来那天是不是去你二娘房里了?”
“母亲您又派人跟踪我!”
“心慌了吧?”迹部嫌弃地拍他脸到一边,毛都没长齐就敢在他面前玩宫心计,真真是可笑。
日吉见迹部既已知晓,也索性豁开了破罐子破摔。
“我就是喜欢二娘怎么了,我当儿子的还不能喜欢自己二娘了吗!”
“你还有脸说,你这话敢到你父亲跟前说我还敬你三分。你说你是不是有毛病,那么多姑娘等着你挑,你偏看上你二娘!我就问你,岳人长得漂亮吗?”
“还行吧,模样挺精致的,白白嫩嫩的跟个瓷娃娃似的。”
“哼还瓷娃娃呢,那我再问你,你觉着他身材如何?”
“细胳膊细腿的,还不错。”
“那么干瘪的身材你还觉着不错,人还矮,一米六不到,整个一发育不良似的,你眼光到底往哪里长的?”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您歧视矮子和平胸吗?”
“我是又如何!我再问你,幸村和不二漂亮吗?”
“漂亮......怎么突然问起他们两个来,母亲您可千万别给我挖坑,我可是您亲生儿子,您可不能把我往死里折腾。”
手冢和真田日吉可不敢招惹,若是让他俩听到什么不该听到的,他这小命可真就交代了。
“那你为何没有看上他们?”
“......母亲您拿我当什么了,我又不是禽·兽,见个漂亮的就喜欢。”
“那你觉得我漂亮吗?”
“母亲天仙下凡,自是凡尘俗物不能比,父亲大人祖坟冒烟才能有幸娶了您。”
他这话夸得十足虚伪,迹部也不愿听他奉承,直截了当问道:“那我就在你面前,你想亲吻我吗?你想触碰我的肌肤,想和我做快乐的事吗?”
“母亲您这话是什么意思!”日吉觉得自己被羞辱了,迹部将他单纯的爱踩在脚底下肆意践踏,嘲讽着他的天真和自信。
他又气又恼,一张脸因为羞恼而红到了耳根,呼吸急促,心跳剧烈。
迹部比他更生气,既然觉得和自己的母亲做·爱是一件羞辱的事,又为什么看上自己的二娘!
“日吉,我和岳人并没有任何不同,我们都是你父亲的人,和你父亲做着一样的事。我们的身体在无数个相似的夜晚,被你父亲一遍又一遍地爱抚亲吻。你父亲的唇吻过我身体的每一处,也吻过他身体的每一处,我们的身上都留着你父亲抹不去的味道。你看这里,这是前几日你父亲留下的,今晚他也会在岳人身上留下,一模一样。”
日吉抬头,视线扫过那雪白的肌肤,那里有几个暗色的吻痕,刺眼清晰,是他父亲留下的。他不愿去看,闭上眼深吸了口气。
“你为什么不看!”迹部冷笑,就这样就受不了了,也敢学别人玩二娘。
日吉摇头,“母亲我爱您,请不要用这种方式羞辱我。我也是您的儿子,您为什么非要让我这么难堪,非要用这种方式折磨我!”
“羞辱吗?那你现在做的事对你父亲来说不是羞辱吗,你在觊觎他的女人!”
“我没有!”
“你有!”
迹部逼迫他睁开眼睛直视自己,让他清清楚楚看见自己眼里的不屑与嘲讽。
“日吉,我就在你面前,你敢碰我吗?你觉得恶心吗?”
“不,母亲,您不要逼我。”
日吉挣开迹部离得远些,现在的迹部让他觉得害怕,未知的恐惧让他不敢靠近。迹部却主动脱下裙子,笑道:“日吉你有本事就过来,我保证会比岳人带给你更多的快乐,他那样干瘦的身材在床上可是一点乐趣都没有。”
“不,母亲您快把衣服穿上!”日吉捂着眼睛有些惊慌,糟糕,他越发看不懂迹部的意图了。
迹部半侧卧着,头枕在右手上,摆出一个妖娆的姿势。他取下床头的羽毛笔一边逗弄着日吉,一边发出一连串放肆的笑声,嘲弄着日吉的胆小。
“日吉你放心你爹爹他绝对不会知道的,这件事只有你知我知。”
“母亲您不要再开玩笑了,这个玩笑我不喜欢。”
“我可没有开玩笑,正好今晚你父亲在你二娘那边,我们母子俩偷偷玩一次,不会有任何人发现的。你不是经常嫉妒我只疼你大哥吗,现在就让我好好疼你,保管让你比你大哥舒服。”
“不,母亲我先走了。”
日吉跌跌撞撞爬下床,鞋子都顾不上穿就跑了出去。
迹部伸长脖子瞧了一眼,见他跑远扔了羽毛笔,摊在床上哈哈大笑。臭小子我让你看上二娘,我恶心死你!
舒坦!哼你让我不痛快我就让你不痛快!
把衣服穿上,盖上被子,闭上眼睛开始睡觉。今天晚上受的气总算是纾解了,可算是能睡个好觉了。
而日吉被吓得跑回自己院子,辗转反侧了一宿才合上眼。
第二天清晨天一亮小金就爬起来了,嚷嚷着要去找爹娘。橘给他穿好衣服便让女仆带他去找白石,他自己则回去睡回笼觉去。
千岁:“怎么起那么早?”
橘缩进被子里,回道:“小金要起床找爹娘,我给他穿衣服呢。”
千岁将橘捞到怀里,俩人又接着睡去了。
小金被女仆抱着来到了白石和谦也的房门前,女仆放下他便走了。小金自己推开门进去,见白石和谦也还没起床,吭哧吭哧爬上床往白石身上一跳。
“谁!”白石立刻就吓惊醒了,睁眼一瞧是小金这个小混蛋。
他心累叹了口气,让小金挨着自己身旁躺下,拍拍他肚子让他睡觉别闹。
“爹爹我想去找龙马!”
“那就去。”
“嗯嗯!”
白石将小金放到地上,翻了个身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小金照着女仆的指引来到隔壁幸村和不二的房间,一边敲门一边中气十足喊道:“龙马我来找你玩!”
幸村和不二都是起得晚的,也不愿大清早陪孩子玩,便推推龙马让他起来自己招呼小伙伴去。
龙马被摇醒,揉着眼睛半眯着眼摸索着下了床,洗好脸刷好牙换上一身漂亮衣服,这才慢腾腾出了门。小金知道他臭美,非得整得漂漂亮亮的才肯出门,是以也并没有计较方才他让自己久等。
“龙马,我们今天去哪儿玩?”
龙马今天穿着一身牛仔背带裤,配上时下最火热的动漫T恤,时髦又好看。他瞧小金脸都还没洗,嫌弃道:“你还没刷牙洗脸,我不想和你玩。”
“那我马上去刷牙洗脸!”小金一溜烟跑回房间,拿着牙膏挤了点在牙刷上,开始努力刷牙。白石和谦也被他吵得烦躁又心累,连数落他两句都嫌累。
谦也:“白石,真不想生孩子呐,累!”
“那可不行!”白石还残存一丝理智,小金这么乖的孩子不能不要。
飞快洗完脸刷完牙,小金冲出来朝白石和谦也响亮打招呼道:“爹爹娘亲我去玩了!”
白石和谦也齐齐叹息,真是要命呐。
龙马和小金去了餐厅,打算先吃点早餐。整个餐厅只有迹部和凤,其他人都不在。龙马和小金爬上椅子,给自己系好围脖,等着女仆们给他们准备早餐。
“喂臭小子你今天必须夸我家的饭菜好吃,不然不许你吃我家的饭菜。”迹部摆出凶巴巴一张脸,故意吓龙马道。
龙马假装没听到,故意提高了声音跟小金说道:“小金,昨晚的宴会一点都不好玩对不对?”
小金傻乐了半天没回答,左顾右盼假装等早餐。
龙马挑眉,这小子不傻啊。
凤安慰迹部道:“大娘你别跟小孩子计较,这个年纪的小孩又机灵又倔,才不管对不对偏要和你作对,你跟他计较反倒是没趣。”
迹部今天心情好,自然不会和龙马计较。
唉可怜的日吉哦,昨晚想必被自己吓得睡不着觉吧。
凤瞧他心情不错,笑道:“大娘可是昨晚的宴会办得开心,我瞧你今天早上的气色都比前几日好了不少。”
迹部摇头,神秘兮兮说了句不能说。
等所有人都起床吃过早餐,白石便带着千岁他们回了四天,谦也则带着三个孩子多留几天。
迹部立刻让桦地安排下去,借带各家小姐参观为由让女仆们带着她们四处闲逛,重点关照日吉的院子。桦地行动快,当天下午就给安排上了。
日吉浑浑噩噩睡了一天,刚踏出院子就被迎面走过来的一群小姐给吓回去了。等各家小姐参观完了,也快到晚饭的点,日吉这才拖拖拉拉出了门。
一连几天,就连小金都快把这各家小姐给认全了,偏日吉还没和人说过几句话。每次见到各家小姐他都主动绕开,说他是男子要避嫌,不能坏了各家小姐的名声。
桦地:“日吉少爷说男女授受不亲,这是您告诉他的,他一直记着呢。”
迹部气得哟,这小子这种时候倒是装得正经了。
人家小姐光是参观了几天院子,和慈郎他们话都没说几句,自觉讨了没趣,也不想多待纷纷告辞。也有几个厚着脸皮留下来,想着忍足家的少奶奶当不成,和迹部拉些关系也好。
谦也玩了几天,心里念着白石便也不多待,带着小金他们回四天去了。
迹部让日吉陪泷去四处逛逛,日吉倒好白天陪泷去逛街,晚上又偷偷摸摸去找岳人。
岳人不堪其扰,无奈之下又带着宍户回了娘家。
迹部本以为岳人回娘家机会来了,正要实施他的终极计划,日吉却一个人跑四天去了。
该死的小混蛋!
而就这时,迹部发现凤竟然和丸井联系密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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