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早朝,宫翊坤就带着叶冰匆忙出宫,看宫中情况似是有什么大事发生,但叶冰看自家主子好像又有些小兴奋与小期待,这是为何?
“殿下,我们为何如此着急出宫?”叶冰问道。
“今早早朝结束,父皇告知我皇姐昨日一夜未归绛云居,怕告诉官员们会坏了皇姐的名声,便命我速速出宫寻她。”宫翊坤扇着手中的折扇,慢悠悠地游荡在大街上,显得并不很着急。
“那我们快速去寻公主殿下!”叶冰有些着急,作势要拉宫翊坤走,但看到慢悠悠的宫翊坤,又疑惑,“殿下,您为何不着急,七公主可是您的姐姐!”
宫翊坤收起折扇,拍了拍着急的叶冰,道:“叶冰啊,你呢,都跟了本王六年了,怎么还是没有半分聪慧?皇姐自小在宫中娇生惯养,平日里也是傲娇张扬,出宫自然不知收敛,很快便会被父皇寻回宫的。”
“难道您就不怕公主出事吗?”叶冰继续追问。
“皇姐虽然娇纵,但毕竟是皇家的公主,懂得礼义廉耻,分的清孰轻孰重,再之,皇家每一个公主、皇子的贴身侍卫、丫鬟都会武功,皇姐的贴身丫鬟瑰夏虽然胆小,但保护皇姐还是可以的,不然她就提头来见咯。”宫翊坤分析解释道。
“那属下就更不明白了,既然公主不会出事,很快会回宫,那我们为何还要出宫?”
“看风景。”
“看风景?”叶冰挠挠头,更加不解自家殿下意欲何为。
“你……你这人怎么这样啊,撞坏我的翡翠椒草竟不道歉。”
青城街头,一大群人围观着一个小姑娘和一个自称“美男子”的男子的争执,以及地上一盆摔的粉碎的翡翠椒草。
“小娘子,你这话说的就略有不妥了,为何是本阁撞到了小娘子你,而不是娘子自己贪图本阁的盛世俊颜所以故意撞上本阁,想让本阁与你有所联系?你说是吗?小娘子?”男子用戏谑的语气说道,还用手指挑逗陈楚安的下巴。
“你……你胡说,本姑娘才不稀罕你这张脸。”陈楚安愤怒地瞪着男子,男子挑逗得让她觉得下巴有些痒,立即用手拍掉他的手指。
“哦?莫非小娘子不光想要本阁的俊颜,还想……”男子说着轻薄地再次伸出食指想挑逗陈楚安。
“登徒子!”陈楚安一掌扇去,却被男子有力的手掌接住手腕。
“小娘子好生正气!”男子不怀好意地望着陈楚安。
“你这个登徒子快放开本姑娘,放开,放开!”陈楚安用力挣扎着手腕,男子依旧攥紧。
陈楚安见他没有要放的意思,随即抬脚用力一踩,“爽!”
“啊!”男子吃痛地叫着,马上抬脚用手捂住被踩的脚背,“你这小娘子怎如此暴力,一点都不知温柔?”
“对你这种登徒子需要什么温柔?”陈楚安骄傲地扬起下巴,“哼!”
“本阁不是登徒子!”男子迅速窜起身来。
“殿下殿下,您还没说是何风景?”叶冰追上前来讯问,刚好撞见陈楚安勇斗登徒子的一幕。
“喏,那便是。”宫翊坤用扇子指了指人群围观的地方。
“陈姑娘?还有,那是,姜使臣?”
宫翊坤听到叶冰说姜使臣三字又仔细看了看,“果然竟是姜吟。”
叶冰摇了摇头,觉得自家殿下没救了,竟对周遭事物自动无视,眼中只剩陈姑娘一人,伤脑筋。
“小娘子,你为何如此忍心?”男子眼带泪珠地看着陈楚安,好似受了许多委屈,楚楚动人,让人心生怜爱。
“你这个登徒子为何如此聒噪?”陈楚安反问男子。
“这位姑娘,这位公子,在下想你们二人想必定有些误会。”
陈楚安与姜吟同时寻声望去。
陈楚安os:是他?那个营帐里的疯子,他来作何?
姜吟os:是他?南璜九殿下宫翊坤,看来得收敛些了。
“不如你们二人将误会解开,化干戈为玉帛,依在下看,的确是这位公子撞倒了这位姑娘,损坏了姑娘的植被,但这位公子是在下的朋友,都怪在下看护不力,给姑娘带来诸多纷扰,在此,在下向姑娘致歉,还望姑娘海涵。”宫翊坤屈身作揖。
既然析王殿下都这样了,看来本阁也得给些面子。
“在我姜吟的认知里,从未有过道歉二字,今日撞倒小娘子实是姜某不对,姜某愿赔偿小娘子所有损失。”姜吟立刻改变之前轻薄的态度,“姜某再说一句,姜某并非小娘子口中的‘登徒子’,望小娘子明鉴。”
明鉴?早已明鉴了,明明就是登徒子,这个和事佬是个疯癫,想必他的朋友也是非伤即残之人,算了,不跟他们计较了。
“没事没事,道歉本姑娘接受了,赔偿便不必了,一盆绿植而已。”
“多谢姑娘!”二人告别离去,小小风波结束,人群散去,只留下陈楚安和破碎的翡翠椒草。
唉,看来要再植一盆了。
钦安殿。
皇上把宫雨阑带回了宫,宫雨阑和瑰夏跪在地上,皇上高高在上地威严地坐在堂上。
“父皇,阑儿知错了。”宫雨阑见皇上有些严肃,觉察他有些生气,便急忙认错。
“好,那阑儿让朕听听朕聪明伶俐的阑儿到底犯了什么错?”皇上问道。
“阑儿……阑儿错在……”宫雨阑吞吞吐吐,断断续续的说着,“错在不该带着瑰夏偷跑出宫,不该彻夜未归……”宫雨阑有些心虚。
“还有呢?”
“啊?还有啊?”宫雨阑想了想,“父皇,没了。”
皇上怒拍桌案,大吼道:“你最大的错就是身为公主丢失了我皇家的颜面!”
“父皇息怒,阑儿知错!”宫雨阑被吓了一大跳,急忙认错,语气有些哽咽。
“息怒?你可知今日之事若是传扬出去,不光你的清白名誉不保,连这个皇族都要被世家与世人耻笑,你将会成为皇族的耻辱。”
宫雨阑开始抽泣,“父皇,阑儿真的知错了,阑儿保证以后再也不偷跑出宫。”
“来人,将城阳公主带回绛云居,没有朕的允许,不许踏出绛云居半步,将她的贴身丫鬟拉下去重大一百大板。”
“父皇,此次偷跑出宫全是阑儿的错,与瑰夏无关,父皇要打就打阑儿吧。”宫雨阑乞求着皇上,瑰夏是宫雨阑从小一起长大的丫头,虽然是奴婢,但也生出了感情,若是打死了,想必主子也会伤心好一阵。
“与她无关,若不是她看护不力,怎任由你胡闹?”
“父皇,求您不要打瑰夏一百大板,她会死的,打阑儿吧,打阑儿。”宫雨阑边哭边拉着皇上的衣摆乞求。
“公主,您是千金之躯,还是打瑰夏吧,这是瑰夏应得的惩罚。”瑰夏跪着到宫雨阑身边抱住她。
“你以为朕不敢打你吗?来人,将公主和这贱婢各重大三十大板。”皇上命令道。
“是。”
不一会,钦安殿外便传来声声惨叫。
“啊!”
“啊!”
“父皇,阑儿知错了!”宫雨阑说完便昏厥过去了。
“住手!”皇上喝道,“将公主带回绛云居,再去御药房取最好的止疼药与消肿膏。”
“是。”
宫里消息传播的速度可谓是秒速,宫雨阑刚被抬走,燕姬娘娘便得知公主被杖责之事,速速赶来钦安殿。
燕姬一见到皇上便跪倒在殿上,“皇上,都是臣妾的错,是臣妾没有管教好阑儿,臣妾愿替阑儿赎罪,还望皇上消气。”
皇上立刻扶起燕姬到龙椅上坐下,“爱妃,你身子本就弱,快快清起。”
“皇上,求您不要生阑儿的气了,她就是一时小孩子心性。”燕姬倒在皇上怀里。
“朕已经原谅阑儿了,只是当时在气头上才冲动打了阑儿,朕现在也十分后悔,爱妃放心,朕一定用最好的膏药让阑儿痊愈,爱妃莫要担心了。”皇上搂紧燕姬。
“臣妾替阑儿谢过皇上!”燕姬挤出几滴眼泪哽咽道。
青城街头。
二位俊美公子并肩而行。
“方才多谢析王殿下为姜某解围,若非殿下,恐怕姜某要被小丫头纠缠许久,失了颜面。”姜吟作揖道谢。
“无妨,本王只是想告知姜使臣,此处是青城,并非你身毒,姜使臣在我南璜境内可要分分清楚,莫要逾越。”宫翊坤警告完,扬长而去。
姜吟邪魅一笑,“这南璜的女子果然美丽,比起本阁在碎叶城见过的女子虽少几分放开,倒也是清纯可人,既然析王殿下都如此说了,本阁并非南璜中人,那本阁又为何来界限,何须拘谨?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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