零封国,靠近海域。传说这片海域正是上古神鸟精卫叼石填补的那个海域。年复一年,日复一日,那神鸟精卫,竟将此海填补过半。传说中那海域,生魔生妖,总是食人命,害的方围上万里乃至万万里都渺无人烟,寸草不生。而自神鸟精卫奉太阳神之命,取石填海。此海域就越变越小,也再无增长之势。渐渐地,周围开始生绿芽,长新草。动物越来越多,随之人口也越来越多。之后,历经上百万年,这里才有了零封国。而所谓零封国这个称号的由来,说来也夸张,传闻国家刚建立之初,国君治理国家有条有理,爱民如子,恩威并施。百姓也安居乐业。可自从这国君取了个王后回来后,就变得喜怒无常,常沉迷于酒色,厮杀忠臣,压榨百姓。从此民不聊生,国不是国。后有一日,国君突然亲手嗜杀他的王后,后即又割刎自尽,说是对不起国家百姓,也对不起贤良忠臣,娶了个妖孽王后回国,以至中了妖法,要不是有神人相助,恐将亡国。据说那神人便是那伟大的太阳神,他告诫国君,因临海未能填完,而精卫以转世成人,以前尚在镇压中的妖魔,有些已苏醒,企图为祸人间。若不是太阳神及时来消灭这妖魔,平复海岸,恐人间灾难啊。
为处罚国君,命国家改名为零封国,不允许国家有国君这一职。另选出十二位贤人志士组成“十二月”来统管国家。十二月各司其职,国家重要大事均由十二月共同表决。而这“十二月”至今仍是零封国的十二位执掌人。说来也怪,这十二人竟从没起过内讧,而是平起平坐,感情甚好,亲如手足,时常一起赏花赏月,携手相游江湖。
零封国,一月公子府邸。
后花园那棵梅树梅花遍开,清冷花香扑鼻。一位身着月白色华服的男子坐在梅花树下抚琴,身旁依偎着一位同样衣色的姑娘。只是和男子稍有不同的是女子身披月白色长袍,领子一圈雪白的狐狸毛,手上拿着同样颜色的暖手袋。头靠在男子肩头,笑得一脸灿烂,美若天仙。
一曲抚毕。女孩挽起男子的胳膊撒娇道:“哥哥不愧为琴圣,抚的真好听。小千还要听。”
男子收起长琴,捏指在女孩额间轻弹一下,宠溺的说:“天气太冷,小心冻着你。咱们改天再弹啊。”
“你还知道冷啊,看你,都不爱戴狐裘。”女孩伸手就解开自己身上的狐裘给男子带上,霸道的威胁到:“不许摘,摘掉就再偷偷把你的琴给藏起来,让你好找!”
男子无奈的笑了笑,眼神里全是宠溺,“好,不摘,摘了我们家小老虎就要发威咯!”
“你小老虎,你全家小老虎。”女孩顺势挠起男子痒痒来。
两人在后花园你追我赶,你追我赶。
梅花随风飘落在空中,幽香四溢,此物此境竟看得让人发醉。原因无它,女孩笑的笑声仿佛是这个世界上做好听的声音,而男子那眼波里的宠溺也能让这寒冬化为暖春。
空中又传来一阵清脆的笛声。
“阿千妹妹,可曾还记得我?”公子本着一身青衣,外披一件月白色狐裘,长发随意束起,温润儒雅,贵气逼人,踏梅而入。来人正是“十二月”中的七月公子,七月公子擅长吹笛,与一月公子琴笛合奏,零封国无人能及。两人感情甚好,常相伴游于国内各个地方,你抚琴,我奏笛。有神仙眷侣之美称。
“哥哥,瞧,谁来了,听说他是你的前世情人哦?。”姑娘看着来人,拉着哥哥打趣说到。
“小不正经。”哥哥对妹妹摇摇头,又跨步迎上老友。
“来的正好,这会儿煮的梅花茶也该喝了,走,跟我来就是。”一月公子在前领路,七月公子紧随其后,其间两人相谈甚欢,恨不能将这世间豪情都倾入对方心囊。
妹妹两手抱着哥哥的长琴,在两位公子身后慢步前行,嘴里哼着小曲,眼睛里神采飞扬。
却不知刚抬眼就瞧着前方某位公子看着自己意为不明的笑,那瞧人的眼波里似有怒有恼,有嗔有笑。本是不紧不慢的步子,姑娘被这一瞧,步子节奏也慌乱起来,竟撞得某位公子也不得不含笑三分,打趣的紧。
三人一齐来到竹楼,登上雅阁,竹子的清香夹着梅香扑鼻而来。
还未近身,便已是让人舒心不已,闻着的人顿时浑身舒爽万分。
眼前这雅阁,称为雅,就在于此主人的精心布置。阁内细细铺满规格尺寸相同的翠竹条,墙壁竹子上刻画着各地山水民族风情,而阁内一桌一椅虽是用竹子制成,可却永久弥香,竹子淡淡的君子气息也时刻充满空气中德每一粒分子,让人无不联想起清高亮节的君子之风。本是寒冬,坐塌上早铺上柔软保暖的毛毯。倒是温馨。
桌上茶已是煮好,三人围着主桌坐下。一月公子先是拿煮沸的竹水倒进那上好碧玉杯子,又来回烫了烫,将水倒进一旁的空竹里边,又取过煮好的梅花茶倒进杯中,动作一气呵成。将第一杯推到妹妹前边。接下来第二杯第三杯才轮过七月公子和自己手中。
“看来,天下好哥哥并不是浪得虚名,瞧我这新来的贵客,也只能得落个第二杯。真是让人好生‘嫉妒’阿。”七月公子拿起玉杯放在鼻尖轻嗅,眼睛若有似无的睨向姑娘。
姑娘脸色娇红,趁哥哥没注意,朝那男子弩了弩嘴。自己又是急急的拿起玉杯,却一个不小心,茶尽数倒在自己衣服上。
“你我都不是拘于小洁之人,又何必......”话没说完的哥哥看到妹妹不小心打翻杯子,责备几声,便叫妹妹下去换衣去了。
妹妹走后,七月公子便是一口闷了那杯子里的茶。
“让七月你看笑话了。”一月又替七月倒了半杯茶,说:“茶,细品才出味儿,七月你这是太急躁了。”
七月朗朗一笑,“看来还是我太急躁了,放心,这杯我定会细细品。”
两人一直在竹楼交谈甚欢,不时还有爽朗的笑声从竹楼里传出来,直到茶饮尽天黑之时两人才离开竹楼。
一夜白雪。
翌日。七月府。
青衣男子发髻随意挽起,外披一件月白色裘衣。手拿一根色泽通透的碧绿色长笛,站在庭院内。看着院落中唯一一颗梅树,眸子越发深沉,良久,竖笛,薄唇贴着吹孔,轻轻用力,独奏起来。笛声开始轻快明亮,尔后又柔情似火,紧接着一声一调都哀怨凄凉。手指在音孔上来回奔跑,细眼微阖。
整个气氛都是哀伤又无可奈何。
府外边,一个白衣姑娘正往这边跑进来,嘴里喊着七月哥哥七月哥哥。男子听到声音,睁眼回眸,回头那一眼,那眸子里立即放出光芒,定定的看着白衣姑娘扑进自己怀里。男子怔了怔,一手轻轻的抚摸姑娘乌黑的发髻,轻声责备道:“千儿,怎这般糊涂,万一冻着自己可怎办!烫婆拿了没?”
“你就是我的专属烫婆,有你在我身边,我一点儿也不冷。”姑娘说。
男子领着姑娘进里屋,将姑娘双手覆在自己温厚的大掌下,将热量传递给身旁这位心爱的姑娘。“怎么今天就来了?你哥哥知道吗?”
“嗯,我偷跑出来的。”姑娘憋了憋嘴,“可我想你啊,昨日个可没让我哥瞧见,不然你惨了。”
男子眸子一沉。严肃的问到:
“千儿,你愿意待在我身边,是吗?”
“嗯,愿意。”坚定又坚定的回答。
“那我们,走吧。”
“走到他们找不到的地方。这样,我就可以娶你而你也可以光明正大的换我做丈夫,我们就这样一起生活,不好吗?”
“可你......你是知道的,十二月......”
“即便是这样,那你还愿意吗?跟我走,天涯海角,矢志不渝。”
“好。”
男子脸上绽放出这世界上最爽朗的笑容,将白衣姑娘圈在怀中在空中转了好几圈。空中回荡着男子和女子开心而又幸福的笑声。
外面下起了大雪,白雪纷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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